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了,那药可不是这样吃的。”她扯了比哭还难看的笑,“对了,这事别让母亲知道了,我怕她担心。”母亲的性子烈,若是知道了奴隶胆敢造次,还不把那奴隶生吞活剥了,如此,冬城便必死无疑了。
“我明白。”付烨闷闷地回着,一张俊脸恨不得都扭在了一起,他们都是一同长大的,她的这点子心思他又怎么猜不透?他起身,去架上取了一卷竹简,面无表情地蹲在她的榻边,有板有眼地读起来,“阿姐要听哪个?”
“随便。”
的确随便,因为架上的那些东西她都看过不下五遍,着实看得无趣了。他选的是再平常不过是神话故事,看着他臭着小脸一字一字地读者,倒真是让她心情好了许多,不禁伸出那只没受伤的手捏了捏他气鼓鼓的脸蛋想逗逗他。
“那我问问你,你读了这么些时候,可知道了什么?”
他小大人的样子,严肃地扳脸:“这些东西太过可笑了。”
“哦?为何?”她也来了兴致,暂时都忘记了疼痛。
他卷上了竹简,坐在她脚边,沉思了会儿,缓缓开口:“阿姐,前人写这些可是想赞扬或是赞同的意思?”等到她点头,他又道,“那可奇了,这神话里头写的可实实在在写了兄妹,姐弟,乃至父女不伦,这才开天辟地有了我们,可为何到了现在我们却禁止了这些?若觉得前人写的有所不妥,又为何又不销毁?这般既不销毁,又加以制止,我是真的不懂这些了。”他略带疑惑的大眼望着震惊的付宁,糯糯地问,“阿姐,你说呢?”
付宁心中一紧,摸摸他的脑袋:“这些不过是故事,你莫当真就是了。”为了转移他的心思,她命人准备了晚膳,想着他若看到了喜欢吃的东西,就不会钻着牛角尖了,“我准备了你爱吃的,吃完就回去好好睡觉,可别胡思乱想了。”
阿烨这孩子天资聪敏,奈何想法非同常人,看着他平日里不把心思放在这些东西上,也就忽略了,今日一番言乱倒真的让她吃惊不小。她这个作阿姐的要好好改正他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了,所幸他对自己也只是依赖,可总得多个心眼,若哪日....那可怎么好?
一听到有吃的,他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喜滋滋地奔去了。
见他如此,付宁忽觉那个防范的心思大可不必了,他毕竟还是个孩子。
她的手此时不方便,由着女奴缓缓地喂着才成,不想他居然等到她吃完后,他干脆借口说怕黑不想回去了,嘿嘿傻笑地趴在她的榻边,眼睛一眨一眨的,那股殷勤的模样让她觉着好似他身后长了一条尾巴,在那儿甩啊甩的。
“再说阿姐现在也需要人照顾嘛,那些奴隶怎么可能有我细心呢?”
他扬着无辜的脸,身子不断地蹭了过来,大有一副她不答应他一直如此的架势来。付宁很为无奈,只说这是最后一次了,日后可不能睡在一起了,他欢快地应下了,立马跑到床上,乖乖地躺了进去,还狗腿地帮她掀开被子的一角。
“这可是最后一次了。”她再次说了。
“知道知道。”也不知他到底听进去了没有,付宁刚躺了上去,这家伙就不满地撅嘴,“阿姐怎么睡得这么远?这样被子中间就会漏风了!”他轻哼了声,身子灵活像条鱼儿似的扭了过来,紧紧地贴着她,还拿出了一副过来人的口吻说道,“喏,这样被子就不会空了,看吧,就应该这样睡。”
付宁这下无招了,本想着和他稍稍保持些距离的,叹了气,只当作这家伙粘人调皮了。
“嗯,睡吧。”
“阿姐要是痛了,就摇醒我哦。”
“好,一定。”也没有把他的话太放在心上,从小的他就是如此,一旦睡着了是雷打不动的,果然,不过半响他就睡熟了。付宁也寻了个不压到手的姿势,准备睡去了。
到了大半夜,由于扯到了伤口,一下把她从睡梦中痛醒过来,轻轻翻个身,想着不去吵醒他为好,可下一刻她便是面色一沉,难看得可怕。因为,她明显觉察到了有什么硬邦邦的东西在顶在了她的臀边,微微挪动了□子,不想身后的人毫无收敛,嘟哝了声,手圈住了她的腰贴了上来,这下,那手碰到的是......她的柔软......
