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这位夫人在我们府上住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了,你忘了吗?”李妍琴来到了李密定的身边,挽住他的手臂,一边说,一边不断地用眼神向李密定示意。
同段清狂一同进来的欧阳明轩和驼背也都傻了眼。
老王妃?
怎么会这样?
不断,更加惊悚的是,刚才,王妃还掐住这个长得十分像老王妃的女子的脖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刚才王妃离开不久之后,就有人来报说王妃在后院遇到危险了,所以大家才会赶过来。
原本想着只是李家人玩的把戏,王妃应该应付的过来的,他们都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过来的,谁想到,会是这样出乎意料的一幕?
“狂儿,这么多年没有见,你都长这么大了,和痕水真像呢,没想到我今生还有机会再见到你。”“韵雪”眼中含着泪水,激动地说道,声音颤抖着。
“母妃?”好半晌,段清狂终于出声了。
“狂儿,我是母妃,我的狂儿。”“韵雪”拥抱住段清狂。
“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段清狂的语气无比平静,不起一丝的波澜。
“我也不知道,她突然就掐住我。”“韵雪”说着看向了慕千夜,像是因为害怕,人往段清狂的身后躲了躲。
“是真的吗?”段清狂淡淡地质问慕千夜。
“我说不是,你会信吗?”慕千夜回了一句,冷着目光看着,段清狂。
两人的对话让驼背在心中抽气,怎么回事?王爷和王妃怎么回事?
倒是欧阳明轩表现得无比冷静。
“驼背,将这个企图弑杀本王的母妃的女子拿下。”段清狂下令道。
他的命令差点让驼背跳脚,现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但是王爷的命令他又不得不从,驼背犹豫着上千,正要将慕千夜拿下。
忽地,一个黑色的身影猛地出现,来势汹汹,气势逼人。
强大的气流直接将正要上前的驼背震开了两步,胸口一闷,一股血腥味道涌上了喉头。
郁木崖!
郁木崖忽然出现,挡在了慕千夜的跟前。
他的出现显然在众人的意料之外,慕千夜也是吃了一惊。
然后就见自己被人给横抱了起来,下一刻,人就腾空了。
众目睽睽,郁木崖将慕千夜就这样带走了。
驼背眼睁睁地看着慕千夜被带走,除了满眼的震惊之外就是无法平静下来的着急。
段清狂没有动,目光幽深,在他的身边,“韵雪”紧紧地挽住他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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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放我下来!”被郁木崖抱着的慕千夜大吼道。
可是郁木崖毫不理会慕千夜的吼声,“他们要抓你。”
很执着很坚定的一句话。
“拜托,那个说要抓我的人是我的夫君!”
“你夫君不好。”郁木崖很认真很肯定地说道。
慕千夜呻吟,“那是我们在演戏好不好!”拜托,这样的情况,摆明了就是有人在设计他们,他们当然要演戏给他们看了,谁知道,会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
醉花阴 第十五章 睿王大婚了?王妃在哪里?
“郁木崖,放我下来。”慕千夜用命令的口吻道。
郁木崖认真地看了慕千夜一眼,然后才停下了脚步,将她放了下来。
“郁木崖,你刚才怎么会突然出现?”慕千夜问道。
郁木崖有些别扭地转过脸,看来是不太想要回答慕千夜问题了。
慕千夜想着,郁木崖将她带出来,倒也是一件好事。
那个“韵雪”显然是假的。
之前她在听到“韵雪琴”三个字曾经怀疑过对方是北堂希,北堂羽,或者那个叫云狼的人,
现在看来不然,那么会是谁呢?
“不管怎样,谢谢你。”慕千夜向郁木崖道谢,然后原地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
她相信,一会儿清狂会出来找她的,所以她不打算走远了,留这原地等他到来就好。
郁木崖深深地看了慕千夜几眼,便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
此时的他们离开李家并不远。
林子很空旷,慕千夜和郁木崖两人相对坐着。
只见郁木崖从自己的身上取下一个水袋来递给慕千夜。
慕千夜伸手接了过来,并向郁木崖道了一声谢,“谢谢。”
打开了水袋的盖子,慕千夜正要喝,却闻到了一股不怎么好闻的味道,味道正是从水袋里发出来的。
慕千夜指着手中的水袋问郁木崖,“你这里面的水多久没有换了?”
