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氏不管三七二十一,连奔带跑过来,敞开大门,“关什么关?还知道见不得人不是?屎蛋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我倒要让街坊邻居听听,这沈家人都是些什么样的人。”
沈屎蛋不理会了发疯的梁氏,拉上胎记女孩,进了自己的房间。
梁氏看着无视自己的沈屎蛋的背影,眨巴着眼睛,“这都是什么世道?谁都欺负梁秀兰我。”
沈二手上抓了把干稻草,“走了,别想这些,先将秧拔起来,地都耕好了。”
沈二好意拉上梁氏,她却不领情,也难怪,目前也就沈二能让梁氏这么无理取闹。
“拔秧?你不是很看好你那儿媳妇?你叫上她去不会?叫我这么个被四处嫌弃的老婆子做什么?”
真是,吃力不讨好,“秀兰,说的都是什么话?”刀子嘴豆腐心,为什么她就不知悔改呢?
梁秀兰甩开了沈二抓着她手臂的手,“子不教,父之过,你也不瞧瞧你那乖儿子干出什么事儿来,倒是跟我讲这些有的没的,也不嫌臊。”
梁秀兰故意放开嗓门,她就是想让周围邻居知道自己儿子的德性,还要让丑八怪在这带名声不好。
街坊邻居对于梁氏这招无风起浪已经太习惯了,他们都没理会。随便梁氏怎么喊破喉咙。
沈屎蛋却听不下去了,他跟胎记女孩一同走出了房间,拉上沈二,“爹,咱下田干活去。”
只要他们走了,留下梁氏,看她还能疯癫。
沈屎蛋以为甩开了梁氏就安然无恙,却不曾想,梁氏屁颠屁颠也跟了上来,“别想把我从这个家分离出去,在这个家的地位,我还算是老大,屎蛋,在我还能走,还能动的现在,你说的那些都还不算。你可别忘了,你还欠下十两银子,要是不听我的话,这些钱,你休想从我手上拿走。”
沈二对梁秀兰说明了上门借钱的整个过程,她抓住这么个把柄,她倒要看看沈屎蛋还能有多大的能耐气她。
沈屎蛋一听,有些慌了,他拽了拽沈二的手臂,“爹,这可怎么才是好啊?”
“跟你娘道声歉,好好待她,她可是你的亲身母亲,肯定不会让你吃亏的。”
梁秀兰,什么都做得出来,她这么威胁沈屎蛋,完全是在给自己找后路。
☆、80 拔秧苗 完整版
这媳妇都带回来了,梁氏还在背后给沈屎蛋留这么一手,这不是让他发火吗?“傻妞现在可是你的儿媳妇,你认也罢,不认也罢。这十两银子,现在已经让傻妞她爹买酒去了。”沈二原意是想让沈屎蛋低个头,给梁氏留点脸面,却没想到屎蛋把话给说白了,这不是没事找事吗?他把屎蛋拉开,责备道,“是不是爹不说话,你还不把爹放眼里了?你要再敢跟你娘亲这么说话,小心我抽你。”沈二也是无奈,他不想看着一个家庭因为新加入的成员而闹得支离破碎,“秀兰,以后也别老是说傻妞的不是,她也是个孩子,能做出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来?让你对她这么有意见?更何况,现在人都娶过门了,说那么些到底有什么用?”梁秀兰听了沈屎蛋的话语,再听沈二的大有男子汉大丈夫之辞,不屑道,“今后可是同一屋檐下生活的,要是瞧不起跟娘过日子,你可以提出分家。”梁秀兰倒要看看沈屎蛋有多大的能耐。“但是休想让我离开自己的窝,这可是我和你爹千辛万苦从你爷爷手中夺过来的。”沈屎蛋哪里有去的地方,天底下这么大,除了这个家是他的落脚地之外,哪里还有他的落身处?不会是要让他上胎记女孩家吧?“娘,同是一家人,何必说这样见外的话出来?”胎记女孩拿出随身带着的小竹桶,然后往竹杯里倒了些凉水,“娘,顺了那通气,屎蛋也是说的气话,傻妞会好好干活的。”