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箫尘俊眉微皱,他何尝不知道娘子的本事,能轻易握住沧的弱点,能让蓝啸天另眼相看,又岂是凡人。他最近的身体中毒素有减弱的迹象,想必也是娘子的关系。有超群的医术,过人的才智,拔萃的武功。
娘子到底是什么人?
又为何要嫁给他?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个谜团。
楼月沧难得蹙眉,正经八百的问道:“尘,你可知伤上官烟霞的人是谁?”
蓝箫尘低头思索,“我在皇宫从未见过那个女人,不过身手极其厉害,即便是她受伤,我都难以敌手。”
要不是凑巧看到娘子的飞鹰,他一路跟来只怕……娘子是凶多吉少了。
皇宫中何时出了这么利害的人物?
“这可就难办了!”说着,楼月沧连连的打着个哈欠,转而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揉着眼睛,似要昏昏入睡的模样。
而蓝箫尘则是守在床边,握着漫雪的柔荑,望着那苍白的脸颊。
还记他的儿时是在冷宫中度过的,他的母后是个疯子,大部分的时间是在发疯虐待他,只有极少数的时间对他温柔,冷宫的皇子还不如一个太监,他过的是人人欺凌猪狗不如的日子。直到七岁他生了一场大病在快要死的时候,他遇见了师父,那个时候他就发誓要夺回他的一切,站在最高点俯视天下。即便是沧告诉他活不过二十。
他回答的则是一句‘那我便毁了天下。’
他用尽手段离开冷宫,开始和朝中人周旋,却没想到自己会意外中毒,遇到了生命中的第一个意外。
还记的第一次见她的时候,那时一身舞衣宛如一朵冬雪中绽放的红梅,美目流转之间妖冶而冷然,犹如一个高高在上的仙子,冷眼瞧着俗世凡尘之人的千姿百态。
最让他难便是那双犹如皓月般明澈的眸子里透着狡黠的光芒,仿佛聚集了天地日月的精华,一眼就在人的灵魂深处留下一个抹不去的烙印。
那时的他虽然傻,但知道这个女子却不似旁人眼中满是鄙夷,即便是淡漠却要真实的太多。
后来她越来越对他宠溺,不知道到何时起他已经熟悉了她的温暖,宁可委屈自己,都不舍得惩罚他,他记得自己打的那套茶具,价值连城都没见她皱一下眉头。
渐渐的开始依赖她,想要霸占她的温柔。
同时也开始担心起来她来他的身边是有目的。因为他知道她的医术在沧之上,明明有能力出手,对他无动于衷不肯出手,却拐来沧为他医治解毒。
他第一次看不懂一个女子,为什么她的除了温柔宠溺就在没有别的情感,更不懂为何明明怜惜他,却不肯救他。
他知道这个女人不简单,她调来的人个个都是伸手不凡的高手,现在的三王府真可谓是铜墙铁壁,谁会想到懦弱无能的宰相嫡女,在江湖可以轻易抬手翻云覆雨的人物,他不敢想象天下最强的魔教教主花错遇,竟然也会忌惮她三分。
在毒发的当天他决定耍个小计谋,装作凶狠不认识她的样子,想要探她的底,没有预料的讽刺鄙夷。更没有想到她竟然宁可自己受伤也要安抚他。不动的声色的将受伤的手放在身后。那笑的比以往更加温柔,他第一次有一种想要抓住她的肩质问她冲动,在她的心里到底有没有自己的位子。
第一次保护他,是在他即将摔倒在茶具的碎片上,那次她双腿皆伤。
第二次保护他,是在他落水,她不顾千年礼教,冒天下之大不韪,跳下水救他。
第三次保护他,是在马车上,她第一反应是用受伤的手护住他的后脑。
三次相救,刻刻温柔以对,就是这样的女子轻易的闯入他的心,慢慢的落地生根。
蓝箫尘轻抚着漫雪的苍白的脸庞,此刻的眼神温柔到了极点,幽幽一叹。“也许你就是我命中的劫。”
蓝箫尘另只手与漫雪的手十指相扣,蓝箫尘额头轻轻抵在她的眉间,幽深的眼眸不知何时恢复成了最初的颜色,一片蔚蓝中倒影的全是漫雪的影子。
“你我都是带着面具生活的人,真想有天可以毫无顾及与你一起。”
蓝箫尘修长的手指滑过着漫雪的唇片,看着唇片上满是被她自己咬的血窟窿。情不自禁的低头轻轻地吻上她那毫无血色的唇,双唇辗转,带着久违的人思念,几欲疯狂,却始终是保持着温柔,生怕惊醒了佳人的美梦,辗转吮吸,黑发垂下来与漫雪的发丝纠结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的。
蓝箫尘贪恋的盯着床上的人儿,眼神极尽痴缠眷恋,看着漫雪微肿的唇片,暗暗庆幸老天还没有抛弃他,至少给了他一个不毁天下的理由。
蓝眸邪魅似魔,眼中闪过一抹残忍极致的杀机。
谁敢动他的娘子,他一定毁了那个人的一切。
娘子只能是他的。
蓝箫尘邪笑的勾起嘴角,低头刚想在偷个香,突然脸色一僵盯紧某处,好似见鬼了般好似一阵风般闪了出去。
------题外话------
偶的表白感动不!感动的话就收了吧!还有蓝箫尘身体的里的毒减轻,漫雪是天天用雪莲煮粥的功效,日后会提。
正文 第52章:皮鞭加春药,玩SM
东方的开始泛白,床上的人儿睫毛微颤似有苏醒的迹象,蓝箫尘躲在暗处,紧紧的盯着漫雪一举一动。
呼,差点就被发现了,要是让娘子知道他现在有段时间能清醒,以后岂不是都没有机会借机吃豆腐里。蓝箫尘边想还边咂咂嘴,娘子唇好软,貌似他好像吃上瘾了。
蓝箫尘眨着蔚蓝的大眼睛,看着漫雪缓缓睁开眼睛,下一秒钟目光便是射向蓝箫尘的藏身之处。
大喝一声。“谁。”冰眸中瞬间闪过一道杀机。
蓝箫尘微微一惊,他都刻意屏住呼吸,这都能发现!
