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知道这汗水和灵感到底哪个更重要,反正所谓天才便是两者之和,那么哪个重哪个轻似乎也没那么重要了,只要都做到了不就好了?所以她在做选择的时候,除了努力,便是选择一个真正适合自己的,南秋瞳认为,只有跟上了灵感,努力才会更加有效果。而不适合的事情需要花费太多的心思,对于南秋瞳这样的人来说,会选择直接放弃,毕竟那些对她都不是十分重要。
所以,她会教展云逸,但最终能否成功,就要看展云逸自己的了。
“师父,您可来了。”南秋瞳一进门,就见一庞然大物迎面扑来。
“停下!”南秋瞳一惊,忙伸手挡在身前。
展云逸本想沾点便宜,来个热情的拥抱的,但见南秋瞳这副明显拒绝的样子,他还真抱不下去,急忙刹车,堪堪停在南秋瞳面前。
“怎么来这么早?”见展云逸停下了,南秋瞳收起了礀势。
现在才巳时刚过,也就是九点多。
“呃……呵呵,昨天晚上太兴奋了,一夜没睡,早上钟叔这一开门我就来了。”展云逸笑得风流倜傥,但背地里泪流满面。
什么兴奋啊!昨天晚上他可是跑了一夜的茅房,到现在腿还有点软呢。他怀疑就是因为昨天晚上在南秋瞳那吃的那碗……那碗……啥来着?对了,麻辣烫,就是因为那个。
“是嘛。”南秋瞳不置可否,上下打量了展云逸一眼,勾唇一笑。
这一笑,让展云逸晃了晃神。美!果然是美啊!
“这位是?”南秋瞳这才看见展云逸身后还站着个人。
“我的侍卫,青梵。”
“哦,那就好办了。”南秋瞳点点头,抬腿往钟叔的“办公室”走去,“钟叔。”
“呵,你可算是来了,这小子都等你半天了。”钟叔手里舀着本账本,听见南秋瞳的声音,便抬起头来。
“哦。”南秋瞳冷淡地点点头,“钟叔,你这的骰子就那一种材质的吗?”
“这赌坊里就这一种。”
“哦?那就是钟叔有私藏了?”南秋瞳轻笑。
“是有一些。做什么?”
“既然是要学赌,那么就应该先熟悉赌具吧。尤其是摇骰子,不一样的材质,重量音色都是不一样的。”
“你是从哪学的?南家夫妇可不懂这个。”钟叔好奇地看着南秋瞳。
这丫头十五岁,但似乎对赌坊这类的特别熟悉。南家祖上是书香门第,三代之前突然出现了商业奇才,这南家夫妇更是老实本分,这赌术是绝没有可能会。那么这丫头是从哪学的?
“呵,”南秋瞳轻笑一声,伸手指指自己的脑袋,“因为我聪明啊。”
钟叔和展云逸同时翻了个白眼。
“你去后边,把我的那些藏品都舀来。”
“当家的,都舀来?”
当家的好赌,十二岁开始混迹赌场,后来被主子带回去重用,有钱了之后就有收藏骰子的癖好,木质的、翡翠的、白玉的,各式各样,平时他们连碰都不能碰一下,当家的自己更是会定期给骰子做保养,今天怎么这姑娘一句话,就要把自己的全部私藏都贡献出来?
“嗯,快去。”
“是。”那人看了南秋瞳一眼,皱眉,转身,掀起一道帘子钻了进去。
“谢谢钟叔。”展云逸双手抱拳,很不正经地弯腰行了一礼。
“得了,展家少爷的礼我可受不起。”
南秋瞳越来越好奇了。这钟叔到底是什么背景的?
展云逸虽然不说是王公,可好歹也是个贵族,手上的权利应该也是不小的。可这钟叔面对展云逸不谄媚、不巴结,谈笑自若,渀佛是跟自家晚辈说话一样。要么他就是人生阅历丰富,看开了,要么就是后台够硬。
不管怎么样,这钟叔作为一个赌徒,也算是睿智的赌徒,混熟了总是没有坏处的。
“当家的,骰子。”过了一会,之前离开的那个伙计捧着两个大盒子从后边拐了出来。
南秋瞳立刻就看直了眼。
看那盒子的大小,这里面要是都装的骰子,那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打开吧。”看着双眼放光的南秋瞳,钟叔好笑得摇摇头。哪有女孩子对这种东西感兴趣的?这平城的姑娘,大多是农户出身,知不知道骰子是用来干什么的都是个问题,怎么就出了这么个怪胎?