低声下气,这就是她的命吗?梁秀兰看着眼前这丑八怪像孙子一样讨好自己,她乐了,她需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还是傻妞乖,去吧,娘不气了,好好干活便是。今后家里的活就都让你做了,娘也老了,没那个力气干那些重活。”胎记女孩温顺地点了点头,毫无抗拒能力,“娘,傻妞知道了。”沈屎蛋看着这一切,为了不被赶出唯一的庇护所,他也就只能咬着牙,忍气吞声。胎记女孩拉着一张脸,受这样的气是不是比在自己养父家里好多了呢?最起码不用担心会不会招来一顿毒打。梁秀兰看着沈二带着沈屎蛋、丑八怪在烈日炎炎下拔着秧苗,她坐在田埂上,用草帽扇着小风,满意地点了点头。沈清和凌文寒收拾好了店,散走了店里的小二,关上门。因为客人都是上午来的,所以到了接近正午之时,她就可以给店里的每个人放假,去干他们自己要干的事情。沈清和凌文寒走出店,先回了沈府。“小朋友,先拔秧苗,拔完再前去五十亩田地考察一番,你意向如何?”男人是用来尊重的,沈清不想因为凌文寒对自己好,而不给他任何自由的发言权。凌文寒稍稍皱了皱眉,看着像是在思考一件特别困难的事情,而后,他放开了脸部紧张的表情,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一切听从小笨蛋的吩咐。”沈清看着凌文寒面部表情,笑了,“你才是坏蛋,我还以为你要朝我发火了呢。”一直都是凌文寒跟在自己的屁股后面,不是帮着分担这个,就是帮着干那个,害得沈清都一万个不好意思了。凌文寒把沈清瘦小的身子揽入自己的怀里,“傻瓜,跟谁闹脾气,也不会跟你闹。我可不想我的小笨蛋心情不舒畅。”沈清头枕着凌文寒强健的胸部,就感觉自己躺在某个夕阳照射下的沙滩上,那么舒服,让她沉醉,“谢谢你。”凌文寒抬起沈清的脑袋,静静地深情观望着眼前秀气的脸庞,水汪汪的眼眸。沈清没有回避,鼓起勇气,也一样直勾勾地欣赏着凌文寒帅气的脸庞。就这么看着看着,越来越近的俊脸,心跳加快。沈清慢慢地合上自己的眼皮,正要接受不一样的洗礼。“清儿啊,是你回来了吗?”王氏朝着沈清这边走了过来,“娘跟你一道去拔秧苗。”听到王氏的声音,沈清匆忙推开凌文寒刚要亲到自己嘴唇的嘴巴,“我娘来了,赶紧出了去才是。”手忙脚乱,不知如何是好,怎么感觉像是在偷情?凌文寒扫兴地吞了吞唾沫,“早不来,晚不来,娘可真会挑时间。”凌文寒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叫王氏娘亲了。“娘,你也忙了快一个上午了,田里的活就让清儿去干,你在家里歇着就是。”沈清的脸蛋,红的不像话,比喝过酒的脸蛋还要红,可把王氏吓了一跳。“清儿,你喝酒了吗?”沈清点了点头,“刚刚在店里头,碰上屎蛋和他媳妇了,给了他面子,就喝了一些。”沈清也没辙,她不可能说自己在里屋跟凌文寒热情吧?沈清前脚走出房间,凌文寒后脚跟了出来,才刚看见凌文寒,沈清的脸蛋好不容易才恢复正常,这不又红了。“那你一个人怎么能忙活得过来?让娘帮着干些。”王氏手上抓了些干稻草,准备用着去绑秧苗。沈清夺过王氏手上的干稻草,“娘,这不是还有凌公子吗?清儿不会一个人的。”沈清再度让自己的脸蛋肆意地红透耳根,那种烧心的感觉,多么让她温暖。凌文寒看着沈清滑稽的面容,笑了,“娘,你回房歇息去吧,有我在呢,沈清苦不了。”