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沐休。”小北进屋拿出茶壶,倒水给陈列。
安安指了指小院子里的小板凳,“坐,有什么事?”
“禾杆子已经泡好了,什么时候动手?”
“明天一早吧,太阳没有出来之前做一些,之后几天都是,就行了。”
“是。”
“还有事?”陈列一搬问完事都会离开去干活的。
陈列点了点头,“就是那个,你让我教林老爷子编那个草帽,李四他与我说,不要教,让你收回这个命令,他说,这老头子立心不良,我,觉得他想多了,李四就与我打赌,我们就去问那老头子,那知由他口中还真的知道,他学了这东西回去就会教人了,而且还要教很多人,这李四就他直说这事要用我们家的东西来赚钱,这是不道德的,我看也是,二东家,这个命令,还是收回去,不要教了,这可是东家的家财的一部分。”陈列看着安安,一个你不收回命令,我就不走的模样。
“你认为这小小一顶不值钱的草帽子,还能让那一个老人家买出天价来么?”
“蚊子再小也是肉,钱还是我们自己赚的好,再说了这东西又不用本的,只用禾杆子而已,这东西田里可是有大多的,除了烧也就没多大的用处了,只要能买的一文就是一文了,想想禾杆子也能买钱,这田才有最大价值嘛”
安安无语了,因为最大价值一词还是自己说的,在一次安安让陈列将一块种上绿豆,但是豆绿豆可是不值钱的玩意,他们有点微言,安安告诉他们这绿豆有用,这地种过绿豆之后会变得肥沃,后面再种的作物会长得更好,这样得到的才这是地的最大利润滑,这田才发挥他的最大价值。
后来将那位于小坡边上的地的两年产量一比较,陈列他们完全信服了,但是却不知道这只是安安实验对比,不小心出来的一个结果。
“你们都觉得这种草帽子会的人买?”
“不试过又怎能会知?这话不说是东家常说的吗?”是的,这话还真是安安常说的,只要自己想做一些在这里的人无法理解的说话,安安就会用这一句话封住所有人的嘴,试一试,失去什么?不过试又怎会知道成不成功安安想了一想,“那你就不要教那老头子,你先编几顶我放在铺子里看看有没有人买,再说,说明哦,没有人买就没用工钱的。”
“没问题,这可是东家的财产,东家说了算。”陈列一个理所当然的模样。
安安低头翻起了白眼,什么时候他们会这样为了自己这东家打算了?
晚上,安安与子奕说起这事。
子奕挑着眉,没有说任何说话,但是安安嗅到了,这事与子奕有关的味道。
第二天,一早,到田里看看那个分株的过程,问起陈列。
得到一个让安安不知道应该是哭还是笑的答案。
陈列说,这是子奕告诉他们的,东家赚了钱,就会分红利给他们,既会有钱财,也会有肉食,这几年就是最好的见证了,如果大家都不为东家想,让东家这不见一点钱,那不见一点财,慢慢地东家就会像那些长了蚁的长堤一样,崩溃,倒闭,最后,东家由于没钱而要解雇他们,那他们就能回到以前一样,不是天天盼着有人请就是盼着东家是个好人,会给多一文几钱的。
佃农们都回家细细的想过子奕的说话,得到一个答案,东家好,大家好,所以有什么事,第一件事就是想着东家,想不通的就找东家商量,将事情做好,那日子就不愁了。
安安听到陈列的说话,称赞了两句,你好好的做,只要东家好,东家一定不会亏了大家的。这话说得安安觉得自己相当的假,就像那个妓院里的妈妈跟姑娘说,好好伺候客人,妈妈还会亏待你吗?
慢慢地向着家里走去,去完成江何氏的交待,那些闺秀功课,一边走一边想,子奕在自己没有下田的日子原来都在做着一件——给佃农们洗脑去了。
再见到子奕,安安用眼瞄了一下他,他立刻有所反应,问,“有事?”
安安摇摇头,没事。
洗脑这种高难道的动作都让子奕做到了,还会有什么事?
“有事得说出来,大家一起商量,才好解决,这不但是做事的方法,也是一家人的相处之道”
安安再一次看着子奕,有事要与家人商量,这是安安教子奕的,今天却让子奕告诉回来了,安安觉得眼前的子奕再一次带着一种陌生的感觉。
“没事,今天分株很顺利,列叔拿了十多顶帽子过来了,我见他们的帽子编得都很漂亮,但是就没有一点特色,想着要不要加点花,或者其他上去,这样价钱才会上来的。安安的眼刚好看到陈列交过来的帽子,拿了这个当借口说着。
“加些花,加个带子,都不错,你看着办就好了。”
“价钱定位呢?”
