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晴鸢本来的想法,他若是有话要说,等他自个儿开口就是了,她用不着上赶着去讨好他,主动询问。然而到了晚上脱衣睡觉的时候,他却还是那副样子,也不知心里都在想些什么,晴鸢终于还是放弃了。早点问清楚了心里也舒畅,总好过他这副样子看得人心头添堵,便索性开了口问道:“爷今儿个怎么心事重重的样子?是否有什么事难以决断?要不跟妾身说说,妾身不敢妄言能够为爷排忧解难,听听爷的倾诉也是好的。许多事情,说出来了也就不会那么为难了。”
第一百九十一章 武氏进门
第一百九十一章 武氏进门(加更两章合一求粉红订阅)
胤禛看了看她,犹豫了一下,终于把憋了一晚上的话说出了口:“今儿个选秀的结果出来了,你可知道?”
晴鸢笑着点了点头,道:“额娘给送了信儿来了。不仅是妾身,宋格格、李姑娘当时也在场,都听到了。”
胤禛脸色一滞,问道:“皇阿玛赏赐了个秀女给我,知州武柱国的女儿武氏,你可知道?”
晴鸢抿嘴笑道:“知道,说起来,这可是皇阿玛的恩典,妾身还没恭喜贝勒爷呢”
胤禛的眼神微沉,凝视着她,又问:“你不在意么?”
晴鸢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不由更加好笑了:“为什么要在意呢?这事儿额娘早就跟妾身提过,妾身也是亲眼看过武氏的资料的,这女孩虽然没什么特别亮眼的地方,但胜在为人谦和老实,家世也还过得去,妾身觉着,她配给爷是绝对不委屈的。”
胤禛怔然,注视了她半晌,若有所悟。
蓦地嘴角一勾,他一把将晴鸢拉进怀中,戏谑地揪了揪她的小鼻子,佯怒道:“你这小妖精,连爷也敢戏弄,看爷怎么收拾你”
晴鸢愣住了。
她怎么就戏弄他了?这位爷的思维跳跃程度未免也太大了吧?况且他若是觉得被戏弄了,又怎么可能那么好心情?要知道,除非是非常高兴的时候,夫妻俩嬉闹之时,他才会自称“爷”来着,她究竟做了什么让他如此开心?
然而没有时间给她仔细思量了。胤禛是认定了就不会改变主意的人,当下也不管晴鸢怎么想的,大嘴就覆了上来,手也很不老实地盖住了那高耸的浑圆,重重揉捏。
胸前传来阵阵刺疼,却又仿佛隐隐有着一丝快意和渴望,晴鸢被他吻得身子都软了,软绵绵趴在他的胸前,小手下意识揪着他的领口,否则怕不就要滑到地上去了。
他的眼中闪动着情欲绵绵,大手一抄,两人本就站在床边,此时自然是顺势倒在了床上。他压着她,灵巧的舌头依然在她嘴里搅动着,天翻地覆,手却也没闲着,灵活地解开了她胸前的纽扣。他屈起了腿,不由分说强横地插进了她的双腿之间,让她的双腿之间再也没法合拢起来,然后一只手便伸了进去,隔着亵裤直直按上了那隐藏在花丛中的小小珍珠。
“唔……”被这么一刺激,脱口而出的叫声却被他吃进了嘴里,她原本清明的大眼此时已经是迷蒙一片,额头上、鼻尖上都是细密的汗珠,软绵绵地摊在他身下,任他为所欲为。
不知何时,他已经褪去了她全身的衣物,玲珑剔透的女体毫无遮掩地呈现在他眼前。如玉的肌肤不见一点瑕疵,高耸的山峰上两粒鲜美的红葡萄散发着诱人的清香,似乎正等待着他的采摘。身下,那幽深的峡谷早已是溪水潺潺,湿润地包裹着他的手指,丝般的感觉缠绕着他。
他凝视着身下的美好,呼吸急促,眼睛也隐隐发红。
“爷……”早已经不知今夕何夕的她睁大着迷蒙的双眼,被他挑拨得浑身发热的身躯似乎空虚得可怕,本能地渴望能有那又粗又壮又长的东西来填满、来充实,不禁难受地摩擦着双腿,扭动着身躯,不自觉露出渴望的神情。
她的这副样子显然取悦了他,他低笑着俯下头,轻啄着她的眼、她的眉、她的额头、她的嘴唇……抽出了那支已经沾满了蜜汁,水淋淋的手,换上了肿胀的硕大,他轻柔地缓缓挺身进入,一边在她耳边暧昧地说道:“这些日子忙于公务,冷落了夫人,为夫这就好好地补偿你……”
话语一字一句渗透进她的心底,同时身下传来难以描述的舒畅和快乐,她的心都要醉了——“夫人”、“为夫”,成亲以来,他还是第一次用这样亲密的称呼来形容他们啊伴随着那极乐的律动,更是在她的心底漾起了无法平息的波涛……
且不说选秀结果出来,几家欢喜几家忧,四贝勒府里却是一片宁静。相对于宫里和其他皇子家中的暗潮汹涌,本就不在意的晴鸢和已经被敲打过的宋、李二人算得上是非常淡定的了,堪称妻妾和睦的典范,看得其他几个阿哥羡慕不已的同时,晴鸢“贤德”的美名更是广为人知,就连康熙有一天都嘀咕了一句:“这老四也是个有福气的人。”竟隐隐有些嫉妒的意思。