漫雪见久久没有人回声,看来那人已经不再了,还是那瞬间只是她的错觉。漫雪小心翼翼的支起身子,打量着四周,就看到在椅子上睡的跟猪似的楼月沧,立刻眯起眼眸。
他还敢在这里睡大觉,当真不怕她扒了他的皮吗?
漫雪挣扎着起身,扯到伤口她不由倒吸了一口气,手刚要扶住床,却碰到一个冰冷的东西,漫雪低头迟疑的拿起那个金色的面具。
漫雪的目光边的深远,还记的他的眼神,在见到她受伤的那瞬间爆发出的毁天灭地的怒气不是假的。他到底谁?
那种目光好熟悉,仿佛在黑暗中徘徊了好久,孤独幽然,却从骨子里透着孤傲。宁可做寂寞中的王,也不做喧哗中的草。
与她好像。
漫雪的指尖缓缓划过面具的棱角。眼神悠远深长,那种在乎的怒气她已经好久没体会到了,看来她真的是孤独了太久了,有时候连她自己都觉她的心好空荡,空白的世界只剩下恨与仇,蚀骨的伤痛,已经在胸口大片大片的腐烂。
痛到麻木无觉,谁又知道那又是什么滋味?
漫雪缓慢的坐起身,对侧的手轻轻住伤口,穿鞋走下来推开窗户,就见到大厅是形形色色男子,无一不美,只是这调情味酒的场景,怎么看怎么怪异。
漫雪看着悠柔巧笑的妖孽,不禁打了寒颤,莫不是……这里……是夭的清风楼。漫雪被这想法弄得一阵恶寒。
二话不说立刻关上窗户,即使是扯到了伤口也不慢下动作。
漫雪回到床上,脸色更加惨白,拿起腰带上的铃铛使劲的摇,这铃铛里养了追魂蛊,和夭带的铃铛正好是一对,即便是千里之外只要摇动铃铛对方都会感应的到。
果然……不一会一个妖孽笑眯眯的来了,妖冶的桃花眼深邃若潭水悠悠,一颦一笑间风姿若狐妩魅妖娆,紫色长衫掩饰不住修长的身材,青丝松松散散地用白玉簪挽起,阳光从他的背后倾洒过来,像自画中走出。
月夭华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惊愕的瞅着漫雪,“漫儿,你怎么在这?”眸光流转,瞥着楼月沧一眼,“怎么脸色这么苍白?”妖娆的脸上闪过一抹担忧。
顺手弹指一挥点了楼月沧的睡穴,封了他的五感。
“这里是清风楼?”漫雪不死心的问道。
“对呀!”月夭华眯起桃花眼,凉凉的瞥着楼月沧。“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漫儿你不会是被拐了吧!”
漫雪脸一冷,吐出三字,“月夭华。”警告的意味十足。
月夭华一脸委屈,丝帕一甩,摆出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漫儿,你又凶人家。”说着顺便向漫雪抛了个媚眼。
漫雪刚想起来掐死这个妖孽,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一下子跌落在床上。
“小心点。”月夭华扶住漫雪,看到白衣上的血渍,桃花眼中戏谑的笑意消失了,变成阴郁的心疼。“你受伤了?”口气中还带着几分质疑。
漫儿的武功,他不是不知道,江湖中若是有人可以跟她对上十招就有他炫耀资本了。
月夭华收起戏谑的神情,不由正色道:“是谁下的手。”月夭华开始凑到漫雪身边挖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