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武二郎?!骆蛮眼前立刻显现出一双泛着血丝的冷酷如冰的眸子,身子情不自禁的一哆嗦。
武大郎没有发现她的异常,一个劲絮絮叨叨的表现他对兄弟的关怀担忧之情,等他说道不知道有没有人欺负武二郎的时候,骆蛮终于忍不住了。
“大哥,你想多了!以武……二哥的性情,他不欺负别人就算是万幸了,哪有人欺负他的份?!”骆蛮嗤之以鼻,武松有一身的好武艺,又天生力大,在这个以武为尊的世界,谁奈何的了他?!
况且,她还巴不得他死在外面别回来了呢?!骆蛮恶毒的想。只要想到本尊死在他手里,她心里就说不出的不舒服。
武大郎本想诉说一下自己兄弟的好,无奈骆蛮不配合,一个劲的让他吃饭,他只好叹口气,也罢,二郎还不知道在哪呢?还是不要耽误小蛮了!
而此时,柴大官人的别院内,一位小厮正急急忙忙的向外跑,一不留神撞到了刚进门的柴进和另一个位布衣留须的男子。
“你慌张作甚?!”柴进略有些不悦,忙扶住男子“哥哥,没事吧?!”
见冲撞了贵人,小厮忙下跪磕头。
男人站稳身躯,微微一笑:“无妨。我看这位小哥形色匆匆,可是有什么要事?”
男人说话颇为和气,如同一阵春风细雨,滋润人心。
小厮装着胆子抬头,一眼就看见男人额上的刺青,男人头戴布巾,长相温润,更衬得额上刺青的狰狞不堪。
小厮心下可惜,也不知这儿如玉的男子究竟犯了何罪,竟然遭此大难。
柴进见自家小厮对着宋大哥发呆,心下不悦之极,一脚踢过去:“哥哥问你话呢!还不快说!”
小厮慌慌张张的收敛心神,恭敬的回答:“回大官人,是前几月前来投靠的武壮士得了疟疾,已经神志不清了!”
“什么?”柴大官人失声问道。
温润男子宋江也皱了皱眉头:“这可是贤弟说的武松?”
见柴进点点头,宋江的眉间挂上了一缕轻愁:“咱们还是赶紧去看看吧!”
柴进连忙点头,嘱咐小厮赶紧去请大夫,自己陪着宋江向屋里走去。
此刻,里屋,武松正躺在床上做一个可怕的噩梦。
梦里他杀死了害死哥哥的潘金莲和西门庆,上了梁山,没了一条胳膊。
他就这么冷眼看着自己最后在一所寺庙里读过了残生。
在他死去的那一刻,武松猛然睁开眼,腾地一下子坐了起来,怔怔的看着面前陌生又熟悉的屋子。
“哥哥慢走。”一个耳熟的声音传来,武松神情一震,下意识的看向门口,小旋风柴进正扶着及时雨宋江走进来。
见武松神情怔忪的坐在那里,柴进大喜:“二郎,你好点没有?”
凉风袭袭,顺着敞开的门流淌进来,武松一个哆嗦,下意识的擦擦头上的汗,随后又猛地反应过来,讶异的看着自己的右手,他明明记得,在打方腊的时候这条手臂没了,怎么现在……
他的神色太过迥异,柴进微微皱起眉头,白皙的脸上满是担心:“二郎,你没事吧?”
武松反应过来,重见旧人的喜悦冉冉升起,他定定的看着面前的两个男人,一个人俊美不凡,一个温润如玉,两人结伴站在他面前,笑嘻嘻的看着他。
多少次梦环萦绕的场景又再次出现在面前,武松的眼睛渐渐朦胧了,这个时候,他们还好好地……还没有……
武松怔怔的,眼神似悲还喜,半晌,竟然带着哭腔喊了声:“公明哥哥!”您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这一声呼喊中包含了太多的情绪,竟让宋江心里一抖,如同一壶滚烫的水浇到血液里,烫的他整个人暖呼呼的,他一定心神,柔和的看着面前英俊的青年:“这位就是武松兄弟吧!听说你病了,好点没有……”
看着宋江对他嘘寒问暖,柴进笑眯眯的立在一旁,武松顿时被惊喜砸的晕乎乎的,一时经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只知道一脸呆傻的坐在那里。
作者有话要说:粗来了,男主粗来了!一心想杀人的武松遇到一心想要逃的潘妹子……会怎么样呢?两个人会有怎样的初见呢?好激动撒!打滚求收藏☆、重生武松遇宋江柴进好笑的看着平时火爆的青年呆滞的坐在那里,一脸迷茫,故意取笑道:“二郎不会是看见公明哥哥,吓傻了吧?!”
