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想方设法闹。”就梁氏那样脸面的人,没了也罢。
“这样可好?上次就为了沈清,可把沈三给闹到棺材里去……”范式不假思索地说出自己的疑虑,却被逃也似的跑出来的朱安听得那是一清二楚。
只见柳秋雨在背后追了上来。
听到了脚步声,范式慌忙用自己的手遮住梁氏的那张臭嘴巴,显然是来不及了。
“娘,她在说什么?”简直是五雷轰顶,“沈三是怎么死的?你不是谁他是病死的?”朱安明明记得范式告诉自己沈三是得了一种难治的病,然后才死去的。
“刚刚粱姨说的可不是沈三,沈三就是因病才死的。”
“就是就是。”梁氏真把自己推到刀枪浪口上了。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出现。
“娘,都这样了,你还骗我?这可是我亲耳所听,你到底在背后还做了些什么?”朱安悲痛欲绝。
柳秋雨闻言,一时不知道如何为好。没想到之前那场关于沈清*的风波是范式在背后搞得鬼。
她走到朱安身旁,“朱哥哥,娘是懂得分寸之人,怎能做出这档子没德没品之事?”柳秋雨可不管,范式跟自己是一伙的,她替范式说话那可是借了沈清的光。
“松开你的手,别碰我!你们都是些可怕的人,太可怕了!”朱安真想不到一直骗自己的人却是自己最为亲近之人。
“安儿,娘亲也是为了你好啊!”泪水盈眶。
这一层纸被捅破了,就再也难以愈合。
“为我好?用一个人的生命换来为我好?”朱安实在无法相信自己的娘亲做出这等事情来。
“枉我平日对娘百般顺从,可是娘却背对我做出这么个见不得人的事来,真是让儿难以承受。”
朱安泣不成声,胸口某处位置难以言说的疼。
柳秋雨看着一旁无比痛苦的朱安,也跟着落下了泪,“朱哥哥,娘是为了你才做出这些大失高夫人身份的事来,都是为了你,你就别再责罚自己了。”
梁氏看朱家乱成一团麻,趁她们的注意力全部在朱安身上,索性溜出了朱家。
“真是晦气。”梁氏从嘴里吐了一口痰。
“娘,高郎中的误断也是你花钱想的策子吗?”朱安想确认下,范式到底为了拆散自己和沈清在背后花了多大的功夫。
“安儿,娘对沈清也是喜欢的不得了,怎么会做出这样的傻事。”范式第一次觉得深深对不住自己的儿子,“只是后面沈清身体不适,请来了高郎中,高郎中真是亲口说沈清是怀了两个月的身孕,这样没入洞房就怀孕,传出去怎么好听?”范式顿了顿,神情有些恍惚,“都是她自己不忠,朱家跟她已经毫无瓜葛,还在街上跟你演上那么一技,让走过路过看到的人们看着都寒心。我是疼惜你啊,才去找沈清。却还被她甩了一巴掌。”范式可怜兮兮地伸出右手,摸着右边脸,似乎情景还能再现。
“后来我就去找粱姨想法子,想着粱姨是沈清的二婶,她说的话,沈清多少能听得进去。却不曾想,粱姨会这么心狠,把沈三给闹死了。”范式说完,哭声大了些许,里面掺杂些自责。
“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干涉我的人生?”朱安觉得很累,因为范式。
他疯似的往家门方向跑。
柳秋雨见状,跟着跑了起来。
朱家大厅,就剩下范式孤独而落寞的残影。
“沈清!”范式握紧了双拳,修长的指甲稍稍陷进手心肉里,“上辈子到底还是欠你的。”
朱安跑到了村里一家有名的酒坊,清水酒坊。
柳秋雨矮矮胖胖的身材,怎能赶得上朱安那双长腿?
朱安随便找了个空位,坐定,“小二,给我来两壶酒,上些小菜。”
话音刚落,柳秋雨才气喘吁吁地在朱安的对面位置坐了下来。
“你跟着我干什么?我不想看到你们,你们任何一个,我都不想见到。”
“朱哥哥,这怎么又怪起了雨儿,雨儿可是什么事都没做啊。”柳秋雨神情显得很无辜。
说话的闲档,小二的酒菜也端了上来,“客官,您的酒菜来咯!慢用!”
朱安抓过酒壶,脸向上倾斜了四十五度角,狠狠地把酒往嘴里灌。
柳秋雨见势夺过朱安手中的酒壶,“这样喝,就能忘记了吗?”
朱安将手伸向柳秋雨,“还我,酒还我!”
