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娅要走,惠哥却不依不饶地缠着:“给讲清楚!到底什么意思?!凭什么说会害到主子?给说清楚!今天……要是不说清楚……别想走!”
托娅被她缠得烦了,只好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道:“听好,可没有说什么。不过是提醒几句。祸,从,口,出!知道吗?不识字也就算了,跟了这么个饱读诗书的主子还不紧着学着点?”说完,拎着食盒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惠哥一个看着苏茉尔的背影怒道:“托娅……给等着!”
永福宫暖阁里,惠哥将刚才遇到托娅的事情好好地添油加醋了一番。张口闭口间,狠狠地搬弄着是是非非。
惠哥的性子布木布泰还是知道几分。右手轻轻抚摸着还没有显形的肚子,垂眸道:“托娅就这么大的胆子?敢跟前咒?”
惠哥撇嘴:“可不是?奴才跟她没仇没怨的,何苦冤枉她?依奴才看……定是关雎宫之前被皇上宠惯了,现还没从之前的天上的日子回复过来呢!再说了,托娅明明知道那个哈日珠拉的寡妇来历,还这么紧赶着替她说话,可不就是同娘娘作对么?”
布木布泰闻言,神色阴晴不定。
惠哥一边说着,一边小心觑着布木布泰的脸色:“旁的话奴才忍了也就是了,可今天她说的话也太难听了!还说皇上去庶妃那儿不是娘娘心慈,是因为娘娘没有手段留住皇上,她还说……”
“够了!”惠哥还想要再说下去,却被布木布泰喝止。
“娘娘?”惠哥身子一抖,像是被吓到一样,匆匆忙忙地跪倒地。
布木布泰闭眼,深深吐出一口气:“……累了,下去吧。”
惠哥暗暗咬唇,低低地应了声“是”后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怎么样?,说了没?”哲哲拿着一把银剪刀,为身前的一株寒茶花做细致的修建。
“回娘娘的话,说了。”珍哥俯身悄声道,“只是……”
“只是什么?”哲哲停下修建的工作,转身盯着珍哥。
“娘娘将惠哥遣下去后就歇下了,没有半点动静。”珍哥暗自紧张,生怕这个答案不能让哲哲满意,最终让惠哥受苦。
“无妨,有了这心思就好。”哲哲淡淡一笑,转身继续之前的动作。有些东西不需要做得太明显,只要点到就好。没见着之前不过是有个可能,她就上赶着动手了么?现肚子里怀了一个,眼看着希望就眼前,可还有一个得宠的忤跟前,谁能忍得住?反正她这辈子再不济,也能弄个母后皇太后当当。至于那圣母皇太后……还是找个能驾驭得了的来当吧……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解释一下,小福临不是皇太极希望生的。对布木布泰来说,只要皇太极有一晚是在自己那里过的就好。不管临不临幸……【貌似剧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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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母后皇太后神马的……之前是瑶搞错了,现在更正……
☆、65执棋人
“爷今儿个这么早来奴婢这儿……有什么事吗?”苏茉儿一身粉蓝,娉娉袅袅地站多尔衮面前,双颊带晕,眼含柔情,饶是年岁偏大,可因保养得宜,整个仍显得同豆蔻年岁的少女没有区别,相反,由于年岁的缘故,比之乌兰一众更多了份稳重。由于是布木布泰最信任的身边,多尔衮的心里占有的地位自然也是不同。
多尔衮缓缓走进,眉头深锁,显然正沉思。失神之间,听见有叫他,立即抬头。见苏茉尔亲手端着热茶送到他面前,不由定神凝视。恍惚间,仿佛见到了当初草原上肆意欢笑跳舞的绝艳少女,一时之间,百感交集,说不出话来。
“爷?”苏茉儿看着多尔衮继续问道。
多尔衮定定神,低头从怀里取出一个织锦面的长方盒子,递给苏茉尔。
苏茉儿一愣,接过一看,宝蓝为底,上面是烫金的花纹,看起来很是大方典雅。揭开盒盖,里面红绫衬底,总共挖出十个圆槽,每个槽里一蜡丸,码得分明。蜡丸白中透亮,每颗蜡丸上清清楚楚写了“宫方安胎丸”五字,五字皆是沾了金粉的簪花小楷。刹那间,苏茉儿原本柔和的笑容不知不觉地像面具般僵了脸上。
多尔衮笑道:“这个是明朝宫里的药,给玉儿的。汉最重养生,也精通药膳。想着,他们的药方也有他们的道理。”说着,又将一张纸递了过去,“看看这单子。这个药虽然好,可也不能多吃,一个月吃一丸也就够了。”
