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梓扬懒得理他,已经忍不住想知道结果,直直进了魏府的新房。
房间里夏琬儿已经知道有变,此刻自己摘下红纱盖正坐在桌边吃点心,一天下来已经饿得头昏眼花前胸贴后腔,不垫些东西她可受不了。
见有人进来,不由抬头去看,来人一身月白滚金蟒龙袍 ,气质高贵,身材修长英挺卓尔不凡,此刻却面色复杂的看着自己。
夏琬儿就是再不关心时事,好歹受了二十一世纪古装戏的荼毒,自然知道来人是谁,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会在这里见到他?一时也愣了,不知所措。
“你?”宋梓扬看着眼前与记忆中完全不一样的脸庞,不知如何开口。
他一说话提醒了夏琬儿,不得不跪□子,“民女夏琬儿参加皇上。”
“琬儿?你叫琬儿?”
“回皇上,是的。”
“那本醉梦仙霖是你的写的?”
“回皇上,是的。”
“苍天弃吾、吾宁成魔。”宋梓扬轻声说,却保证夏琬儿可以听得到。
果然夏琬儿听到此言大惊失色,她已经改了结局,这句话不曾出现,惟一可能知道的就是。
“常允枫?”
“叶静,静静!”
夏琬儿蹦起身子,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九五之尊,“老公?”
“老婆!”
一句话万千回忆万千委屈,再忍不住扑进男人怀中,泪水湿了眼眶,“老公老公,我终于找到你了。我以为我这一辈子就注定在这里嫁给陌生人,老死在这里。”
“静静,宝贝,我也一直在找你。”宋梓扬喃喃念着,恨不得把怀中的女子揉碎了化在骨血里,前世最后一段记忆太深刻了,即使最后一刻不是不放弃,今生想来都后悔,为什么不再坚持一会儿,再哄她一会儿,也许很快就有人来救她,她就能得救。每每想起,心疼难忍。
“老公,老公,你为什么现在才找到我?你知不知道,我都绝望了。”泪水模糊在男子高贵的龙袍上,她不在乎,这是她的男人,是她同生共死的爱人,在这个不曾出现在历史上的朝代里,他们俩都是异类,只有彼此才最在意对方。
“宝贝,对不起,是我太笨了。”宋梓扬捧起怀中人的脸,狠狠吻了下去,两人口水交融气息相错,顾不得其他恨不得融化在彼此的身体里。
以舌尖探入女人红唇轻启的口中,霸道地掠夺起勾人心神的丁香小舌,痴缠舔吻宣誓着自己的占有权利,情意蔓延在唇齿间。
夏琬儿被动地承接着男人狂热的亲吻,直到快无法喘息才微微推开,“慢些。”
宋梓扬松开她被吻的红肿不已的樱唇,用意志力压起身体突起的躁动,拦腰抱起她走到婚床上坐下,把人困在自己的怀抱里,不让她接触到房中的点滴,“老婆,想死我了。”
“我也想你。”把头埋在男人怀抱里,久久两人才平静下来,夏琬儿抬头细细打量男人,就见男人的眼眸中也只有自己的影子,手着迷地抚摸着他的俊颜,“比上辈子英俊不少。”
宋梓扬低低笑道,看不够的不肯挪开眼光,“你也比上辈子漂亮。”
四肢并用紧紧缠住他,害怕一松手就消失不见了,“真害怕又是一场梦。”
“不会的,这一次是真实的。”小心亲了一下保证道,“就算是梦,这一次绝不醒来。”
“呵呵。”叹息的靠在男人的怀抱中,“老公,我们现在怎么办?”
“既然已经穿越了,就安心活在这个朝代里,好在我的身份不错,不会让你过苦日子。”
夏琬儿皱皱眉头,“真不敢想象,你竟然穿越做了皇上。”突然她脸一黑,“三宫六院伺候得您可舒服?”
“静静。”宋梓扬头疼起来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我们已经在这个朝代了,就得顺应潮流,不然被人发现我们是穿越的,我们就都完了。”
“我知道,不然我也不会同意嫁人,本来准备嫁过来以后,就给他抬几个姨娘,只要不来招惹我我情愿做深闺怨妇。可是知道是一回事,接受又是另外一回事,而且你竟然还是皇上,后宫三千我怎么忍受下来?”
“忍受不了也得忍,前一个皇帝原来是个不着调的,死在女人肚皮上,我穿来借口死过一回要痛改前非已经改了许多,可是反常即妖,我不能把后宫全部解散了,那样谁都看出来皇上不对劲。”
“我知道了。”夏琬儿闷闷地说,“那我现在怎么办?你不是让我嫁到魏府来吧?”
