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种田之贫家女 (杀猪刀的温柔)
- 类型:穿越重生
- 作者:杀猪刀的温柔
- 入库:04.10
“在这呢。”张小碗一个快步走到他跟前,把衣袖伸到了他手边让他摸着,待他安稳了,看得刘三娘也小心地跟在他身后,拉扯着他的衣袖无事,便朝张小妹淡淡地说,“小宝说你的婚事说好了,大公子与我便过来瞧瞧。”
小妹头低得埋在胸前,听得这话,小声地吱了一声,“哦。”
她应罢,此时她身边那穿着青布衣,长相极其清秀的高个儿就“扑”地一下跪在了地上,他先是对着汪永昭那个方向磕了头,“小的见过汪大人。”
又回过头,对着张小碗磕了个头,“野坳村的赵大强给大姐磕头了。”
说罢,抬起头就给了张小碗一个灿烂的大笑脸,那笑得爽朗的模样,哪有一丝一毫像个乞子,倒像是哪家气派的公子爷。
饶是张小碗沉稳成性,但见着这么名不符实的乞丐,她还是真愣了一下,转过头便对这时站在她身边的汪永昭小声地说,“我看确实是我家小妹占便宜了,您看看,莫不是她骗来的?”
汪永昭见这名叫赵大强的人确实极为出色,便伸脚去踢了踢他的脚,踩得他一腿的结实肌肉后,便朝张小碗“嗯”了一声。
张小妹见状,猛地抬头,鼓起勇气对汪永昭说,“大人您别欺负我家大强子。”
说罢,看着汪永昭那只踩着赵大强大腿的脚。
她说罢,汪永昭看都未看她一眼,他这时收回了腿,就偏头对张小碗说,“你看着处置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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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碗跟张小妹先说了话,再叫了那赵大
强进来说话,待细细地问清了他的情况,一人默默在坐在那良久未语。
刘三娘手上端了碗糖水,进了她坐的那间小屋的门,把碗塞到她手里,在她面前坐下,头低到她下方瞄她,“可是有什么为难处?”
张小碗笑笑,喝过糖水,把碗放到桌上,便伸出手替她整理了下她的腰带,帮着别了别那带子,笑着说,“没得,就是想着小妹那,以后可免不了些闲言碎语。”
刘三娘听得沉默了下来,过了一会,叹道,“她该得的,她自己选的路,莫要怪别人。”
带了男人回来,吵着要嫁,这些谁家闺女都没做过的事,她做得了,也该受这些指指点点。
说来,要不是家里哥哥纵着,头上有姐姐顶着,这等伤风败俗的事,早被浸了池塘了,刘三娘想想脸都沉了下来,悄声地和张小碗讲,“快把这事办了吧,待成亲了,就好了。”
“是呢。”张小碗笑着点头,心里叹了口气。
待到夜时吃罢晚腾,与汪永昭进了屋,一进门,汪永昭就对她说,“说罢,什么事。”
这妇人一路都沉默得异常,那眼睛静得也异常,念及白日她跟他们家人谈了话,再思及那赵大强实在不像乞儿,汪永昭便知其中定有蹊跷。
“那赵大强,”张小碗扶着桌子坐在了椅上,说罢这句沉默了一会,才又接着道,“据他说来,他以前还有一个父亲,姓雷,他是七岁放到赵家养的,便成了赵家的儿。”
“姓雷?”汪永昭手指在桌上弹了弹,思索得一会,“名什么?”
“说是雷板明。”
“雷板明?”汪永昭仔细地想了想,想得一会站起,走到那门外叫来阿杉问得几句话,进来对张小碗淡淡地说,“无碍,雷板明只是因职失事处宰,罪不及家眷。”
“罪不及?”张小碗笑了一笑,抬头看他,“要是罪不及,怎地把他送人?”
好端端一个男娃子,没事谁家会送人?
“雷板明已死,这赵大强现也不姓雷,姓赵……”汪永昭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杯茶,放置到张小碗面前,淡淡地说,“他早已与雷家无关,你便放心,他即姓了赵,那便得一辈子都姓赵。”
张小碗沉默地点了头。
半夜,她睁开了眼,无声地叹了口气,微动了动身体,枕着汪永昭的手臂,再次试图入睡。
她这时实在倦极,在困顿中还是睡了过去。
待她那点轻浅的呼吸更慢后,汪永昭睁开了眼,在黑暗中,他低头看了看妇人半低着枕在他臂间的脑袋,轻摇了下头,低声自言自语嘲道,“就这点小事都睡不着,那拿着箭指我的胆气哪去了?”
