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势地位,全都是康熙给的,如果他愿意,随时都可以收回去——这就是康熙对太子真正的敲打
为什么不选胤禔?再细想一层就知道了太子排行老2,老大虽是长子却不是嫡子,因此便失去了问鼎宝座的机会。然而胤禔的机智聪明不下太子,手段心机也一样不差,这样的人却因为出身的问题与皇位失之交臂,这令他又怎么吞得下这口气?若是这件事交到了他的手上,怕是没事也要折腾出三分来,原本康熙只是想敲打敲打,但若交给了他来做,怕是就会实打实坐实了索额图的罪名,如果有可能,胤禔是绝对不会吝于彻底剪除太子的羽翼的因此这事儿只能着落在年纪较轻,但却没什么功勋势力,新近崛起的太子的弟弟们身上。从一开始检举的老八,到奉旨督办的老三和老四,康熙看中的是他们有能力却没势力,足以对太子造成影响却又不至于构成威胁。
照这么推理下来,索额图此人却是轻易动不得的即使这次康熙帝想要敲山震虎、杀鸡儆猴,却也不能下了死手,让太子元气大伤。这中间需要掌握一个度
想到这里,胤禛终于是长长吁了口气,心里总算有了个底。
此事果然大为不易,其中的弯弯道道实在复杂,若是一个想不清楚,有了点什么不该有的念想,怕敲打了太子之后,接下来就该轮到他了而他并没有太子那么深厚的背景,这一失势也不知道需要多久的努力才能爬起来,若真是那样,那可真是亏大了。
不过虽然有些困难,这个“度”并不是那么好把握的,但好歹是有了个明确的目标,如此一来,做起事来也就有了事半功倍的效果。还好今日他选择跟晴鸢说了,若是没有她的提醒,他又怎能参透其中的奥妙?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心中一动,看向怀中的妻子。她看上去一副清清淡淡、万事不操心的样子,却没想到胸中竟然有这样的沟壑,就连他也不曾看清的事实,却在她的眼中无所遁形。只是她这些见识都是从何而来?想要懂得这么多,对时局的把握、对康熙帝的了解、对他们兄弟的认识、以及自身的经验和领悟,缺一不可。她一个养在深闺的格格,一个身处后宅的妇人,又是怎么做到的?
晴鸢微微皱着眉头,方才腰间被他捏住的地方还在隐隐发疼,也不知他不知收敛的力气究竟造成了怎样的伤害,正在暗自琢磨和隐忍的时候,却突地感受到头顶上方传来灼热的仿佛被烙铁烙着般的感觉,不由抬头看去。一看之下,正好与他探究的灼灼眼神碰到一起,她的心中一凛,下意识便露出了笑容,问道:“爷,怎么了?”
胤禛深思着看着她,笑了笑说道:“没什么。只是在想我的晴鸢怎么那么聪明,皇阿玛的心思我和三哥、八弟都没看明白,却让你瞧了个一清二楚。有此贤内助,我还有什么好怕的呢?”说着,神情颇为愉快的样子。
晴鸢却是心中一跳,不由暗自懊悔。果然还是太露锋芒了啊一时没忍住露出了马脚,也难怪胤禛会心生疑惑。她不过是凭借着梦中郭佳玉的一些经验,以及在梦里面见过的一些对康熙帝的分析,才得出了这样的结论。这样的心思对郭佳玉这种在名利场中摸爬滚打了一辈子的人而言,并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但放在她这个养在深闺的小姑娘、大媳妇身上,就难免有些惹眼了。
看来不管什么时候,沉不住气都是要坏事的啊她暗自提醒自己,以后无论如何也不能感情用事了,脸上却同时露出了愕然和迷茫的神情,不解地问道:“皇阿玛的心思?什么心思?”
胤禛仔细审视着她的表情,却看不出有什么刻意伪装的地方。难道真是他多心了?其实她并没有想到那么多的曲折复杂?
再回想一下她方才说过的话,确实也不曾明确说过些什么,想来应该是她自个儿也没将事情想得太过清楚吧?只是有那么个朦胧的印象,却其实并没有参透其中的奥妙,所以才语焉不详,隐隐约约透出了那么点意思,其他的细节不都是他自个儿慢慢琢磨出来的吗?
想到这里,他便也就释然了。康熙帝想要敲打太子而又不希望对他的势力造成太过沉重的影响,这样的心思总要让人猜到才能达到目的,否则经办的人不解圣意,弄巧成拙的话,补救起来还是相当麻烦的。既然这样,他的言行举止中就一定会透出些口风来,让人有迹可循,只要细心观察思考,不难猜到皇帝的真正用意。倒是他自己当局者迷,一时间忘了分寸,被眼前的所谓“机会”蒙蔽了双眼,说到底,还是贪婪之心作祟吧结果居然还不如自己的小妻子看得明白,这就是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吧?