这个问题听起来很荒唐,但是慕千夜还是问出口了。
郁木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回答了慕千夜的问题,“半个月。”
慕千夜瞬间石化了,半个月不换水袋中的水!
这水慕千夜可不敢喝。
不知道过了多久。
段清狂出现了。
他来到了慕千夜和郁木崖的面前。
“夜儿。”
“清狂。”慕千夜站了起来。
“她不是我母妃。”段清狂很肯定地说道。
“嗯,我知道。”这一点,毋庸置疑!“只是谁对你的母妃这么了解,而且对我们的行踪也这么清楚?”
这么巧,安排在他们到李家的时候。
“皇上。”
“南宫世宁?”
段清狂点点头。
慕千夜沉思了一下,“清狂,我有一个想法。”
“夜儿有何想法?”
“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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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王段清狂回府了,还带回了“已故”多年的老王妃。
同样的容颜,同样让人怜惜的柔弱。
“王爷,你不记得臣妾了吗?”“韵雪”站在段痕水的面前,满含深情地看着段痕水。
段痕水将“韵雪”一把抱住,“雪儿,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是我,王爷,是臣妾,臣妾回来了。”“韵雪”柔情似水。“王爷,这些年,臣妾一直很思念王爷你,只是,只是……”
说着,“韵雪”便又哭了起来。
段痕水忙伸出手,轻柔地帮她拭去眼角的泪水。
“王爷,当年,王爷出征在外,留下臣妾一人,突然有一日,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贼人,将臣妾掳走,等到臣妾醒来之时,离开南易城早已千万里了。”“韵雪”潸然泪下。
“雪儿,这些年为何不来见本王呢?”段痕水疼惜地问道。
“臣妾遭人所掳,名节尽毁,自知无言再见王爷,所以便隐姓埋名,流落苗疆。”被提及往事,“韵雪”的泪水便止不住地往下掉,无声地向段痕水诉说着这些年来自己的委屈。
这个“韵雪”显然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先皇在世之时,段痕水曾与先皇提及过他的王妃的真实姓名以及名字的来由,这一点,对外并没有声张。
但是段痕水不曾与南宫家的任何一个人提及过韵雪之前的事情。
韵雪在成为定国王妃之前,早已生下过一个儿子,这一点,当年的段痕水一清二楚,韵雪才从未隐瞒过她过往的事情。
当年的段痕水不会介意这一点,真正的韵雪比谁都要清楚。
即使有着想死的容貌,即使有着同样柔弱的模样,但是假的终究是假的,有些气质她做不来,有些事情她并不清楚。
不过这也让段痕水和段清狂更加肯定了这个假的韵雪的来历。
段痕水轻拍“韵雪”的背,将她圈在自己的怀里,“雪儿你真傻,本王怎会介意这样的事情呢,只要雪儿你平安无事就好了。”
听到段痕水的话,“韵雪”抽噎着,“听闻王爷这些年不再娶妃纳妾,臣妾才知道王爷对臣妾的情谊竟是这么般,臣妾虽深知自己已然不洁,但依旧按捺不住回来见王爷的心。”
“雪儿,不要再哭了,莫要哭坏了身子。”段痕水体贴地说道。
“王爷,你真的不怪臣妾了,也不会嫌弃臣妾吗?”“韵雪”抬头,小心翼翼地看着段痕水。
段痕水郑重地点点头,“本王怎会因为这样的事情嫌弃雪儿,本王只会心疼雪儿你这些年受的委屈。”
“恩恩,臣妾谢王爷不计前嫌。”“韵雪”点点头,“没有想到,当年的狂儿不过是顽皮的小孩,没想到再见之时,竟然已经这般大了。”
“韵雪”的目光落在了厅堂里另一个人的身上,那边是段清狂。
只见段清狂的脸色平静如水。
这一路,他的面色,一直都是如此。
“狂儿是不是介意为娘的……”“韵雪”见段清狂对自己一直都不亲热,小心翼翼地问道。
“雪儿莫要介意,你走的那年,狂儿他还小,如今,他都已经成年了,你的出现必然给了他很大的震撼,给他一些时间适应便是。”段痕水宽慰“韵雪”道。
“嗯嗯,是臣妾不好,臣妾太心急了。”“韵雪”的脸上这才绽开了一抹欣慰的笑容,“王爷,算下来,狂儿如今已经二十有四了吧?母妃这些年不在狂儿你的身边,都没能为狂儿张罗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