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啊!老朽当时就在茶寮里,看到姑娘一人昏倒在雨中,所以就将姑娘带回来了!”驼背老者喉咙干涩地回答着。
“哦?可是我记得王府的附近没有茶寮的,昨日我的意识只到出王府大门为止。不知道当时老先生你是在哪里的茶寮里喝茶看到了我呢?”慕千夜含笑地望着越来越心虚的驼背。
完了,王妃发现了,哎哟王爷,你早点向王妃坦白不就完了,现在可好,害苦了他了!
慕千夜上前一步,逼近驼背,“老先生不想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或者说,替他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慕千夜承认,昨天的她的确不够冷静,但是这不代表,她会一直笨下去,现在一想,就觉得十分可疑,尤其是她面前的这个驼背老者,她刚才根本就没有告诉他小宝和依依在哪一间客栈里,更加没有告诉他小宝和依依的名字。
更准确地说,她只说了她的儿子和一个朋友还在客栈里等她,连冷依依是什么年纪什么性别都没有说,但是他却准确无误地将他们带回来了,这太可疑了!
驼背见瞒不住了,赶紧招了,“王妃恕罪,属下只是奉王爷之命照顾王妃而已。”
慕千夜目光一凛,“所以说,昨天将我带过来的人是段清狂!”
“是,是……”王爷啊,不要怪驼背没有坚守,为了以防日后王妃报复,属下决定还是坦白的好!
“他没有喝什么劳什子忘情水,昨天他在演戏!”那么说,她昏迷前看到的那个白影不是错觉!根本就是段清狂那个混蛋!
“哪里有什么忘情水,王爷怎么会忘了王妃你呢,这件事情说来有些复杂,等王爷过来的时候,属下相信王爷会亲自向王妃你解释清楚的!”驼背此时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躲起来,他是无辜的,他真的是无辜的!
一旁的冷依依和小宝听着两人的对话,越听越糊涂,什么忘情水,什么演戏,什么白影,好混乱……
“你是说,他还打算来见我啊!”慕千夜没好气地说道,有什么事情不能跟她直说吗?干嘛要骗她?
混蛋,混蛋,看她一会儿怎么欺负他!“行了,不关你的事情,有什么后果,还是让你家的那个王爷来承受吧!”
驼背打了一个哆嗦,王爷,你自求多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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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时候,纠结了一天的段清狂鬼鬼祟祟地徘徊在竹屋的外面。
为什么他觉得现在的他看起来很像一类人呢?
这类人好像是叫采花贼来着……
忽然,竹屋的门打开了,里面出来了三个人,驼背,冷依依和小宝,三个人一同出了屋子,像是有什么事情,一边交谈着,一边就走远了。
机会难得啊!
屋子里就只剩下小野猫一个人了呢!
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呢?
段清狂一溜烟就进了竹屋。
进了屋子,来到了床前,就见慕千夜平静地躺在床上。
段清狂放轻了脚步,缓缓地走到了慕千夜的身边,伸出手,婆娑着他日思夜想的脸。
慕千夜的眼睫毛扇动了两下,缓缓地转醒。
段清狂先是吓了一跳,然后又恢复了镇定,就算被小野猫咬死,他也要解释清楚啊,看着夜儿难过的样子,他的心好痛哦……
慕千夜怔怔地看了段清狂好一会儿,樱唇动了几下,好半晌才发出了声音,“你哪位?到我床前来干嘛?采花啊?”
这下段清狂淡定不了了,“夜儿,你看清楚,我是谁?”
“你是谁啊?我们认识吗?”慕千夜瞪着大大眼睛,困惑地看着段清狂。
“夜儿,你烧糊涂了吗?”段清狂忙伸出手去摸慕千夜的额头,发现慕千夜的烧已经退了,额头的温度是正常的。
“喂,你个色狼,干嘛对老娘动手动脚的!”慕千夜毫不留情地拍掉了段清狂在她的额头上摸来摸去的手。
“夜儿,不要吓我好不好?”段清狂急了,忙伸手去给慕千夜把脉。
“你干嘛,把什么脉啊,你以为你是大夫啊!”慕千夜将自己的手从段清狂的手中抽回,不让他碰。
段清狂皱眉,夜儿外伤很重,但是没有受内伤啊!
“夜儿乖,让我看看你的伤……”
“别夜儿夜儿叫那么亲热,谁是你的夜儿啊,我们不熟!”慕千夜冲着段清狂吼道。
这一吼,可把段清狂给吼急了,“什么不熟啊,我们儿子都生了,这能叫不熟啊!”
