何媗笑了:“这时下山的尚是猛虎。过些日子,却不知道是个什么呢。”
何培旭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待要做些事帮了自家姐姐,却不知道该从何下手,又怕胡乱做事,乱了何媗的盘算。所以,何培旭只得按着何媗的话,先顾好自己,免了何媗的一处惦记。
因这太后的丧期才过了不久,王氏就吵嚷出锦鹃怀孕的消息。难免有人那这事做理由,与朝堂上寻了何安谦的事。那最近一直与何安谦笑面相迎,装作全然无事发生的现任傅郎中便是其中一个。
待傅尚书将这事做由头,把何安谦这点事情引到在太后丧期纵情声色对太后不敬上,再由对太后不敬引到对皇上不敬上。此事便闹大了。皇上虽对太后没有多少母子情分,但既演了个孝子,就也少不得作势痛斥了何安谦一番。
傅尚书这个两面三刀的笑面虎既先出了招,那卑鄙无耻的何安谦又怎能甘心吃了这个亏。待何安谦听闻了那傅博曾在街面上拦住何媗的马车,说傅侍郎有个侍妾有了孕相。何安谦就反手收集了一些证据,去告了傅侍郎。
可待查验一番,却发现傅家根本就没有何安谦说得那个侍妾。皇上因着这些琐事颇为心烦,等听到傅侍郎又告了一通何安谦诬赖自己。那日渐沉迷于炼丹求仙的皇帝陛下,便将这怒火都发到了何安谦身上。
何安谦便就此闲置在家,自省己过。
经此一番闹腾,何安谦自是烦闷异常,既怒且恨,便有些忍不住身上的暴虐,顾不得这么多年画的谦谦君子的美皮囊。锦鹃也是发觉这几日何安谦喜怒无常的很,而她又有了身孕不能伺候。锦鹃便担心何安谦身边没个女人,万一犯起脾气,想在她身上泄了欲。再把她那个好不容易得来的孩子弄掉了,就得不偿失了。锦鹃既有了这个担心,便想为何安谦寻了个人,打发烦闷。于是,锦鹃便将主意打到了待嫁的菱秀身上,菱秀原来要嫁的也是何家的奴子,也算不得什么,悔就悔了。且菱秀有些机灵,却颇为信赖锦鹃,锦鹃也不怕往后菱秀分去了她的宠。
只锦鹃将这好事说与菱秀听,菱秀居然不应,竟一心想嫁了那奴才家的儿子。可这事已于何安谦提了,何安谦虽说要自省,不应行些胡乱事,却也没反对。锦鹃便知,何安谦是早对了菱秀有心了。
现在菱秀推拒了,就使得本以为这件事十拿九稳的锦鹃为难起来。
待何安谦状若不经意的问及这事。
锦鹃只说对何安谦说,那菱秀本是愿意的,只是王氏不许。菱秀如当初的自己一般,因畏惧着王氏,不敢奢望。
何安谦这几日憋闷在家,再添了这不顺心的事,就又恨了王氏几分。只让锦鹃不用顾忌着王氏,只把菱秀唤来,成了事就好。
锦鹃听后,也没个法子,便把菱秀骗了来。自锦鹃做丫头的时候,就与菱秀相交不错。菱秀却也没防了她,便轻而易举的被锦鹃骗了过去。
何安谦早在锦鹃的小屋子里喝了几杯酒,见菱秀来了,看她白洁光莹的皮肤,原不是吴氏、王氏、锦鹃这些有了些岁数的女人能比得。就强把菱秀拉倒了炕上,菱秀自然拼命抵抗。而何安谦只当她是欲拒还迎,更添趣味,只把她逼在一角,将菱秀的衣服撕扯开。
锦鹃屋外的人早被遣走了,只留了柯顺家的看着。菱秀求不得旁人,只能求向锦鹃。锦鹃看了一会儿,见何安谦分开菱秀的双腿,一挺腰,进了菱秀的身。就知,再救也晚了。
所以,锦鹃也不在顾着往日的情分,上前按住了菱秀,帮着何安谦占了菱秀几次。
菱秀起初还哭喊着,最后便连声音都哭哑了。何安谦虽看出了菱秀的不乐意,但只觉得比方才还有趣,便更加不舍得放手。
因院中旁的人都被遣走了,也无人去给何媗传信。而王氏便是知道了,也因怕再得罪了何安谦,不敢,也不想去拦着。她还有一份念想,是想让菱秀过后,再分一些锦鹃的宠呢。
待何媗知道了这事时,却也是菱秀被糟蹋完之后。
因菱秀为她做过事,何媗无法不管她。就急急遣了春燕去看一眼,而后想了一会儿,生怕春燕再出什么事,就让赵妈妈与芸儿一道去。
之后又找了两个婆子跟着去。
只这些人去到后,菱秀却已经一遍想着那个她见过几面,即将要嫁了憨厚男子,一边流着眼泪,爬到井边,投了进去。
等捞出来,菱秀已然没气儿了。