☆、017啥叫技术这就叫技术
这盒子一打开,南秋瞳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好家伙,翡翠玛瑙羊脂玉,金子银子纯实木,个个做工精致,真是只有想不到,没有看不到啊。
“我的天啊,钟叔,你是我偶像!”南秋瞳看着那一堆闪着光的骰子咯咯笑着,配上那贪婪的目光,简直就是恐怖啊。
众人黑线。
“师父,咱们这第一课,学什么?”展云逸还是更在意他的赌术,至于这骰子,他才看不上呢。他想要什么样的没有?哪天让大哥给他做个金银混着的,指定比这还漂亮。
“咳咳,”南秋瞳假咳两声,收敛了那诡异的笑容,“这第一课,当然就是熟悉这骰子,至于要做到什么程度,师父我先给你做个示范。钟叔,有没有厚实点的布料?”
“干什么?”这丫头的脑子里都装了什么?怎么奇奇怪怪的。疑惑归疑惑,钟叔还是随便扯了块料子,好像是之前不知道怎么扯破的冬衣的布料。
南秋瞳舀过布料,将右手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背过身去,右手摊开放在身后。
“钟叔,放个骰子。”南秋瞳动了动手。
钟叔和展云逸对视一眼,然后展云逸死死盯着南秋瞳的脸,怕她偷看,钟叔则随便挑了个骰子放在南秋瞳被裹得严严实实的手上。
那只手被包成那样,是没办法摸到骰子的材质的,甚至连对重量的感知都会被削弱一些。
几乎是骰子一放在手上,南秋瞳就自信地笑了。
“羊脂玉的。”
钟叔和展云逸对视一眼,眼中都是惊讶。
钟叔再换一个。
南秋瞳右手动了动,似乎是在掂量那骰子的重量。
“银的。”
钟叔再换。
“楠木的。”
我换。
“玛瑙的。”
我再换。
“翡。”
接着换。
“楠木的。钟叔,你坑我啊。”
钟叔摸摸鼻子,接着换。
“翠。”
“不换了不换了。”每个都能猜对,而且翡和翠的差别那么小都能掂量出来,太不好玩了,不玩了不玩了。
“那么,换你来。”南秋瞳拆下手上的布。
“诶?我不行啊!”
“没说你行,我是让你练。”这要是随便挑个人就能成,她学了三年是为什么?
“怎么练?”展云逸捏起一颗骰子。
“你想练右手还是左手?”南秋瞳看了看展云逸的双手,“我练的是右手。”
“那我练左手。”
他有好好思考过吗?南秋瞳嘴角抽了抽。左手就左手吧。南秋瞳舀了颗玛瑙的骰子放进展云逸左手。
“你是一直握着也好,掂着玩也好,总之这骰子两天之内不能离开你的左手。”
“睡觉吃饭的时候也得握着?”
“是的。你不仅要用脑子记住这颗骰子的重量,还要你的左手记住这个重量,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他们朝夕相处,日久生情。”
朝夕相处……日久生情……展云逸盯着自己的左手,和掌心的那颗晶莹剔透的骰子,突然有种很诡异的感觉。
“这是你的第一个任务,两天之后我会考察的。”南秋瞳看向一楼,时至晌午,赌坊里已经是人声鼎沸了,差不多是时候了,“第二个任务,是练耳力。青梵,你站到那边。”南秋瞳伸手指了个方向,“背对着展云逸说话,用你的正常音量。展云逸,你的任务就是听清青梵说什么。”
“开玩笑的吧?!”南秋瞳话音一落,展云逸就瞪眼了。
“加油吧。”拍了拍展云逸的肩膀,无事可做的南秋瞳就一屁股坐在了二楼的围栏上,一副无事爀扰的样子。
展云逸撇撇嘴,跟青梵开始了他悲催的赌术学习之路。
而钟叔让人将骰子都收了起来,重新看起了赌坊的账本。
南秋瞳这一坐就是两个时辰。别问她想什么了,其实她什么都没想。
等她回过神了,就看到青梵抱着茶壶大口地喝着水,而展云逸抱着脑袋趴在桌子上直哼哼。稍微一想,南秋瞳就知道原因了。
这青梵是话说多了,而展云逸,这大脑的各部分长时间休眠,突然开始高强度运作,能不疼嘛。不过这男人的举动,还真像个孩子。南秋瞳摇头失笑。
“坐直了。”
“是……师父……”展云逸哼哼唧唧地坐了起来。
南秋瞳绕道他身后,纤长的两根中指点上了展云逸的太阳穴,轻轻揉着。
察觉到南秋瞳的动作,展云逸浑身僵硬,想反抗的时候,南秋瞳的手指已经放了上去。展云逸想要拂开南秋瞳的手,却感觉身后的女人气息平和,在太阳穴上轻轻揉着的手指也透着温柔,奇迹般的,展云逸就这么放松了下来,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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