正好趁着王氏和沈清都在的场合,有些事情是时候该挑明了,“娘,你就把沈清托付给我吧,我绝对不会让沈清伤心难过,我会让她过好每一天的日子。让她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凌文寒满嘴的温柔,满脸的真诚,双眸闪动着他是认真的。王氏听着凌文寒发誓般的言语,流下了老泪,她原本以为沈清将会是她心口上的一个结,“凌公子啊,有你这么句话,老人家我就放心了。”这样的场合,沈清除了满载而归的幸福,她不知道该如何启口。凌文寒抓过沈清的小手,很用力,生怕它会溜走一样,“娘,我们要永远在一起,所以我们要成亲。”王氏老泪纵横,无法忍住的感激,感谢上苍,“我最放心不下的清儿,就交给你了。”她赞许地点了点头,将自己那双瘦骨嶙峋的老手放在了沈清和凌文寒相互缠着的手上。“那打算什么时候办呢?”沈清望着凌文寒,只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觉得这一切他早就安排好。她在等凌文寒的回答。凌文寒深情望向沈清,“娘,这时间还没定呢,要跟沈清商量好了才办。”沈清惊奇地张大自己的双眸,原来她也是被尊重的。王氏看着沈清呆呆、傻傻的,全程下来只顾脸红的沈清,责备道,“清儿,这可是你们俩的事,可得抓紧时间,别误了凌公子。”沈清点了点头,只是幸福来得太突然吗?这是不是她第一次举足无措?凌文寒知道沈清沉浸在幸福当中,不能自拔,只能他帮着先拔出来,这个时候,田中的秧苗还等着她去拔呢,怎么能浪费时间?“娘,那我和清儿先去拔秧苗,等着商量好了,就回来跟您说。”这也只是给王氏起了个头,到时候的提亲还是必须要的。他抓过沈清手上的干稻草,拉上她的小手,“走了吧。不然太阳都要下山了。”沈清就如木偶由凌文寒亲手操控,她还没从反应过来。凌文寒拍了拍她的后背,“怎么啦?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还是我哪里说错了?”沈清和凌文寒并排走着,只是沈清一直都是静静的,没有开口说任何一句话。沈清深吸一口气,“你怎么喊我娘也叫娘呢?”这让沈清多郁闷?古代人也这么开放吗?凌文寒噗嗤一声,笑开了,“早晚都得这么叫,我也就是提前了一些时日罢了,没必要这么大惊小怪的。”“那个……不是应该找个时间上门提亲才是,怎么就先跟我娘这么说了?”沈清以为这是对她的不重视,要是真把她当宝了,能这么简单行事吗?虽然沈清也不在乎什么礼金,这可是基本的礼节,多多少少还是能衬托出一个男人对女人的爱。凌文寒真想敲开沈清的脑壳,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笨蛋,得先跟你娘亲通上一口气,不然你娘还不怀疑我们孤男寡女在房间做些什么?”凌文寒走出沈清房间的时候,可是把沈清红透脸蛋的不好意思相清清楚楚看在眼里,“提亲一事,怎能小觑?”沈清两手一摊,面红耳赤,“你有理。”“没有带竹篮,这秧苗到时候是要放哪里去才好?”凌文寒的手上只有一大把干稻草,看着觉得缺了什么似的。沈清终于恢复了正常,心跳恢复了常速,“到时候叫些人,我们拔秧苗,她们插秧,这样我们拔好的秧苗就可以直接扔到田地里,让她们插了。”凌文寒点头称是,“还是我的小笨蛋会用时间,那要叫谁呢?”凌文寒还想着把沈月喊回来的,可是她怀着宝宝呢,这要是真把她喊过来,那不是还得派上一个人照顾她?沈清歪着脑袋想了想,“以前房子隔壁的王大婶。”