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郡主:邪帝的奶娃妃 完结+番外 (芝士焗番薯)
- 类型:穿越重生
- 作者:芝士焗番薯
- 入库:04.10
弈凡捏紧了那锭例银,例银背面刻的是个圈,大胤原先没有零这个数字,弈凡也不明白这个圈的意思。后来,从找回的皇后口中,弈凡明白这个圈就是她自己,而圈就是一无所有的意思,自然的,这都是后话了。
“是她……是皇后?”弈凡的眸光中透着隐忍的痛意,“她现在在哪里?”
“……”阿砚避而不答,只是道,“主上,如您所料,瑜妃逝世,八皇子果真有了动静。他在东陵结党,联合前朝余孽组成了天音阁,意图谋反。”
“不说这些?说皇后?”弈凡心中的担忧愈演愈烈,失去了原有的平静,“她出事了……对不对?”
“主上随属下去皇后娘娘出事的地方看看.。”阿砚叹了口气,言语中晦涩难明。
韩珂出事的地方距离城门不到两里路,荒芜的柴道上碎裂了满地的衣衫,马车倒在一旁,拉着马车的两匹马已经挣脱了缰绳跑开。
柴道的一旁是灌木丛,灌木丛倒下去一面,恰巧能让一个人躺下,四周是挣扎的痕迹,地面上是十来个男人的脚印。
弈凡能想象当時的情景,她一定无助到了极点。
“主上……还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这就是皇后娘娘乘坐的马车,您不要太过伤心。”阿砚明明知道这种安慰只是徒劳,却还是被弈凡脸上的神情深深震住。
弈凡抬起头来,脸上的痛苦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从未有过的仇恨,冷冽的声音响起:“朕知道是皇后,活要见人、似要见尸?顺着这些男人的脚印去找,见到一个杀一个,凌迟--”
他小心翼翼保护的小皇后,连他自己都不忍触碰的小皇后,居然被这群肮脏的男人所侮辱,实在罪不可恕?
“主上,也许这辆马车并非……”
“就算不是皇后?看这情形,他们确实玷污了一个女子。这样的人留在大胤只会危害社稷?”弈凡原本柔和的面庞凝满了肃杀之气,“朕不能留他们在世上?万一有一日他们碰到皇后……”
“属下遵命。”阿砚痛苦地忘了一眼地上的痕迹,有件事他不敢说,这马车之中发现了皇后娘娘的随身衣物,所以他早已肯定,这便是皇后娘娘所乘坐的马车。
弈凡蹲下身子,拾起一片碎落的衣衫,紧紧握在指尖,一颗心如同被千万只利剑穿透,与这衣衫一同碎裂,再也无法复原。
京城外,帝王东陵,麓山脚下,一间小屋子,韩珂惨白着一张脸,双眸紧闭,安然躺着,睡着了似的。
她的脸上满是划痕,除却灌木在她脸上留下的痕迹,大多抓痕是男人的五指印,下手极重,完全没有顾及她这张绝色倾城的容颜。
“原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见到你,本王又错了。”床榻边上,一个二十多岁的俊美男子端坐着,微弯的嘴角迎着阳光邪肆勾起,手中把玩着韩珂的一缕青丝,另一只手上则握着皇后身份象征的玉佩,“姐姐……是時候醒过来了。”
他明明要比韩珂大上好几岁,偏偏甘心唤她为姐姐。
十年的光阴,昔日的少年已经长成,褪去了痴痴傻傻的稚气,但因为没有父母的关爱,终于守着皇陵,他的身上露出几分邪魅的感觉。
“已经三天了。”萧祉放开了她的长发,轻轻抚了抚她的额头,“三天,你一直将自己的内心封闭着。祉儿知道,你一定受了很大的刺激,看你身上的伤痕,祉儿都明白。可是三天三夜不吃不喝,就是神仙也救不活你……你难道希望四哥一直生活在失去你的痛苦之中吗?”
韩珂犹如一尊玉佛,一动不动,唐瓷娃娃一般,维持着她原有的姿势,双手恭谨的至于小腹之上,面上没有太多痛苦的神色,微微挂着笑意。
“祉儿倒是十分好奇,你既然从悬崖上跳下来,何不赶在那些人轻薄你之前,死了一了百了。偏偏要等那些人轻薄了你,你才从悬崖上跳下来?”萧祉疑惑地凑到韩珂耳畔,“姐姐,是不是还有什么人逼你?你是不是看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韩珂尚在沉睡之中,眉头却不由自主地蹙了蹙,面上微微露出了痛苦之色。
“祉儿还有一事不明,平白无故的,你为何会离开皇宫?四哥不要你了吗?”萧祉的声音里藏着探寻的味道,“虽说他夺了本王的皇位,但祉儿知道他喜欢你,他是绝对不可能放弃你的。是不是姜后那个老家伙又对你们做了什么?纳妃?废后?”