他想来好笑,抬起手,用手穿过她在他手边的黑发,感受着她温热的身躯,顿感心满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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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谷处住得半月,待张小妹的婚事办完,张小碗这才与汪永昭回了村子。
刚回宅子,总兵府那边就来了人,说丽姨娘现身下不好了,她瘦得离奇,那肚子又小得很,大夫说要是现下不生下来,那在肚子里的小公子怕是也会不好。
汪永昭听得皱了眉,张小碗便朝他道,“您还是回府里看看罢。”
“你不回?”汪永昭看她。
“这事有二公子夫人看着即可。”张小碗淡淡地道。
说来她不回也是好的,汪永昭住在她这,又带她回,怕是那姨娘的心里更难受。
“不回就不回罢,我去看看。”汪永昭听后也没为难她,扔下这句话,就领着江小山他们走了。
他这一去,去了十天之久,但去后的第二天,江小山一个人回来了,日日煎了那药与张小碗吃。
十日后,汪永昭回来,晚上俩人睡在床上,他与张小碗道,“那小儿活过来了,只有我两个巴掌大,长得不像我。”
“嗯,这是您的第三儿了,您取的什么名字?”张小碗温和地回道。
“还没取,活得百日再说。”汪永昭淡淡地道,仿若说得不是他亲儿的生死。
张小碗听罢不再吭声,汪永昭这时转头看了眼躺在他臂间的她,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肚子,又道,“咱们的孩儿,以后就叫怀慕,字子珍。”
张小碗听罢,朝他笑了笑。
汪永昭看得她两眼,见她一脸平静,用手指卷了她的头发玩了一会,便道,“我以后教你识字。”
张小碗听了闭了闭眼,复又睁开说道,“我识得几个字,我娘是秀才公的孙女,她识得几个,我也识得几个,只是不多。”
“识得哪几个?”汪永昭听了一怔,随后问道。
张小碗说了那几个常用的字,汪永昭问罢,问到她不会写他的名,便道,“明日我再教你认得几个。”
张小碗只得笑笑,又是半夜思虑无眠。
即日,汪永昭真教起了她认字,只是刚写了他的名让她临摹,汪府那边,汪杜氏亲自前来拜见,说丽姨娘从黑燕楼的楼上跳了下来,摔断了腿,只剩半口气,嘴里字字都在唤着他的名。
☆、127
汪杜氏说罢,还抹了泪。
张小碗半垂着头坐着那,脸上没什么表情,心中也无波无绪。
当日汪永昭就走了,半月没有回来,连本在的江小山过了几天也回汪府了。
又过得一阵,七月天气炎热起来,算来汪永昭也有一个来月没过来了,这时张小碗这身上的衣裳换了更轻便的,心也如是。
靖王妃那厢也送来了边疆的信,得知靖王已经收复好失地,准备朝夏朝进攻后,张小碗那轻松没得几天的心又沉重了起来。
有时半夜猛地醒来,以为小老虎在她耳边叫她娘,她连鞋都顾不上穿,要出去找上一回。
找不到人,才怅然若失地回来,这剩下的半个夜却是再也睡不着了。
于是没得几天,她这身上刚养好一点的肉又掉了下去。
孟先生劝慰她宽心,张小碗听得几句,也还是解不了心中的焦虑。
如此缓了几天,念得几卷佛经,才总算缓回了一口气,不再夜夜做那关于小老虎的恶梦。
待到九月,天气最为炎热,就在张小碗都快遗忘了汪永昭这个人时,汪永昭又再次来了。
这日他踏门而入,张小碗看得几眼,才看明白眼前的人,顿时惊喜地站了起来,随之,眼睛又暗淡了下来。
这个人,不是她的小老虎。
就算如此,她还是挂着脸上的笑,看着他,“您可来了。”
汪永昭看她一眼,轻“嗯”了一声。
“可着饭了?”张小碗浅笑着问。
“未曾。”
“我给您去做点?”
“好。”
“我这便就去。”张小碗朝他福了福身,这便退下去了那灶房。
这厢,汪永昭坐在椅子上,看着那说得几句话就走的妇人消失的背影,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他算是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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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永昭花了三个月,亲自领头带了人,才把有关豫州雷家事的相关人员全部赶尽杀绝,又把那赵大强叫人带了出来,盯着人教训了他一顿,折腾了几翻才把人放了回去。
三个月,几千里来回奔波,杀人灭口十余人,托暗线在暗处打点,总算是把雷家事的余波给掩了下去。
那赵大强,竟屑想着攀附他复仇,可这人敢想,汪永昭也有法子惩得他服服帖帖了。
一开始,他本想把他上缴上方的状纸焚毁,便要了这小子的狗命,但思及那妇人对她那些没用的弟弟妹妹的疼爱,他还是选择了大费周章把涉及雷家事的人全部杀了,留了他一条命,没让她那妹妹当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