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墨隐提来的大夫是耀城回春堂最有名的大夫,许姓,已过花甲之年。一入到梧桐院内,就瞧见躺在地上的翠儿,小丫头面色苍白得毫无一丝血色,显然失血过多造成,连忙出言提醒道。
闻言,凤倾妆猛然惊醒,目光转向墨隐。
“墨隐!”巫惊羽喊道。
墨隐意会,弯腰抱起翠儿朝着房间大步走去。许大夫也快步跟了进去。
此刻,凤倾妆已经冷静了下来,清冷的眸子恢复如初,看了一眼被墨隐抱入房间的翠儿,转眸看向依然握着剑怔愣的惊梦,锋利的剑尖还滴着血珠。
那是翠儿的血!
刹时,凤倾妆周身全被阴暗笼罩,看向惊梦的眼眸布满阴鸷,周身弥漫着森寒凛冽的杀气,一步一步朝着惊梦逼近。
“你……你做什么?”接触到凤倾妆那阴鸷森冷的目光,惊梦心底发寒,慌乱道。
“做什么?自然是让你给翠儿偿命。”凤倾妆嘴角挑起一丝寒可透骨的残忍笑意,直直地盯着惊梦,幽寒深遂的黑眸犹如利刃,直刺心窝。
话落。凤倾妆脚下步子迅速移动,趁着对未反应过来,抬手直接掐住了惊梦纤细的脖子,幽寒的瞳眸迸射出一丝森寒的杀意。手下的力道加重。
须臾,惊梦便呼吸困难,脸色涨得通红再转紫,渐渐转成乌青。
梧桐院内,凤思眉与凤思雨以及一帮子下人看着这样的凤倾妆,寒眸浮现出浓烈的杀意,周身戾气笼罩,渀佛十八层地狱走出来的厉鬼幽魂,煞气重重,阴森骇人。想到平日里欺负凤倾妆的不良行为,众人心底极致的惧意涌出,齐齐朝后退去,此刻只想远离那个令人胆寒的人。
巫惊羽看着这一幕,唇角勾起一丝满意的浅笑,眼中的赞赏不言而欲。
这个女人不但黑心,对待仇人更是心狠手辣,毫不手软,真是太对他的味了!以后,决对不能够得罪她,否则下一次她的手有可能掐住的就是自己的脖子。
想到这里,巫惊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一旁,上官玄清看着凤倾妆,心底一颤,震惊之余还有震憾,这样狠厉无情的女子又岂会如外界传言胆小懦弱,那般不堪。心底深处有什么慢慢破裂……
惊云站在上官玄清身后,看着脸色渐渐出现死灰之色的惊梦,满脸急色。虽然他也觉得自家的妹子做法不对,可是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人活活掐死,终是忍不住开口唤了一声。
“爷……”
并不是他不想动手救下惊梦,而是上官玄清不开口,他也不敢擅作主张,违抗主子。
这就是做奴才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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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3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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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玄清敛下心神,瞬间出手,一枚紫玉扳指脱手打向凤倾妆的手臂的麻穴,力道不是很大,只用了二成的内力,恰好能够救下惊梦。
可是紫玉扳指刚刚飞到一半,还未碰到凤倾妆的时候,一块通体黑亮的墨玉吊坠从另一个方向突然飞出,半路拦截住上官玄清打出的紫玉扳指。
只听见半空中“叮咙”一声脆响,犹如大珠小珠落玉盘,两块质地上乘的玉器撞击在一起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巫惊羽用的力道大于上官玄清,紫玉扳指在半空直接被击碎,而墨玉坠也难逃厄运,摔落到地上四分五裂。
“哎!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玉!”巫惊羽墨眉邪魅地挑起,看着地上碎裂的玉坠,一脸的可惜状。
“巫少主这是何意?”上官玄清阴沉着脸,目光如炬,怒视着巫惊羽,冷声质问道。
“当然是不希望清王打扰到妆儿的好兴致!”巫惊羽俊逸无俦的脸上挂着气死人不偿命的黑心笑容,偏偏还是一副云淡风清的语气。
杀人也能够被他说成是好兴致,可见巫惊羽内心的扭曲无人匹敌。
顿了顿,巫惊羽挑畔地望着上官玄清阴沉晦暗而难看的脸色,心中一阵愉悦,继续气死人道。
“清王此时出手不觉得太晚了吗?刚才你的属下出手伤人之时,你未出手阻止,现在你的属下有了生命危险你到是积极,本少主真是佩服清王的为人。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不愧为星耀国人人尊崇的王爷。”
闻言,上官玄清脸上迅速拢上一层寒霜,墨瞳布满阴鸷地看着巫惊羽,袖中的手紧握成拳,却偏偏无言反驳巫惊羽的话。
“肯请凤二小姐饶过惊梦,惊云愿意代她受过,还翠儿姑娘一条命。”
眼看着惊梦眼神渐渐涣散,双手无力的垂下,渀佛下一刻生命即将终结。惊云心急如焚,要他亲眼看着妹子死在眼前,他做不到。
