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瑜可心想那滕金俊的劲儿还真不是一般大,害她在床上趴了两天才好了。
“如意,我今日要上山去下稻种了,你要一起去吗?”古越歌一边扒稀饭一边含糊地问道。
“你早上不用送糕点了吗?”
“我想着这几天地里会忙一些,所以前几天晚上都做了两倍的量,今天和明天都不用去了。”
“哦。好香阁的生意怎么样了?”
“比原先好多了,只是她一个姑娘家总有些力不从心,所以这几日正在招人。而且希望等我们不忙了也去她店里帮帮手。”
“嗯,那绝味阁呢?”
“绝味阁那掌柜奸诈得很,好像跑京里进了一批,但是那些糕点贵得很,普通民众吃不起,只大家小姐很喜欢。所以绝味阁生意还不错,和好香阁也不相上下。”
“这样的日子是最好的,若是他们其中一个独大,对湄阳镇的百姓都不好。”安瑜可点点头,心里一阵欣慰。
“如意,你还没说,要不要跟我一起上山呢?”古越歌催问道。
“当然要一起去了,只是这样的话,我们得给外婆备下午饭,我们自己上山也得带上。”
“我已经备好啦,给婆婆留了糯米团子,还有一些熏肉、梅菜和两个荷包蛋。我们自己的也弄好了。”古越歌把碗放到热水里抹了几下,没有油末星子的碗过一下就干净了。
安瑜可心想其实他就是问问,即使她说不去,他也会扯着她去的,点点头去屋内换衣裳。
“如意,你等会儿再换衣裳。”古越歌说着进了自己房中,过了一会儿就拿了一件短裳送到安瑜可房中,“给。”
安瑜可看着手上的藏蓝色短裳短裙:“这是哪里来的?”
“我从宅子里拿出来的。”
“你那天跑回去就是为了拿这衣裳?”
“嗯,这是我娘十五六岁时穿的,虽然她过身了,但是这些衣服没有晦气的,只是一直放在宅后的大箱子里,而且保存得很好。”古越歌生怕她介意。
“你不用解释这么多的,什么晦气不晦气的,你把这么好的衣裳给我穿去下地,我还舍不得呢。”安瑜可笑道。
“那就好,我那天拿了好多件,本来想先晒几天去了霉味再给你的。”
“我很喜欢,谢谢你,越歌。”
古越歌瞧着她一直笑着,眉眼弯弯,嘴唇上翘,心情也轻松起来:“我先出去了,你赶紧换上,我们得趁着露水上山呢。”
“好。”安瑜可看他出去,就开始看手上的短裳。这衣裳是真心不错,对于他娘来说应该算是次等的了,可是对于劳作的人来说,这就是奢侈。
她一边笑一边把短裳穿上,居然正好。
古越歌背上背好器具,站在屋外看到安瑜可出来,这短裳的袖子只到手肘部分,裤管也在脚踝处。安瑜可皮肤好,细腻白嫩,被藏蓝色的衣服一衬,显得更加如雪般光滑白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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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情敌出没,越歌哥终于有危机意识了。
☆、泥鳅
“越歌,走吧。”安瑜可拎了个小篮子,等下午下山了她还可以一边采些野菜回来。
“如意,你可小心些,别回来又一身伤。”陈婆婆叨叨嘱咐。
“外婆,你放心吧,我会注意的,中午记得按时吃饭。”
“外婆才不要你担心,越歌都弄好了,你担心你自己吧。要是再一身伤回来,看外婆不打你屁股。”陈婆婆笑着剥豆子,将手上的豆荚壳子朝安瑜可方向扔去。
“外婆欺负人。”虽然那壳子扔不到安瑜可那儿,她还是躲闪了一下,往后一躲就正好窝进了古越歌怀中。
古越歌笑笑小心地抱住她的腰:“小心。”
安瑜可尴尬地吐吐舌头,从他怀中退开。
“走吧。”古越歌眼角看到滕金俊从那边的小径上山也准备下地了,牵过安瑜可的手就走了另一条小径。
安瑜可想把手抽回来,可是她手腕一动,古越歌就握得更紧,她想想还是算了,跟着他的步伐上山去。
他们的田地就在茄子地附近,只是隔了一个山坳,在茄子地那边看不到。山上已经有了很多人,一眼望去,层层梯田就跟格子一般嵌在山腰处。田埂边的迎春花和杜鹃花互相露着笑脸,嫩绿色的草也是一簇簇的,上面缀着玫红色、粉红色的不知名小花。
“如意小心。”古越歌把她拉到身边近处,“别被刺藤刮伤了。”
“这长着刺的是什么?”