宋江看着呆毛的武松,也跟着哈哈笑起来。
武松还有点搞不清状况,只能眼含热泪的看着面前熟悉一幕,征讨方腊前,他们兄弟时时聚在一起,嬉笑怒骂,畅快漓淋。可是,自从招安后,兄弟们一个个相继死去,最后……偌大的梁山居然都空了……
想到他们后来的结局,武松不禁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的嵌入手心,带来一阵阵的刺痛。
武松一愣,痛?难道这不是做梦,是真实的?
他用力拧了一下自己,立刻痛的拧起眉毛。
宋江好笑的看着他,开口道:“二郎因何在此啊?”
听见熟悉的问题,武松迷迷糊糊答道:“说来话长,小弟在清河县的时候,与县衙机密房管事起了争执,我又喝了点酒,一时怒气,我只一拳,那厮就昏过去了。我以为把他打死了,就逃到柴大官人府上逃灾避难,如今也一年多了。我刚刚知道那厮没死,给就过来了。正想收拾包袱回家,谁知道又得了疟疾……”
是了。他模模糊糊的想,他可不是这个时候遇见公明哥哥的吗?难道?他又回来了?!
武松被这个念头激了一个机灵,看向前面两人的眼中冒出炙热的火光。
柴进以为武松今日的异常是见了偶像宋江的缘故,也没放在心上,谈笑了几句,见他脸色不好,嘱咐他好好休息,然后和宋江出去了。
他们走后,武松的心里久久不能平静,他回来了!还是在一切都为发生的时候,想到哥哥武大郎憨厚的笑容、梁山兄弟豪爽的笑脸,武松暗暗下定决心,这一次他绝不能在失去任何的兄弟!
就从潘金莲开始!武松攥紧拳头,狭长的眸子里满是寒冰。
“阿嚏!”骆蛮揉揉鼻子,昨天睡觉的时候蹬了被子,今天就着凉了!这见鬼的身体,真是柔弱的令人抓狂。
已经近20年没流过鼻涕的小蛮童鞋非常粗暴的用手绢撮了撮鼻涕。
“你这样是不行的,还是过来吃药吧!”武大郎心疼的看着她几乎被拧下一层皮的挺翘鼻子,着急的说。
他一辈子没什么亲人,难得遇到一个娇小、可爱的妹子,自然把她当成亲妹子一样疼。
“不要!不要!”骆蛮甩着两管鼻涕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开玩笑,就喝那个跟黑墨水一样的中药?她宁可这样挺着。
反正,科学证明,感冒即使不吃药一个星期也能好。
武大郎叹口气,看
她挤眉弄眼的撮鼻涕,摇摇头,挑着担子出门卖饼去了,一边走一边暗想,小蛮孩子心性,要不呆会买点麦芽糖来哄哄?
送走了武大郎,骆蛮也没心思干活,索性把椅子抬出来,躺在上面晒太阳。
有道是饱暖思□,骆蛮吃的饱饱的,沐浴着暖烘烘的阳光,不知不觉,眼睛慢慢的合上,竟然睡着了。
梦中恍然又回了当年,她坐在真皮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笑吟吟的看着面前略显狼狈的中年妇女。
“骆蛮!我咒你不得好死!!”中年女人要吃人似的瞪着她。
骆蛮红唇轻勾,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一个示意,身边的黑衣男人立刻架起咒骂不休的女人拖了出去。
正午,她悠闲的迈出办公大楼,正想去吃垂涎已久的拉面,“砰”的一声,一个重物从20多层的高楼上坠落,直直的砸在她面前。
骆蛮抬起头,正午的阳光十分强烈,刺的她的眼睛微微刺痛,她闭了闭眼睛,面无表情的低下头,看着睁着大眼死不瞑目的女人,耳旁突然想起那句尖锐的诅咒:“骆蛮!我咒你不得好死!!”
她默默的看着女人身下渗出大片的血,就像是妖艳的曼陀罗花,有种凄惨的美感。
可惜,你已经死了!而我,活的好好的!
骆蛮露出一个冷情的笑容,重新带好墨镜,没事人似的离开了。
骆蛮正梦到自己点了一份拉面,刚要掰开筷子,“砰”的一声,什么东西炸开了,她一个机灵,清醒过来。
简陋的木门被人一脚踹开,歪歪斜斜的分靠在两边。三个男人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骆蛮眼神一冷,认出中间的人就是贾老爷。
当时潘金莲撞墙虽然没死,但也只剩下一口气了,当时,正好听见武大郎在外卖炊饼,从来不做亏本买卖的贾老爷就想了一个主意,把潘金莲以高价卖了出去。
本来,他以为潘金莲是必死无疑,谁知道,她昏迷两天后又活了过来!想起那小蹄子娇媚的容颜,贾老爷心里就跟猫爪子挠一样,痒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