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头,我和你说话,你在想什么呢?”苏瑾看聂蓉筱没反应,拍了一下她的头,让她回神。
“苏瑾……”聂蓉筱想问他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嗯?什么?”
“算了,我都记不得,你一定也记不得。”聂蓉筱想起自己强悍的记忆力,无奈的摇摇头,或者要等她这一世死了之后,才会知道是怎么回事。
苏瑾听不明白,不过他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丫头,我怎么觉得你从来都是直呼我名字?难道你不知道这是犯上吗?”
聂蓉筱鄙夷。名字起了不就是让人叫的吗?这等级森严的万恶社会。
“不过我喜欢,除了父亲,母亲,从来没有人这么叫过我。”苏瑾笑着说。这样连名带姓的叫,反而让苏瑾觉得很亲切,很舒服。
“以后就这么叫,听到了吗?”
“爷,妾身身子不适,想要休息下,爷是不是先离开?”聂蓉筱听到苏瑾这么说,酸溜溜的耍起文艺腔,偏不做你喜欢的。
苏瑾眼睛盯着她,看样子想要用眼神杀死她。
要不要这么明显,他才刚刚说过喜欢,居然就给改了。可恶的死丫头,果然招人恨。
“你这个可恶的丫头。”苏瑾咬牙。
“爷不喜欢,我也没办法,那爷请慢走。”聂蓉筱一脸面瘫。
“不走,我也累了,就 歇在这里。”苏瑾脸一变,语气坚定的说。
聂蓉筱无所谓,反正她现在伤着,苏瑾怎么说也是个正人君子,不会在这种情况下碰她,难受的不是她,她不在乎。
可唯一有问题的就是,她要趴着睡。
形象啊,在一个男人面前趴着睡,她也得睡得着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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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去之条
苏瑾将外衣鞋子脱掉,直接倒在床上。
聂蓉筱没办法,为了不碰到伤口,只好侧身躺着。
苏瑾没有午睡的习惯,两个人面对面侧身躺着,睁眼看着对方……
苏瑾突然一笑。
“丫头,有没有觉得和上次我们躺在一起很像。”想到上次,出声问。
是很像。
聂蓉筱心想着,而且她都要受点伤,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对不起,说过要保护你,可是还是没有做到。”苏瑾想起自己曾经许下的承诺,有些抱歉的说。
聂蓉筱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也从来没记住过这句话。男人的承诺,她向来都是听过就算,因为听过很多次承诺,到最后都变成空。
腻了,这种重复的游戏。
“如果真的不想我受伤,就离我远一点。”想了半天,聂蓉筱说了这么一句话。
“休想!”苏瑾听到,怒气渐生。
这个丫头怎么总是这么直接,这么冷漠,现在,他们都睡在一张床上了,居然还对他这样。
有没有一点做人家妾室的自觉?
长臂一伸,将隔着一段距离的聂蓉筱揽进自己的怀里,感受这种实在的触摸感。却也小心的没有碰到她的伤口。
“这一辈子你都是我的,不要试图离开,因为我不允许。”苏瑾霸道的说。
“唉……”靠在温暖的怀里,聂蓉筱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苏瑾,你……不懂。”
她知道苏瑾是有些喜欢她的,可是她对感情很执着,她要的不是宠爱,那一点被瓜分的可怜兮兮的情感,她要的,是独一无二。当然,她也明白,这样的感情,在这个男人为尊的世界,根本就不可能。
“丫头,我可比你大。”
聂蓉筱当然知道,可是她的身体年龄虽然才十六岁,但是灵魂早就不知道几千岁了,这个才二十岁的‘小孩’敢和她比?
零头也压死他。
“我困了。”聂蓉筱想自己怎么也算个千年老妖,不和这‘小屁孩’一般见识,所以闭上眼睛养神。
因为伤口疼痛和睡姿不良,昨夜聂蓉筱根本就没睡多久,以至于现在眼皮很重。
苏瑾小心的挪了挪自己的身子,让自己抱着聂蓉筱,不让她会因为睡着翻身碰到伤口,动作仔细的,仿佛那是易碎的瓷器。
“居然真的睡着了。”苏瑾听着聂蓉筱均匀的呼吸,好笑的说。
渐渐的,睡意袭来,苏瑾也慢慢进入梦乡。
……
云雾缭绕的仙阁,一袭白衣的男子摆弄着自己的神镜,看着镜子里,那些因为与wang交缠的男女。
他是神界的神,掌管人界的七*情*六*欲。
而那个一袭黑衣的女子,却眼含厌恶的看着他。但是却看不清他的容貌。
“你到底帮不帮我?”黑衣女子冷着脸问。
“呵,我为何要帮你?而且……帮你我有什么好处?人生来就是如此,你又何必要改变它?”
