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鸢双手撑着身下的大红床褥,身子往上移动,准备将自己慢慢拔~出来。
“鸢儿,别乱动!”厮而哑的声音沉沉响起,席夜枫将她才撑起一点的身子一把按回了床上,自己的身子俯下,完全覆盖住她,一双幽幽的眼绽放利光,几乎是一动不动地盯着身下的女子。
在洛清鸢看不见的地方,席夜枫的两耳已经在方才那僵直发泄的一刻,蹭蹭地红到了耳根,连带着整个后颈都涌起一层红色。
席夜枫从洛清鸢上扬的话音儿里听出了讥笑,从她雾蒙蒙的幽黑眼中破开的两窜星光看到了赤~裸裸的鄙视,微张的小嘴儿不经意间勾起了一个小弧度,绝对是对他适才的嘲讽。席夜枫头一次觉得自己丢脸了,还是在心上人跟前丢脸了。不仅丢脸了,他的自尊心也收到了极大的打击!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盯着洛清鸢,眼瞳仁周围的白色上慢慢布了一层密麻的红血丝。不是生气,是羞愤,羞愤到一双明亮的黑眼几乎抹了一层血色。
洛清鸢瞧了瞧那双倏然变红的眼,不由咽了咽口水,呐呐问,“怎么了?”说完又立马加了一句,声音更是细如蚊呐,“时辰不早了,既然完事了,咱们早些歇着罢。”声音柔柔,绝对没有讥讽,双眼在龙凤烛的光晕下明明灭灭,可怜惹人爱,绝无挑衅和鄙视。
可是,席夜枫看到的完全相反,闷声不吭地俯视着她,双眼红红的,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儿,似乎因着方才的打击,唇线微微下撇出一道弧,有种委屈的意味儿。然后,他一点一点地俯下身子,没有一丝缝隙地贴近她,凑近她耳边沉压着嗓子道:“鸢儿,方才那次不算,咱们再来。”
洛清鸢身子不由一僵,她明显感觉到埋在她体内不肯出去的软趴趴几乎是她说完这句话后立马亢奋起来,变得又硬又烫,让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险。因着紧张洛清鸢的身体一阵紧缩,忽闻身上男子类似于舒服地喟叹一声,身子更是止不住地微微发颤。
“冷的话抱紧我。”席夜枫凑近她耳边低语道,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边和脖颈处,让洛清鸢肌肤战栗起来。
“夜……夜枫,天色不早了,咱早点儿歇着罢,今个儿忙了一天,我累极了。”洛清鸢顶着一双水汪汪的琉璃眼,委屈地望着他,小手顺便搭在他肩膀上揉捏捶打了几下。
席夜枫一勾唇,笑得眯弯了的眼垂下看她,大掌已在她腰腹间揉~搓起来,“鸢儿,咱还没洞房呢。”
洛清鸢也朝他咧嘴笑了笑,“方才不是已经洞房了么,而且这会儿我下~身还痛着呢。”
显然被戳到痛楚,席夜枫眼更是眯成了一条缝儿,似乎将人一吸进去就出不来了,危险得就像那夜中狩猎的野豹子,大掌在她腰腹那处来回游移,所过之处似乎都点燃了一把火,烫得洛清鸢难受地想蜷缩起身子,可惜被身上这人肉被子给密密实实地盖着,根本动弹不得。
席夜枫决定很有必要用行动来证明一下自己的勇猛,他堂堂定远大将军,征战沙场数年,谁能比得过他的勇猛和……持久。
在心里哼了一声,席夜枫开始调整位置,上身微抬,使得身下的女子不必承受他的重量,但又不离得太开,让他可以挨着她暖烘烘的肌肤,等会儿开战后,因着利剑前后进出的动作,他可以感受着女子雪峰上的红色蓓蕾在他胸膛骚挠,偶尔画一两条曲线,或者跟他的两颗碰撞纠缠,带来一种令人血脉膨胀的触感,伸手将她酒醒后规矩伸直的长腿儿又抬高,绕在了自己的精腰上,顺便将大腿根儿往两边推了推,让自己的下~身埋得更深,听到洛清鸢闷哼了一声,席夜枫嘴角一挑,顿时神采飞扬起来。一切准备就绪,席夜枫开始一次持久战。
“席夜枫,我我……我好困!”洛清鸢看着这架势,隐隐觉出不妙,特别是当席夜枫那双幽黑的眼慢慢爬上一层红丝线,洛清鸢很想找个充足的理由阻止他,可是想了半天才挤出这么一句话。
席夜枫埋头在她颈间嗅了两下,深深地吸了口气,在那微微开启准备随时跟他讨价还价的小嘴上啜吻起来,然后身下开始慢慢进攻起来。
“嘶——好疼……”方才虽然时间短了些,但毕竟一贯到底了,疼痛还未缓过劲儿来,这男人便又开始那磨人的运动。
