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不管怎样，你在我心里都是旁人无法取代的！”
“不要顾左右而言他！”声音里已经多了几分自己都未察觉到的严厉“为什么让我在别人口中听到这个消息！”
“我怕你担心，你现在的身子……”
“所以你就将我瞒得死死的！不光你不说。还严令采青她们所有人都不许说！连柳儿、忆华他们也都不告诉我！是不是都是你安排的！”
“是我，我是为了……”
“你是为了我好！我知道！所以就让我像个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像个傻子一样坐在一群女人中间，听她们商量如何给我的丈夫讨几个小老婆！还要面带微笑装出满心欢喜的样子！”再一次打断他的话。
“今日的确是事出意外。我没想到母后突然就会叫了你去！”
“是，今日的确是事出意外！明日还会有什么事出意外？后日呢？日后岁岁年年，是不是都会有着层出不穷的事出意外？”
“依依！”司马卓的语气里带了一丝情绪。
突然觉得无力，摇了摇头：“算了！”
“你明明知道，我不赞成这件事！可是，才有了河合公主和香雪的事情，不光是母后。朝内也有众多大臣近日来一直对后、宫格外关注，此刻实在不宜多生事端！你应该了解。即便是有秀女入宫，也不过就是多了几个闲人而已！”
“好了！咱们不讨论这个问题了！你去忙吧，我有些累了！”
司马卓还想说什么，见我已经歪倒在床上，只得叹了口气：“你别胡思乱想。自己好好歇着，有什么需要就吩咐采青他们。等会儿我再来陪你用膳。”
合着双眼听见他的脚步声渐渐出门，又听得他在门外吩咐什么，片刻，便见采青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
“主子，皇上走了。”
“嗯。”
“主子，恕奴婢多嘴。皇上也有为难的地方儿，您可不能使小性子，这宫里毕竟那么多娘娘，”采青犹豫了一番，仍是说了下去：“皇上性子冷，能如此对您已是不易！”
“未必我还得感恩戴德不成！”心里一口闷气，索性立刻翻身坐了起来。
“主子！您小心些！都是奴婢多嘴！”采青赶紧扶了我一把，又诚惶诚恐地请罪。
“好了！不关你的事！”看了她一眼，心知她的确是为了自己好才出言相劝。可惜，有些东西是没法沟通的。
“主子，珠儿在外面！”彩云进来打破了沉默。
自打小小出了事，出于心里的愧疚和自责，我一直不曾见过珠儿，只是嘱咐采青多多关照她，又给她家里送了些银两，自知做这些远远弥补不了失去亲人的伤痛，可是总略胜过什么都不做。
见我没说话，采青便道：“主子既然乏了，就由奴婢去看看如何？若是有什么为难的，再来回主子！”
思付片刻，自己的确不知该如何面对珠儿，也便答应了。
彩云出去不久，竟然隐隐传来争执声，想想不放心，便又让彩云去看。两人不多时便都回来，采青笑道：“主子就是心细！不过有人失手打了东西，奴婢责备了几句，倒惊扰着娘娘了！”
“是吗？我怎么听着好像是珠儿的声音？”
“珠儿不是恰好来了嘛，见了便也训了那冒失奴才几句！”采青答道。
心里有些奇怪，珠儿现在虽说也是有脸面的宫女儿，但依着她的性子应该不会在我的宫里随便教训人吧？怎么说都还有彩云在，论情论理无论如何她也不会这么做。想着便狐疑地看看采青：“珠儿来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儿，就是和主子道谢。”
“道谢？”想起小小心里还是忍不住难过：“害了人家的妹妹，还有什么值得谢的？”
“主子，您可不能这么想！”采青忙劝道：“那不过是意外罢了！”
“就是！”彩云也忍不住开口：“主子看着她们姐妹都是可怜人，时时想着、照应着！这样好的主子哪里去找？还要不知足，哪儿有这样的道理！”
瞧着彩云倒有几分缀缀的，不由有些怀疑：“彩云，怎么了？是不是珠儿说了什么？”
“没有！奴婢不过是随口感慨几句罢了！”
“越来越没规矩了！主子待人宽厚，宠的这些丫头片子们不知高低了，你换个主子试试！”采青笑骂了几句。
恰巧喜福端着碗燕窝走了进来：“我说风水轮流转吧！从前总是彩云姐姐骂我不守规矩，今儿可是让我出了一口气！”
几人说笑几句，心里的郁闷也化解了不少，不过似乎总觉得还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儿。
