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子偈:“今日若不得阿古亲口说贫道是绝不会让夜公子带走阿古的。”
夜渊:“哼,那就各凭本事。”
玄子偈:“那就原谅贫道无礼。”
话毕,两人在如此狭小的空间里肆无忌惮的开打。
这场对决夜渊和玄子偈都无法完全放开手脚力拼,夜渊要处处防止玄子偈突然伸向她的手,而玄子偈则要防备带动强大气流的风掌会伤及她。
房内的桌椅东倒西歪,挡在门前的屏风被劈开两半。而阿古则像人偶般被夜渊藏来藏去,玄子偈的风掌总是差一点点触及到她。
“再继续这样搞法,我会呸你一身呕吐物哦。”头昏脑胀,满眼飞星,阿古忍不住提醒老将她换位置的夜渊。
“给我忍着!你敢吐我就敢让你吞回去!”夜渊也下通牒。
就在夜渊与她对话的这个挡隙,玄子偈趁机一把抓上她的衣袖,用力一扯,她的胸襟大开。
玄子偈是知道衣服内的情况,至于夜渊,他看见肚兜的绳子居然反绑在阿古的胸前,将胸部勒得更加凸出,又得知阿古的肚兜和外衣都是玄子偈替她穿的,朝玄子偈就吐出两个字:“变态。”
趁着玄子偈一脸愕然之际,一脚将玄子偈踢飞。
春光乍现,虽然阿古不太懂凡间女子女规那一套,不能老让前襟继续这样露着还是知道的。
想着要赶紧将衣襟拉好,便伸手将衣襟拉起,才发现:“咦?我的手脚能动了?”
“能动就更好,明天跟我回去非山。”夜渊本没有打算如此早就催促阿古跟他回非山,但见玄子偈现在插足进来,怕夜长梦多。
玄子偈不知阿古和夜渊之间的约定,他只知道夜渊来历不明,纠缠于阿古也必定不怀好意,急促提醒:
“阿古,你不能过于容易相信他。不管你和他之前有什么关系,如今你和我有夫妻之约,若他用某事要挟你,你尽管到我身后,只要我在谁都不能动你分毫。”
夜渊:“即使有要挟,凭你能耐你以为你能左右我?”
阿古趁着夜渊自我吹嘘时泼了他一头冷水:“我不会跟你回非山,你问多少遍结果都还是一样,缘我是一定会替你结,做你对象恕我不奉陪。”
夜渊又钻牛角尖:“是因为他?”
怎么会有这么烦的男人,看目前情形她若不找个他信服的原因,估计夜渊要没完没了,那就索性这样:“对,就是因为他。”
玄子偈徒然一抖。
夜渊继续纠缠不依不饶:“你们才见过几次!休想骗……”
阿古插嘴:“一见钟情。”
一见钟情这件事情,是瞬间脑电波的对接,是一个半圆偶遇到另一个半圆契合时触电般酥麻奇妙的快感,是种玄而又玄的遇到的人相信遇不到的人永远无法理解的东西。
夜渊经阿古如此一插嘴,愣着无法反驳,理智还是让他坚持:“我不管这些,反正你必须跟我回非山。”
如此不通情达理棒打鸳鸯活像个固执老头的人,阿古抬起两指就戳他的眼睛,力道不大,趁着夜渊吃痛之际成功的脱身,着地跑开。
玄子偈立刻将阿古挡在身后:“她若不愿意离开,谁都不能带她离开。”
当下二对一的阵型,让一向自尊心极高的夜渊很受伤,他的眼睛很快能看清事物,看着谨慎躲避在玄子偈身后的阿古,眉头一皱带着难掩的怒意,一言不发的从窗户离开。
凌乱的房间只剩下阿古和玄子偈,回身面对她的玄子偈欲言又止。
阿古知道他有许多疑问,诸如她和夜渊之间的关系等问题需要她为他解答,但她此刻最为担心的是,夜渊不像会这么轻易就妥协和放弃的人。
刚才发生的事情他应该是怒到极点,既不扬言报复也不放任何狠话,不像他的作风。
阿古已经能动,所以打算等会就下山回农丰公庙,玄子偈担忧夜渊会埋伏在农丰公庙附近对她不利,执意要陪阿古下山。
阿古便由着他抱着自己施展法术飞驰回朝央村的农丰公庙。
之前崭新亮丽的农丰公庙果然如预料中恢复成残破不堪的模样。
玄子偈首次来农丰公庙时就察觉到在庙里充数妖气,只是没想到妖气的作用是为了维持农丰公庙的外貌,今天夜渊含怒离开而后农丰公庙恢复原样,妖气主人不言而喻,玄子偈安慰:
“没事,过后我会遣派弟子过来替你维修庙子。这段时间你可以先来毋虚道观暂住,我将你介绍给道观弟子,之后你就能自由出入毋虚道观……”
玄子偈后续还有话要说,但躲在农丰公庙内的右包子见到自家神主连滚带爬的冲出来哭喊着打断玄子偈的话:
“阿古神主,左包子离庙出走了,我挡也挡不住呜呜——!!”
