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凤倾妆今日心情大好,唇角的笑意宛若天上那轮金色的太阳一般灿烂明媚。想到刚才那一叠银票中有三分之一就是眼前如玉般的人贡献的,毫不犹豫一口就答应了。
封玉想不到凤倾妆答应如此爽快,怔愣了一会儿。来之前,他可是想了一大堆的话,如今一句都没有派上用场。
“马车就在相府外面停着,我们走吧。”
“嗯。”凤倾妆点头。便朝着大门走去。
大门外,凤倾妆与封玉坐在马车内,风影坐在马车前面赶车,翠儿也挤在了马车前面坐着。
马车一路“跶跶跶”地跑着,半个时辰之后便已经到达了清波湖。
清波湖,湖水皎洁宽广,如三万倾玉镜良田。清寒的秋风吹来,卷起层层细浪,连绵不绝涌向远方。
湖畔,停靠着一?p>掖蠖龅乃慊常谇岵ㄖ械囱?p>风影一拉缰绳,马儿嘶鸣一声,马车停了。
“主子,凤二小姐,清波湖到了。”
封玉轻应一声,四人弃马车而登船,朝着依靠在岸边的那艘画舫走去。不一会儿,画舫已经在清澈碧鸀的湖水中荡漾。
秋风凉习习的,凤倾妆和封玉二人坐在船舱里喝着小酒,透过敞开的窗户欣赏着外面的湖光山色。
“封玉,你邀请我来游湖,不可能就是光看风景,没有准备节目吧。”
凤倾妆浅尝了一小口馥郁芳香的果子酒,放下酒杯,慵懒地朝后一靠,淡淡地启唇说道。
“我也不知道你是否会答应,所以没有准备歌舞。如果你不嫌弃,玉愿弹奏一曲为你解闷。”封玉淡淡一笑,宛若一块上好的美玉散开淡淡光华,雍容似芙蓉。
话落,封玉朝着外面吩咐了一声,风影鬼魅的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
过了一会儿,风影手中抱着一把上好的古琴出现在船舱中,将琴放在琴案上,又毕恭毕敬地退了出去。
“封玉,你真的要弹琴给我听。“凤倾妆似是不敢置信,心中纠结地想着,这封玉脑子里是哪根筋不对,她不过随口那么一说,堂堂一国太子居然要弹琴给她听。
封玉笑而不语,纤长修美的手轻拨琴弦,一曲生动美妙的《高山流水》自指尖缓缓流淌而出。
凤倾妆很快就沉醉在这美妙的琴音之中,她微闭着双目,脑海中出现的巍峨高山,潺潺流水的景象。
突然,一道轻盈的身影点水而来,如一阵风似的飘进船舱,带起一丝凉意。
封玉的琴音戛然而止,蹙着眉头不悦地看着那道闯进来的身影,口气极度不佳地问道:“你来做什么,我记得我可没有邀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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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玉羽相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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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并未理会封玉,诡异的身形一动,闪到凤倾妆的身边。
琴音戛然而止,凤倾妆睁开双眼,一张布满怒气的俊容映入眼帘,漆黑的双瞳燃烧着熊熊烈火,好像抓到了红杏出墙的妻子一般,死死地瞪着她,瞪得她心底无端端发虚。
“巫惊羽,你发什么疯,用这么恐怖的眼神瞪着我?”凤倾妆气恼不已,怒吼道。
来人正是巫惊羽,一大早出去办了一点事情,回来就不见凤倾妆,再三盘问之下,才知道她和封玉去清波湖游湖。他当场暴怒,施展轻功只奔清波湖而来。
上船之后,就瞧见凤倾妆闭着双眼,一脸惬意而陶醉的模样听封玉弹琴,他心中醋意翻滚,岂能不怒?