“这脑袋瓜转得可真是快啊,家里田地多吗?”只叫王大婶一个人,要是田地多了,那还不得忙坏了她?沈清摇了摇头,“不多,我们三个人够把这些事情做完,要是今天做不完,明天还是可以做的。”眼前的女孩,多么的朴素、勤劳。在凌文寒眼里,沈清是第一个不贪图名利之人,不会因为家庭有了村官而不劳而获。“清儿,你真特别,很幸运能遇上你。”要积攒多少的德,才能遇上这么一个好女孩?沈清忽闪着大眼睛,这话她爱听,要是不特别,就不叫穿越了。“你知道为什么吗?”凌文寒此时的脸上布满问号,“为什么?”沈清很认真地看着凌文寒焦急等待着沈清答复的俊脸,踮起脚尖,将自己的嘴巴附在他的耳边,“等到你掀开我的头盖那天,秘密就会揭晓。”说完,不顾凌文寒莫名其妙的神情,先行一步,“还不赶上,太阳要落山了。”等到事实揭开的那天,他会不会说自己是神经病呢?看着沈清装有秘密的背影,凌文寒无奈地摇了摇头,追上沈清,“跟我装神秘,小笨蛋。”沈清在害怕,害怕她突然从凌文寒的旁边消失。柳秋雨吃完了饭,因为走累了,身子扛不住她这么折腾,无处落脚的她只能回到土坯房。柳天鹤喂完了猪崽,整理完了猪圈。江氏提着木桶把园子里的便菜都浇好了。柳秋雨没理会他们,径直走进屋去。“夫人,整理下,出去拔些秧苗回来,等着明日下插。”柳天鹤先前没有下秧苗,也就只能找福星要了。“老爷啊,这上哪里去要秧苗啊?”逐日见空的米仓,手上现成的银子也让柳秋雨抓走了好一些,江氏想来真是寒酸。“跟福星通过气了,他说他下秧苗的时候多下了些,想来是该够我们用的。”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也算是老天开眼吗?柳秋雨看着房间里的一切,心烦意乱,让她无法呼吸,她走出房间,不想闻到沈清的气息。看到柳天鹤和江氏一前一后出了门,柳秋雨朝他们的背影喊去,“爹,娘,你们要上哪去?想丢下雨儿不管了吗?”柳秋雨现在是多么害怕被抛弃,也就只有她自己知道。江氏听到柳秋雨带着紧张音调的声腔,折了回来,放下手上的竹篮,安抚道,“雨儿啊,娘怎么会丢下你不管呢?娘要是再不下田种些稻谷,恐怕家里就得闹饥荒了。”她多么希望柳秋雨能认清现实,不要活在过去的世界里,“等到雨儿腹中孩子出世了,一切就会好过的。”她同样希望,朱家能回来,回来给腹中孩子一个身份。柳秋雨从惊慌失措中抽出身,她抓着江氏的手臂,“娘,带我一起去,我要跟着你们。”被朱安抛弃,被凌文寒嫌弃,如果现在连江氏和柳天鹤都不告而别,她不敢想象,她只是很害怕,真的很害怕。“夫人,快些吧,福星在前面等着我们呢。”柳天鹤不认识福星的田地位置,所以让福星帮着带路。江氏听到柳天鹤的叫唤,也就不敢耽搁,“雨儿,小心些。”柳秋雨不肯独自呆在家里,看着她瑟瑟发抖的身体,江氏实在不忍心把她扔在家里。“这样挺着个肚子到田里去是要干嘛?”柳天鹤真是不敢想象,田地坑坑洼洼的地势,到处还是脏兮兮的泥巴,这些不都是柳秋雨的最恶吗?“老爷,走了去吧,雨儿就交给我吧。”看着泪痕还挂在脸颊上的柳秋雨,江氏不忍心再让柳天鹤说下去。柳秋雨走得很慢,为了照顾她,江氏也就走三步停两步,严重激怒了柳天鹤的性子。“真是荒唐,这是去干活,不是去相亲,挺着个大肚子,还到处折腾,让人看了笑话。”柳天鹤看着眼前的柳秋雨,只是憋了一肚子的气。“老爷,我在前头一直看着都没见到你们,还以为是发生什么事了呢,就走进来看看。”福星在路口等了大半天,就是不见柳天鹤的到来,所以也只能自己动身找去。