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种田之贫家女 (杀猪刀的温柔)
- 类型:穿越重生
- 作者:杀猪刀的温柔
- 入库:04.10
她儿子将来的路,会在何方?
汪永昭会不会像他的父母一样,挡她儿子的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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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已深冬,离过年没得多时了,尽管今年的气候要比去年要好上一些,但这时天气已经全然冷了下来,这时学堂已经散学,先生没上课了,张小碗也托了胡娘子跟胡师父告了假,让汪怀善留在了家里。
这几天,张小碗都没再跟过去那样和他说话,也没那么爱抱他了,小老虎也明白他娘还在生他的气,她已经不想安慰他了。
过得了几天,张小碗才慢慢和他讲话,这时,小老虎已然明白,如果他没有本事站在那个男人的肩上的话,他是动不了他的。
不止他,还有整个汪家的人,都如此。
如果他做错了,对方不会有事,而有事的会是他,他的娘。
就像死去的狗子一样,他做错的事,就会有错的代价。
很多以前懂得却不以为然的道理小老虎一下子全明白了,他像他娘所说的那样去做事,他变得谨慎了起来,他甚至学着跟村里那些像他恶言相向的孩子们去接触,接触下来发现那些用拳头欺负他的大孩子也不过如此,几块他娘做的肉干,一小块糖就可以让他们对他俯首听命,还用不上他的拳头。
小老虎一下子就长大了这么多,张小碗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心疼他了,在赤裸裸的现实面前,哭泣和怨恨都不堪一击,只有生存,以及活得更好才是需要面对的。
她的小老虎,如果想要活下去,活到出人头地的那天,他就得承担这么多。
因为这就是他的路,她无力替他承担,只能由他自己去承担,哪怕他的肩膀尚还如此弱小。
小老虎变了许多,把他娘的话当真正的先生说的话一样记在了心里。
他把他娘做的那个有狗子毛发的荷包挂在了胸口,他娘让每当他想跟人吵架先动拳头时就先摸摸狗子,如果摸完觉得这架可以打,那再打,如果不能,就得忍下,再难也得忍。
小老虎试过这办法,很是管用。
如此半月,在周围两个村子游荡的小老虎成了两个村子里最受人喜欢的人,那些比他大上五六岁的人都跟在他屁股后一口一声怀善叫得熟悉。
小老虎突然之间多了很多朋友,而他也发现,过去那些跟他打架的人其实也没有什么讨厌,他们要是在田野中多挖了一个番薯,要是烤熟了,还是记得给他留一点,感谢他给过他们肉块吃。
小老虎觉得他的天地变大了,但话却不像过去那样说得满了,他不再说他定会让汪家的那些人生不如死,而是私下悄悄跟张小碗说,“我可以跟他道歉,但是,我可以不原谅他们吗?”
“可以。”张小碗摸摸他的头,又教起了他另一些能见机行事的道理。
他总有一天要离开她的身边的,他不是个简单的孩子,他聪明又好学,他前程远大……
她带他上县,进城,为的不就是如此?
他总有一天会飞离她,而在这之前,她要给他安上一双坚硬的翅膀,让他飞得高又不怕摔落下来。
她把他生下来,无论他是什么样,她都要对他负责。
他是她的小老虎,不管用什么方法,她都要他变得很强,强到不怕任何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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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碗对小老虎进行另一翻教学,效果也显著,就当母子俩以为跟京城里的汪家不会再有什么关系时,变故还是发生了。
就在这天傍晚,太阳还没落山,小老虎在蹲马步,张小碗在灶房做晚饭时,忽然听得一阵跑马的声音,然后没得多时他们的门突然被急促地拍响了。
张小碗出来时,小老虎已经开了门,他站在门口对着张小碗喊,“娘,娘,汪家的那个人来了……”
说着时,张小碗见江小山扶着汪大郎进了门来。
“快快关门,小公子,快快关门……”身上中箭流血的江小山急急喊道。
“关门。”张小碗瞄了一眼,大步跑向门边,和小老虎一起把关上了。
“怎么回事?”关上门,张小碗看向了那身上插着三只箭的汪大郎。
那汪大郎似还清醒,瞥了她一眼,但没说话。
看他那只剩半口气的样子,张小碗眼睛移到江小山身上,这时她听得外面又有急马声,她皱了眉,再问:“怎么回事?”
那江小山这时已快步把汪大郎扶到位置上,听到这话说,“遇上敌人了……”
“后面的是敌是友?”张小碗已经用眼神示意小老虎去拿弓箭。
“是敌,他们的人很多,我们的人已经被他们杀了不少,公子杀了他们好几个也还是……”江小山哭丧着脸,他身上的伤已深,把人扶下后他这时已瘫在了地上急喘着气,下面的话像是无力再说出来了。
那汪家大郎也在重重地喘着气,张小碗顾不得他会不会歇菜,此时她接过奔跑如豹子一样敏捷的小老虎手中拿过来的弓箭,沉着地问他,“是跟娘一道还是在屋子里?”