25太古虚实二五案
左包子开溜出乎阿古的意料。
如今的右包子只到阿古的大腿,因他和左包子是双生庙童,左包子离开庙子后他只能死守在庙子里。
神庙童子不得离开庙宇,这是原则,但有例外。阿古走进农丰公庙,从地柜里翻出夜渊给的百里木所制造的盒子,沉思。
玄子偈:“左包子现在所在的地方你有眉目?”
阿古:“在非山。”
果真诚如夜渊之前所说的,她总会用上这个盒子。
玄子偈对阿古手中所持盒子感到疑惑:“你手中的盒子……”
阿古:“百里木所制造的盒子,将神柱一节放进去后,神庙童子就能随着庙神离开庙宇。”
“你打算离开农丰公庙前去非山?”玄子偈忆起当日夜渊闯入毋虚道观时有所提到要带她离开,如今她却自动前去不正中夜渊下怀?
“嗯,我打算和右包子去非山找左包子。”很明显,左包子的离走不过是威迫她前去非山,一旦她无动于衷,没有价值的左包子会被如何处置不难猜测。只是,能随身随地隐匿在神庙的左包子除非自愿离开几乎不会受到威胁,他又是出于何种原因不惜抛弃神庙离走。
阿古忽然想起左包子近几日魂不守舍的样子,可能是同一原因。
玄子偈无法接受阿古独自一人前去非山的决定:“不行,你不能一个人去,明知道山有虎我如何能放任你硬去!不行!”
阿古:“如此,你出个两全其美的方案。”
玄子偈沉默良久:“你在农丰公庙等,我派弟子替你去寻左包子可好?”
阿古摇头:“等你的道观弟子去寻只会遥遥无期。”
玄子偈反驳:“怎么会,毋虚道观弟子皆是勤奋认真的人……”
阿古打断:“他们知道左包子的样子?”
玄子偈看着阿古脚下的右包子说:“我可以让他们来看看右包子的样子。”
阿古:“非山不是普通的山,夜渊三番四次催促我去,你确定愿意让你的弟子只身冒险去?”
阿古故意捉住玄子偈最容动摇的地方,果不其然他无法回应,遣派弟子为阿古寻左包子的事情他决定先搁浅,只不过:“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发?推后几天让我交代好毋虚道观的事情,我和你一起去非山。”
你是否相信会有突然从天而降的关怀,她只知道每件发生的事情都有一个促使它发生的原因。
玄子偈的关怀她不认为它的促因是彼此间的夫妻之约。
自出生,没有任何人教导她去怀疑,也没有人教导她去相信。一切都只能靠自己去摸索。左包子的离走,促使她不得不更多去沉思,去怀疑。
为什么只是希望安静在农丰公庙度日的她四周会聚集这么些充满疑点的人,打破属于农丰公庙的宁静?
夜渊的疑点明显,身为毋虚道观慈善的玄子偈是否真如他表现出来的那般无害。
还有,为什么只有五岁仙龄的她,思维会如此成熟和缜密,凡间的同年小童多是懵懂稚嫩。
阿古因出神没有回应玄子偈的询问,他轻轻提醒:“阿古?”
阿古才回神抬头,却看见从远处山间小径里急促的跑来一个白色身影,是毋虚道观的忘青。
忘青等不及,远远的发现玄子偈隔着十数米的距离大喊:“师叔,道观出事了!你快回去!”
玄子偈镇定回身,等忘青近身才问:“道观发生了什么事?”
他设在道观外围的结界并没有动静。
忘青:“道观的弟子仿佛都被鬼上身般,全都疯疯癫癫,师叔你快回去看看啊!”
结界被破坏是在昨天,玄子偈今日出来时已经重新再设有一个结界,问题只可能出现在夜渊潜入道观的这段时间。
在玄子偈心中道观总归是比她还重要,先前讨论的问题他只是急匆匆的抛下一句:“等我回来。”
便赶回去处理道观的问题,没有回头。
阿古原本不怕寂寞,习惯只有双生神庙童子陪伴的生活。人果真是尝到甜的滋味后会上瘾,而后念念不忘。
阿古警惕带有不纯动机接近的夜渊和不知道底细的玄子偈,但却不否认喜欢和他们相处时暂时脱离孤寂的畅快,他们是除双生神庙童子后继而出现在她生活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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