只不过是个丫头罢了,一件可买卖的货物。也不须说何安谦事后还有个菱秀贪恋富贵,有心勾引他,但被他严厉呵斥,而后羞愧子自尽的话。
便是没有这话,何老夫人知道后也不会说出个什么。就是何安谦朝堂上的敌手,许会用何安谦在太后丧期使妻妾有身孕做说辞,于皇上面前告了何安谦一状。却无人会细细的查了何安谦家中失了一个丫头这样微不足道的小事,拿来对付了何安谦。
自何府里的一些安分守己的小丫头害了怕,
旁处的还好一些,只是何安谦院子里的除了那些有心向上爬的,那些个老实的,想寻个憨厚人过日子的,俱害怕了。她们原也当王氏是个刻薄,没想到往日谦和,被府外的人总是以君子称之的何安谦,却也是这个样子。便一个个的都争着想投到何媗与何老夫人处。
何媗经这一事,也觉出不安来。
她是侯府姑娘,何安谦与王氏想要害她,还要拿出个名头,盘算着来。
但这些丫头,他们想捏也就捏死了。便是事后扯了出来,于他们也不过损了些名声,而那一条人命却是没了。
所以,自此以后,何媗命自己院中的丫头不得独自出院。若要出去,需两人一道去。
可也只何媗这个与前世受过一些苦的,为这些丫头着想一些罢了。其他的人却还是如往常一般,何三老爷何安庸听后还甚是喜乐,心想,何安谦平时满口仁义道德的,没想到却是个爱用强的。于是,何安庸觉得他自己甚好,便是吴氏身为妻子,却那般待他冷淡的,他也未曾强迫了吴氏。
而菱秀不愿攀高枝儿,却也有的是抢着做这个美差事。只几天,便又个容貌较好的丫头进了何安谦的身。何安谦因怕旁人说他不安心自省,也未给了那丫头名分,只偷偷的滚在一处。
因这丫头过于顺从,却没有和菱秀的那一场那般有趣。
待何庆在外地回来,何媗便与他见了一面。又得了几个还记念着顾家恩情的掌柜的名字,随后何媗便挨个儿的拜访了几次。
待有了把握,才让孙来旺家的领着婆子开始闹腾了。
王氏这边内忧外患,老夫人早对她厌烦,何安谦也不喜她,锦鹃又时时盯着她的错处。自然不肯让着事儿闹了起来,连忙瞒了下来,将自己的嫁妆首饰当了去,把亏欠的月钱给填补上。随后厨房那边就又出了事,说是没银子采买货物,愣是到了中午都不开饭。王氏折腾的昏头昏脑的,听了徐妈妈的话,便先隐了名字,于外面贷了一些银子进来。
且把这一关给过了。
可王氏本就不是个会经商的,她也不屑于做这事。侯府的铺子赚的少,亏得多。庄上回钱更慢,且他们送来的瓜果米粮,连侯府上都不够用的,更别说去卖到外面。
所以王氏不需要说旁的,就那贷来的银子,每月需还的利钱,就让她吃不消了。
正在王氏焦头烂额的时候,便于一日碰巧听到两个丫头躲在一边,说了顾氏管家的时候,家里如何好。奴仆丫头如何体面,如今就只有个侯府的名儿好,内里都被王氏给折腾空了。
王氏听后待打了那两个丫头一顿,却也因着这话还不知道多少人说了,气愤不已。
心想,她若如顾氏一样有那么多铺子握在手里,如何能过的这般艰难。恰好,那徐妈妈的儿媳也跑来对王氏提了这事。王氏咬了咬牙,也不再纠缠于如何对付了锦鹃,只一心向着如何从何老夫人手里将顾家的家产夺了过来,牢牢攥在自己手中。
随后,王氏倒也被引着认识了个顾家铺子的掌柜。王氏只听了顾家一个铺子上大约能赚到的银子,就又恨又羡。就也被这笔子巨富,勾的起了贪念。心想,何媗转眼便大了,若是此时不动手,将那顾家的变成自己的,就误了这个时机了。待有了这笔钱,怎会再怕了锦鹃。
王氏因何安谦偏着锦鹃多一些,也就带着怨气,也不打算将自己的盘算告诉给何安谦。
独自一个人谋算起来。
只那顾家的掌柜与王氏见过面后,就立即让人送信给了何媗。
何媗见到那信件,只将信揉烂了。
而后,何媗就让芸儿为她拿出一床薄被,她有些疲乏了,想靠着窗睡一下。
微风拂柳,蝉鸣鸟啼,已是到了夏天了。
也不知那刘家二公子的尸骨落向何处了,也不知吓到哪家的调皮孩子没有。
何媗一边想着,一边睡了过去。
便在睡梦中,有想起一事。心道,老夫人再被王氏气昏一次的消息,也不知会在何时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