“你不是一直都很有主意,今天怎么了,不是病了吧?”子奕见安安什么都问,觉得今天的安安有点怪,这不就伸手摸了摸安安的头来了“没事,就是有点累,休息一下就好了。”
“那就去休息吧,明天我和方威入林子,你与母亲在家小心一点,过两天我们就回镇上了,要做什么准备,找时间做好。”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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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安安一边给草帽子加干花和布带子,想着陈列的说话,这些东西都是东家的家财的一部分,那是不是代表自己脑子里的所有知识都是自己的家财。既然是家财。那就得那到会赚钱的地方才是正确的了,不然就对不起家财两个字了。
安安慢慢地想到了一个计划,一个相当赚钱的主意
第175章 人情
田里各人忙着,安安见那些不愉快的事没在再发生了,也不知是因为不敢到村子里闹事,还是什么的原因,见着陈列他们送过来的一摞子草帽。安安决定回镇上一趟,方东赶车,安安与江何氏,连同一车货物,回到了镇上。
车到了铺子门前,安安与江何氏下了车,平顺与长顺刚向三人行完礼。
“小哥,小哥,你终于到了,老头已经在这里等了你一天了。”林老头的声音,声音很是高兴,就像等到了老朋友似的。
“林爷爷,很高兴在这里见到了你,找我有事?”安安看着那一脸高兴的的林老头行礼问。
“这位是……?”林老头见着头带围帽子的江何氏正站在安安的身边,他是看到这位刚刚也一同由牛车上下来,是与安安一同的。
“这是家慈”安安转过身,“母亲,这是外地来探亲的林爷爷”
“老头这里有礼”林老头很是有教养的向着江何氏行礼。
迟迟的不见江何氏回礼,安安上前拉了一下江何氏的手,很明显的,江何氏正轻轻的抖着。
“母亲,没事吧”
江何氏回过神,“没事,可能是吹风了,头有点痛,老爷子有礼,妾身失礼了”江何氏握了握安安的手,再慢慢地说,说着向着林老头福了福身,算是还了他的礼。
江何氏行完礼,径直的往铺子里走去,安安向林老头,点了点头,表示歉意,连忙上前扶着,扶了江何氏入屋。
“母亲,你没事吧”安安再问。今天的天气很好,不冷不热。坐地车子上很是舒适,而坐过多次牛车的江何氏不会突然出现晕车的,就是刚刚入镇的时候都还好好的,这才一下子,就不舒服了,江何氏有问题。
“没事,母亲休息一下就好,外面那人,不要与他有过多的交集,你看着办,知道吗?”江何氏说。
“是,但是可否告知安安原因,安安怕说差话”
“没事的,你不与他多说就行了。”说完江何氏就转过身子,背向着安安,意思就是到此为止了。
“是,安安知道。”安安摸摸头,想着江何氏说的话,慢慢地向着铺面走去。
平顺已经招呼林老头在铺子外坐着了,方东与长顺正在卸车。
“林爷爷,你找家安何事?”
“就是那个草帽子,你之前答应过老头的,但是我找陈哥的时候,他一直都有事,后来陈哥与那李哥找老头问了一堆东西,后来更是说还得问问你,昨天我再找他,他说你小哥,说不教了,那个,昨天我就想找小哥问个明白,但是你家的人都说你已经到镇上来了,于是我回到镇上找你,那知道,他们又说你还没有到,这不,我就在你铺子上等你一天了”老头飞快的说了一个次全过程。
安安在心里笑了一下,在心里想到,还以为这老头听陈列说不教,他就会放弃,但是看来不是,而是佃农们都不想他找到自己,为难自己来了,对他说慌了,虽然是一个护主的好事,但是做法不是太好,得与子奕说说,将方法改一下才行。
“原来是这事,之前我说教你,其实是没有问题的,但是后来我交待列叔的时候,大伙想了一个法子,我与家人商量过后觉得,这帽子暂时不太适合教与你,所以才会有后来那说不教这事的,这事是我家做得不对,我也想忙完之后找林爷爷你说一说的,现在你来了,那也就是刚好了,林爷爷你看看,这帽子,原本就只是我家里人戴戴,算是一个不值钱的东西,也没有多太大的作用,但是也就是前天,我们决定拿点到铺子里来卖,而你却要回家教很多人是吧,这个,好像有点冲突,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