德妃听得好笑,不经意间就跟晴鸢当笑话说了,晴鸢听得啼笑皆非,却又不好出声,只得闷在肚子里,暗爽不已——康熙帝后宫庞大,尽享齐人之福的同时,可不也就要承受比旁人更多的“痛苦”?寻常人家三妻四妾就已经家宅不宁了,他老人家有后宫嫔妃三千,只要有那么一两个不安分的……
想想都觉得恐怖
不过她可不敢妄言皇帝的私生活。德妃说说那是夫妻间的调侃,是种情趣,换了她来说那就是目无尊上,是大不敬的罪名,罪诛九族都不在话下。
听到胤禛即将纳妾的消息,费扬古家也有些着急,姜佳氏借着旅馆的事情将她找了出来,特意询问了下四贝勒府和胤禛的情况。晴鸢明白母亲的担心,把事情的缘由一一说了,安慰了她半晌,好不容易才定了她的心,却还抹摸着眼泪说道:“从一开始你嫁进去,额娘就知道后面的日子不会太好过,果然,眼见着一个又一个妾室进门,而你的身子却又……若是能有个孩子傍身就好了,我也不至于这么担心。”
晴鸢无奈地叹了口气,劝慰母亲道:“额娘,既然嫁进了皇家,很多事情就不是我们能够作主的了不光这次,以后想必还会有很多女人会出现在贝勒爷身边,难不成我每一个都要去在意一番吗?总得学着适应才是。况且,贝勒爷对我很好,从不曾因为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也不曾因为我的伤患而有所嫌弃,他敬我重我,把我真正当成自个儿的结发妻子,这便够了,人贵知足,我们不能够得寸进尺,不是么?”
听了女儿的话,姜佳氏泪眼婆娑,却是满脸的欣慰,抚摸着女儿还有些稚嫩的脸颊连声道:“我的晴鸢长大了,懂事了……你明白这个道理就好,其实额娘也不是不明白,可就是为你抱屈,替你心疼……”
晴鸢不禁也模糊了视线,心里像是被根针扎着,一阵阵刺疼。这个世上,若说有谁是不计任何代价、没有任何私心地为她着想的,怕也就是母亲了吧?刚刚她才说过,人贵知足,不论人生中有多少不如意,有了这样的母亲,她还有什么好遗憾的呢?
安抚了家人,她一面做着新人进府的准备,一面又要做着新年的准备,忙得是不可开交。好在由于现如今客栈的生意赚了不少,四贝勒府的开支状况大为改善,过年过节也不用像以前那样紧着扣着了,安排起来容易了不少。
赶着在腊月二十八以前,新人过了府。一袭小轿就抬了人进门,没有大肆宣扬,只是将新人住的小院披红挂彩了一翻,以及在晴鸢住的主屋处略做了些布置,便算是迎娶了,甚至连宋、李二人的院子都不曾安排些什么。倒不是晴鸢有意要落了新人的面子,给她一个下马威,实在是一个格格进门,即便是御赐,也不能太过张扬,规矩就是规矩,不能随意打破的。
倒是宋、李二人也颇有心思,虽然晴鸢没有嘱咐她们做任何准备,她们却自己掏钱,还是贴了些红以示庆祝,也算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物了——既然新人进门已经是不可逆转,那就不必再藏着掖着表露不满。倒不如大大方方释出些善意来,让胤禛看了舒心满意,不至于对两人留下什么坏印象。
新人进府的当晚,洞房花烛夜,宋氏和李氏都失眠了。宋氏也就罢了,曾亲身经历过晴鸢进门和李氏分宠的打击,此时即便心有不安,却并未超出正常的紧张嫉妒范畴。倒是李氏,这是她进门以来胤禛第一次有新人入府,而且一来就是位份比她高的格格,心中又怎能平静?从没有哪一刻像这晚这样,让她深刻体会到身份地位的重要,若她不是出身包衣奴才,又怎会现在只是个姑娘的身份?而武氏分明是最后进府的,却一开始就有了格格的名分,所依恃的不过是出身罢了,这强烈的对比令李氏的心中无比失落,若说她以前还可以安分守己,老老实实待在自个儿的位子上循规蹈矩,现在那颗野心的种子却已经破土而出,在她的心中深深扎下了根。
与她二人相反,晴鸢倒是睡得安稳,就跟胤禛到宋氏、李氏屋里歇息一个样,似乎并没有将新人的到来太当回事儿。但当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她却发现秋玲满眼血丝,不由啼笑皆非,却又有几分感动。胤禛纳妾本不与秋玲相干,她只要尽心服侍好主子就行了,但如今这么在意,可想而知也只是为了自己的缘故,怎能不让晴鸢感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