“当然不能,一会儿就让人抬你回夏府,明天就下旨让你进宫。”
“那你不变成抢臣下之妻了吗?”夏琬儿还有心情笑上两声。
“不是还没有拜堂吗?幸好我今天看到你姐姐送给皇后的书,晚了一步就麻烦了,不过大不了做唐明皇,至少抢的不是儿媳妇。”宋梓扬心情也好起来。
“是啊,幸好。”
两人又缠绵了一会儿,交代了彼此穿越后的经历,天色不早了,宋梓扬起身,“你把盖头盖上,我让人送你回去。”
“不会有事吧?”
“你不用担心,万事有我。才发现做皇帝有特权真好,如果我穿过来只是一个普通人,现在就算知道了也无可奈何。”
“我倒宁愿你是一个普通人,哪怕与你私奔,同生共死我也心甘情愿。”夏琬儿拿起红盖头再把自己盖起来,视线里只看得到男人的龙靴。
“宝贝,相信我,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宋梓扬离开新房,夏琬儿紧紧攥握自己的手,未来是福是祸,越来越渺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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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议对策
宋梓扬出来以后,魏侍郎依然守在门口,他盯着院落中的一树桂花,轻声吩咐道,“魏侍郎,把夏家小姐抬回去吧。”
“皇上,这?”魏侍郎身子都在抖,一时不知如何接话。
“朕明白,既然订的是夏家的小姐,就让夏家再抬一个适龄的进来,如果没有京城哪家的小姐令郎看上了,朕给下旨赐婚。”
“臣代犬子谢皇上恩典。”魏侍郎只犹豫了一下就下跪谢恩,他终究不是什么诤臣,犯不着为了一个庶子得罪皇上,误了前程。
“尚正,你护送夏小姐回去。”
“奴才遵旨。”尚正暗暗称奇,不知道这位夏小姐长得如何花容月貌,值得皇上如此费尽心思,不惜自毁好不容易博来的明君之名。可以想象此事传扬开来,多少大臣要上折子了。
他只是一个奴才,管不了那么,伺候主人高兴是正事。
跪送皇上离去,魏侍郎起身就犹豫地问,“尚公公,你看这事?”
尚正心中思量了下,保不齐皇上觉得亏欠魏家以后会另眼相看也不一定,于是就指点一下,“魏大人,不是咱家多嘴,这事可大可小,您最好和夏老爷商量商量,想办法给圆回去。办得好了,皇上高兴了大家都好,您说是不是?”
“圆,怎么圆?”可怜的魏侍郎脑袋有些不够用了。
尚正恨铁不成钢的说,“今儿可不是什么皇道吉日,不如把新娘子抬回去,改天再办喜事,再抬进来一位夏家小姐不就得了。”
“是,是,多谢尚公公提点。”魏侍郎一听茅塞顿开,称谢不已。
“那赶快动手吧,怎么抬来的再怎么抬回去,皇上还等着咱家回话了。”
皇上来了又走一事除了在场官员,外人并不知道,皇上进了新娘房一事更是谜闻。所以来观礼的宾客得知今天不是黄道吉日,改日再重新办喜事时,都懵懵懂懂不明所以,只是打听不到□也就散了。
夏家可就动静大了,虽说是商贾之家又是庶女来观礼的人并无高官,但夏家有钱,而且儿子女儿结亲都是官宦之家,官家小姐夫人可来了不少。
这新娘当天就被抬回来还是第一次见到,因为不知道内情,一众女眷都议论纷纷,猜什么的都有,夏老夫人更是当场就气得晕了过去。
魏大人担心节外生枝亲自前来,吩咐人把嫁妆抬回夏府,就请了夏家惟一当官的夏四爷商议。
夏府书房,夏老爷高坐,表情晦暗不明,左首坐着夏府三位爷以及长子嫡孙夏玉煊。
魏大人等尚正坐在右首第一位,自己才在右首第二位坐下。四爷夏玉辰本来想发难的,只是看到尚正忍了下来,夏家其他人不认识,他好歹是从六品京官没有上过朝也认识这位大内总管。
坐定以后,夏四爷才沉声问道,“魏大人这是何意?这新娘抬过门又抬回来,置夏府颜面何存?下官虽然职小权微,可是夏府可不是任人随意欺侮的。”他品级低又是闲职,本来不能这样说话,只是魏老爷和二位哥哥都看着在,容不得他给好脸色,夏家是首富又出了位娘娘,京都一品大员都要给三分面子。
“夏大人莫要生气。”魏大人是人精,一想通关键就知道这夏府更不可小觑,站起身来向夏老爷拱手道,“在下先给夏老爷贺喜了。”
“哦。”夏老爷眼皮一抬,表情不动,“不知道何喜之有?我三子早逝,留下孙女许你魏府,令公子再不喜也没有新婚当天抬回门的道理,我这个做祖父的可要好好向魏大人讨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