第二百零五章选小老婆
☆、第二百零六章报仇手段
这个疑问很快就解开了。这日正在御花园散步，便看到一棵树后似乎藏了个人，不动声色地退后几步，确定自己不会被人‘意外’撞倒之后，才停了下来。
采青见我示意，忙朝树后走去，才走了几步，那人已经自己出来，径直朝我走来。
“珠儿！”看清来人，实在有些意外，那日就觉得她一定是有什么事，可是采青她们都守口如瓶，也问不出什么。
果然，采青拦住她：“珠儿！我那日不是告诉你了吗？娘娘现在身怀龙裔，实在不宜操劳！”采青背对着我，压低了声音，似乎还在说什么，虽然听不清，但语气里的愤怒还是压抑不住。
用目光制止了想要上前一同阻拦珠儿的彩云，她的脸上也满是愤怒，心里不禁有些打鼓。
“采青，请珠儿过来！”
“主子！”彩云还要再劝，珠儿已经绕过采青扑了过来，彩云和喜福忙挡在我身前。
珠儿已经跪在她们面前：“皇贵妃娘娘！奴婢有要事禀报！”
“大胆的奴婢！”采青跟了过来，厉声呵斥：“你要仔细些！真的伤到了娘娘，想想你的家人！”
采青似乎是在责备她几乎要撞到我，但我清楚地知道没那么简单。珠儿在我面前就停住了脚步，即便没有彩云她们挡着，她也明显没有要冲过来的意思，我更不相信她会来撞我或是推我，不仅仅是信得过她，更是因为众目睽睽之下这样做她根本不可能成功，也不可能跑得掉。那么，一向明知我有意偏帮珠儿的彩云还要这样厉声训斥。实在是有些奇怪。
“你们都不许再说话！”目光在采青和彩云脸上划过，二人都是一副焦急万分的模样，却也不敢公开违抗，只得恨恨地瞪着珠儿。这让我更加肯定，这里面一定有隐情！这二人一向有分寸，对彩云更是一直都是客气有礼的。彩云甚至还与珠儿交好。可是眼下这她们的目光，却分明是对着仇人！
“娘娘！奴婢恳请与娘娘单独谈几句！”珠儿见我一直沉默，猛地抬起头来。
“不行！”采青与彩云几乎是同时出声。
“你们都退到十步外！”沉声低喝。
彩云还要说什么，最终被采青拉着退开。
“珠儿！”伸手扶了她起来。
“娘娘！”珠儿的泪水涌了出来。
看着面前流泪不止的珠儿。不由得想起第一次见她，就是在小小被打伤之时，那时她也是在痛哭。可是给我的感觉却完全不同，悲伤之中似乎还带着些别的什么。
“珠儿，小小的事。”艰难地开了口，却不知道该如何继续。
“娘娘！您也清楚，小小的事不是意外！对不对？”珠儿止住眼泪，说出一句让我大为震惊的话。
“珠儿……”
“娘娘！您与我都清楚，那不是意外！对不对！”珠儿虽是在询问，可是语气却是极为肯定。
“我不知道！我也有怀疑，可是……”
“娘娘！您不是怀疑。是根本就明明知道对不对？”
珠儿给我的印象一直都是个美丽柔弱的女子，可是今天。却令我觉得似乎透不过气来。定了定神儿：“你想让我做什么？”
“小小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掉！”
“如果小小的事情，真的不是意外，你想让我帮你找出凶手？”似乎猜到了她的来意。
“娘娘！奴婢不是采青姑姑她们所说的那等不知好歹的小人！”珠儿却没有直接回答我的话：“奴婢一开始是想求娘娘帮小小揪出幕后主使，可是那日听了采青姑姑的话，奴婢回去也仔细想了。的确如他们所言，娘娘入宫时日尚浅，实在没有什么根基，一个不慎就会把自己也给牵连进去。奴婢不能那样做！不论怎样，娘娘都是奴婢和小小的恩人，奴婢不可以因为想给小小报仇就将娘娘置于险境！”
“那你想怎么做？”
“奴婢要自己找出凶手，给小小报仇！”
“这怎么可能！如果真是有人主使，那岂是…..”有些事大家都是心知肚明，这宫里死个奴婢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可是小小的死却是那样惊动了无数人，若真是有人故意为之，不用想，必然是哪个极有权势的主子指使人干的！能做这事儿的就那么几个人，可是不管是哪个，别说珠儿想要找出证据，哪怕被人发现她有一丝半点这样的想法，也会从这个世界上被彻底抹去！
“珠儿，小小的离开我也很难受，可是，你要蘀活着的人想想。你还有个一直在家等你的娘亲对不对？”试着开导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