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凶恶,其实也是凤离墨与凤元恕的相处方式。
凤离墨一直给凤元恕树立要保护圆球的思想,以至于元恕像个小老爹似的,总把圆球宠在手心里。
元恕只有七岁,身子还很弱小,如果没有长年累积的锻炼,怎么可能能承受得住圆球的重量。
再者,一个七岁的孩子便懂得替婴孩换尿布……若非是真心将圆球当成责任,又岂会这般的熟练和自然而然?
嘉艾看在眼里自然是心疼的,也曾多次阻止过元恕做这些,不过那小家伙却说乐在其中。
看来,是凤离墨灌输的想法让其根深蒂固了。
圆球耍性子时,元恕能够很厉害的哄她开心,倒叫她这个当娘的少操了几份心。
说起来,何尝不是凤元恕在宠她这个娘呢?
想到凤元恕人小鬼大的机灵,嘉艾的嘴角勾了起来,愉悦不已。
不过,她也没有忘记此时圆球身上的毒,只不过要能好好研究那毒的话,还得先让她好好的睡下。
嘉艾抱起圆球,撩起衣服喂了起来。
正当圆球贪婪的吃着,一只小胖手还搭上她的胸脯时,一道意外的白色身影闯了进来。
四目相对,一个意外,一个错愕。
☆、【宝宝】婴血魔功(1)
“啊——”对方惊愕之后,看清楚了嘉艾的动作,随即夸张的尖叫一声,转了过去。
“你你你,你怎么会在我房子里,还还还……还给小孩喂奶,真是失礼。”对方慌张的大叫着,背对着嘉艾了,双手却还是仿佛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似的,捂紧了眼睛。
与此同时,双腿还一直跺着,既难为情,而又觉得对方有错的尴尬样子。
这些动作看似没有问题,但最大的问题就出在对方是个男人!
他穿着一身蓝红相间的束身长衣,外罩紫色的薄纱,头带冠巾,却是黄颜色的……如同花孔雀一般,鲜艳惹人注目。
但也正因为如此过份夸张的修饰外表,对一个男人来说,很超过。
嘉艾收起意外的神色,相较于对方夸张的言行举止,她倒是大方开放多了。
不过显然对方……瞧他双腿紧贴,屁股还略略歪向一侧,身形站姿比女子还女子……标准的娘娘腔!
嘉艾的眼底漫过一抹笑意,看来这竹屋的打扮必然是出自这个男人之手了。
嘉艾从容的继续喂着圆球,一边哼起了小调,那调自然是现代的摇篮曲。
其实这首歌她只是听过,从来没有学唱过,记忆中柔软的那部份的确肖想过,能有这样的温情……可惜,前世的她,一直都是孤身一人。
这也才造就了她如此刚强的性格,以及一身寒冷的气势。
站在外头的男人嘴里一阵咕哝着,似乎在不满的嘴碎着什么,嘉艾听见了也权当没听见,等到怀中的小圆球睡着之后,她才将孩子放到了一边的床上去。
紧跟着,她走了出去,“公子,我想跟你借住几天,方便吗?”
嘉艾不是那种蛮横霸道的人,房子既然是这个娘娘腔的,她想入住自然是要客气有礼一些。
“你你……你衣服穿好了没有?”娘娘腔的手还没有放下来,依旧死死捂着自己的眼睛,当听见嘉艾说说穿好了后,他放下手,用力的转过身。
“我说你——”
他出口的话停住了,双眸微瞠,眼里写满惊艳。
好美丽的女人!他有些看失了神。
嘉艾没有开口讽刺他,而是浅笑着耐心地等着对方的答案。
“我……那个住吧。”鬼使神差的,在对方那么绝美的笑容之下,他答应了。
嘉艾露出感激的笑容,“谢谢!”
“不用谢。”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敛眸,再抬头看她一眼,“那个…你是谁,怎么会来这里?”
为什么被这个女人盯着看,他的心会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娘娘腔深吸口气,再吸口气,最后逃避了段嘉艾的视线。
人家可是有娃的人妻,他在这里小鹿乱撞个什么劲,真是的!