苏茉尔拿着盒子和单子,低头一笑:“这个又是爷让北京的细作从皇家弄来的吧。”说着,抬头看着多尔衮,状似感动,“格格能得您呵护,真是……太好了。”真不知您什么时候能对像对格格的十分之一……
“这是爷让奴才给娘娘的安胎药。”苏茉儿笑着将盒子递给惠哥,让她转给布木布泰,“一月一丸。”
布木布泰接过盒子,打开看了一眼,随即合上,放一边。眉眼弯弯,唇角微微勾起:“他有心了。”
随着清军势大,松锦之战已经是迫眉睫。不知是不是因为越来越接近历史上多西珲的死亡之日的缘故,近些时日里,多西珲遇上性命攸关的事情也多了不少。殊兰除了尽力将周身的暗钉一一排除干净,便是毫不留情地回击。
自从确定布木布泰有孕,殊兰越发怀疑假山事件的为因素。或许是邻之斧的心理,殊兰心中总觉得是布木布泰下的手。可苦于没有证据,也只能压心底不发,只面上对着清宁、永福两宫是更加忌惮了。
“娘娘,近些日子皇上都不来了,您看这……”布木布泰确诊后,皇太极大肆赏赐,可也仅止于赏赐。由于皇太极每月里仍是将大半的时间耗了凤凰楼里如山的折子上,后宫便转得更少了。除了清宁宫必要的两天,哈日珠拉作为“新宠”的五、六天,皇太极竟是没再进过后宫。原本白日里还会往关雎宫里走动走动,现也不见影。本就冷清的关雎宫如今更是门可罗雀。
殊兰正伸右手轻拍多西珲哄他入睡,听托娅开口说这事,右手不由一顿,随后又轻拍着多西珲,挑眉道。“没来不正好?还个清净。”
“可……”托娅欲言又止。这后宫之中,本就是捧高踩低,要不是殊兰身居高位,又有一位已封亲王的儿子,这宫中的宫女太监还不知将如何欺负这对母子,“娘娘就算不为自己想,也总该为八阿哥考虑几分啊,这……”
“好了,说的都有数,不用再说了。”殊兰不耐烦地挥手,示意托娅下去。
没法,托娅只得悄悄给乌尔顿使个眼色,而后乖乖地行礼告退。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殊兰安抚好儿子,径自回到榻上歪着,一派慵懒,没把托娅之前说的话半点放心上。
乌尔顿站原地,若有所思。虽说失宠这事同自家娘娘无关,可到底……还是要做几分样子给外边看吧?不然……
“娘娘,虽说您不用意这些小事,可奴婢觉得,托娅说的也不无道理,您看……”乌尔顿见殊兰发问,迟疑半晌,忍不住开口相劝。外或许不清楚事情由来,可但凡暗卫,又哪个不明了了?旁皆道关雎宫失宠望,却不知,她作为暗卫中的佼佼者被派来守护关雎宫,夜夜还需亲自到凤凰楼汇报每日情况。要不是娘娘明着是看那些跳梁小丑唱戏,又哪里轮得到她们乱哄哄连成一片?想到此处,乌尔顿的眸子不由一冷,皇上同娘娘待她不薄,若是真有什么不长眼的,她倒也不介意出手……
“哦?”殊兰轻轻一笑,“那有怎么样?横竖不会对关雎宫有什么太大的祸害,不是吗?”她和皇太极之间的事情她自己清楚。所谓的冷遇,不过是皇太极同她的赌气而已。她也明白,无非是周礼那日她暗中阻止皇太极封儿子为太子所致。皇太极贵为天子,坐拥江山,年近天命,正是意气风发之时。喜欢一个,便想着将这世上最好的捧到眼前来。却不知,风头太盛容易招眼。这次她的确做得太过,众目睽睽之下,即使没有被发现,但也触犯了皇太极作为一个帝王的尊严。但她并不后悔。只要能护得儿子一世安乐,她受点冷落又如何?只是……想到近些时日永福宫的种种举动,殊兰眉眼霎时冷凝成冰。
“前些日子,哈日珠拉传来的消息可属实?”殊兰轻阖茶盖,低眉敛目。
听殊兰询问这事,乌尔顿心中不由一颤。微微躬身,低声道:“里面的递了消息来,说是偏殿里头确实像庶妃娘娘说的那样。只是,只是庄妃娘娘并没有更多的吩咐,只是下令不让其他轻易靠近……而且,瞧那阵势……不像庶妃娘娘说得那样可怕。”
“布木布泰不是一个随便就能被抓住把柄的。这次会被哈日珠拉看破些许,已经不易了。”殊兰浅浅一笑,“或许,她自己都想不到,一个她心里低贱如仆役的女竟能将她隐藏了这么长时间的心思看透……呵呵……真想看看布木布泰知晓后的那副嘴脸啊。”
“娘娘,庶妃娘娘能看透庄妃娘娘……只怕她的心思……也不容小觑啊。您看这……”乌尔顿不无忧虑。没会想到,平日里哭哭啼啼,弱柳扶风的哈日珠拉私底下这般有主见。若是没有自家主子,或许皇上真会爱上她也不无可能。现还看不出哈日珠拉有二心,可难保万一。虽说她是由皇上赐下的,是皇上信任之,可现她的主子是殊兰,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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