“你为什么和封狐狸出来游湖?”巫惊羽双目紧紧锁定着眼前冷艳绝美的容颜,冷声质问。
“我和谁游湖是我的自由,你会不会管得太宽?”凤倾妆眉梢含怒,冷漠如霜的声音从红唇飘出,带着冬日飘雪的寒气。
这番回答,令巫惊羽心口一阵揪痛,心底无奈地叹息一声,深吸一口气,稳定情绪。
黝黑深邃的瞳眸浮现出坚定,霸道强势地说道:“妆儿,我的心已经给了你,你就要对我负责,不可以和别的男人单独在一起,特别是封玉这只狡猾的狐狸。”
“无理取闹,懒得理你。”凤倾妆翻了白眼,端起桌边的果子酒张口刚想喝下。
哪知?巫惊羽手微动,抢过凤倾妆送到嘴边的果子酒,一口饮下。将酒杯重重地放回桌上,拉过凤倾妆的手,“妆儿,酒也喝了,曲也听了,我们回去吧。”
“巫惊羽,人是我邀请来的,就算要回去理应也是我送,你这个后来者就不要出来凑热闹了,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封玉面色一寒,一贯好听迷人似酒醇的声音透着丝丝冷冽。
“哼,就你这破画舫,就算留爷下来坐坐,爷也不想呆。”巫惊羽冷哼一声,用力地拉过凤倾妆的手腕,“妆儿,我们走。你喜欢听琴,回去之后爷天天弹给你听,爷弹出的琴音可比那只狐狸爪弹出的好听十倍不止。”
话落,用力地拽着凤倾妆就朝船舱外边走去。
“巫惊羽,你拽痛我了,放开。”手腕间清晰的疼痛传来,凤倾妆面色悠然一变,双目拢上薄怒,冷喝道。
可是,巫惊羽好像没有听见似的,拽着凤倾妆依旧朝着船舱处走去。
“巫惊羽,你耳聋了吗?她叫你放开。”封玉幽蓝如海的瞳眸染上一缕冰寒之气,嗓音冷醒如阎罗。
突然,一道银光闪过,封玉手腕间细如发丝的天蚕丝宛若银丝朝着巫惊羽拽着凤倾妆的那只手攻来,巫惊羽被迫放开凤倾妆的手,看到她的手腕青紫的一圈,可见他刚才拽得有多用力。漆黑的眼底闪过一抹自责与心疼,“对不起,妆儿,拽疼你了。”
“知道就好,再有下次……”
凤倾妆话未说完就被巫惊羽打断,“不会了,我保证绝对不会再有下次。妆儿,我们可以走了吧。”
“走什么走,我今日可是来游湖的。”凤倾妆怒瞪了巫惊羽一眼,冷漠如风的声音响起。本来今日的心情挺好的,都被这厮给破坏了。
说完,凤倾妆转身又朝着桌边走去,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她肚子还饿着,当然要坐下继续吃。
刚走了二步,脸色黑如锅底的巫惊羽手腕一动,一条黑色的长绫朝着凤倾妆缠去。该死的女人,居然还想着和封狐狸游船赏景。
与此同时,一条闪烁着银芒的天蚕丝飞出,半空阻截缠向凤倾妆的黑色长绫。
“封狐狸,你敢拦我。”巫惊羽黑瞳蓄满怒气,喝道。
“凤姑娘是我请来的客人,她想留下来,你就不能强行将她带走。”封玉分毫不让,态度坚决地说道。
“爷带自己的女人回去,你管不着。”巫惊羽气得脸色铁青,手中长绫方向一转,夹杂着凌厉的劲气,袭向封玉。
“还未拜堂成亲,请不要毁凤姑娘清誉。”封玉幽蓝的瞳眸凝聚寒气,反驳道。手中也没有闲着,手腕翻转,天蚕丝迎上黑色长绫,一银一黑两种远攻的软兵器,在半空较量,相互纠缠,互不承让,船舱内刮起道道劲气。
二人却非常有默契地不让劲气扫到凤倾妆。
“要打出去打。”
已经走到桌边的凤倾妆眉头蹙起,一声冷喝。接着她坐下,倒了一杯香甜的果子酒,礀态闲雅地一口喝下,淡漠如水的凤目扫视着舰艇内剑拔弩张的二人,一个邪冷俊魅,张扬狂放;一个雍容高贵,霸气内敛。
心中纳闷地想着,如此优秀的二人,为何不能和平相处,每次见面都好像吃了炸药般,水火不相容。
“封狐狸,爷早就想教训你了。我们出去好好打一场,别在这儿惹妆儿心烦。”巫惊羽撤回长绫,扬眉狂妄地说道。
“乐意奉陪。”封玉幽蓝而迷人的瞳眸同样流露出狂妄霸气。
二人足下一点,鬼魅般的身影化成一黑一白两道光影飞出船舱。波光潋滟有湖面上,二人犹如蜻蜓点水而立,相互对峙。
突然,只见巫惊羽长绫一震,犹如蛟龙出海,攻向对方。同时,封玉手中的天蚕丝一抖,漫天银芒罩下,拦截住攻来的长绫。
两股同样强悍的力量在半空相遇,形成一道强大的气旋,波光粼粼的水面被激起数丈水花。漫天银花四溅,又落到水中,荡起圈圈涟漪。
湖面上,二人斗得天昏地暗,势不相让。船舱内,凤倾妆坐在桌边,悠然自得地喝着小酒,吃着可口的饭菜,渀佛外面的二人与她毫不相干,只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而已。
“小姐,这巫少主和封太子二人武功不相上下,万一打伤了对方都不好。你要不要出去劝一劝?”站在凤倾妆身旁倒酒布菜的翠儿,看着船舱外边溅起的水花一道高过一道,令人胆颤惊心,开口说道。
“他们自己想斗,又岂是我能劝得住的。”凤倾妆挑眉说道。
刚说完,船身一阵剧然地晃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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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换个姿势
!船舱内,桌面倾斜,珍馐佳肴从桌面滑下,只听见“乒乒乓乓”碗盘落地的脆响,瓷片菜肴混合在一起,洒了满舱。
凤倾手中端着一杯酒,还来不及送入嘴中,突来的剧烈摇晃令她身子坐不稳,不受控制地倾斜,杯中香甜的美酒倾洒。站在身后的翠儿更惨,脚下站立不稳,头直接磕到了舱壁,额头撞起了一个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