“福星哪,真是好些日子没见了,看着日子倒是过得不错的。”柳天鹤感叹,今非昔比啊,连福星都过得比自己还要好,“这秧苗还得拜托你,真是不太好意思啊。”“老爷,你这么说可就跟福星见外了,这当初要不是因为你,我可能一辈子都得下田干活呢。”福星离开柳府后,就到了另外一个地方当了管家,日子倒是过得挺逍遥的,家里就媳妇帮着种些稻子,他主外,媳妇主内。柳天鹤听了,叹了口气,“福星哪,以后就别叫我老爷了,该改口了,叫我天鹤吧。这秋雨挺着个大肚子,偏偏就要跟着来,老夫无奈,也就让她这么干折腾,耗到了现在,可让你久等了?”福星笑了笑,这是管家特有的笑,或许是职业上的习惯吧,福星显得特别客气,“话哪能这么说呢?我现在服侍的主子,家里头可有两个管家,今儿请了假,时间多,没事。”说完,就走到柳秋雨的身边,“小姐,让小的扶着你。”江氏在一旁,听得很不是滋味。“福星哪,这要不你告诉我们田地的具体位置,我们自己找去。”柳天鹤觉得跟福星待在一起,显得有些低贱,不知道这样的感觉从何而来,总有那么种福星是主子,他是下从的感觉。“老爷,这哪行呢,我可是请了一天的假,陪着你们拔秧苗的,这要是忙不过来,我还可以喊上家里的媳妇过来帮着干的,我媳妇可能干了,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她帮着处理的。”江氏听在耳里,痛在心头,哪天秋雨也能这般贤惠?柳秋雨有些排斥福星,或许是因为他随口说了这么多让她觉着胸口沉闷的话,“娘,你扶着我。”福星嘴笨,他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柳秋雨了,只能放开搀着柳秋雨的手,走到柳天鹤身边,“老爷,我扶着你走吧。”柳天鹤避开了,“福星,不必这么做,走自己的路就行。”福星无奈,只能闭上嘴巴,或许这样的场景,他只适合闭口不谈。柳秋雨回到土坯房,从外头望向里头,“小朋友,你说那头猪在里面过得好吗?”凌文寒歪着脑袋,看着沈清浮想联翩的样子,“要是想知道,就进去看看。”这到底是来看猪的还是来叫人去插秧苗的?凌文寒本来是知道答案的,只是被沈清搞混了。“不想看到她。”沈清有些排斥柳秋雨,尽管有时候看柳秋雨稚嫩的脸庞,觉着可爱,就像芭比娃娃般。“看看园子里的菜。”凌文寒不知道沈清到底在想什么,真的只是里面那头猪吗?沈清打开园门,走了进去,“你看,这菜长得可真是诱人,过些时日,就可以摘着煮了。”只可惜,她不再属于这里,可是她又那般期待回到这里。凌文寒看着沈清脸上的神情从喜悦到失落,“清儿,舍不得这里吗?”沈清点了点头,“我不知道他们过得好吗?”从什么事情都不用自己动手干,到现在的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他们都还习惯吗?自己穿越过来的第一天,第一次摸到那扇门板,第一次进厨房,第一次躺在黄土床上,第一次用的茅厕,有太多的排斥,只是今天的沈清,有太多的可以容忍。是因为环境改变了她,还是环境改变了沈清,她已经完全搞不清楚。凌文寒看着眼前被柳秋雨伤害过,却会回头怜惜人家的笨丫头,有种无法回旋的无奈,“笨蛋,这不就是你想看到的结果吗?”沈清摇了摇头,“我进屋看看那头小猪崽。”凌文寒在后头跟上。沈清拉开那扇木板门,仍然是土到掉渣的门,只是物是人非。静悄悄的一切,家里的布局,依然如那一天一样。“小笨蛋,是不是想到什么了?”凌文寒看着沈清心不在焉,有些担心,“家里没人吗?”