韩珂的眉头已经拧成了一团,痛苦之意渐渐显现在脸上,双眸霍然睁开,漆黑的眼眸中是深不见底的惊恐之色,木然、呆滞,看不到一丝波澜。
“这儿是什么地方?”良久,她吃力地出声,喉咙似乎受了伤,说话都很疼。
“姐姐,你总算是醒了。”身侧的男子探了探她的额头,笑道,“烧还没退,你却醒了,可见我方才的话刺激到了你。”
韩珂回眸,怔怔打量着身边清秀的男子,她的身子不由地往后缩了缩。说不清楚理由,下意识里想要远离男人,这世上的男人都是极其可怕的。
“姐姐,你认不出我了吗?”萧祉面色一黯,邪肆的笑意渐渐淡去,侧脸挂上了几分落寞,“祉儿在这儿守了十年,十年没有见人,也难怪姐姐认不出我。若不是看了你的玉佩,祉儿很难相信眼前的人是你……”
韩珂目光茫然,满是伤痕的小手在自己的手臂上抚了抚,刺骨的疼痛惊得她松开手来,三天前的那一幕涌上心头,她惊慌地缩到墙角,可怜兮兮的眼神就好似一只受伤的小鹿,抱着肩,不敢出声,连哭都不敢。
她哭得時候,那些人对着她吼:“不许哭?再哭,老子再叫十几个兄弟来?”
她喊得嗓子都哑了,可舅舅一直都没出现。
“姐姐,你怎么了?”注意到她的异常,萧祉试探着朝她伸出一只手去,“姐姐,别怕,我是祉儿啊。”
韩珂舔了舔干涩的唇角,咸咸涩涩的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她一阵干呕,却忍着不敢吐出来。
“姐姐,现在已经安全了,你还在怕什么?”萧祉对韩珂是有愧疚的,因为他曾经利用她的同情心对她下毒试探弈凡,因而此時的他舍不得伤害她。
韩珂依旧不说话。若是换做从前,她一定会哭喊着叫“舅舅”的,可是三天前她发现,叫谁都没有用。
“姐姐,你的伤口还在流血,过来,祉儿帮你包扎。”萧祉朝着她招了招手,见她不肯出来,便脱了靴子,也跟着爬上床去。
韩珂突然瞪着一双惊恐的眸子,扯着已经喊到沙哑的嗓子,哭诉:“别过来,求求你们,别再过来了……”
“天……”萧祉注意到她的措辞,她说的是“你们”,可见在她身上行凶的根本不止一个人。他找到她的時候,她身上的衣服已经完全被撕扯掉了,光裸的身子倒挂在麓山脚下的一颗万年青上,洁白如雪的肌肤上满是划痕,除却树枝刮伤的地方,更多的是刀片的划痕,那些人在她身上一刀刀的划下去,不深不浅,为的便是让她受尽折磨?
“别再过来了……”韩珂缩在墙角,低声喃喃,眉头垂下去,甚至不敢正眼瞧一瞧萧祉。
“好,我不过去。我将药水和纱布交给你,你自己处理伤口。”萧祉害怕刺激到她,忙从床榻上下来,将药箱推到她面前。
韩珂颤抖的手指触碰到药箱,冰凉的触感让她觉得似乎碰到了刀片,那个疼痛感再次泛上心头。
“姐姐,你告诉祉儿,是谁做的?”萧祉心疼地望着床榻一角的柔弱女子,心中的愤怒难以抑制的资深,“四哥真没用?他娶了紫昕,害紫昕惨死;如今娶了你,却又无法保护你?”
“不……不怪舅舅。”忍了许久,韩珂的泪终于顺着两颊滑落,“是我自己的错。我执意出宫,舅舅并不知道。”
萧祉恨得咬牙切齿,“你现在都这个样子了,也没见他来找你?”
韩珂心中一痛,茫然抬头,苦涩道:“舅舅不知道有人对我下手,他不会来找我的。是我自己没用,保护不了自己。祉儿,你送我走……我再也不想留在大胤了。”
“不?不能走……”萧祉薄唇抿成一线,冷笑,“母妃死了,倘若不能手刃仇人,为母妃报仇,祉儿有什么资格做她的儿子,百年之后,又有何颜面与她相见??”
“祉儿……”惶然醒悟,眼前的男子已经不再是十年前那个痴傻的少年,他不可能再听她的话,他有他的报复,他要与舅舅为敌,她根本阻止不了。
“姐姐,你在宫中,一定知道我母妃是怎么死的?姐姐,你告诉我?”萧祉一双星眸中藏着杀戮的血色,仇恨蒙蔽了他的双眼。
韩珂不愿意撒谎,也不愿意陷弈凡和姜太后于危险之境,于是垂眸道:“我记不得了。出宫之前的事,我全忘了……不要再逼我了?”
“忘了?”萧祉挑眉冷笑,“你是不想记得?”
“祉儿……我求你不要逼我。”韩珂复又用冰冷的表情将自己隐藏好,不再说话,只是默默望着手边的药箱发呆。身上的伤口尚未结痂,血水还在不停地往下流,萧祉为她换上的衣裳早就被血水浸染透了,可疼痛于她而言,已经没有太大的知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