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叶小梦犹豫不决,正在考虑怎么办的时候。
不远处小声的嘀咕,传入了叶小梦的耳中。
“怪不得啊,不是传闻…紫波派掌门吴道长才闭关出来么,怪不得连神医都被掳去了呢。”
“唉?你的意思是…吴道长干的?吴道长掳那神医做什么?要掳也应该是掳新娘吧?”
“你傻啊,你不知道吴道长他…他喜男风么!”
“……”
唰——
不过瞬间,原本还在原地的新娘便已经消失,像一阵风般消失了…
留在原地的白祯枫掂了掂手中的钱袋,笑的狡黠。
——三妹呀三妹,今日可是你大喜之日,不送你点礼物,怎能表达为兄对你的心意呢?
——唉,可惜为兄已老,已经没有力气奔波,要不然…看你如何身无分文抵达紫波派,也是件有趣的事情呢。
事实证明,家有腹黑阴险大哥,如何能让叶小梦生命力不顽强呢。
白祯枫不着痕迹的一封信,成功的将他的二妹三妹,聚到了一起,一出好戏,马上就要上演。白祯枫的拳头抵在了唇边,轻咳几声,笑眯眯的扫向眼前一群人。
说好的参加婚礼,新郎新娘双双消失,空留一群观众是怎么回事?
就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冷寒掂量了一下,觉得…作为仙谷现在唯一能找的人,他若再不跑路,不出一炷香,他就尸骨无存了。
于是乎…
再一阵风刮过,黑衣的冰冷男人,也消失了。
于是…婚礼变成了,正邪两派的对立,顿时跋扈相对,水火不容,纷纷拔剑的拔剑,拿刀的拿刀,捡砖头的捡砖头(?)。
再然后…柳桃绿跑了。
颜卿弦颜卿圣跑了。
皇子王爷跑了。
花见雪拐着大长老跑了。
然后只剩下…
众人抬头,看着依旧坐在高堂之上的白副教主大人,笑眯眯的冲着眼前的众人柔声道:“既然众位愿意留下陪我玩玩,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咯。”
笑眯眯的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神色,莫名的阴暗感扑面而来。
…玩玩!?
谁要和这货玩啊!玩命么!?
魔教教主都被这货的三个字,吓的跑路了!他们还玩个毛线啊!
不过片刻,婚礼现场,一个人不剩,剩下的,只有白祯枫一人,懒洋洋的靠回了身后的椅子,伸手撩起发丝。扬起唇角,轻飘飘的抛出一句话。
“不经爷同意,就敢娶爷的妹妹,呵,爷玩死你。”
白祯枫的饶有趣味的看着不远处,空旷的大堂,冷风吹过。
历史的经验告诉我们,姜还是老的辣!
(楼上那句话,才充分说明了白祯枫真正的性格,无误。)
但…白祯枫说的是事实,慕容羽风,确实被紫波派的人掳走了。只不过没说全而已,就如同…他当初跟叶小梦说,慕容羽风和白彩静已经成亲,一样。
*
“呜呜呜,大爷,你就好心绕过我呗,我的钱袋丢了,我也不是故意的。”
岸边,一个身着红衣的女子可怜兮兮的扯着站在船上大爷的衣袖,大爷囧的袖子都要被扯掉了,却也只能叹息道:“小姐啊,看你一身衣服就值不少钱,怎么出门也不带个首饰什么的,钱被丢了我也不能就这样算了呀,要是人人这样,那老头子我不是天天白划船,不挣钱了么。要不你把你的耳环给我做抵押吧。”
那个大爷指了指红衣女子耳朵上的红色耳环,这位小姐也真是奇怪。
红衣女子摸了摸自己耳朵上的耳环,欲哭无泪:“这个耳环我想给你也给不了啊大爷,要不就算了,您就放了我呗。”耳环摘不下来啊混蛋,不是她不想摘啊!
“你耳环反正也掉了一只了,有什么舍不得的,你这小姐也真是的。”
就在两人还纠缠不休的时候,一锭银子从天而降,砸在了红衣女子的脑袋上。
“咦!?唉!大爷大爷你看,银子,给你给你,这下我可以走了吧?”红衣女子伸出手在脑袋上摸了摸,摸下了一锭银子,连忙塞到了大爷的手中,撒丫子就逃了。
突然,又像是想起什么,转过身来,一拍大腿吼道:“谁他喵的刚刚用银子暗算我!”
就在叶小梦转身的瞬间,匕首抵在了叶小梦的脖子上,叶小梦扯了扯嘴角:“冷寒你敢不敢有点创意!天天拿刀子戳我脖子算什么好汉!好男不跟女斗,怜香惜玉你懂不懂。”
冷寒收回了匕首,居上临下的瞅着近在咫尺的叶小梦:“…可以,下次换个地方扎。”
“……”完全只听进去了前半句。叶小梦刚准备继续还口,突然想起来一个重要的问题。冷寒=银子=路上的盘缠=一路的吃喝=要带上他!
