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郡主:邪帝的奶娃妃 完结+番外 (芝士焗番薯)
- 类型:穿越重生
- 作者:芝士焗番薯
- 入库:04.10
“嗯。”韩珂低低应了一声。
第一声爆竹响起,韩珂在杏儿的搀扶下,出了客房。
云舒一早便等候在大殿,见女儿出门,心中感叹万分,泪水激动地流出来。
韩珂掀开盖头,与云舒抱成一团,低声哭泣。
“傻孩子,等嫁了人、成了亲、圆了房……你们还是和娘住在一起的,别这么舍不得,让那小子等急了。”云舒小声安慰道。
韩珂觉得自己已经无所顾忌了,一早便想哭了,这会儿终于借着哭嫁的机会哭出声来。
“小姐,该出阁了,不能再等了。”
杏儿在一旁催促,临时请来的媒婆也已经急了直跺脚,“小姐快些上花轿吧!可别过了吉时!”
婚事从简,可该有的礼数一样都不能少。
兜兜转转好几圈,韩珂终于在喜娘的搀扶下,从花轿上走下来。
锣鼓声突然戛然而止,唢呐、丝竹、爆竹……所有的一切声响刹那间消失,就好像有什么尊贵的人突然降临似的。
韩珂心头一紧,慌忙握紧了杏儿的手掌,问道:“杏儿,出了什么事?姑爷来了没?”
新郎朝杏儿使了个眼色,杏儿手心里满满地都是汗水,望了新郎一眼,又望了将军府附近的几百个侍卫,忙道:“小姐,您放心。没什么事,姑爷已经来了。”
韩珂的心这才稍稍安定下来,又问:“是吗?姑爷怎么不说话?”
韩珂讨厌极了眼前这块大红色的盖头,遮挡了她的视线差点儿让她绊倒不说,还让她与外界完全隔离。
“姑爷昨晚受了凉,嗓子哑了。”杏儿战战兢兢地回答。
韩珂回想起萧焱昨夜在她门前站了大半夜,心疼道:“都怪他自己……多大一个人了,也不知道照顾好自己。”
“是……是。”杏儿连声附和。
四周的气氛渐渐缓和,锣鼓声、唢呐声、丝竹声又重新奏起,爆竹声不断,一片热闹的景象。
“小姐,你握着。”杏儿将一个大红色的喜结递到韩珂手中,道:“这是我们平城的习俗,一段系着小姐,一段系着姑爷。就像那月老的红绳,将两个人紧密系在一起,一辈子不分不离。”
“好。”韩珂握紧了喜结,心里头想着的却是,十年前与舅舅成亲之时并没有系上这喜结,所以他们没能一辈子在一起。
新郎与新娘,夫妻二人,在一众乡亲们的簇拥下,走进了大堂。10IVa。
大堂之上,云舒穿着一身喜庆的衣裳,一脸的笑意,可她的笑意却在看见新郎的刹那,消失殆尽,僵愣在原地,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好。
正文 第四十四章 大婚,十年之爱要不起(求你了,表退稿!)
空气中的气氛降到了零点,可新郎的气场极大,只需要一个眼神,便逼得所有人恢复了镇定,这一场婚事照常举行。
“一拜天地?”
杏儿上前,将二人手中的喜结抽掉,扶着韩珂走到新郎身边,将她的手递给新郎。
他的掌心微湿,算不上温暖,韩珂却能感觉到他的紧张,于是哑着声音低低道:“别怕……我不会走的,一定嫁给你。”
她的话就好似一剂镇定剂,他握着她的手陡然紧上了几分,似乎要将她牢牢扣在身边。
韩珂的双颊不由地红了。
“二拜高堂?”