“我是大陆上的人,听闻阎岛风景秀美,便和相公一起来观景,没想到却出了状况,船被巨浪打毁,又与丈夫走失了,不得已只能先找个地方先行住下。”嘉艾避重就轻的说着。
娘娘腔的言行举止偏为女性化不假,但是他气息平稳,外形和表现虽然极为乖张,但是眸心却透着一股冷静,仔细一想,倒觉得他这人不像外表那般简单。
☆、【宝宝】婴血魔功(2)
极有可能是个有身份的人。
嘉艾在心中暗忖,面上却依旧冷静自若,也没忘记自己的“本份”。
“巨浪?那你们可真是够运气的,那种大浪,三十年才一遇的。”娘娘腔露出一抹奇怪的表情后,探头朝床上的小肉球望了一眼。
“那个孩子再胖下去对身体可不好,你们还是注意点得好,养孩子不是说越肥越好……”娘娘腔低声提醒着。
“谢谢,我了解,我丈夫姓凤,你呢?”互相介绍是基本的礼仪,也不知道会住多久,总不能连叫对方“喂”,且不说那样有多奇怪,也很没礼貌。
“我叫墨子竹,你安心在这里等你的丈夫吧。”
墨子竹长得斯文俊俏,浑身却透出一股娘娘腔的气息,那种脂粉味的感觉太浓,反倒叫人不好归类他是属于哪种男人。
总之呢,他的某些动作,比嘉艾这个女人还要真女人。
“那好,就麻烦你另觅其他的地方睡。”她指了指床上的圆球,暗示说总不能让一个孩子随便睡地板什么的吧。
墨子竹踏进屋内,圆球那胖胖的身体他已经是印象深刻了,所以很好奇她的长相……这一瞅,还真瞧不出她的五官来。
因为太胖,所以原有的轮廓涨了一圈,有轮廓相当于没有。
他露出极为不苟同的表情,“这孩子,得减肥了!”
他似乎习惯捏着嗓音说话,这句话说得有些过于尖了,嘉艾的脑海里闪过一道疑惑,这个墨子竹不会是哪里被流放的太监吧……
“咦,她的耳朵上怎么有个小紫点。”墨子竹眼尖的发现那颗紫点,惊乎地问,“不会是什么胎记吧?”
话一出口后,他的眼底漫过一抹诡异的寒光,不知想到了什么。
嘉艾一心在孩子身上,加上对墨子竹也没有什么怀疑,便没有捕捉那抹特别,当墨子竹说到孩子时,她下意识的一颗心便系挂在孩子的身上。
“没事。”她淡淡的说道,并不觉得有必要让墨子竹知道得太多。
墨子竹点了点头,“行了,就让孩子安心的睡吧,你想吃些什么?我去煮。”
说到煮时,他双眼发亮,似乎很有兴趣的样子。
“随意。”嘉艾不太在意的应了声,“劳烦你了。”
墨子竹若有所思的看了段嘉艾一眼后,转身离去了。
他一离开,嘉艾便动手取出了自己的银针,再拿过桌上的白杯子,银针扎破圆球耳朵上的紫点,一滴鲜红的血流了下来。
睡梦中的圆球似乎感觉到了,五官皱成了一团,尤其是鼻头还微微抽着……很疼的样子。
嘉艾眼底有抹柔光,取出携身带着的药膏,擦到了她的耳珠上去。
这药是特意为圆球配制的,针对擦伤的。
圆球很好动,就算抱着她,她都会爱伸手去抓东抓西,经常抓到刺手的东西,伤到一双小手,嘉艾心疼她,便配制了这灌实用的药膏,不仅能够止血,还能止痛。
相对于被人身上的装饰刮伤小手,这根细微的银针,反倒不会叫她有多疼,所以便也不会把她吵醒。
☆、【宝宝】婴血魔功(3)
因为习以为常,所以见不惯为惯,但是嘉艾还是心疼,她弯下身子,在那肉肉的耳珠子上落下一个轻吻之后,拿着银针与杯子来到了桌旁,认真的研究起来。
可是无论她怎么检查,结果都是没有任何的异常。
嘉艾的面色凝重了起来,这到底是什么毒?
她推开那滴血,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就在这时,外头准备煮饭的墨子竹开口了。
“对了,凤夫人,你们的船被冲毁了,那么包袱呢?都还在吗?”
嘉艾一抿唇,“只剩下身上穿的这些。”她总习惯随身携带着一包银针,没想到还三翻四次派上了用场。
听完她的话,墨子竹双眸蓦地闪闪发亮,“也就是说除了这身衣服,你们都没有换洗的衣物了?”
嘉艾不懂他为什么兴奋的跑到了自己的身前,还露出雀雀欲试的表情。
“是的。”
墨子竹露出一抹大大的笑容,“没关系,包在我身上,保证你们明天就能穿到新衣服。”
说罢,他愉悦的继续煮饭去。
墨子竹只有一个竹屋子,屋子既是让他用来……修身养性的地方,自然不会摆放灶头,所以他便在竹屋外头,另开辟了一个小小的用来煮饭的露天式厨房。
自然,这个说法是段嘉艾的说法。
嘉艾烦心着圆球身上的毒,不知道她所中为何毒,又何时会毒发……这种被动的感觉叫她内心一片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