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岩殇转身望着那抹幽白的身影,他知道自己这一生都无法读懂这个女子,明明他们是敌对的,明明有杀他的理由,可她却一而再的放过自己。王位、权势、财富皆是她的唾手可得之物,却都不曾入过她的眼,要不是他见到她对蓝箫尘的情深,他真的会以为她没有感情,她对每一个人都很好,可是这种好却是可有可无。
一个能在四国翻手云覆手雨的女子,可她的眼中却是空无一物。明明上一秒还是不染尘埃仙子,下一秒就变成了杀人的妖孽,对任何人不动声色的狠辣,超群的医术却能任何一个人,却对生死不曾救过任何人。她就像一个冷眼旁观世间百态的幽魂。
那般孤傲的女子,宁可做寂寞中的王,也不做喧哗中的草。
这样的女子只能奇人吧!
那道目光留在漫雪身上良久,直到漫雪从雪岩殇的视线里消失。
漫雪轻叹,如过雪岩殇知道她身份,想必对他来说是件残忍的事实,她的生命有太多的不该,她有时也在想,要是她没有遇见尘,她或许不会死,可是她的生命就会如同枯井一般,了无生机。那如同飞蛾扑火般的爱情,是她曾经不敢去奢望的。
够了!
不是吗?
她已经满足了,因为她得到的比失去的多。
现在
怎么样你不想说可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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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亲们,就快大结局了,再忍忍吧,阿璃想多写点字让亲亲看的过瘾!
某只狐狸躲在角落里奸笑,(*^__^*)嘻嘻……憋死你们!
亲亲们阿璃的新书要开了,名字暂时不定。
正文 大结局上
漫雪死死咬着嘴唇,眼中的隐忍几欲快到爆发的地步,尘毒发了,这个消息几乎令她承受不住。
天呀!她的爱是错吗?
看似是最好的选择,为何……
獽赶紧扶住漫雪摇摇欲坠的娇躯,深邃的眼眸中掩藏的担忧,还有一种深入骨髓的情感,“小姐。”
漫雪一手扶额,一手扶着墙稳住身子,獽这才将手放开,小姐不喜欢别人触碰的规矩他还是知道的。
漫雪心烦的挥了挥手,“行了,你下去吧!”
她的心都已经乱了,现在是非常时期她不能回去,若是走那连羽国一定会发生不可扭转的变数,她可以愧对天下,但是一定不能愧对父母,这血债若不讨回来,她会死不瞑目。可是要是不会回去,她一定会后悔。
情和孝……
漫雪手指慢慢收紧。冷宫内响起一串悠扬灵动的箫声,辗转缠绵,好似有数不清的惆怅!听着浑然断肠。
小夕寻着箫声而去,就见到一个素衣女子优雅的坐在树上吹箫,没有面纱的遮掩,那容颜好似吸进天地灵气一千年幻化而成的仙子,即使没有胭脂水粉的装点,却可以轻易令人心醉。
那孤傲出尘的气质,天下间便只有一人。
“沫沫。”小夕眉头轻皱,听着忧伤愁哀的曲子,是那般揪心,不禁湿了眼眶。
小夕抬头仰望着那美得不似人间的女子,为何会有这般难言的痛?
漫雪幽幽一叹,欲肝肠寸断,她无力的垂下手,“为何情孝难了,无奈几求两全。不知天下何归,只愿君身安好。”
小夕低声问道:“沫沫这是怎么了,你的箫声怎会这般哀愁?”
漫雪飞身落地,眼神哀然,几欲见泪,“小夕,他不行了,我想见他。”
小夕顿时心中了然,“怎么会偏偏赶上这个节骨眼上……。”小夕惆然的问道:“你真的确定了吗?要是再起变化,就等于替别人做嫁衣。”
漫雪顺下眼帘,她又何尝不知,这条路只有一个选择。“我想见他。”那颤抖的声音是心灵深处的挣扎。漫雪几欲疯狂的抓住小夕的肩头。“小夕,世界上只有一个蓝箫尘,我不能让他死,我无法接受……自己最爱的人离我而去。”
小夕拦过漫雪的肩膀,轻声安抚道:“我明白,这种感觉我也体会过,沫沫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应该还有别的办法。”
漫雪眼前一亮,抬头期待着看着小夕,好似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你想到什么是不是?”