突然,方才还怒视相向的人,正含情脉脉的瞅着他。
冷寒低头看着她,眼里是显而易见的轻蔑。这女人的想法…一目了然。
“冷寒大…”锅字还未说出口,冷寒就举起了一根手指,戳着叶小梦的额头,十分嫌弃的将叶小梦戳开了去。
“紫波派,我和你去。”冷寒已经先一步说了出来,叶小梦双眼放光,冷寒再补上了一句:“我去挑战吴道长的。”
叶小梦双眼放出的光芒更甚,差点刺瞎了冷寒的双眼,硬生生的挪过脑袋去,却又被叶小梦掰了回来,强迫对上了她的双眼:“好样的小寒寒!咱们就挥刀霍霍直冲紫波派,我抢羽风,你抢吴道长,让他们后悔惹了咱!”
冷寒默,说的好像他才是那个要去抢人的家伙似的,叹了一口气,反正他也没指望和叶小梦同路能正常到哪里去。况且…他自然知晓緑乐派和蓝洋派的事情,怕是紫波派,也在劫难逃了吧。
跟着叶小梦走了一路,冷寒才十分后悔,他当初就应该无视叶小梦,自己一个人走!这样…就不会毁了他的一世英名!一张黑脸完全丢没了!(其实挺白的。)
一条景色秀丽的官道之上,便是通往紫波派的必经之路,一辆马车激起了地上的尘土,马夫挥鞭而来,架架喊的行头十足,怎么看都是要急忙赶路,却恰恰就是在这路口上,一个‘尸体’躺在了路中央。
“吁——”马夫急忙勒住马儿,停下了马车。
“怎么了?”马车内传来了一声轻响。
“禀主子,前方有个人躺上路上,不知是死是活。”马夫转头向车内主子禀告道。
“下去看看。”
“是。”马夫下了车辕,走了过去,伸手刚刚准备去探地上人儿的鼻息,突然那个身子动弹了一下。然后从地面里吧嗒一下把自己的脸抽了出来。
“呼——以为差点摔死了!”是个清脆的女声,那女子一个轱辘爬了起来,翻身坐在了地上,脱下了自己的一只鞋子唰的一下就朝着不远处的树林扔了过去:“小寒寒你大爷是要摔死我么!”不就是吃了下豆腐么!混蛋,轻功带她跑的好好的,说扔就扔,你个混蛋知道神马叫怜香惜玉么。
马夫吓得退后了一步,这是什么人!?坐在原地的女子僵硬了一下,然后转过脑袋望向那个马夫,又转过脑袋望向那个马车。
“唉!马车!大叔大叔,你们去哪?好巧,我也去哦,走走,咱们一起吧?带我一个吧~”那女子突然一个轱辘爬了起来,头也不回的朝着他们家马车奔了过去,特别不客气的爬了上去。
“……”怎么…回事?!
见马夫还站在原地不动弹,那个女子眨了眨眼睛,故意疑惑的问:“怎么了?哦!你是不是觉得这样不恰当?”
马夫扯了扯嘴角,你也知道?
“好吧。”女子叹了一口气,低下了头,这才十分无奈的冲着树林那边吼了一声:“小寒寒,大叔觉得我一个人上来不怎么好,要不你也上来吧,不然大叔都不带我走了。”
“……”他是那个意思么!?
但是在女子吼完之后,一个黑色身影从树林里窜了出来,面色阴沉,一身黑衣,整个人冷冰冰的。
就在马夫还要开口说什么的时候,马车内的声音响起:“无碍,反正顺路,那便一起吧。”
马夫不敢再有异议,反而是那个黑衣男子一拱手,客气的说道:“麻烦了。”说完,手中的鞋子拍上了女子的脑袋,女子笑嘿嘿的接了过来,穿在了脚上。
马夫也挤上了车辕,三个挤在车辕上,马夫一挥马鞭,便又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被人挡了道还莫名其妙的顺路带上,他们也算是倒霉啊。偏偏碰上了这样的女子。
而那女子非但没有羞涩的自觉,反而穿完鞋子,转头就是伸手撩起车帘,马夫眼疾手快的去拍掉女子的手。动作十分熟练的他速度十分快。
但他没料到,这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瘦弱的女子,速度居然比他更快!
车帘已经被撩起,女子的脑袋伸了进去。嘴里还嚷嚷着:“声音好听人又好的公子,外面好挤唉,要不我进去和你挤挤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