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丁霜!”是怀王,他霍然从座上站了起来,立马走上前,他身形有点颤抖,拉住福妞:“霜儿……真的是你!本王,本王以为你已经死了!原来你还活着!”
“怀王请自重!”瑾寅突然挡在福妞面前,把福妞牢牢的拥入怀里,道:“国妻已经是朕的人,还请怀王自重的好。”
“你……这……”怀王瞪着眼睛指着场中的瑾寅和福妞一眼:“丁霜,你怎么嫁人了?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为什么……”
福妞没有回答,只是用她那灰白眼看着华愫,但是华愫的眼平静无波,不见一丝一毫的涟漪。
“西夷国后怕是认错人了,朕并未见过你。”
从未见过你,这五个字如凌冽寒刀根根刺向福妞的心头,让福妞心神一晃,半天不见动作。
瑾寅瞥了眼华愫,一把把福妞拦在怀里,用力握紧了她的手,他知道那人对她多重要,而他也知道那个人没有死,他以为这个人当时被就走的时候是不在乎她的生死的,但是他也知道不可以和福妞讲,因为福妞的心里,是真正真正的爱着他的。
所以他想自私一点,而且那人如果被救的时候肯带着福妞今日也就不会这样的。
福妞怔怔的看着华愫面无表情的脸,明明还是那张脸,却又不是。
“霜儿,我在……”突然,福妞听到低低的一声响在她的耳畔,是瑾寅这个陪伴她三年的男人,而他是她的夫。
她抓紧了他,眼神没由来的认真,她知道她和华愫回不去了,但是她还有一个承诺一直陪伴着他的人,不是吗?
华愫的眼睛在福妞转过头的那一霎那明悔不定,似乎刻意压制的什么,就是不说话,半响,才用那依旧沙哑的声音开口:“国宴,开始吧。”
国宴莺歌燕燕,但是福妞没有丝毫心情,紧紧的抓住瑾寅。
是夜,皇城的夜凄凉,宫城之上站着一个人影,他站在那里,看着黑幕下马车蹄声浅浅,如风疾驰而过,突然,眼眶下溢出泪来。
“主子,夜深凉薄,还是,回宫吧。”是玄玉,他看着福妞去的方向,众多道不明的话藏在心里,搁着他难受。
华愫不动,远远地看着消失在宫门外的马车,良久,缓缓道:
“她瞎了。”语气,凉薄当中,又似有无尽之哀愁。
“主子,夜深了,您也该休息了。”苏玉闭上眼睛重复一遍,不想再提。
“苏玉,你说要是酒医那日迟一点救朕,等着福妞回来,那朕是不是可以不错过?”
“主子,当日酒医哪怕迟去一步,主子就在泥潭里面淹死了,而酒医他后来也依着主子的吩咐找了,只看见那地方一滩的血,想必被熊吃了,哪里知道小少爷命大,活了过来,还成了……”苏玉突然缄口,止住话来。
“朕答应了她,会娶她,朕这辈子,怕是要失言了。”他目光放眼,异常悲怆的说道。
“主子,酒医医术了得,是不会看着主子死的。”
华愫摇头:“朕的身体朕还是知道的,怕是不过明年了吧,让她在寅皇身边也挺好,只是恨我这身子不争气,怀王野心的厉害,朕要是驾崩了,怀王是一定要国妻陪葬的,去西夷也好,也好……”
他还记得,三年前,温泉池边,他一颗心脏跳的飞快,抱着她软软的身子,告诉她:“我会娶你,即便是明日死了也想娶你。”
但是,终究不能,爱你,不能给你一辈子,亦是我的遗憾。
我本是早亡人……
西夷,皇宫。
“祝皇上国后永结同心,享万世春华,早生贵子,捷儿孙满堂!”
“起来吧。”福妞平挺素额,纤手微抬,封后早就过去,今日新房不过是个仪式罢了。
“请皇上国后和交鸾酒,日后交杯尽欢不忘枕边人。”喜娘跪在榻前举着酒杯道。
瑾寅接过,看着福妞笑的温润:“今日,你便是我真正的妻了。”
福妞看着他,轻举起手:“亦是我的荣幸。”
……
清晨,福妞看着那带着点点鲜血的鸾被微微失神,瑾寅一看他微微发红的脸,抱住她道:“怎么了?昨晚为夫伺候的不好吗?”
两人都是第一次,瑾寅也是刚刚归朝,平日里众人看着他的样子哪里还敢教这种事情,或许是凭着本能,倒是稍许粗蛮了些。
“说什么呢?”福妞瞪了他一眼,只是觉得自己有家,把心放下罢了。
突然,一个穿着宫装的总管急急跑来,一下子跪在了瑾寅身前,呈上书折道:“皇上,大奥急件!”
福妞脸色微变,看着瑾寅打开信封!
“大奥新君,昨夜突发心疾,薨!”
大奥新君,薨!
“终究不能爱你,不能给你一辈子,亦是我的遗憾。”
“因,我本是早亡人……”大奥国元年,华帝登基一日驾崩,后怀王一举夺帝,放西夷权,归独国,怀帝权政一生尚可,却无一位继承人,后宫三千空虚,一生无后。
西夷国元年,朝祖皇后丁氏因痼疾落发出家,守大国寺三年,于西夷三年逝,封思霜朝祖皇后,入皇陵,后西夷十三年,寅帝驾崩,一生为有继承人,于朝祖皇后同入皇陵。
西夷国三十年,皇陵失窃,后妃陵墓被焚,有人扬言朝祖皇后仅仅为衣冠钵,未有尸身……
而华帝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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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书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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