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大,好生养。白九脑海里突然冒出这样的话来。等他意识到时脑袋里“嗡”了一声有什么炸了开来,脸上也热得厉害,忙将书移在眼前遮挡一二。
就像余乐英说的一样,杨绵绵性情好,房里也没人,这些日子相处下来……自己的脾气自己知道,说不上好,每每恼怒发火都是杨绵绵一力受了,也不见有什么怨气。杨绵绵的确算是女人中少有了,与她相处这么久,也还未让他觉得讨厌,若是继续相处……这样想来便是挑剔的白九也觉得若是到了二十五岁还寻不着良人而嫁与杨绵绵……此人的确算得上良配。
白九觉得自己胡思乱想的不害臊,但心底的轻松喜悦却是怎么都抑制不住地冒了出来。
“哇,白老师!”杨绵绵惊呼道。
白九心里一慌,书掉在地上。
“你在笑,你在笑!”杨绵绵惊讶地睁大眼。
白九这才意识到自己适才笑了,他板起脸,冷声道:“怎么,我笑都笑不得?”
“不是不是。”杨绵绵连连摇头:“你当然能笑,你笑得非常好看,你应该多笑的。”杨绵绵说完突然意识到自己又夸了白九的相貌,正担心他生气,只见白九哼了一声,捡起掉在地上的书,掸了掸灰尘,继续淡定地坐下看书了。
也难怪杨绵绵大惊小怪,除了那日白九诱她入局时对喝醉了有几分迷糊的她笑了笑,其他时候不是板着脸就是冷笑,哪像刚才那样笑得……白九本来就相貌极美,刚才他脸上笑容不大,但见到的人都能够会心里体会出他的快乐。他的笑容有着几分甜蜜,又有几分温柔与羞涩,轻轻浅浅,如同山涧的小溪,清澈见底。
不知道刚才白九想到了什么,竟能够露出这样的表情?杨绵绵心底奇怪。不过不管怎样,若是白九能够多笑就好了,相当养眼啊!
药浴完毕,何老大与何嫂带来阿青离去,杨绵绵将厨房收拾了一番,出了门,却见白九站在门前。
“白老师,你还没走啊?”以往白九常常是先行离去,今日不知为何还留在这里。
白九看了她一眼,并未回答。
“绵绵姐。”李小六弱弱的声音从另一侧传来。
杨绵绵一看:“小六,你一直等着啊,怎么脸色这么不好啊,不是病了吧?”杨绵绵说着走过去抬手抚上李小六额头:“还好,没发烧。小六,没有不舒服吧?”
李小六已经笑得咧了嘴:“没有,没有,绵绵姐,我身子好着呢。”他顺势抓住了杨绵绵的手,把手中的东西塞了过来。“绵绵姐,你看看我给你做的鞋。”
“鞋?你做的?”杨绵绵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打开包袱皮一看,里面是一双绿缎软底的绣花鞋,鞋面上是两朵莲花。实际上是并蒂莲,但杨绵绵哪能理会其中的深层次含义,只顾得惊叹了。
“不是吧,小六,这是你做的?”
“是呀。”李小六伸出双手:“绵绵姐,你看,我手指都被扎伤了呢。”
“啊,没事吧?”杨绵绵见李小六手上果然有红色的针眼,说道:“这几日别碰水了,小心感染。小六,这花很漂亮,谁绣的?”
“我呀。”
杨绵绵脸上的表情已无法用震惊来形容了。“你居然还会绣花?”
“我绣得还不好,以后我会绣得更好的。绵绵姐,你喜欢什么花样?下次我绣了送你。”李小六神色有些羞涩,偷偷地打量着杨绵绵。阿爹说的果然没错,一些小心意更能打动女人。今天送鞋子,明日可以送荷包,以后就可以送些自己亲手做的贴身衣物了……李小六满脸通红,少年的脑海里已是无尽遐想了。
这还让不让人活了,她知道自己不会做家务,但这里也太离谱了吧,男人这么能干干嘛?居然还会绣花!杨绵绵风中凌乱了,暗暗下定决心:我一定要回去,不然在这里我怎么做女人啊!
白九冷眼旁观,见李小六年纪虽小却用心颇深,而杨绵绵很是受用的模样……白九面色沉了下来,大步离去。
“余乐英,你看,你看!”杨绵绵兴冲冲地跑到余乐英面前。
“看什么?”余乐英奇怪,见杨绵绵提起裙子,把脚伸了过来。“好精致的绣花鞋,哪来的?”