“那是野草莓,现在开了小花,等再过上五六天就有果子吃了,到时候带你来采。”
“好。”安瑜可忽而看到一种她认识的树了,“这是桑树吧。”
“嗯,到了五月就有桑葚了,到时候带你去山那边摘桑葚吃,吃你一嘴紫色。”
“桑葚好吃,就是把我嘴巴吃黑了我都甘愿。”
“行,你爱吃多少吃多少。”古越歌把背上的篓子放下,卷起裤腿。
安瑜可见状也卷了裤腿,小脚□软软的泥中,水是凉的,泥土是暖的,脚上的感觉特别分明,闹得她心里痒痒的。
“如意,你小心些走。”古越歌看着她白皙的小脚踩/进泥中,很是心疼,也怕她受伤。
“越歌,不是要下种子吗?”安瑜可伸出手来讨要种子。
“这篓子给你,只要撒到中间犁平的土上就行。”
“咦,这田什么时候犁过了?”
“我们雇了人的,毕竟不是每家每户都有牛的。而且现在有专门犁田的大伯,所以给他们些银钱就会帮你犁好的。”
“原来还可以这样。”安瑜可手上将种子一粒粒撒下去。
“如意,得撒平些,不能一堆堆在那里,不然等长出来一堆密一堆粗的,可不好办。”古越歌握住她的手腕将姿势摆好,均匀地把种子撒下去。
安瑜可这时的姿势在别人看来就是古越歌抱着她,带着浓浓的奸/情的味道。
滕金俊那里和他们就只隔了林大婶一口田,看得好生嫉妒,扯着嗓子道:“小越哥,你那是玩呢,还是下种子呢。”
古越歌听见滕金俊的调笑,转过头对他露出一口白牙,无辜道:“如意对下地不熟,我这正教着呢。”
滕金俊感觉自己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而且安瑜可心思全在种子上,根本看都没看他一眼,丧气地埋头继续苦干。
古越歌看滕金俊那一脸不爽,心里就格外痛快,而且这事得捂着,千万不能让如意知道。他这么想着,将滕金俊的视线挡住,滕金俊就不能用眼神打扰如意了,如意也看不到他。
安瑜可哪里知道他的心思,这撒种子的活真是很好玩,而且脚下一脚深一脚浅软软的暖暖的。她这么想着,感觉脚边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蠕动,低头一看,看着像蛇,吓得尖叫起来:“啊,越歌!”
“如意,怎么了?”古越歌连忙抱住她,安瑜可则吓得把脚都盘在了他腰上。
“越歌,水里有蛇。”
古越歌低头一看:“如意,那是泥鳅,不是蛇。”
“啊?”安瑜可尴尬地从他腰上下来,小心地踩到水里,尴尬地烧红了脸。
“如意,待会儿种子撒完了,我捉几条泥鳅回去给你玩。”
“好。”安瑜可听那是泥鳅,她就不怕了,“泥鳅能吃的吧?”
“是能吃,这时候的泥鳅最是好吃,但是吃的时候要小心鱼刺。”
“嗯。”
“想吃煮的还是炸的?”古越歌将腰边的另一个篓子空出来,伸手就从泥里揪了一条泥鳅出来。
安瑜可被那不断挣扎的泥鳅甩了一脸泥水,恨恨道:“炸!”
“好,炸了泥鳅给如意出气。”古越歌哈哈大笑,用袖子给她擦了脸上唇边的泥浆,尚干净的手背触到她温暖柔软的唇,心中一阵荡漾。
“哼。”安瑜可看不到脸上的脏东西,只能任凭他慢慢地擦,眼角瞟到隔了十五丈远的滕金俊,尴尬地笑笑。
滕金俊本来还嫉妒古越歌能和安瑜可近距离接触,可是安瑜可那娇羞的笑容让他心里咚咚直跳,忘了手上的动作。
“如意,好了,继续撒种子吧。撒完这一半我们就吃午饭。”
“嗯。”安瑜可将眼神收回来,继续干活,偶尔盯一眼古越歌篓子里活蹦乱跳的泥鳅,狠狠地威胁,“再跳再跳,晚上将你们全都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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