沈清走进里屋,朝猪圈走去,开了门,里面躺着一头猪,猪身下压着一堆的干稻草,看着没有猪粪的干净地板,沈清笑了,“小朋友,他们对猪崽很好。”凌文寒无奈地笑了笑,他完全看不出沈清到底是怎么想的,自己把柳秋雨跟沈清的生活环境大调转,完全是要让柳秋雨吃些苦胆。“现在可不担心了吧?可以走了?”这王大婶还没找,倒是先找了猪头,真不愧是特别的沈清。沈清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有感而发吗?还是善心大发现?她怎么会担心柳秋雨过得好不好,而且发现家里的一切都被整理得有条不紊的时候,她为什么会那么愉悦?“走了啦,找王大婶去。”沈清也给不出答案。凌文寒跟在沈清的后头,关上了门,“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做贼呢。”沈清和凌文寒找到了王大婶,跟王大婶简略地说明了来由。“凌公子,沈清姑娘,这个忙,我当然要帮,今儿家里也没什么事,就走了吧。”王大婶在家里等着凌文寒手下五十亩田地的开工。她现在也就是偶尔接下些零散的活,或者帮人拔秧苗,或者帮着插秧苗,能干的,只要有时间,她都会帮上一忙。沈清和凌文寒异口同声,“那就走了吧。”因为田地都集中在一个地方,所以一眼望过去,满田地的农民。沈清站在田埂上,将手放在额头上,望着眼前的一片田地风光,“多么温馨。”凌文寒看着身穿素衣的沈清,依然有股不一样的美丽,“别感叹了,下去吧。”沈清从自己的世界里走了出来,拉上凌文寒的手臂,“嗯。”刚踏进土壤里,眼前的身影就让沈清有些措手不及,“柳秋雨?”挺着个大肚子,居然还下田?这可不像是柳秋雨的作风,她从善了?凌文寒站在沈清的身旁,直到沈清叫喊柳秋雨的名字,他才抬起头,看着眼前用双手遮着自己面孔的胖女人。柳秋雨一片慌乱,她不知道要拿出怎样的勇气面对眼前的凌文寒和沈清,那个自己千方百计让她嫉妒自己的沈清。因为柳秋雨非得跟来,江氏也就让她坐在田埂上玩,她跟柳天鹤在田块上拔着秧苗。福星本想留下来帮忙,只是柳天鹤不同意,把他赶走了。“柳秋雨?你在这边做什么?”凌文寒还是不喜欢看到她,“挺着大肚子,还到处乱跑,让人见到了,也不怕人家说闲话?”在凌文寒的记忆里,柳秋雨就是这么个不要脸的女人。柳秋雨将自己的脑袋垂下,直到完全不让凌文寒能见到。“走了吧。”沈清看着眼前的柳秋雨,完全没了当初的霸气,看来受到的惊吓够大的。王大婶在后头,想认真端详眼前的胖女人,这怎么会是柳秋雨?而且她完全不知道沈清之前的土坯房现在已经是柳秋雨一家在住。凌文寒牵上沈清的小手,“别看了,没什么好看头的。”看着王大婶眼巴巴地盯着柳秋雨,他制止了她,让她跟着走。他们走到了目的地,王大婶也先留下来拔了会秧苗。“小朋友,你到底会不会拔秧苗的?”沈清看凌文寒那双修长而白皙的手,真不忍心让他接触到田地里的事物。“你教我便是,只要你教了,我便会。”凌文寒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你要不蹲在那,我来拔,你陪着我聊天?”沈清真心不舍得一双那么漂亮的手为此牺牲。“小笨蛋,有句古谚,有难同担,有福同享,你这样做,可是不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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