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女一听,这感情好啊!于是“满眼鸡冻”地看着齐宥宇道:“真的吗?这是真的吗?那皇后那里怎么办?”
齐宥宇淡淡道:“药让他们照送,叫清宁照煎。”
“你这是让我作假?”夏子都有一些不敢相信地问道。
某太子轻轻瞥了她一眼,“那你想喝?”
呃~这个~“行!太子爷都发话了,自然是要听的。”夏子都连忙道,生怕一会儿这善变的扑克脸就改变主意了。
就这样,夏子都便听了齐宥宇的话,每日将送来的补药都偷偷地倒了,可是她脖子上的青粒非但没有消失,好像还反而越来越多。
而齐宥宇看到她脖子上那片青色越来越大,倒也没什么反应,反而每日三餐都回来和她一起用,整日逼着她吃些补血补气的玩意。
东宫书房中
“那些补药可查出有问题吗?”
田宇答道:“没有。”
齐宥宇轻轻皱眉,既然不是补药的问题,这女人怎么会长出那些青粒?“去,把桑其朵找来。”
“是。”
大约到了三更天,夏子都已经熟睡,此时她脖子处的那些青色开始蠢蠢欲动,不停地游弋在她的血管之中,贪婪地吸食着她的血液。
这时站在齐宥宇身边的桑其朵,轻轻地用指尖触碰那些青色,又搭上了夏子都的手腕。
一炷香之后,齐宥宇和桑其朵重新回到书房,桑其朵开口道:“她中了蛊。”
齐宥宇的手指轻轻一颤,“可严重?”
“所幸这些蛊还未成气候。”
“你可有治愈之方?”
“那些蛊最爱至阴至纯的血液,却也最害怕至阳的东西,只需喂她服下男子的血液,连续五日,便可将这些蛊彻底消灭。”
待到桑其朵走后,齐宥宇重新回到寝殿。
他轻轻地坐在床边,看着眼前的女人睡得一脸的香甜,长长的睫毛微微地动着,小嘴偶尔还动两下。齐宥宇一脸宠溺地看着她的小脸,如果这女人知道她的脖子上的那些青粒是因为中了蛊毒,一定会很不淑女的炸毛吧。
他缓缓站起身,从圆桌上拿了一只茶杯,右手在左腕上轻轻一划,血液便顺着他的手流进了杯中。
五日后
夏子都起床洗漱后便自觉地走到饭厅,此时齐宥宇已经坐在了桌前。夏子都看着他微微有些发白的脸色,不由地开口道:“你没事吧?”
齐宥宇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余光扫过她的脖子,那里的青色终于完全消退了,“今日要去给谁弄指甲?”
夏子都指了指桌上的银耳红枣羹,清宁连忙上前为她盛了一碗放到她面前。
“今日你家婉清说要让我去帮她做个花样”夏子都一边嚼着银耳,一边含糊不清道。
齐宥宇仿佛早就习惯了她毫无吃相的样子,拿起一只鸡蛋,优雅地剥干净,然后放到她碗里,才开口道:“我陪你。”
夏子都拿起那只剥了壳的鸡蛋,有些惊讶地看了他一眼,“为了你家婉清表妹,公文都不看啦?”皇后的亲侄女,可不就是他表妹嘛。
某太子不答,看着她吃完手中的鸡蛋,又递了一杯柑橘汁到她手边,看见她喝完打了个饱嗝,便起身道:“走吧。”
两人来到了皇后专门拨给婉清住的紫薇阁。
此时正坐在花厅里等着夏子都的婉清见到齐宥宇的时候,微微露出了一丝意外,又看到齐宥宇的手轻放在夏子都的腰间,眼中很快地闪过一丝恨意。
而她的每一个细小的举动都被齐宥宇清清楚楚地看在眼里。
夏子都径直走到婉清身边,并不多话,直接拿出工具开始专心地为她做指甲。
说实话,夏子都打从心里就对这个女人没什么好感。可是她日日去给皇后请安,与这婉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若是真驳了面子也不好看。
婉清由着夏子都帮她画着双手,眼神却总是若有似无地投在一旁的齐宥宇身上。齐宥宇也感觉到了她的目光,望向婉清淡淡开口道:“婉清,听母后说这朱雀国的蛊术最为厉害,可是真的?”
婉清心头一惊,手颤了颤,正在为她修甲的夏子都“哎呀”一声,望着她被剪破的肌肤,开口道:“真不好意思,你流血了,我帮你擦擦。”
婉清朝着她笑了笑,道:“太子妃,不碍事的。”遂又将头转向齐宥宇,道:“太子怎么问起这个来了?”