“沫沫你的事我知道不少,即便十几年未见,你依旧是你,你的性子我在了解不过。换句话说你可以是我,我也可以是你。”
漫雪会意的一笑,拉着小夕的手将她带到屋子里,从盒子里拿出一张人皮面具,随后有根据小夕的脸做了一张。
漫雪一边给小夕易容说着“小夕记住这个香囊一定不要丢,还有见到月夭华不用掩饰你的身份,他是唯一可信之人。”
“沫沫,虽然我不知道在你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事,但是我敢肯定能让你独孤一注的事情绝对不是儿戏。”小夕悲痛的垂下眼帘,牢牢的握住搭在自己肩上的柔荑,“沫沫,能不能答应我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让自己努力的活下来,在这个世界上我就你这么一个亲人了。”
那种失去亲人的痛楚她不想再尝一遍。
漫雪咽下心中的苦涩,哽咽的说道:“小夕,为了你,为了孩子,我会努力的活下来。”这句话说的那般坚定,可是只有漫雪一人知道,是多么苍白无力。
漫雪交代好了一切,便动身离开连羽国,漫雪坐在马车里时不时望着窗外的场景,心中是难以压抑的惆怅。
獽尽量选择较稳的官道,生怕颠簸到漫雪,这一走就是十天。
他们停下来休息时,一只信鸽落在獽的肩头,等他打开一看,瞬间脸色变得紧绷。“小姐,主子传来信了,说是圣日已经和幻月国开展了,领兵的是蓝啸天,一百万铁骑,看来圣日是动了灭幻月国的念头。”
马车内是一片死静,漫雪蹙眉,手握了又松,怎么事都赶到一起了。
“獽,咱们去幻月。”
现在幻月国一半的兵力都被她调走,要是此时蓝啸天进攻只怕夭是凶多吉少了,漫雪招来雪鹰,将一个布条绑在它的爪子上。
一场战争总是伴随着残酷的血腥,久久不能落幕。繁华的京城,如今处处硝烟战场,一路上,鲜血铺路,伏尸无数。将是血战沙场震天的杀喊激斗之声,遥遥传入城内。
肃穆威严的城墙上,龙椅之上做着一个身着红衣,风华绝代的妖孽男子,有着与生俱来的王者萧杀气势,让人不自觉就想要臣服。
只见他此刻神态悠闲,嘴角带着一抹勾魂摄魄的笑容,哪里有半分下战场的模样。他红衣洁净的没有一丝浮土,更不见一滴血迹,想必他的下属在杀人时还顾及到不能让血溅到他们主子身上。
月夭华凤眸微眯,缓缓凝眼看他,邪妄的眸子寒光冷冽慑人,望着城墙下的那个孤傲的白衣男子,冷冷道“蓝啸天,朕等你好久了。”月夭华眼角微挑,眼神轻蔑,“原来传说中的战神也不过如此。”他丝毫没有在意即将攻破的城门。
蓝啸天冷笑的骑在马上,亲手捏死城外最后一个敌人,眼神变得更加残忍暴虐,“原来幻月王原来喜欢硬撑。”冷冷一哼,传遍整个战场,不见棺材不掉泪。
月夭华勾魂一笑,缓缓举饮下,那妖冶的笑意带着铮铮寒意,他笑道:“朕有一样东西请王爷观赏,想必你是非常喜欢!”他对着守在城墙边的侍卫一扬手,两名侍卫将一样东西丢下城墙。
蓝啸天身躯狠狠一震,只见一名绝色如仙的女子被人掉在半空,撕裂的衣摇下,粉白修长的玉腿若隐若现,她黛眉紧蹙,红唇紧紧抿在一起,脸上的面纱遮盖不住那分屈辱倔强的神情,那灵动的双眸紧闭,良久才睁开眼,望向沙场,即便是在这种场景下,依旧她如腊月的梅花,傲骨风霜。
那张被刻入心底的绝色容颜令蓝啸天面色陡然一变,这样的眼神天下只有一人,蓝啸天几乎脱口而出“烟霞。”他直觉地想飞掠过去,迅速用衣物卷住那袒露肌肤的女子。他的睿智和冷静总是在遭遇她的一切时被轻易的摧毁,他人已经如旋风般的卷入了铁甲军的阵型之中。
月夭华勾起红唇,妖孽一笑,“看来王爷是很喜欢这份礼物。”如幽潭般的桃花眼骤然一眯,邪魅似魔,“你要是再敢往前走一步,我就让她香消玉损。”
蓝啸天被狂怒席卷,眼光凌厉如刀,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但当他看到月夭华的笑容,忽然冷静下来。寻回理智,目光忧沉,冷笑“月夭华,不过是个女人你觉的本王会找你得道!”
月夭华眼神一紧,握着杯子的手轻轻一动,手中的杯子尽碎,弹指一射,杯子的碎片滑过那如玉的肌肤,就见到漫雪的颈间出了一道血痕。
蓝啸天眯起凤眸,眼中怒气横炽。他早已按耐不住心底的愤怒,吼道:“月夭华你敢。”那声音怒不可遏。他回头去看墙上的女子,漫雪连忙闭上眼睛,她眼中的强烈渴望以及眼底隐藏的绝望和悲伤,但就在她闭上眼睛的那一刹那,蓝啸天似是感受到了那矛盾的挣扎,他心底巨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