“鸢儿,乖一些,忍一会就不痛了。”席夜枫在她唇上慢慢厮磨啃咬,舔着吻,咬着吻,厮磨着吻,缠着吻,唇舌并攻地吻,一通胡乱捣鼓,然后身下也同时并进,斜着研,侧着磨,时快时慢地擦着壁,左边捣鼓几下,右边戳~插几下,洛清鸢被他捣鼓得只能瞎哼哼,偶尔被他弄得疼了,眉头微微皱起,身上覆盖着的男子便放柔了力道,或者换了个角度,但是不管每次多么慢,一定要刺进最里端,一定要埋得很深很深,每次都顶得洛清鸢呼吸不畅,只能狠狠喘着气,而他自己也是呼吸粗噶,浑浊中带着灼热的温度。
洛清鸢实在有些受不了这折磨,表面上是亲昵地环着他宽肩,实则是撑着他的肩膀,不着痕迹地朝上拔动自己的身子。
席夜枫识破了她的小把戏,也不阻止她,冲伐间随了她的动作慢慢往上移,惬意地半眯着眼儿。
砰地一声,在这寂静的夜间响得格外清脆,洛清鸢痛得哎哟出声。
席夜枫看着她脑袋撞上床头的玉枕,不由低笑出声,撑在她身侧的手腾出一只,将长长的双人玉枕很快移到了床里头,然后双手把着她纤细的腰身往下一拽,利剑顺便来了个又深又重的冲刺,让洛清鸢因为疼痛而出的声儿立马变了调儿,一下扬得老高,随后又慢慢坠落,呼吸变得更加急促。
“席夜枫,你到底……完事了没?我快被……你折腾死了。”洛清鸢有气无力道,因着他的动作,自己出口的话被断成好几截,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若说刚开始是因为被他渡了酒而有些昏呼呼的,这会儿却是被他研磨得脑袋昏胀,赤~裸的身子被他的热度环绕着,他一进一撤的动作带着她的身子也前后蠕动,呼吸的不畅使得胸脯上下起伏,连锁骨都轻轻抖动起来,全身上下都在划着轻微的曲线,脖子梗儿也带着脑袋轻轻地一点一点的。他撞得狠了的时候,她便不由弓起了上身,头也跟着一扬,尖细的下巴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让那截又细又长的脖颈在他低垂的眸子下完全展现了出来,连脖子上的青筋都一鼓一鼓的。席夜枫抿了抿嘴,一低头埋入她的颈间,轻轻地啃咬起来。
“鸢儿,你真香。”席夜枫大咧咧地伸出大半根舌头,在一片白玉般的脖子上舔过,白玉便如同浸在了水中又拿出来,晶亮亮的一片,然后他优雅地、慢慢地吮了起来,一寸一寸地啃咬起来,在脖间留下一排排牙印儿,不久后,牙印儿下便晕开一片粉色,绽开了一朵朵紫红色的梅花。
上面一入神,下面就忘了,洛清鸢被他折磨得够呛,拿腿腹磨了磨他的腰眼,几乎是带了哭腔,“你倒是动啊,这样实打实地埋在里头,我快喘不过气儿了。”
席夜枫微愣,眉目瞬间飞扬起来,眼里放出亮光,嘴角勾得老高,放了她的脖子,凑近她耳边哑声道:“鸢儿别急,我这就来了。”说完,开始斗志昂扬地挺进起来,速度较方才快了一些,好似是他计划中的第二波进攻。
洛清鸢觉得他误会什么了。他动的时候自己好歹可以趁他抽身的时候喘口气,可是他若光埋在里头啥都不做的话,这感觉就像喉咙里卡了根儿刺,咽不下去取不出来,最后呼不过气就死翘翘了。
显然,洛清鸢的话鼓舞了席夜枫,让席夜枫顿时有了男人的成就感,然后收回撑在她身子两侧的手,改而掐住她的腰,一下一下,有力而又深入地冲刺,冲刺,再冲刺,进攻,进攻,再进攻,长剑出鞘回鞘,退两步进一步,再退三步进两步,往左挤挤,往右压压。
洛清鸢死死抱住他的肩,蔫蔫地呻~吟出声,带了丝难耐的哭腔。这都多久了,怎么还不完事,第一次那么短难不成是她的错觉?
席夜枫绝对是想她把第一次当成错觉的!换了法子地在她身体内捣鼓,展示着自己勇猛的战术。
洛清鸢疼得麻木了,疼痛之上开始慢慢覆盖住另一种奇异的感受,自个儿的身子变得跟他一样滚烫,体内有什么东西一个劲儿地朝下涌去,就像一股溪流想要急冲冲地化为瀑布一泻而下,却又没有溪流那种清爽,反而带了浓度和密度,还灼热灼热的,一直烧到她的小腹之下,随着席夜枫下一个挺进,洛清鸢死死抱住他的肩膀仰起了头,然后体内的水泽冲到了他的剑尖上,瞬间泛滥成灾,淹没了他还在冲刺的坚硬什物。洛清鸢身子逐渐瘫软下来。
席夜枫的呼吸在这一刻加重了几分,在她软软的腰上揉捏着,凑近她耳边,不由闷笑出声,她甚至能够感觉到自己与他相挨着的肌肤因着他的笑声,随了胸腔一齐震动。
“鸢儿,刚才好舒服,热烘烘的,我埋在里头都不想出来了。”席夜枫没皮没脸地说,笑意愈浓。
洛清鸢懒懒地剜他一眼,抬起软绵绵的胳膊在他肩上捶了捶,“你快出去,我是真的累了,咱改天再做这事儿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