齐宥宇紧盯着她的双眼,道:“没什么,只是偶尔听母后说起,便随口一问。”
随后便是长时间的沉默。
夏子都为她涂完最后一个指甲,松了口气,站起身望着婉清道:“这个颜色你满意吗?”
婉清笑着点了点头,对她道:“多谢太子妃得意为婉清跑这一趟。”
夏子都也笑着摆摆手,道:“那我就先回东宫了。”
齐宥宇此时也缓缓起身,走到夏子都身旁轻轻环住她的腰,看了婉清一眼,便携夏子都离开了。
两人走在御花园中,齐宥宇开口道:“你最近去母后那里,婉清都在吗?”
夏子都正欣赏着那池中开得正好的芙蓉,随口答道:“是啊。”
“你们可曾肢体接触过?”
夏子都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见他一脸的认真,便配合地侧头仔细想了想,道:“有一次她正给皇后梳头,让我给她递梳子,我正伸手递的时候,她手中发簪不小心划伤了我的手指,她便用丝帕为我包着止了血。”
齐宥宇听完,沉默了许久才开口道:“想不想出宫?”
夏子都一听,双眼瞬间发光,确认道:“可以吗?”
31:我送你玉佩,你送我朱钗?
这一次,齐宥宇带着夏子都坐着马车出了宫。看着身边的女人一脸兴奋地望着窗外的风景,齐宥宇的眼中不由地泛起一丝柔意。
可是一想到她如今还惦记着那一年之约,齐宥宇不由地陷入了沉思。
很快,马车便在一个静寂的宅院前停了下来。
齐宥宇带着夏子都走进去,来到前厅,“陆白年!”夏子都看到厅里的人惊讶地喊了出来。
他怎么会在这里?旁边还跟着陆将军的小妾。
陆白年朝着他们道:“太子,太子妃。”,桑其朵却只是微微地与他们两人点了点头。
夏子都一脸困惑地望向齐宥宇,只听他道:“你在这里坐一会,等下我带你去街上逛逛。”说着便与陆白年进了内室。
哦~夏子都回头看了一眼表情寡淡的桑其朵,嘿嘿地笑了两声,开口道:“那个~陆夫人,你怎么在这里啊?你和那扑克脸很熟?”
“桑其朵。”
“啊?”夏子都被她忽然冒出的三个字愣了愣。
桑其朵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太子妃可以叫我桑其朵。”
“哦~”夏子都点点头,“那你也叫我夏子都吧。”
两个一见如故的女子相视而笑。
“小桑,你怎么穿得和这里的女人不太一样啊?”夏子都望着她永恒地白衣红裙开口问道。
桑其朵被她那声“小桑”雷到,这个名字,怎么听怎么像……小狗小猫,“我是巫师,确实与一般女子不同。”
夏子都这一听,立马不淡定了。哇塞!这穿越果然是福利多多啊,居然还能有机会亲眼见到传说中的巫师。
“所以,你有阴阳眼吗?”才看得出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桑其朵微愣,“什么是阴阳眼?”
额~难道这个世界没有阴阳眼?夏子都连忙解释道:“就是既能看到活着的世界,又能看到地府的世界和鬼怪。”
“哦~你说的是灵力。”桑其朵明白了。
夏子都一脸兴奋,“这么说你有灵力?!”
桑其朵点点头。
“哇塞!”夏子都八卦的潜力又被无限发挥,“那你能看到我的将来?我以后能成为绝世米虫吗?”
桑其朵实在忍不住,轻笑出声,“为什么要成为米虫?”
夏子都抛给她一个就知道你不懂的眼神,耐心解释道:“这米虫每日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多幸福啊!”
“那你死了心吧,你成不了米虫。”桑其朵直接浇灭了夏子都美好希冀。
某女歪着头,带着一丝失望道:“不能成为米虫的”银森“(人生)不是好人生!”
夏子都仿佛又想到了什么,随即又问道:“那,巫师能改变人的命运吗?”
桑其朵好笑地看着她:“一般来说是可以的。”
“那能将我的命运改一改吗?”最好改成像米虫一样好的命运,夏子都腹诽道。
“你的命运我改不了。要靠你自己。”
夏子都一听,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问道:“小桑,你该不会是个江湖术士吧?”怎么到她这里就这个不行,那个不了了呢?
内室中
“太子,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将军中士兵中毒的消息放了出去,此刻我爹已经相信是桑其朵的巫术起了作用。”
齐宥宇点点头,“下一步,他一定会让桑其朵控制他们的心智,你继续配合。”
“是。”
齐宥宇缓缓起身,走到门口,忽然道:“马上就是中元节,宫中一定会摆宴招待群臣,只怕陆将军要等不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