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其朵微微点头,“你以后不要来了,这朱雀国的五公主自幼也是练习巫蛊之术,若是被她发现,不但你我会有危险,连整个师门都会遭殃。”
“可是,大师姐,自从你离开朱雀国又帮着麒麟国平息了那陆将军的逼宫之后,那朱雀皇帝都恨死我们这些巫师了,还下令要斩杀所有的巫师呢。我们该怎么办啊?”
桑其朵轻轻拍了拍她的头,声音微微软了软,道:“不用怕,他能杀得不过是些混吃骗喝的江湖术士,对于我们,他还奈何不了。朱雀国若没有我们为他守着,一早便该消亡了。”
“大师姐……”
桑其朵朝着她摆摆手,“去吧,我自有分寸。你们什么都不必理会,将自己的巫术修炼精进才是要紧。”
小少女无法,不情不愿地望了桑其朵一眼,想了想,还是不放心道:“大师姐,那你可要定时回来看我们。”看到桑其朵点了点头,这才慢慢消失在了墙壁之中。齐宥宇下午离开寝殿后,便一直在御书房与齐盛天讨论着西北旱灾的事情,直到戌时方才走出御书房。
他心中挂念着夏子都,脚步便不由自主地加快,匆匆地回到了寝殿。
谁知道他走进寝殿,竟然连个人影都未曾见到,他不由地心下一慌,走到门口随手招来一个宫女,问道:“太子妃呢?”
宫女连忙答道:“回太子,奴婢听清宁说跟着太子妃去御花园了。”
齐宥宇便又抬步往御花园走去。绕了一大圈,才在长廊里看到了那个应该在寝宫中“好好思过”的女人正带着桑其朵,清宁和那两个下午带回来的少年正坐在一起说笑着。
要说还是清宁眼尖,头一个发现了站在长廊那头的一脸冷清的齐宥宇,连忙推了推一旁的桑其朵,两人当下便带着两个少年往另外一头溜了。
夏子都十分无语地看着他们四个竟然就这样丢下自己跑了,转头望向渐渐朝他走来的齐宥宇,不由地白了他一眼。这厮,又在那里生什么闷气。
齐宥宇看着她夜色中忽明忽暗的,楚楚生姿的小脸,开口道:“让你好好思过的,恩?”
夏子都微微嘟起小嘴,“我又没做什么,干嘛要思过?”
齐宥宇忍住想要掐她小脸的冲动,装着冷冷地样子继续道:“下午谁让你自己冲出去救那两个少年的?”
原来是为了这个。明明是担心自己却还要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夏子都心中泛起一丝甜蜜,语气也不由地软了下来,走上前拉着齐宥宇的衣袖,开口道:“他们两个多可怜啊,他们那里闹旱灾,已经很久没有吃过东西了。不过是穷则思变,偷了几个有钱有势人的钱袋,就被打成这样。难道看着他们被人打,我们还不管吗?”
齐宥宇轻哼,“所以你就这样不管不顾地冲上去?若是被那些人伤了呢?”
夏子都理亏,也不敢跟他大小声,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喃喃道:“这不是没事嘛~”
齐宥宇听到她的呢喃,眉头抽了抽,“一个月不许出宫。”
夏子都一听,不依了,上前拽着他的衣袖,讨价还价道:“半个月好不好?一个月太长了,我都该发霉了。”
“两个月。”
“你这是剥夺我的自由~”
“三个月。”
夏子都放下拉着他的双手,嘟着嘴,垂着头。
齐宥宇看着忍住想将她揉进怀里的冲动,眼中明明带着一丝笑意,嘴上却冷声道:“我饿了,陪我用膳。”
说着,便拉着夏子都往东宫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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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哪里错了
某女人垂头丧气地任由他拉着回到东宫的饭厅,一脸小媳妇样地乖乖坐着陪他用膳,一双狡黠的美目小心地注意着他的情绪变化。
很快的,她便看到他眼中闪过一丝十分浅的笑意,连忙打蛇随棍上,装着一脸楚楚可怜的模样,眼巴巴地看着他开口问道:“真的不让我出宫吗?”
某太子扫了她一眼,不语。
某女不死心,又问道:“别啊,我知道错了,下次改还不行吗?”
“你哪里错了?”
某女心中一早就将他骂开了,嘴上却乖乖答道:“不该乱出头……”
“还有呢?”
“没有在寝宫好好思过……”
某太子挑挑眉,示意她继续。
夏子都郁闷,困惑地看着他,有些不敢确定地道:“还……还有啊?”
齐宥宇唇边的笑意渐渐明显,伸出手将她拉进自己怀里,轻啄了一下她的小嘴,“再陪我吃点,恩?”
