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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仇]重生之悍妇 完结+番外 (丙儿)


  而后,杏儿就冲向了奴仆。
  那些奴仆本能伸手轻挡了一下,杏儿就倒退了几步,跌倒在地上。芸儿连忙扑了过去,看了杏儿双眼紧闭,心头一紧。待杏儿与暗处掐了芸儿一下,芸儿才松了一口气,待反应了片刻,才哭道:“你们竟然还敢伤人。”
  何媗原也以为杏儿受了伤,忙过去察看,待看到芸儿与她眨了眨眼睛。何媗才定了定心,指着傅府的大门大声说道:“不过是一门亲事,你们何必做出诬陷我名节,又伤我奴婢的事。今日,我就退了这门亲事,合了你们的心。”
  随后,何媗见傅府门前的那对白狮子实在扎眼,就说道:“傅家人如此欺人,怎可有这样白净的狮子为他家守门,哪位能给我些墨来。”
  随即就有人呈了一桶黑水上来,何媗见来的这样快,就看了那拿了黑水来的人。是一个十一二岁圆脸大眼的少年,何媗并未见过。何媗稍微一愣,却也并不多想,只拿了鞭子与那黑水中沾了沾,一鞭子甩在那白狮子身上。
  众人大喊一声“好”。
  何媗连甩了三鞭子,甩一下,旁的看热闹的人都大喊一声“好”。
  待三鞭子甩完,旁的人,都觉得很是爽快。
  何媗只觉得,此情此景很像那江湖卖艺的在讨口彩。
  傅尚书坐了一顶蓝呢小轿停在人群外面,听了何媗说话的声音与众人叫好声。双手紧握着,命令轿夫改由后门回去。
  此时,又听何媗与外面大声喊道:“如此行径,如何做的了礼部尚书,比我家二叔相差远矣。”
  傅尚书听得外面的众多附和声,直气的双手发抖,面色铁青。
  待傅尚书回到家中,走到大厅,恰好看到慌乱无措的傅博与傅夫人。傅尚书扬起手,一巴掌打在傅博脸上,骂道:“孽子,都是你惹下的是非。”
  傅博被打的滚到了地上,因他从未挨过打骂,当即愣住了。傅夫人赶紧护住了傅博,哭道:“是那侯府二姑娘不省事,你何苦拿我们家儿子出气?打坏了他,那可如何是好。”
  “我几次劝你们,这门亲事结就结了。待娶了那丫头进来,如何整治不了她?你们偏急在一时。一个整日与我苦恼,一个拿死来逼迫我。现在这事儿吵嚷开来,我倒要问你该如何是好?”傅尚书骂道。
  傅博此时扬头说道:“我怎能让姝妹妹做续弦?那岂不是委屈了她?那何媗既然来闹,我们就告知官府,前来抓她,看她能如何。”
  傅尚书咬了牙,骂道:“你还嫌事情闹得不够大是不是?你拿她什么罪名?她那里就有现成的诬陷,伤人的罪名,用来拿我们。你当只何媗一个么?她一个小丫头怎敢闹到这里来?什么何姝何媗?她们是何家给咱们下的套儿。那何安谦哪里是奔着礼部侍郎去的,他是奔着我这个位置来的。”
  说完,傅尚书又欲踢了傅博一脚,只被傅夫人挡了下来。傅夫人叫了一声,吐了一口黑血。傅博慌忙抱住了傅夫人,叫道:“娘,娘亲,你怎么样了?”
  傅夫人只拼命咳着,一时说不出话来。
  那傅博本就是个被娇养的贵公子,他见傅夫人说不出话来,连忙又跪了去求傅尚书。傅尚书眯着眼睛看了眼傅夫人,问道:“何媗那丫头手里都有些什么?”
  傅博摇了摇头,一概不知,只求了傅尚书去救傅夫人。
  傅尚书看了傅博咬牙恨道:“还不如没有你这个儿子。”
  说完,傅尚书只叫来家中管事,那管事儿的早因为参合在这事里,吓的不行。待傅尚书来问,连忙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给傅尚书听。
  傅尚书听得收买的那人手里只有一个荷包,便问道:“那荷包是什么样子?”
  管事儿的回道:“是小奴平时装钱用的荷包。”
  说完,那管事看了傅尚书一眼,只见傅尚书眸光变冷,直把那管事吓的哆嗦起来。
  傅府门外,何媗又赞了一场何安谦的品德高洁。
  这时,傅府的大门突然开了,傅尚书身穿一身素色长袍,一人走了出来。他看了一眼被弄的污迹斑斑的白狮子,皱了一下眉头,然后拱手说道:“此番事情,乃因我府上一家奴。因怨恨在下的夫人,所以设计陷害,用以坏我德行。现这恶奴已然绑来,立即送交官府。”
  随即,一捆绑的十分结实的男人,被从傅府中推了出来,来将这罪给认了下来。