杨绵绵这些日子一直穿着自己的跑鞋,虽然行动方便夏天穿还是热了一些,李小六送鞋子来杨绵绵高兴地就换了,鞋子很是合脚,让杨绵绵对李小六的心灵手巧不由得又赞叹了一番。
“你知道吗,这鞋子是李小六做的,花也是他绣的!”距收到鞋子有段时间了杨绵绵依然是满脸惊叹。
“不错。”余乐英点点头。
“你的反应也太冷淡了吧?李小六做的啊,男孩子呢!男孩子会做鞋子,还会绣花,多少见!”杨绵绵印象里会绣花的男人就只有东方不败。哦,不对,东方不败那时已不能成为男人了。
“男人做鞋绣花有什么稀罕!现在哪个女人愿意做这样费眼力的活计?”白九不知何时出了房间。
杨绵绵转过身看见白九,有几分疑惑。“白老师,你的意思是……绣花做针线活的都是男人吗?”
白九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懒得回答。
“余乐英?”杨绵绵转向余乐英,期待着他的回答。
余乐英笑笑:“李小六年纪不大,针线活做成这样,也算不易。”
“真的是男人绣花吗?”杨绵绵追问道。
“是啊,绣花太伤眼睛了,很少会有女人去学的。”余乐英点头。
“男人绣花?”杨绵绵依然不敢相信:“那女人干什么?”
“女子是一家之主,这些琐碎的活计自然不需要女子亲自动手。”余乐英想了想:“便是家境十分贫寒的人家,女子也很少辛苦做活的。”
“为什么?”杨绵绵呆呆地问。
余乐英虽然奇怪杨绵绵的刨根问底,还是耐心答道:“女子繁衍子嗣,责任重大,因此女子为尊,家中之人自然不会让女子过多辛苦了。”
“那女人什么都不用做了?天天等吃等喝就完了?”有这样的好事?但细细一想,这样的生活,杨绵绵也不怎样期待。
“也不尽然。”余乐英笑了:“当家作主本也不是易事,若是无法掌控顾虑周全,便会家宅不宁。而且现今不论文韬武略,也都有女子做出一番事业的,便是行军打仗,也有娘子军。女子要做什么,全看你如何想如何做了,只是相较男子而言在外打拼辛苦的女子要少一些罢了。”
原来是这样,居然是女子为尊,还真是奇怪了。不过这样杨绵绵不禁觉得有些庆幸,这样的世界对自己这个家务一窍不通的人而言还是适合一些。只是,为什么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呢?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就启程去看扣扣了,哇......半个月没见了,很想他呢,不知时不时一样肉乎乎的。小胖子过夏天应该有些辛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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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点明
“长得真快。”杨绵绵抱着宝宝忍不住感慨。
“快满月了。”任二娘盘坐于床笑得开心:“老娘终于可以出门了。”按任二娘的脾性,这“坐月子”可真是折磨死她了,只是她六位夫郎齐齐地不准她出门,任二娘双拳难敌四手,只能恨恨地呆在房里修身养性了。“对了,妹子,满月宴的时候一定要来喝酒啊,就是三天后。”见杨绵绵张了张嘴,任二娘抢着道:“可别说你有事来不了,能有什么鸟事?咱家小子还是你接的生,这酒你最有资格喝了,不醉不归!还有,不许送礼啊!”
杨绵绵有些发愁:“我不能喝酒的。”
“酒都不能喝算什么女人!”任二娘瞪眼道:“你这不是让人笑话吗?”
杨绵绵讪讪地道:“喝酒和做女人没有关系吧?”
“怎么没关系?”任二娘拍着床板,激动地道:“你以为我家老三怎么来了,就是我喝酒赢回来的!”
杨绵绵傻眼,这、这、这……
“再说,酒多好的东西,能壮胆呢!”任二娘挤眉弄眼,神情猥琐。“所以呀,女人一定要能喝酒。”任二娘总结道。
杨绵绵弱弱地道:“我也没打算通过喝酒来找男人……”
“是了,说到男人……”任二娘精神一振,上身前倾:“妹子,咱凤凰山这么多汉子,天天在你眼前来来往往的,就没看得上眼的?”
杨绵绵脸上发热,没有回答。这段时间的确是她见到男人密度最高的时期了,但若说……
任二娘眼珠一转:“你天天同余乐英和三不医处在一处,可别是眼光高了看上他们了吧?”
杨绵绵慌忙摇头。
“就是呢。这余乐英人品长相都不错,可惜已经定亲了,动了不地道。三不医嘛……”任二娘遥想白九的相貌:“哎,长得实在是好,可惜可惜!”
“二娘是可惜什么?”却是任希回来了。杨绵绵后来才知道任希虽然姓任,与任二娘却是没什么血缘关系的。他是孤儿,当年任家当家见他长得还不错就捡回来养着,后来便被任二娘收进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