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越歌站起身来示意她跟着他回家,却发现她坐在那里一直没动,才反应过来她腿上都受伤了:“我背你回去?”
“嗯。”
古越歌蹲下,安瑜可伸出尚且没问题的左手攀住他的肩膀。古越歌本来很别扭,但是他发现他那别扭样根本背不了她,便大了胆子伸长手臂向后抱住了她。
安瑜可趴在他背上,看着眼前的土路渐渐变宽,路旁的溪流也变得湍急起来。现在似乎正是春天,因为山脚下那边的迎春花开得正灿烂,还有杜鹃也扬起了美丽的笑脸。她好想知道她到底是怎么穿越的,可是头好痛,那便不想了,如今就走一步算一步。环境艰苦没事,风景好就行,就当是来旅游了。只是她没想到,她这旅游便是一辈子,再也回不去了。
古越歌觉得身上的女子轻飘飘的,胸前的两团柔软蹭得他不禁冒出了某种邪恶的念头。他摇摇脑袋,把那想法甩掉,不可亵渎女子。
“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古,叫越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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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谁会是第一个发现某安发新文的呢?
不知道谁会是第一个来坐沙发的呢?
不知道谁会是这篇文的第一个萌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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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脸
“古越有歌,诗歌声律,感人肺腑,动人心魄。”安瑜可念道。
“你知道?”古越歌诧异道。
“这真是这名字的来由?”安瑜可暗自好笑,但是看他耳根都红了便不笑了。
“这名字是我爹取的,但是我一直不知道是哪一首古越歌感动了他。”古越歌有些伤感。
安瑜可听了,默默无语,她之前选修过一段时间的古代诗歌课程,所以知道一些。而且古越的歌大多伤感,看来他爹取这个名字时并没有多大的欢喜。但是这种名字一般不是书香世家才找得出的典故吗?看他穿的,该是个农户,而且他说家里只有个婆婆,难道是家道中落,流落到此?那倒也不是不可能。
“敢问姑娘闺名?”
“哦。”安瑜可正想说自己真名呢,可想起来她并不知道这副身子叫什么名字,万一家人找过来那她岂不是穿帮了?那还是装傻到底吧,她的语气里带了点淡淡的忧伤和苦痛:“我不记得了。”
古越歌点点头,想起来她刚刚其实说过她不记得了的,许是掉下来的时候撞到脑袋了。看她的打扮应该是大户人家的闺女,以后一定会有人来寻她的,那便先收留了她等她家人来吧。
安瑜可被他背着过了一条山岭,趟过一条小溪,穿过一片松叶林,眼前便出现一间半旧不新的木屋子,院子里坐着一位老太太,眼睛里眼白居多,只有中间一点黑色,盯着前方的土地,手上不停地剥着上一季的黄豆荚。她旁边围着几只鸡和鸭,不时地从碗里啄了豆子吃,还有一只黑色的小狗在那里一直摇尾巴。
那小黑狗看到古越歌回来,屁颠屁颠地就迎了上来,看到他背上的安瑜可,不怎么友善地吠了几声。
“你回来了。”那婆婆的眼睛至始至终都没有看古越歌和安瑜可,没有焦距。
“婆婆的眼睛?”安瑜可疑惑问道。
“婆婆看不见。”古越歌将她放在院中的另一张矮凳上,安瑜可不小心抽到大腿,痛得龇牙咧嘴。
“你怎么带了位姑娘回来?”婆婆歪着脑袋,尖着耳朵道。
“她从悬崖上掉下来的,幸好有藤蔓扯着,不然可就殒命了。不过现下她手脚受伤很不方便,又不记得自己是谁,怪可怜的,我就把她带回来了。婆婆就好心让她住下吧。”
那婆子拧着眉思考了一下:“这仗刚打完,过段时间官府就会来查户帖了,姑娘这来历不明不白的,只怕到时候不好办。”