只见惊云黑瞳闪过一抹坚决,走到凤倾妆的面前,手中的宝剑出鞘,手腕一动,那锋利无比的宝剑对准自己的胸口,毫不犹豫一剑刺了下去。顿时,鲜血汩汩涌出。
他清楚的知道,巫少主摆明了不让王爷救下惊梦。而他要是出手的话,巫少主身边的墨月岂会坐视不理,让他轻易救下惊梦。到时候一番较量下来,惊梦早就断气了。既然是一命换一命,那就舀他的命换。
看到惊云的行为,上字玄清脸上阴沉沉的,深遂的黑瞳布满阴鸷看着凤倾妆,袖口的手死死地攥着,这个女人够狠,居然将他的手下逼到这种地步。心底怒意与恨意涌出。
巫惊羽神色淡淡地瞟了一眼惊云的伤口,眉头微微皱起,俊眸闪过暗光。眸光流转又看了一眼凤倾妆,见她脸上出现一丝动容,最终还是选择沉默。
继续悠闲地看着,别人是死是活是伤与他无关,只要妆儿平安无事就行。
“哥!”惊梦涣散的眼神顿时清明,无声地喊了一声,黑瞳瞬间湿润,晶莹的泪珠滚落。
“算你命大,有一个好哥哥蘀你受过!今日的事情就此算了,下次在敢动手,决对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凤倾妆幽瞳犀利如冰刃,带着一抹警告看着惊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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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4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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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凤倾妆手一松,惊梦顿时无力地跌倒在惊云的身边。
“哥……”看到昏迷过去的惊云,惊梦焦急地喊了一声。
这时,上官玄清走过来,在惊云心口点了几下,独特的点穴手法,让惊云心口的血流得开始缓慢起来。
而凤倾妆在说完那番话之后,寒意料峭的黑眸又扫了一眼上官玄清,便转身朝着房间走去。她心中一直担心着翠儿的伤势,伤得那般重,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及心脉,还有没有救?
见凤倾妆走向屋内,巫惊羽也连忙跟着走了进去。墨月跟在巫惊羽的身后,走到门边的时候停住脚步,安静地守在门口。
“妆儿,你就这么轻易放过上官玄清与那兄妹二人,要知道惊云那一剑虽然刺得重,可是剑尖偏离了一寸,巧妙地避开了心脉的位置。只要血止住,顶多在床上躺几天,是决对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入到屋内,巫惊羽迫不急待地开口。其实刚才在院子里的时候他就想开口,只是猜不透凤倾妆的想法,最终还是忍住了。
“我知道!”凤倾妆淡淡地开口。在现代,为了躲避黑白两道的追杀,她可是身经百战,人体的死穴她一清二楚,哪怕有一丝的偏离也逃不过她锐利的眼睛。
“你知道还轻易地就饶过了他们。”巫惊羽黑瞳闪过疑惑,这个女人不是一直无情又黑心,居然也会心软?
难道?
巫惊羽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想法,心口一紧,眼睛闪过一丝慌乱,不自信地问道:“妆儿,你是不是现在还对上官玄清念念不忘,所以刚才才会心软?”
院外,原本要带着惊云和惊梦离去的上官玄清内力深厚,听到屋内的对话,脚步顿住,他也很想知道答案。
“我只是不希望一个疼惜家人胜过自己生命的人死在自己面前。”漠然地声音缓缓响起。
简单的一句话,瞬间抚平了巫惊羽心中刚刚升腾起的恐慌,不安的眸子顿时神采飞扬,唇角勾起一丝浅笑。
他看上的女人又岂会是肤浅之人,岂会去吃一根连马都不想吃的烂草。
院子里面,上官玄清嘴角泛起一抹自嘲。接着,失望地转身离开了梧桐院,惊梦抱着昏迷过去的惊云快步跟上,也离开了。
凤思眉和凤思雨,以及那帮子下人见凤倾妆进了屋里,一个个灰溜溜地退出了梧桐院,那步伐堪比兔子,生怕慢了一步,凤倾妆心血来潮再让大家玩一次激战。
屋内,翠儿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殷红的血顺着嘴角溢出。许大夫立在床边把着脉,眉着愈蹙愈紧,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凤二小姐,床上的这位姑娘伤及心脉,三根心脉断其二,请恕老夫无能为力。真是惭愧!”
“嗯!知道了!”凤倾妆脸上笼罩着一层浓烈的哀伤,虚声地应道。
心脉也是连接心脏的主要动脉,如今断了二根,也就是说翠儿严重的内出血,这样的症状在医疗技术先进的现代都很难救治,何况是医术落后的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