……
“你擅自打碎琉璃盏,致使人界大乱,现如今,本帝罚你,投胎人间,每一世都受尽情感之苦,每一世都得不到真爱,直到有一个男人愿意那一世只有你一个。”
……
“娘子,夫君发誓,这一辈子只爱你一人。”
“滚开,你这个丧气的女人,我不过娶两房妾室,你想死就给我死去。”
……
一次次誓言,一次次被摧毁,千世以后,是心死如灰。
背叛,伤害,即便转世,也忘不掉。
“啊。”聂蓉筱从梦境中醒来,身上的冷汗浸湿了衣衫。
“怎么了?”苏瑾刚进房门,就听到聂蓉筱的惊叫。
“是你?”聂蓉筱想着梦境中的白衣男子,怀疑的问。可惜,没有看清那个白衣神仙的样子。
“什么是我?”苏瑾不解的问。
“没事了,做噩梦。”聂蓉筱看着苏瑾,随口说到。
“懒丫头,起来用膳吧,你看都什么时辰了。”
聂蓉筱看了一下窗外,居然都天黑了,难道她睡了很久?
还有那个好真实的梦境,是不是真的是梦?
若不是,那她是谁?白衣神仙是谁?苏瑾……你又是谁?
苏瑾出了里屋,叫鹊儿和莺儿进去服侍聂蓉筱更衣。
聂蓉筱整理好了衣衫,掀帘出来,看到苏瑾正拿着那瓶‘活血生肌’的药看着。
“这个是彩芸送的?”苏瑾问聂蓉筱。
“嗯。”
“原本以为彩芸是大家闺秀出身,妒意没有那么重,没想到居然也在我眼皮底下使绊子,真是看错她了。”苏瑾有些伤心,彩芸和雪兰,他是喜欢彩芸多一点,因为彩芸聪明,而且懂事。
“琉莲……”苏瑾放低了声音。
“不要怪她们好不好,就算为了这个家的安宁,这件事,就这么算了,无论是茉浅,还有雪兰彩芸,她们都是我的亲人,我不想这个家闹的鸡飞狗跳。”
“苏少爷。您放心,我不会做什么的,因为我觉得她们做的没错。”聂蓉筱打断了苏瑾的话。
“姨娘们当然是因为喜欢你所以才对我不满,妒忌,是一个女人在乎的象征,雪兰和彩芸……我没有怨恨的理由。”
“妒忌是因为在乎?”苏瑾呢喃的说。
“丫头,你总是这么大胆,你可知道,妒忌可是七去之条之一。”
苏瑾再次感叹于聂蓉筱的惊世言语。
“你当我没说。”聂蓉筱这才发觉自己说错话了,虽然只是一世在开放的二十一世纪,可平等的观念却深入了骨子里,再也去不掉。
“哎……说出的话,泼出的水,想要当做没说,你觉得可能吗?”
苏瑾其实并没有怪聂蓉筱的意思,正是聂蓉筱这种大胆开放的想法,才让苏瑾感觉新奇,聂蓉筱就好像一个挖不完的宝藏,时刻吸引着这个奸商。
“你可以当做没听见。”
“不巧,偏听见了。”
“那也可以忘掉。”
“本少爷记性好,一时半会儿忘不掉。”
“好,那你把我拿去受罚吧。”
“本少爷舍不得。”
受不了的看了苏瑾一眼。
“那您想如何?”
“诚实的回答我,我去静儿房里,你有没有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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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浅解禁
“没有。”聂蓉筱想都没想就回答了。
嫉妒这词是随着在乎存在的,她从来都没在乎过,又何来嫉妒?
只是有些小小不自在罢了,不过,都被她扼杀掉了。
“为什么没有?”苏瑾有些挫败的问。
聂蓉筱恭敬的站起身子,恭敬的行了一个礼,然后说:“回爷,妒是七去之条,妾身谨守本分,不敢有半点逾越。也不敢有半点违背。”
苏瑾突然发现自己的口才完全绕不过她,特别是她和你认真的时候,一点毛病都找不出来。
他不喜欢这样的琉莲。居然于千里之外。
“琉莲,为什么总是拒绝我?难道我真的很差劲?你明知道,我的意思的。”
聂蓉筱当然知道苏瑾是什么意思,可是他的爱太广泛,放不进她狭隘的心脏。
“早就说过,妾身天性如此,如果少爷不喜欢,我也没办法。”聂蓉筱淡然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