“婆婆,你原本不是还存着如意妹妹的户帖没有销掉嘛,这不拿出来用用不就好了?”古越歌看安瑜可一直用求助的眼神望着他,小心肝瞬间就被化成了水,这姑娘的眼睛怎么可以这么水灵诱人。
婆子沉思半晌,点点头,站起身来,走到安瑜可跟前:“让我摸摸你的脸。”
古越歌忙牵过她的手放到安瑜可脸侧。
婆子摸了摸:“倒是福相,比我那苦命的外孙女好多了。姑娘,你既然忘了自己是谁,那便顶了如意的名儿吧。”
“多谢婆婆。”安瑜可尽量温顺乖巧地答道。
“丈夫姓姜,我姓陈,以前家中尚好时一般人叫我姜陈氏,家道中落后我便流落到了此地,我们这儿是外田村的最里边,平时来的人不多,到了农忙时节门口才会有几个人经过偶尔来讨口水喝,他们一般叫我陈婆婆。老婆子唯一的外孙女两年前外出去镇上买毛线,就再也没回来,那段日子不平静,只怕是遭了贼人的毒手。”
“婆婆,户帖取来了。”古越歌刚刚进屋搜了好半晌,捧出一个暗黄色的本子来,边角都皱了。
“嗯。”陈婆婆接过户帖,抚平皱了的边角,递给安瑜可,“你看看。”
安瑜可接过看了看,她原以为她会看不懂的,可是上面的文字就是中国古代的繁体字,虽然有些字不好认,但是根据前后意思可以推出来。
“你爹姓刘,你娘姓姜,你的名字叫刘如意,今年十四岁,是正月十五出生的,出生在东都城外的齐福镇,你本还有个弟弟,可是小时候和爹娘一起遭了歹人陷害死了。从你六岁起就跟着外婆,直到五年前跟着外婆到这儿。可是两年前你外出买毛线出了意外,一个好心人留你在家养病,直到最近好了才回来,记住了没有?”
“记住了。”安瑜可点点头,这叫刘如意的姑娘还真是跟历史上的那位戚夫人和刘邦之子一样的命运坎坷。
“婆婆,那留她养病的人是谁?”古越歌道,这话可有漏洞。
“便说是吴尚村的一位聋老太吧,她寡居,和人接触不多,和外田村隔了好几个镇,这边的人不知道。我对她却有几分了解。而且前阵子过世了,如意也好编话。”陈婆婆爱怜地摸了摸她的脸颊,“如意,去洗把脸吧,脸上沾了泥不难受吗?”
她不说没感觉,她一说安瑜可就伸手蹭了蹭,果然蹭下一片泥来,包着粽子手的粉红布条上沾了灰黑的泥,显得难看之极。
古越歌瞧她那一脸脏样,刚刚在溪边也忘了给她擦洗,便就着院子里的大水缸打了水捏了湿巾子给她擦脸。泥块擦干净后,她的眉眼更加清晰,皮肤白嫩,嘴唇殷红,只或许是因为惊吓,脸颊的血色略浅。但是那一双眼睛,扑闪扑闪的,有时候像是在看你,有时候又不像是在看你,充满了说不出的情意。
“我的脸都要被擦蜕皮了,还没擦干净吗?”安瑜可看到他眼中的惊艳之光,越发确信这张脸长得很漂亮。
古越歌尴尬地停住了不住擦脸的手,却夸赞道。“你长得比如意妹妹还俏丽可人。”
安瑜可纵然脸皮不薄,此刻被毫不掩饰地夸赞也羞红了脸。
“越歌,记住,以后她就是如意。”陈婆婆留下这么一句话摸索着进屋去了。
“越歌,你好似并不是她的孙儿或者是外孙。”安瑜可道,他们并不亲厚,相反还有些疏离。
“嗯,陈婆婆的丈夫以前是我爹的幕僚,只是后来我爹瘫痪中风了,他就遭排挤离开了。”
“那你怎么到这儿来的?”
“爹中风了,家里是大哥管事,我是七姨娘生的,只不过是个庶子,他随便找个理由就能把我赶出来。然后我就流浪到了这儿,碰上陈婆婆,就留下来了。”
“原来是这样。”安瑜可虽不知道这是怎样一个时空,这封建礼制却是和中国古代一样的严苛。而且嫡庶等级分明,嫡子随便就可以找个理由把庶子赶出去。
“你不必可怜我,我如今这样虽然生活不如古家富贵,但心里却原来那样舒坦得多。”古越歌的脸上带着些不愿被同情的倔强。
安瑜可摇摇头:“我不是可怜你,我只是有些感慨。而且在那种表面是人,背地里会吃人的地方还不如自己在外自力更生,起码心中坦荡无忧。”
“你真这么想?”古越歌问,眼中带着些期盼。
“是。”
“很难得终于碰上一个并不在乎我身份的人,谢谢你。”
“你何必谢我,我还没谢你救命之恩呢。”安瑜可看着他把水盆里的脏水倒掉,语气里带着愉悦,希望能把这气氛缓和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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