☆、46休妻回家

  傅尚书看着那个穿的如男儿一般的瘦弱女孩儿,料想她便是何媗。
  于是,傅尚书挤出笑容,说道:“旁的事还请姑娘进府商谈。”
  何媗说道:“我二叔曾说过,所谓君子,就该事无不可对人言,傅伯父何必遮掩。不若就在此处说个清楚,也免得旁人再误会了傅伯父。只傅伯父说那恶奴是为了坏了您的名声,才做下这事儿?小女始终没想个明白,他与傅家伯父伯母有何仇怨,才做下这事?他怎又想到了如此迂回害人的法子?怎又料准了,我定能识破他先前设下的计策,前来傅府对质?莫非这人是料事如神的神仙不成?还是他于傅府何府都埋下暗探,若是如此,此人更是图谋不轨,指不定想犯下多大的案子,该交到顺天府查办才是。”
  说着,何媗看向那个被捆绑起来的奴仆。
  那被绑起来的,就是傅家的管事,因搅进这件事里,自知逃不过。干脆帮那傅夫人顶了罪名,保了他全家老小往后的衣食无忧。他既管了些事,就还是有些小聪明的,连忙编道:“小人,小人乃是怨恨了傅夫人厚待旁人,却刻薄于我,就暗恨于她。但小人地位卑贱,无法整治了她。就想到,就想到,借侯府的势力来对付她。于是趁着侯府上赵妈妈外出之时,偷了她的荷包……”
  “你知道那荷包里有词句?”何媗问道。
  那傅府的管事回道:“我原先并不知道,只想寻些物件好下手。”
  何媗又问:“你怎只对了赵妈妈下手,怎知她是我院子里的?是谁告诉你的?你又是怎么偷了她的东西?是自己偷的?还是找人偷的?”
  傅尚书看那管事有些挨不住,连忙说道:“何媗,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是什么人?由得你来审案子?”
  何媗冷笑,回道:“我自然知道这里是何处,我是何人。这里是礼部尚书府门前,我是定国侯府的二姑娘何媗。我父亲是定国侯,他于四年前战死沙场。我祖父,是抚远伯,那年北蛮来犯,他年逾五旬仍披甲上阵。请问傅伯父那时你在何处?你是何人?若傅伯父不愿在这处办理此事,那大可以去顺天府衙,顺天府理不清,我就去大理寺。我不信,这世间就没理顺这事儿的地方,我就要弄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到底是有人想借我为刀来杀人?还是想设计陷害我这个无父无母的孤女。”
  那些看热闹的人,眼睁睁看着这出戏,从武松怒打蒋门神,演到包公断案,现在却有些奔向岳飞传的意思了。那在边疆为国家抛头颅撒热血的自是岳飞,那再后面暗害人家儿女的……
  于是,一干人,也没了起哄的心思,不知怎的,都只盯着傅尚书看。
  傅尚书咬了咬牙忍住怒气,深吸一口气,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何姑娘说的对,是该审问清楚。”
  说罢,傅尚书狠狠的看了那管事一眼,说道:“你一定要据实说来。”
  那管事哪里能编的了那么许多谎,一时怕说漏了嘴,就一字未敢露出。
  何媗见状,了然的点了点头,说道:“这人一句话都答不上来,看来其中还有内情啊。一个人犯案却不知内情,当真是他做下的事,还是替人……”
  何媗话未说尽,只看了傅尚书一眼。
  因何媗也未明言,使得旁人皆听出何媗话里的意思,傅尚书又不能指责她诬陷。只对着那跪着的管事骂道:“你支支吾吾藏了些什么,还不把你的罪行交代清楚。”
  那管事的满头大汗,买料到顶个罪名,却也如此麻烦,只得继续慌忙编道:“我先是买通了定国侯府的一个小丫头……”
  何媗大声问道:“买通的是哪个丫头。”
  那管事他只听傅夫人吩咐办事,哪里知道定国侯府内宅的丫头名字。可丫头的名字总是离不开香啊秀啊的,就说道:“记得是个叫什么秀的,我也未记得清楚。”
  “长个什么摸样?”何媗问道。
  那傅府的管事低头说道:“并未看清。”
  “买通她花了多少银子?”何媗继续问道。
  傅府的管事答道:“五十两银子。”
  何媗问道:“你托她何事?”
  管事答道:“我托她打听姑娘身边的丫头婆子。”
  何媗又问:“你一个月的月钱多少?”
  管事答道:“四两银子。”
  听后,何媗笑了说道:“好个精明的人,你一月只四两银子,五十两银子是你一年多不吃不喝才存的下来的。你就拿着这一年多辛苦存下来的银子,交给了没看清摸样,记不住姓名的丫头,来打听我身边的丫头婆子是哪个?”
  那人一慌连忙说道:“我原是让那丫头去偷荷包的。”
  何媗越发笑的厉害:“若真有这个丫头,那她既在定国侯府中,能偷的赵妈妈的东西,怎偷不了我的?若是借我之手,来毁傅府的脸面,那何苦去偷了赵妈妈的东西。顺便拿了一个物件,交给这蠢货,说是我的东西,不也可以成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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