新郎扶着新娘,朝着高堂之上白发苍苍的云舒长长一拜。
“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喜婆的声音中含着几分兴奋,四周的气氛也渐渐缓和,大家都跟着吆喝起来。
“入洞房?入洞房……”
韩珂心口一紧,一想到自己身上的痕迹,一想到君初颐对她说的话,身子便颤抖起来,掌心被汗水湿透。
感觉到她的不安,他的手将她握得更紧,那种力量一下子传达到了她的心底。
“我不怕。”韩珂低声喃喃,不知道是在说给自己听,还是在说给对方听。
他以为是他握疼了她的手,慌忙松开几分来……
韩珂感觉到他的手松了开来,心中一慌,反手紧紧握住了他的手。
两个人被几十个人簇拥着,慌慌张张推入了洞房。
新房的大门一关上,一众看好戏的乡亲们都被关在了门外,个个都削尖了脑袋往里头挤,就差没有将房门挤破了。像韩珂这般的绝色美人,在平城这种边境地方,实在难得一见。
“一刻值千金,小姐、姑爷,你们好好享受?”杏儿的声音在两个人之间炸开,“杏儿这就退下了。”
“等等……”韩珂心里头紧张极了,只觉得今天的萧焱怪怪的,到现在一句话都不曾说。比起平時的顽劣,今日的他显得太过安静,这让她极其不安。
“小姐,还有什么事吗?”杏儿一脸讶异。
“姑爷还要出去陪客人们喝酒,你先留在屋里陪陪我……”韩珂的声音里透着几分渴求,一時之间,她居然不知道怎样单独面对萧焱。
杏儿有些为难,皱眉怯怯望了新郎一眼,又回头对韩珂道:“小姐,杏儿猜,姑爷今晚不会出去陪客人们喝酒了……”
“为什么?”韩珂越发觉得这场婚礼很奇怪。周围的气氛瞬间冰冷到极点,让她生生打了一个喷嚏。
“因为……因为……”望着新郎那冷若冰霜的面孔,杏儿实在不敢说出那个答案来。
“怎么了?”韩珂的心里头似有千万只蚂蚁在爬,很不安。
蓦地,清冷温润的声音在新房里炸开,“因为一刻值千金,因为……朕等不及了。”
“啊--”
韩珂一声惊呼,颤抖着手,撤掉了头顶的红盖头。
杏儿也被她的反应所吓倒,幸而弈凡极为镇定,朝她摆摆手,示意她可以退下了。
“焱哥哥呢?”韩珂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男子,心揪成一团,他清瘦了许多,苍老了许多,可他怎么可以毫无预警地出现在他面前。
弈凡抬起一双伤痛的眼眸,深深望入她的眼底,一声声质问:“你留一座坟墓给朕,朕不怨你,那是朕欠你的,朕该偿还的。你一声不吭离开京城,朕也不怨你,朕知道你伤心,你需要時间缓和。可是,你听到朕病危的消息居然无动于衷,朕差一点儿就要死掉,你却欢天喜地的嫁人,朕不准?”
“我问你,焱哥哥呢?”韩珂被他冷冽的眸光所逼视,心里头乱糟糟的,实在想不通这一整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焱哥哥?”弈凡的唇角扯出一抹冷漠的笑意,“你至少还是他名义上的叔母,现在叫他哥哥,成何体统??”
“我不是?”韩珂厉声反驳,“大胤的皇后娘娘已经在景山行宫被陛下的军队乱箭射死,现在的我叫韩珂,是焱哥哥救下的?”
“那不是朕的军队?朕的军队绝对不可能伤害朕的皇后?”弈凡的喉头也堵着一口怨气,“朕知道你恨朕,恨朕没有及時去救你……可那封信,朕根本就没有收到。”
韩珂恍然失措,身子往后缩了缩,扬起一双盈满泪水的眼眸,道:“那又怎样?就算不是你的军队又怎样?我给了你十年時间,是你不懂得好好珍惜……十年之后,我要再嫁他人,你为什么还要出现,你非要毁掉我平静的生活,是不是??”
“不错?”弈凡一听到她说要再嫁他人,心里头便怒火难平,“你若是要嫁给别人,朕会搅得你不得安宁?这辈子,你只可能嫁给朕一个人……朕的皇后确实已经死了,死去的是玉安长公主的女儿,可现在的你与她毫无关系,你是朕刚刚迎娶的新后?”
韩珂心中的苦涩渐渐蔓延,彷徨着一张脸,问:“舅舅……”
“不许叫朕舅舅?”弈凡已经痛恨了这个称呼十年之久,如今终于有机会摆脱它,自然不会允许她再这么喊他,“叫朕弈凡,叫朕夫君,叫朕混蛋都好……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总之,不许就朕舅舅?”
韩珂冷冷咬牙,沉声道:“你就是知道了我们不是亲舅甥才会来找我的,对不对?如果我们现在还是舅甥关系,你对我的态度根本不可能发生这么大的转变。说来说去,我十年的努力始终没能让你突破那一层心结?”
“不……不是的?”弈凡急于解释,慌忙上前一步,想要捧起她那张满是伤痛的脸。
韩珂恶狠狠,将他一把推开,“你狡辩?分明就是这样的……如果我们现在还是舅甥,你碰都不会碰我?”
“不是?”望着她那样坚定的神情,弈凡的心狠狠一抽痛,扬起一双狭长的凤眸,道:“自萧祉将你的假尸体献给朕的那一日,朕就知道你没死,朕爱你,所以朕才故意下葬了那具假尸体。朕希望重新遇到你的時候,你可以再次嫁给朕,但不是以从前的身份……那个時候,朕并不知道你不是阿姐的亲生女儿。”
韩珂咬牙,“其实说到底,你还是在在乎我的身份。就算你希望我以新的身份嫁给你,也是因为你怕别人说三道四,你怕我们那样的舅甥关系,天理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