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李银儿正心惊胆战地走来走去,她想到右相今天的凶样,心中又怕又气,怕的是田田真出点事,那右相绝对是认真的,要杀自己啊。她心道:我也不想这样啊,是田田自己要去的,又不是我叫她去的。走了几圈再转身突然看到门口那朝思暮想的身影,她欣喜叫道:“火王爷!”
欧阳炎走进屋内,站着看着李银儿,把她上下打量了一下,心道:她穿的不是我见田田小姐第一次穿的那身黄衣么?他厌恶的看着这个穿着田田衣服的女孩,在他心里,觉得这个李银儿把田田的衣服弄脏了。
李银儿没察觉有什么不对,直接高兴跑过去,伤心害怕地说道:“王爷,人家今天吓坏了。”欧阳炎又瞄了她一眼,问道:“你和田田小姐怎么会分开的?还有你们怎么会遇到杀手?田田小姐现在可知道是被谁带走的?”
李银儿心里一凉:王爷不是担心我才来的么?她哽咽说道:“我们只是在逛街,突然就一群黑衣人冲出来了,田田拉着我就跑,说那些黑衣人是杀我而来的。”
说到这儿,她看了看欧阳炎的脸色,又说道:“田田说那些可能是左相或是左相千金珠儿小姐派来要杀我的。”欧阳炎脸色变了变问道:“杀你,那田田小姐怎么会不见了?要杀你应该是你不见了才对啊?”
李银儿噘着嘴说道:“田田换了我的衣服说是要引开那些黑衣人,就一个人跑出去了。”欧阳炎深吸一口气吼道:“那你就让她去了?啊!”
这一声怒吼把李银儿吓得坐在椅子上,她不明白:自己也受惊了啊,为什么这个要成为自己夫君的人怎么不关心自己还为了别人来吼自己。田田不见了,她也有愧疚啊。为什么都怪她一个人哪。她越想越伤心,坐在椅子上哭了起来。
欧阳炎有些厌恶地皱了皱眉,说道:“哭什么,现在田田小姐为了你下落不明,你只知道哭!”他心中痛啊:田田你可不要有什么事啊。李银儿见他这么说哭得更是伤心了。
欧阳炎再次瞄了一眼李银儿,他说道:“如果田田小姐无事便好,若有事!哼!”说完他甩袖离开了府衙,知府跟在后面心道:原以为是为了李小姐,怎么王爷关心的是乐小姐啊?
李银儿停止哭泣,抬起头看着欧阳炎冷漠的背影,心中对田田嫉妒之情涌了上来:乐田田,你怎么那么多人关心,右相重视你要杀我,连我未来夫君也满口问的都是你,还为了你吼我,我有什么不好,我比你漂亮,比你高,比你有技艺才华,为什么火王爷只关心你?她想着拳头捏了起来:还有那只猪儿小姐,都是你的错,你想杀我,没那么容易。以后我绝对让你好看。此时李银儿眼中不再那么单纯,取而代之的是幽幽的深沉。
好一会儿,李银儿站起来对外叫道:“来人啊,我要回去了,让人送我回去。”知府忙派人送李银儿回去。路上,李银儿坐在轿里,看了看外面,有点害怕再有杀手,说道:“快点,天不早了。我爹爹肯定担心死了。”心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左相小姐,将军小姐,都算个屁啊,我以后要当皇后。
天就快要黑了,莫问水在城外根据暗号找到了蓝浩。莫问水一见他急问道:“找到了没有?”蓝浩摇了摇头,说道:“南边的村子去打听过了,没见。现在就是看东边西边有没有。”
莫问水看了看天,说道:“天要黑了,你去吃点东西再来帮我找吧。我先去找找看。我去东边吧。”蓝浩拉住他说道:“爷,你不也还没吃么?我去打点野味来。您吃点再找吧。”
莫问水又看了看天,说道:“我要赶快找到小田妹,不吃了。”说完头也不回的往东边跑去。蓝浩看着莫问水的背影,低头说道:“爷,你总是爱自责自虐啊。本就不是你的错,却总是责怪自己。”说完他也头也不回地向西边跑去。
话说‘易寒’,他背着田田来到一城外东边一座小山上,边走边说道:“姑娘,你撑着点啦,我怕再有人追杀你,先把你带出城了。”田田模模糊糊,只觉背上火辣辣的痛,她半醒半晕地叫着:“水生哥,水生哥。”这被人背着的感觉让她想起了上次腿受伤被水生哥背着的时候。
‘易寒’听到她咕咙着不知道她说什么,只听清哥,哥两字。他闷声说道:“你也有哥啊?我也有,还不只一个,不过我只认一个哥。你坚持住啊,伤应该不是很严重的,只是我怕有人追来,等下我就帮你处理一下。保证不会留疤,我有以前我哥给我的一瓶天山雪莲维肤膏,可以去疤的。”