前天才跟她去深山狩过猎的汪怀善想都不想地答,“跟娘一道。”
张小碗点头,这时她已顾不上说话,她一个错步就已经跑到了放在墙头的扶梯上,就着手就已经拉弓射箭。
汪怀善不比她的差,这时已经跑上了另一道扶递,已经从背后的箭筒里抽出了箭头……
张小碗瞄了瞄人数,正好五位……
她眯了眼,两箭齐射,三次拉弓射出六只后,她躲过对方射过来的两箭,随即斜瞄了身边的儿子一眼,见他没事,把最后两箭对上了马上的最后一人。
“咻”地一道箭声,那马上的人叫了一声就倒在了他的马下,被马带了很长的一段路。
马上的人失足,马儿见前方的屋子没路可通了,也知要转道,它向另一道路疯跑了过去……
随即,路上只留了三具没被马儿拖带着走的尸体。
母子联手,在不过几次眨眼的瞬间,就把五人从马上射了下来。
张小碗没有下扶梯,在确定后方没有人再追来后,转头对小老虎说,“可看清了?”
汪怀善转头看着他娘,静待她说话。
“娘不是让你不还手,”张小碗微动着嘴皮,用只有他们听得见的声音说,“像这种不认识,跟你没有切身利害的敌人,你就可以在有威胁你的生命之前一箭就要了他们的命,就像遇到猎物一样,什么都无须多想,这时手要准,箭要快,要他们的命即可,可懂?”
“懂!”小老虎说了一个字,眼睛里全是坚锐的神采。
张小碗微微一笑,闭了闭眼,把眼里所有的锐气全部掩下,这才下了扶梯。
等到了地上,进了屋,汪大郎朝她直直看来时,她恰好地低下了头,对他福了一福,看着地上淡淡问道,“大公子可要拔箭?”
“你会射箭?”汪大郎冷冰冰地看着她,只是潮红的脸色说明着他现在受伤不轻。
“曾打过猎。”张小碗淡淡地答。
她不急,如果可行,汪大郎这时死了都不关她的事。
☆、70
冬天衣服穿得多,箭头射得不深,拔拔就出来了。
因小老虎习武后身上总是会有一些比较严重的伤痕,这比他在外面打架打的那些伤要重上一些,因此张小碗多备了些药在家,这时被这两人全用完了。
汪家大郎确也像个男人,张小碗拔箭泼酒消毒时哼哼都没哼一声,倒是那位下人拔箭惨叫,泼酒消毒时顺叫,叫得小老虎皱着眉,嫌恶地看着他,觉得他简直就是无用极了,不像个男人。
把这两个人的伤包好,小老虎跟在了去灶房的张小碗的后面,到了灶房便问,“他们什么时候走?”
张小碗摸摸他的头,笑了一笑,“该走的时候。”
说着时她看向他,小老虎不屑地扯了扯嘴角,随后伸手摸了摸胸前的狗子,这才低下头轻声地说,“我知道了,我不会乱发脾气的。”
他要有耐性,要在长大到足以有力量时,他才能去反抗那些让他愤怒的。
现在,如他娘所告诉他的那样,还不到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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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碗先把已经煮好的粥弄上了桌,把他们娘俩的让给了人。
她带着小老虎出了门,带他收尸。
尸体不能拖回来,就先拖到后院,怎么处理,只能待那汪家的大公子来决定了,这就不关他们母子的事了。
她杀人的箭头很准,都躺中了喉咙与脑袋,小老虎在看到后看得惊惊叫奇,忙问她他什么时候才能跟她一样。
“再练五年。”张小碗嘴角有淡淡笑意,拖起了尸体。
“还得五年?”小老虎有些丧气地叹道,伸出另一手拖着尸体的另一手,跟着张小碗的脚步一步都没有停。
他天生力大,再加之张小碗的刻意训练,更是力大无穷,这点,他倒是随了张小碗。
张小碗也是练出来的,当年进山打猎,几十接近百斤的东西,先是硬背,后来是已经是随意背了。
人啊,要是想活着,就得干一些以前怎么想都想不到的事,也会具备一些以前怎么认为都不觉得可能有的能力。
他们把尸体挺到后院时,那包扎好的仆人扶着墙过来看了一下这几个人的样子,看到那锋利的箭头穿过人的脖子时的伤痕眼睛都圆了,他走的时候都同手同脚,差点因为没扶住东西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