段清狂吼完,慕千夜正似笑非笑,邪气地看着他。
“夜……夜儿?”感觉似乎很不妙……
慕千夜从床上坐了起来,双手抱胸,浅笑着对段清狂说道,“哟,睿王爷,小女子几世修来的福气啊,居然能够让睿王爷你记得呢!怎么,忘情水喝的不够多,还没有忘干净啊。”
听见慕千夜冒着酸气的话语,段清狂舒了一口气,还好还好,小野猫没有真的不记得他了,不带这么吓他的!当他心脏很强大啊……
“夜儿,我错了,不要生我的气了好不好?生气对身体不好的……”段清狂哄着慕千夜。
慕千夜脸上笑容不变,朝着段清狂伸出一根手指头,勾了勾手指,示意段清狂靠过来。
段清狂忙乖乖照做,现在还是哄娘子比较重要!
“撕拉——”可怜段清狂一身上好的料子做的衣服,在慕千夜的暴力之下顿时化作了碎片。
“夜儿轻一点,你身上还有伤……”段清狂在意的不是那件已经化作了碎片的衣服,也不是他此时袒露出来的胸膛,是慕千夜的动作会扯到她身上的伤口。
洁白的柔荑抚摸上那厚实的胸膛,“小狂狂,你说,好好的装不认识我做什么呢?我好伤心的呢!”
又妖又魅,柔美中带着撒娇的嗓音,听得段清狂骨头都酥了。
小野猫,你的手在做什么……
不要调戏我了……我是经不起诱惑的……你身上还有伤……痛苦的会是我……
见段清狂不回答,慕千夜的手忽然一把揪住了段清狂胸前的小红点,“说!”
呃……
“我被皇上忌惮了……”
功高盖主,便免不了被皇帝忌惮的下场。
“你们南怀国的皇帝不是一直很信任你和你父王的吗?”慕千夜说着又重重地掐了段清狂一下。
段清狂沙哑地沉吟了一声。
“夜,夜儿……你除了茶业的事情,其他的消息也可以稍微灵通一点的……”段清狂僵硬着身体,不敢乱动,奈何慕千夜的两只手不断地在他的身上作怪,一点儿要放过他的意思都没有,“先皇驾崩了,新帝登基已有半月。”
“哦,原来是这样啊……”慕千夜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一国国君驾崩,新帝登基这样的大事,居然还有人毫不知情的……
“夜儿,除了你在意的事情,你还会什么……”段清狂很无奈地扯了扯嘴角。
听了段清狂的话,慕千夜十分认真地思考了好一阵,“我还会生儿子!不用怀疑,你儿子是我生的。”
这……是个女人都会的好不好!
“不要用那种怀疑的眼神看着我,你的儿子只有我能生,这难道不是一种能力吗?”慕千夜挑眉,你要是敢找别的女人去生试试!“新登基的皇帝忌惮你,跟你要装不认识我有什么关系吗?”
“他抓不住我的把柄。”段清狂尽可能让自己忽然胸前传来的酥麻感觉,哑着嗓子说道,“你身份一事传入了他的耳朵,他便以此为借口,冠我一个通敌叛国之名。”
“就因为我和沐王扯上了那么一点点的关系?”慕千夜冷了脸。
“他找不到别的把柄了……”
慕千夜的身份成了新登基的皇帝唯一可以做文章的地方了。
“然后呢?”慕千夜追问道,可恶的皇帝,气死她了!
“父王便以要我服下忘情水,忘掉你为由,再以群臣施压,让皇上无计可施。”这样一来皇帝就没有处决段清狂的理由,再加上满朝文武的反对之声,皇帝即使有心要对付段清狂父子俩,也没有办法了。
“所以我来王府找你,众目睽睽之下,你只好装不认识我,装作你真的喝了忘情水忘掉了我?”慕千夜说着就有气,臭皇帝,死皇帝,脑子让门板夹了!
段清狂点点头,小野猫,他都招了,放了他好不好,虽然……好像很舒服……
慕千夜那双原本在段清狂的胸前乱摸的手改为圈住段清狂的脖子,被放过的段清狂本该开心的,可是,为什么他好像有些失落?
“清狂……”柔柔的,仿佛春风一般温和的声音传入段清狂的耳中,让他有些犯晕。
紧接着,段清狂的双唇就被某个女人给攫住了。
舔一舔,吸一吸,尝一尝……
此时不动,更待何时?
段清狂立刻化被动与主动,与慕千夜热情地拥吻了起来,吻的热烈,几乎要将慕千夜整个人都吞下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