话说,夏子都晚上只顾着让那两个少年多吃,确实也没吃多少,于是点点头,开口道:“我要豆腐。”
于是豆腐便送到了她嘴边。
夏子都一脸的享受,动手拿起他的筷子,也夹了一筷燕窝炖鸭放到他嘴里,开口道:“你方才去哪了?也不见你回来用晚膳。”
“御书房。”齐宥宇说着,又舀了一勺百合汤喂她,见她轻轻皱了眉,便用双唇吻上她的,舌头一勾,将那百合都卷进了自己的嘴里。
夏子都没想到他会来这一手,不由地红了脸,将头窝在他的怀里,闷闷道:“你是与皇上说陆白年的事吗?”
“嗯,还有西北旱灾的事。”齐宥宇将下巴轻放在她的头顶上,闻着她独特的木兰香,“还要吃什么?”
见夏子都摇摇头,齐宥宇便也放下了筷子,将她横抱着走回寝殿,两人在贵妃榻上舒适地半躺着,齐宥宇让夏子都的背轻靠着自己的胸膛,双手从后面环抱住她,只觉的自己心中的某一块被填得满满的,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和惬意。
夏子都丝毫没有感觉到身后男人心中的悸动,只是觉得他的怀抱是那么的舒服,身上的气味是那样的让人安心,便慵懒地靠在他身上,不解道:“你之前不是派了二王爷和五王爷去赈灾了吗?怎么还是不行吗?”
“强龙难压地头蛇,这西北只怕不仅仅是旱灾的问题,还有那成批的官员腐败问题。父皇让我亲自去一趟西北。”
夏子都起身将脸转向他,道:“什么时候?”
“五日后。”
“也带我一起去吧?”夏子都开口道。
“不行!那里物资匮乏,暴民众多,太危险。”
“我紧跟在你身边,不会有问题的。”
“不准去!”上次她就站在自己身边还能让那陆将军有机可乘,他绝不能带着她去冒险。
夏子都见他一脸的坚决,知道想要说服他是不可能的,也就不再什么。
哼!不让我去,我自己偷偷去!
到了第二日。整个麒麟国上下都知道了太子爷一怒为红颜,竟然因为宠爱的太子妃险些被打,一夜之间,将城中最大的粹宝楼给拆了。
早朝的时候,大臣们纷纷上书,明着暗着都是在指责太子爷不知分寸,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而罔顾法纪,影响了朝廷在众人心中的形象。
齐盛天抚额头痛,望了一眼冷冷淡淡,没有什么反应的齐宥宇,又看了一眼低头沉默的夏明渊,开口道:“照众位爱卿的意思,该当如何呢?”
“皇上,这太子妃入主东宫也有一旬,却迟迟未听到喜讯,如今又出了这样的事,不如就按照之前富贵妃所言,为太子再纳一位妾室。”
这一旁的夏明渊一听这话,未免要为自己的宝贝女儿暗自抱屈,实在忍不住:带着一丝负气开口道:“皇上,这太子妃嫁入皇室原本也非老臣和小女所愿。
到如今依旧未有所出,也不是太子妃一人可以掌控。而昨日那事,小女也不过是看不过眼那些人的所作所为,才会出手阻挠,而太子爷保护自己的妻子,又有何不妥?”
齐盛天与夏明渊君臣多年,自然是知道他心中最在意的便是自家的女儿。其实不要说夏明渊,就是齐盛天心里对于夏子都这个媳妇也是很满意的。何况,自家的这个儿子,对夏子都那简直是宠上了天,怎么又会肯再纳侧室。
于是,他递给夏明渊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转头望向齐宥宇,开口道:“太子,你的意见呢?”
齐宥宇站在齐盛天侧旁,望着那些臣子,淡淡开口道:“此事既然是本太子命人做的,一切后果自然由本太子承担。本太子的婚姻大事,却还没由得各位大臣做主。”
这时,欧阳尚书开口道:“太子此言差矣。太子乃我麒麟未来储君,您的一言一行都代表了麒麟的皇室。那婉清公主贵为朱雀国的五公主,又对您痴心一片,若是太子能将她迎娶进门,一定能堵上悠悠众口,又能解了太子妃的困扰,岂不是两全其美?”
齐宥宇微眯双眼望向那欧阳尚书。他依稀记得,上次中元节上,也是他的儿子欧阳然开口说了那婉清如何的与自己相配,今日他又开口说出这番话。
而上首的齐盛天听到这话倒是觉得极为有理,毕竟齐宥宇日后是一国之君,怎么也不可能只有一个太子妃。
不过他看到齐宥宇一脸的冷意,便开口道:“太子纳妃一事,待朕与皇后商量过后再行决定。下个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