朱安见柳秋雨没有屈服,直接从桌上抓过另外一壶酒,又大口大口地喝上了。
柳秋雨无助,只能任他喝,这样喝醉了也好,也不至于闹疯。
酒过半巡,朱安突然破口,“雨儿,哈哈,雨儿,真是纯洁的名字。难怪我娘会喜欢。”朱安打了个酒嗝,“人也长得好看。”朱安把自己的手伸向柳秋雨,摸着她的下巴,顺势抬起她的脸。
柳秋雨听不下去了,打掉他停留在自己下巴上的手,“沈清到底哪里好了?要你这样时不时为她醉酒?”
“呵?不好,一点都不好。跟我的雨儿比差远了。”朱安半闭着双眼,显然是醉了。
朱安眼角残留泪水,不知是刚刚哭过还来不及掉落,还是这个时候想哭了才落的。
柳秋雨也是满腹的委屈,身为村官的女儿,竟然落得这般难堪,她抓起刚刚从朱安手中夺过的酒壶,没有像朱安那样豪爽而尽,她抓了个酒杯,一杯饮完再续一杯。
“朱哥哥,你知道吗?我看上了个比朱哥哥还要帅的男子,可是他也不要我,他要沈清!”柳秋雨不顾小姐形象混着酒醉哭得一塌糊涂。
朱安听得莫名其妙,“谁呀?沈清被我娘害成那样了,谁还要啊?”朱安吞下一口酒。
“桃花县县官馁,可比我爹厉害了。”柳秋雨将头伏在酒桌上。“朱哥哥,咱们干。”
柳秋雨抓起酒杯,朝朱安手中的酒壶碰去。
“好,干杯,哈哈……”很萧条的笑声。
跟随朱安的随从是范式派来的,见朱安没引出事端,遂返回朱家。
“少爷和少夫人在清水酒坊饮酒,看像是心情坏透了。”
“派人在那守着,看着喝得差不多了就把他们都送回来,切记别惹出什么端子来。”范式轻抚额头,摇了摇头。
在沈三家门口,沈清正用细绳编织着鱼网。
“沈清。”二婶熟悉的杂音扑面而来。
沈清没有从木凳上站起来,头也没抬地继续手上活。
“没听见二婶在唤你?”梁氏走近,用那只肥大的食指点了点沈清的额头,“怎么?没长耳朵不成?”
沈清抬起自己的手,用力拍去梁氏在自己额头上的手。
这丫头,几日不见,个儿没见长,倒是脾气长了不少。
“这园子谁整的?看来家里没了爹,日子还是过得更好的。”梁氏裂开了嘴,一阵私笑声从口而出。听得沈清耳朵一阵一阵打寒颤。
沈清没理会她,照旧干着自己的活。
“哟,咋的?成哑巴了?”梁氏举起手,往沈清脸上拍了拍。
沈清可受不得别人这么玩弄自己的脸颊,就算是开玩笑都不行。她站起了身,用了很大的力度拍掉梁氏的手,“你给我老实些,有话说话,有屁放屁。”
梁氏缩回手,显然是被沈清的厉害给吓到了。
“二婶就是过来恭喜你罢了,对二婶这般厉害为何?”梁氏嘻笑着脸皮。
恭喜?切,奇葩二婶能给自己带来什么喜事?
沈清没有洗耳恭听,而是依然专注于自己的鱼网。
“沈清,你背后的关系真硬啊。竟能让村里人都传言你清白一事。现在出了这个门,可都是些可怜你的人啊。”梁氏看沈清没抬头看自己,而且依然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真不知道沈清你接近的是哪方人物,竟是这么厉害。”
梁氏故意扯开了嗓门,“现在朱家可是因为你热开了锅。”
幸好沈月下了地,母亲王氏去了街上买碗,都是补上上回梁氏上门闹摔掉的碗。
虽然除了沈清,家里都没了人,但是梁氏嗓门这么大,还是让专注干手中活的沈清惊吓地手抖动了下。
“声音这么大?要让邻里都能听见才好?”沈清显得很不耐烦,她做事情最不喜别人不善意的打搅。
“呵,什么时候胆子变得这么大了?难不成你真攀上了哪家公子?让你能这番无畏?”梁氏两手环在胸前。
“我不管你们怎么说,不要牵扯到我家人就好。”沈清干脆放下手上的作业,“耐心”跟梁氏来个面对面的交谈。
“哟,胸怀真是宽广啊。”梁氏看着沈清无所畏惧的样子,多少是有点吓到了。
以前沈清的性子自己是可以掂量的。可是自从她被朱家赶出来后,就变得有点难以控制。
“我是在外面也听说了,你跟一个有钱人家公子走得那是一个近啊。”梁氏摇了摇头,沈清的美貌她还是承认的,但是都说了,女人是祸水,“竟然在外头都有了男人,对朱安,你就省了那份心思吧。别想着要回去朱府了。就算现在外面都传言说你是清白了,人家朱府也不可能再要你。你就早些死了这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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