作者有话要说:取标题渣表示。。。不知道该怎么取了。。汗。。。。话说,弟弟的不伦思想开始诞生了但是还没有对女主有那个意思。。。啊呜,慢慢来嘛
☆、地牢
轻手轻脚地挪开了他的手,他睡得极沉,就连她下了床都没有丝毫觉察,只扁了扁嘴,伸手抱了空后,抓着枕头嘟哝了下就沉沉睡了。
付宁站在床边,神色复杂地打量着他,方才的一幕,让她认清了一个事实,她最为疼爱的弟弟,是长大了。不知是不是受了那番话的影响,总觉得他们之间太过亲密了,从前是觉得他还年幼,可是现在不同了.....
走到了别间,半躺在了榻上,吩咐侍卫把平日里伺候阿烨的几个女奴给带过来。除了几个守夜的奴隶外,其余的都被要锁在石屋内,还是等了一会儿侍卫才把三个女奴带到她面前来。
三个女奴并排站着,浑身发抖,颤颤巍巍的,勾了勾手指让她们上前,付宁扫了一眼,都是些清纯可人的女子,她就淡淡道来:“你们入府也有些年数了吧?”
“是。”她们怯生生地答道。
“那你们可有伺候过公子?”她说的这个伺候,自然是指床笫之事,而看女奴慌乱的神情,想必也是听懂了。她点了下头,让其中一个侍卫走到女奴们面前,“去验验,看她们还是不是处子。”
“是,主人。”侍卫面无表情地走到她们面前,解开了她们的衣物,捏起了浑圆挺翘的柔软,仔细观察着□的颜色和她们的反应是否生涩,再褪去了最后的一层遮蔽,来到紧闭的双腿间。轻轻皱眉后,手指猛然地刺入,看着女奴眼眸里闪过了真实的痛意,再抽出时,那根手指已被鲜血染红,如此一个个验了过去,“回主人,是处子无疑。”
“都下去吧,记住,今日的事一字也不能透露。”
付宁这才放了心,安安心心地在榻上睡了。
待天亮时,付宁因手上的伤痛得根本就睡不着,也就想着去叫醒他了。
正巧他在床上舒服地翻个身,笑嘻嘻地蹭蹭着那个枕头,估摸着是把枕头当作她了,他闭眼懒懒地说道,那声音一听就是没醒过神来的人,还带着浓浓的睡意:“阿姐.....”他把脑袋在凑了过去,等待着她在这个时候可以摸摸他的脑袋了,“阿姐快摸我的头,要不然我就不起来。”他哼哼了一声,双腿夹住了被子,一个翻滚,猛然睁眼。
“阿....阿姐?”
怎么阿姐是站着的,那他抱着又夹着的是.....枕头?
他有些尴尬,瞬间从床上起来,付宁笑着坐在床上,轻声问道:“阿烨,你可记得昨夜的事情了?”他缓缓皱眉,似在回忆什么,半响后他摇摇头,之说什么都没印象,付宁揉揉他的脑袋,神色微敛,“你昨晚.....说梦话了,所以从今天开始,我就不留你在这儿了。”
“哦。”他无力地点头,想着阿姐受伤了,这些日子要好好休息的,“那阿姐,我就先回去了,等下再来看你。”
刺溜一下从床下滑下,他顺手卷走了桌上所有的糕点。
一路上他还在想着方才的那一问,忽然吃在嘴里的糕点险些噎住了他,眉心紧锁,继而是面色涨红,连连咳嗽,身后跟着的奴隶以为他是噎到了,赶忙上前帮着他顺气。他低着头,看着坑坑洼洼的石子路,心头顿然涌现出了昨晚那些梦境的片段,一点一点的拼凑在一起。
那好像是一个香艳极致的梦.....
他用力推开了身旁的奴隶,只觉心绪烦躁不已,又是难堪又是羞愧,很想把吃进的糕点都全然吐出!想起了阿姐的神情,她那么一问,应该是知道了些什么,莫不是他昨晚做了什么不堪的事情?
一旁的奴隶以为他有事,正打算上前,不想被他暴躁地踢开:“滚!”奴隶吓得不知所措,赶忙跪下,等待主人的惩罚。
而这时面前走过一排侍卫,他们押解着奴隶送至各个院子。
付烨眯起眼来,唇角勾起了一抹残忍的笑,是了,他只顾着自己懊恼,怎么就忘记了那个贱奴了呢!甩手,让跪着的奴隶起来,吩咐奴隶去取来他最爱的那把匕首,等到奴隶折返后,他径自走想暴室。
暴室是关押不听话的奴隶的,一旦进去了,不死也是残了。一听说付烨来了,管事的立马把那根满是血污的鞭子藏到了身后,打开了锈迹斑斑的铁门,点头哈腰地上前迎接。这样的污秽之地主人是不会进来,管事的也颇为担心,不知他来是所谓何事,只好陪着笑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