他背着田田快速跑着,终于到了一间木屋前,他对田田说道:“我暂时住在这里,看你也是被人追杀的,就和我一块儿躲在这儿吧。”说完把田田背进了屋去,放在一张木床上。
‘易寒’看了看田田的脸色,说道:“我去烧点热水,就来帮你处理伤口。”说完转身出去打水烧了起来。
☆、第五十八章严肃认真的小圭
易寒’烧好热水,端着来到床边,田田还晕着呢。他看了看田田的脸,呆呆说道:“我们还挺同命相连的,你长得好可爱呀。”自己说完脸还可疑地红了。
‘易寒’把一块布打湿后给田田擦了擦脸,犹豫着再看了她一眼,又自言自语说道:“我要脱你的衣服帮你处理伤,放心我会负责的。你不说话就当同意了。”
他说完,等了一下,就把田田扶坐起来。手有点抖着给田田解下腰带,不敢看前面啊,闭着眼从后面胡乱的拉开衣服。做好这一切后,他睁开眼,第一次见女人肌肤啊,心有点兴奋的抖,光看背,心跳就加速了。只见田田肤白如雪,光滑细腻,只是背部上方的一伤口影响了美感,还有点流血。整处屋里很静,都能听见自己的心扑通扑通的跳得飞快。
‘易寒’感到鼻子一热,鼻孔流下两条小血虫。他有点不好意思地用袖子胡乱擦了擦,又自言自语道:“冷静,冷静,我是要救人哪。”
由于突然衣服被脱,田田只觉猛然上身一冷,打了个寒颤。‘易寒’这才反应过来,忙帮她把伤口用热水清了清,然后把那飞镖一下拔了出来。田田闷哼一声,只觉后背一痛、一股血喷了出来,‘易寒’没躲过,身上溅了一点。
‘易寒’连忙给她涂了些止血药,又用纱布给她缠上。伤口被药一浸更有些痛,田田皱着眉悠悠醒了过来。
田田睁开眼,周围都是陌生的,后背有点痛,上身感到有点冷,低头一看,“啊!”我衣服怎么被扒了,又感觉背后有人,猛的转过头来,见一老头,嘴成o形定格在那里。
‘易寒’也被田田一声惊叫吓到了,退后一步,有点慌慌地说道:“我在给你包伤呢。”田田拉起衣服,脸通红,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易寒’也有点尴尬,两人相对无语。
好一会儿,田田才低着头说道:“谢谢前辈救命之恩。”‘易寒’正经说道:“我不是前辈,我才十八岁呢。”
田田惊讶地抬起头:皱皱发黄的脸,黒中带白的头发,沙哑的声音,个子在男子中算有些矮小,只有165公分左右吧。这叫十八岁?严重衰老症?或是他疯了,以为自己还年轻?
‘易寒’见她一脸不信的样子,认真说道:“我这是易容的,我才十八岁啊。尚未娶妻,今天不得以看了小姐玉体,我会负责的,以后你就是我妻子了,我会对你好,而且我哥说过娶妻只要一个就可以了,所以我不会花心,更不会纳妾。”
田田恶寒,这么严肃一人,虽不知他真实面貌,可是十八岁呀这么严肃封建,像个小老头。她勉强笑了笑,说道:“小哥不用在意,救人如行医,不用负责的。我不会怪你。”
‘易寒’听田田如此说,皱眉道:“那怎么可以,看了就是看了,这对小姐清誉是很不好的。我哥以前和我说过,男人重在责,现在你就是我的责任了。如果你不让我负责,我只好自瞎双目以罚对小姐唐突之罪。”说完还真举起一只手,要自挖双眼啦。
田田头上顿时三条黑线,太认真了吧,不过就是看到点背,要是到现二十一世纪去,那不得全天下女子都娶了。她急忙叫道:“别啊,没让你挖双目呢。”
‘易寒’放下手,问道:“那小姐是愿让在下负责啦?这是生为男人的原则问题。”田田使用暂时敷衍政策,说道:“这人生大事还需通告父亲大人才可啊。以后再说吧。”心道:到时爹爹就不同意,这总行了吧。
‘易寒’点点头,认真说道:“应该的,应该的。”田田又看了看他的那张老脸,问道:“我听那些杀手说你叫易寒?”‘易寒’摇了摇头,说道:“我叫小圭,你叫我圭哥哥吧。我易的这张脸是照易前辈的脸做的。”
真有易容术啊!赞。田田又仔细看了看他的脸,真看不出来是假的。她点了点头,问道:“小圭,这里是哪里啊?”小圭皱了皱眉,对田田这称呼有点不满,说道:“圭哥哥,要叫圭哥哥,这里是白虎城外一小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