想通了这些,他的心里便也疑心尽去,笑着揽紧了怀里的人儿,笑着说道:“皇阿玛此举,果然大有深意。”
他方待要再说,却听见怀里的晴鸢低呼了一声,竟是在喊痛,不禁吓了一跳,赶紧推开她仔细察看起来。
却见她紧皱着眉,小脸上有些惨白,盈盈大眼中波光粼粼,一点贝齿轻轻咬着下唇,一副柔弱无依、楚楚可怜的样子,看得他心底一荡,紧接着却又是一痛。
他的眼力何其惊人,一眼便看出令她不适的感觉来自腰间,顿时不由分说,将她放平在炕上,伸手便掀开了她的衣衫检查起来。她的脸上一红,双手就要去推拒,这么孟浪的行为,也亏他这堂堂贝勒爷也做得出来?
只是她的力气终究不如胤禛,三两下就被扒开了衣襟,顿时,只听他倒吸了一口冷气,惊呼了一声:“怎么会这样?”
在胤禛的眼中,只见那白皙柔嫩的肌肤上,如今却有一圈青黑色的掌印,正正好就是他手的形状,一看便知是他方才发力的时候不知轻重,所以伤到了她。若是不碰也就罢了,一碰到,那被捏得发青发黑的腰身肌肤自然就传来阵阵痛楚,也难怪她会呻吟起来。
又气又急又愧,他的心里似乎被狠狠地划了一刀,流过一阵尖锐的疼痛。他的脸也不禁有些隐隐发白,声音都有些颤抖了,痛惜的感觉毫无保留地传递到晴鸢心里,耳边只听他喃喃地说着:“抱……抱歉,晴鸢,痛么?很痛么?都是我不好,我……”
听着他略带颤抖的道歉,感觉得到他的动作是那么轻柔,仿佛她是个易碎的娃娃,轻轻一碰就要坏掉了一般,他的惶恐和爱惜通过言行中的点点滴滴表现出来,看在晴鸢眼里,就算有再大的愤怒又怎么发得出来?只能微笑着摇了摇头,心里叹息着,嘴里却说道:“没事的,爷,只是有点痛而已。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伤势,擦点药酒,休息一下也就好了,不碍事的。”
一句话提醒了胤禛,他赶紧大声叫道:“小林子赶紧去吧皇阿玛赏赐的那些药酒拿来”
小林子自是守在门外的,此时听了,不敢怠慢,赶紧应了一声就亲自跑了出去。
康熙对儿子们的要求是文武双全,经常练武、骑马的结果就是时不时都会有些跌打损伤之类的,因此各位阿哥们手中别的没有,药酒、金创药之类的东西却绝对不少,有些更是康熙帝钦赐的极品灵药。
在等待小林子拿药来的这段时间,胤禛就无比轻柔地将晴鸢抱在怀里,小心翼翼地避开了她腰间的伤势,嘴里东拉西扯地说着些话分散她的注意力,就怕她再次喊痛。至于方才要说的话,什么康熙的心思之类,现在哪里还有心情讨论?早就被扔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这正是晴鸢想要的结果。本来腰上只不过是有些青瘀而已,根本就没她表现出来那么严重,可如果不是这么一打岔,还不知胤禛会跟她说出什么来呢很多事情,她心里明白就行,却是万万不愿掺和到里面去的。决定配合胤禛并不代表要积极主动去帮手,他才是正经的需要拿主意动手的人,她只要在必要的时候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因此才不愿跟他有太过深入的讨论,最后把自个儿给陷了进去。自古以来,男人们的战场在朝堂,女人们的战场却是在后院,她只想安安静静度日,后院的纷扰已经令她烦不胜烦了,又哪有心思理会朝堂上的尔虞我诈?那些事情就交给胤禛吧,她可不是超人,里里外外都能一把抓,那还不把人给累死?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小林子就拿着药酒来了。胤禛也不假他人,亲自倒了出来给晴鸢揉捏着,帮她化血消瘀。晴鸢只觉得腰间又痛又酸,在他的大手按摩下,疼痛中带着几分热辣辣的感觉,这是药酒化开了的征兆,还有一丝旖旎,尝过情欲的身子被他这么暧昧地抚摸着,心中就不由轻轻一荡。
手底下是细腻的肌肤,那熟悉的触感带来一阵阵心弦荡漾,胤禛看着晴鸢含羞带怯的脸庞,白嫩的肌肤上晕染着一层娇红,真真是娇媚入骨,令人垂涎欲滴。他忍不住低下头,轻轻咬住了那两瓣嫣红可口的唇瓣,柔软香甜的触感令他几乎酥到了骨子里,一团烈火从肚子里冒出来,恨不能将她拆解入腹,一口一口吃下去让别人谁都别想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