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万万没想到今日这无心之举能够打破她心中的那层隔阂,主动接近了过来,这却是意外之得了,他看在眼底,很是有几分自得和窃喜,对于如何跟她相处,如何才能引出她的真心,更是有了几分心得。
晴鸢却是话一出口便有些后悔了。再怎么着她也不该妄自谈论这种话题,康熙爷的吩咐是什么人都能打听的么?之前才教训过秋玲的,这会儿自个儿却犯了同样甚至更严重的错误,居然敢直接问胤禛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她张了张嘴,刚要想办法化解了这句话,却见胤禛大手一伸,毫不犹豫就将自己揽进了怀中,牢牢抱住。
她伏在他的怀里,耳边听到他沉稳的心跳,周身萦绕着淡淡的熏香味,那是熟悉的他的味道啊也不知怎的,解释的话就这么吞进了肚子里,再也不曾说出来,只听到他在她的头顶上方,轻声说道:“索额图事发了。”
晴鸢愣了一下,随即心中巨震。再也顾不得许多在他胸口支出了些许距离,她丝毫不掩饰眼中的震惊,看着他道:“索额图大人的事情……被揭发了?”
胤禛点了点头,两人不约而同回想起当初她伤愈回京的时候路上的所见所闻。
晴鸢的心中就是一紧,急忙凝视着他问道:“难道……难道是贝勒爷您……”
“不,不是我。”胤禛摇头,沉声道,“他毕竟是孝诚仁皇后的叔父,太子爷最为倚重的大臣,我虽想过要检发,却一直都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这是他第一次亲口承认曾经有过检举索额图的想法。但他一向是个老成持重、谋定而后动的人,若是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是不会轻易出手的。
晴鸢听了心中稍定,却又忍不住有了新的疑惑:“既然如此,又会是谁呢?像索额图这样的皇阿玛的心腹大臣,如果没有必胜的把握,一棍子将他打死了,万一被他逃脱,后果不堪设想啊”无论是谁检发了他,都得有打蛇不成反被咬的觉悟才行。
胤禛有些沉默,这样的表现令晴鸢微微吃惊。她其实也不过就那么随口一问,主要是为了掩饰心中的震撼,并没指望他真的会知道这下手的人是谁。可看他这样子,竟分明是知道谁做的一样。她不禁睁大了眼睛,愣愣地看着他。
胤禛看了她一眼,犹豫了一下,扯了扯嘴角道:“我实在想不到他竟然会那么大胆。不过如今看来,倒是我有些谨小慎微了。不得不说,在察言观色上,这次我是棋差一着,被他先体查到了圣意,抢先下了手。”
“抢先下手?圣意?”听到关于康熙的意图,晴鸢顿时忘了是谁告发的这个次要问题,注意力放到了康熙的心意上。
胤禛赞赏地看了她一眼,对于她能够一下子抓住事情的重点感到十分欣慰,点了点头道:“你也说了,索额图乃是皇阿玛最信任的大臣,若是没有他的允许,又有谁敢真的弹劾他?就算有,皇阿玛若是不想追究,直接就搁了折子,又何必将它捅出来?”
晴鸢毕竟还是政治经验太少,一时想不到那么多。但经过胤禛的解释,以她的冰雪聪明又怎会不明白?若是康熙有心要包庇索额图,不管多少人检举,他只不理就行了,谁还能逼着他去调查不成?可如今他既然叫了胤禛前去,又跟他说了这件事情,可见皇帝不准备继续包庇下去了,这分明就是要向索额图下手的意思。因此胤禛才说,不管是谁检举了索额图,终究是比他更能够体会上意,适时在康熙需要的时候递上了这么个梯子,让康熙可以顺势而上,着手处理。
她越想越是明白,心里的脉络也一点点清晰起来,便也渐渐放下了心。索额图事发,势必会在朝堂上引起一片震荡,但只要这是康熙默许的事情,便怎么也不会影响到其他无关的人,更何况胤禛还奉旨进宫,被康熙当面交代了一番……
她沉吟着,问道:“皇阿玛急召您进宫,是不是……”后面的话却不好说出来了。
胤禛明白她的意思,毫不避讳地点了点头,道:“皇阿玛的意思,是要我跟老三一起,协查此事。”
“跟三阿哥?”晴鸢的脑子急速转动着。
索额图是太子爷最大的臂助,要查索额图就必然会影响到太子的利益,康熙是不可能让太子本人来办这件事的。大阿哥胤禔本来是最合适的人选,他的资历够、人又聪明,只可惜他是老大,冒然许以重任,还是事关太子爷的事情,难免会给人一些不好的、不必要的印象,惹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挑拨一些不该有的想法,康熙自然也不会选择他。剩下的几位阿哥,五阿哥从不关心政事,七阿哥身有残疾,都不是合适的人选,剩下的就只有老三、老四和老八。
老三也是进入朝堂多年,经验丰富的,老四则心思灵活、性情坚韧,不会轻易为外来压力所屈服,都是不错的人选,康熙会选择他们一点都不值得奇怪。只是以老八胤禩的聪明,最近又颇得圣心,这次却没有找他,这事儿就有些费思量了她狐疑地瞟了一眼胤禛,清楚地看到他眼中的笑意,顿时心中一动,若有所悟。
若不是性子沉稳、喜怒不形于色,胤禛几乎就想要放声大笑起来。多么聪颖的晴鸢啊看着她的神情,他便知道她已经凭着眼前的点点蛛丝马迹,拼凑出了事情大致的图画。如此聪慧的人儿,却是自己的妻子,没什么比这更令人愉快的事了
他的嘴角微微上翘,双手紧紧抱住了怀里的人儿,心情愉悦地俯下了头,一把便攫获了那嫣红的朱唇,辗转吮吸,又霸道地顶开了那两排贝齿,灵巧的舌头伸了进去,贪婪地攫取着里面的每一分甜蜜,还强迫那含羞带怯的小舌跟着他的翩翩起舞、嬉戏打闹。
尽管已经被吻过很多次,她却还是对他的巧取豪夺没有一丝抵抗力,很快便丢盔弃甲,只能摊在他的怀里任他予取予求,脑袋昏沉沉的,由着他为所欲为了。
良久,他才意犹未尽地放开了她,她却已经气喘吁吁,一点力气都没有,完全趴在了他的怀里。半晌,她才喘息稍定,一双含娇带媚的眼眸有着平时没有的魅惑,她自己完全没发现现在的自己有多令人垂涎,还娇嗔地瞪了他一眼,拉长了声音:“爷,您怎么能……”这还是在马车上啊
她不知道现在的她有多媚惑,那瞪过去的一眼更是有着无限风情。凝视着那被他过度吮吸而有些红肿的唇瓣,鲜红上有着水润的光泽,让人忍不住想要一口吞下去。柔软娇媚的身躯依偎在他怀中,迷蒙的双眼沾染了情欲的光芒,温润的气息环绕在耳边,娇嗔的声音仿佛最有效的*药,听得他的心尖颤动,似乎浑身上下都在叫嚣着,他要她他现在就想要了她
“我怎么了?”他哑着声音开口,却发现比想象中更加低沉,那么强烈的欲望气息掺杂其中,连他自己都忍不住浑身的颤抖,一个翻身便将她压在身下,那灼热的坚挺就抵在了她的花园入口。
“爷”她惊呼一声,便感到一只略有些冰冷的大手不容拒绝地伸进了她的衣襟里,隔着丝绸的肚兜便握住了胸前的浑圆。她的身子顿时一阵战栗,更加没有了一丝力气,根本无法阻止他的侵犯,只能无助地在他的手下呻吟,感觉到高耸的顶端,小小的粉红果实正慢慢凸起……
感受到她的顺从和沉迷,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解开了她胸前的衣襟,露出水绿色的肚兜,他大嘴一张就隔着肚兜将半边的浑圆吸进了嘴里,吮吸、噬咬、**,很快,另外的那一点嫣红也迅速硬了起来。
他的另一只手不停往下,直直探入了双腿间那幽深的所在,隔着裤子便按住了潺潺溪谷。不出所料,那里已经有一团湿湿的水渍,如今又被他用力按住,顿时身下那柔媚的女体便传来一阵颤抖,配合着**噬骨的呻吟,顿时让他体内的那把火越烧越旺,几乎就要将他烧毁。
这个小妖精,生来就是克他的啊
他再也忍不住了,伸手就要去解开她的腰带。然而就在这时,马车突然一震,随即便停了下来。只听小林子的声音在外说道:“爷,福晋,贝勒府到了。”
两人不由得同时一震,胤禛手里的动作立刻便停顿了下来,保持着现在的姿势,脸上不禁浮现出一丝愕然和懊恼。
“怎么会……”他嘟哝的声音还没说完,却听晴鸢一声惊呼,却是已经从情欲的迷潭中清醒了过来,一把推开了他,像只受惊的小兔般缩到了车厢的角落。
她尴尬地拉着自己的衣襟,手忙脚乱就想扣上胸前的扣子。手指不经意间触到了胸前,感觉到一团湿意,却原来是方才他的舔舐已经打湿了那一片肚兜,此时难免有些冰冰凉凉的感觉。她的脑子里“轰”的一声,几乎就要燃烧起来,顿时更是心慌意乱,双手哆嗦着却是怎么也无法好好地系上纽扣。
胤禛苦笑着,看了看胯间不得纾解的肿胀,忍不住长长叹了口气。一抬头,却看到万般窘迫和紧张的晴鸢,哆哆嗦嗦连个扣子都扣不好,顿时心中升起一股浓浓的怜爱和满足,伸手不由分说再次将她抱进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