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如果有心上人的话,在姻缘红丝带上写上心上人的名字,绑在姻缘树上,保管二位能够心想事成,好事成双。说不定等到来年,还能够抱上个大胖小子。”
听完此话,凤倾妆翻个白眼,暗忖,迪位大婶也太能吹了。
不过,嘴上依旧质疑地开口,“真的假的,这么灵验?”
“公子瞧一瞧树下的男男女女,如果不灵验,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人来许愿求姻缘?”大婶巧舌如簧。
“既然有那么多人相信。倾妆,不如我们也买两条姻缘红丝带试一试,反正也没有什么损失。”
封玉听了之后,微微心动。深邃的幽瞳光华潋滟,凝着凤倾妆,轻润低沉的嗓音犹如三月的暖风刮过,带走冬季的寒冷。
大婶可是个精明人,一看封玉望着凤倾妆的神情,柔情似水,情浓得都化不开。再仔细瞧了瞧凤倾妆,见她清丽秀美,一脸的女相,顿时恍然大悟,继续发挥她的三寸不烂之舌,推销手中的东西。
“原来这位公子是位美丽的姑娘,老妇真是看走了眼。你们郎有情,妹有意,那就更要应该去绑姻缘红丝带。在月老祠一直流传着一个传说,一对男女在姻缘树下,将红线绑在无名指上缭绕三圈。不管这二人是仇敌,还是贫富悬殊,或者是相隔千山万水。只要红线一系,牵成功的话,那么这对男女注定这辈子会结成夫妻。”
此言一出,封玉深幽的眼底滑过一抹激动,尽量压抑着嗓音平稳地开口道:“给我一根红线和两根姻缘红丝带。”
大婶眉开眼笑地将红线和姻缘红丝带递给封玉,收了银子喜笑颜开地走开了。
“敢不敢跟我打个赌,看看我们二人的红线是否能够牵成功?”凝着凤倾妆,封玉聪明地没有直接提出,而是选择了另一个方式,打赌。
“你很无聊啊。这种鬼话你也相信,刚才那位大婶不过是想骗你买她的东西。”
凤倾妆淡淡地笑着,婉转地想拒绝。只是,封玉并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既然你不相信刚才那位妇人的话,就不必害怕犹豫。到了月老祠,我们就入乡随俗,当一回俗人。”
话落,封玉直接拉起凤倾妆走到了那棵百年老桃树下。
百年老桃树下,站满了前来绑姻缘红丝带的男男女女。也有几对相恋的男女站在树下,深情对望,在无名指上绑着红线。
“倾妆,我知道你不喜欢皇宫,如果可以,我真想抛开苍炎国太子的身份,与你相伴天涯。”封玉深幽的俊眸中从未有过的认真,接着道。
“我也知道你的心中此刻并没有我。不过,我还是想对说,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情。我想牵着你的手,一生一世地走下去,并肩走向世界的颠峰。希望你今日能够给我一个机会,试一试这红线能否牵成功?”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听了封玉的这一段深情告白,凤倾妆虽然没有那种怦然心动,心如小鹿乱撞的感觉。可是却不忍心拒绝,遂点了点头答应了他的要求。
封玉面色一阵狂喜,竖起自己的无名指,将红线的一头缠绕在自己的手指上。执起凤倾妆的手,指尖微微颤抖,舀起红线的另一头,缠向凤倾妆的无名指。心中默默地祈求着成功。
亲眼看着红线在凤倾妆的无名指上已经缠绕了一圈,封玉那颗激动的心剧烈地跳动着,几欲跳出胸膛。
第二圈缠绕成功,唇角勾起幸福的笑容,渀佛看见了二人美好的未来。
修长的指尖舀着红线朝着凤倾妆的无名指继续缠绕着。就在红线的一端刚刚触碰到她手指的时候,一名体形肥胖的女子手舀着姻缘红丝带,用力地朝着桃树下挤过来。
“啊!”
凤倾妆一声惊呼,被那名胖女人挤得一个跄踉,脚下不稳,整个人朝着边上倒去。
“倾妆。”封玉急切地喊了一声,未缠红线的手伸出,去拉凤倾妆的手臂。
人虽然拉住了,可是缠绕在二人无名指上的红线在一拉一崩间,却从二人的手指头上松了开来。
待到凤倾妆站稳,封玉才发现缠绕指头的红线已经松开,伸手想要抓住那根红线的时候,一阵风吹过,带着红线飞向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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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俗不可耐
“真可惜,差一点就能够系成功了。”封玉抬着头,目光追随着越飞越远的红绳,惋惜地叹道。
一旁,瞧着红绳飞远,凤倾妆明显地松了一口气。真怕红绳系成功,传说应验。
“封玉,这儿人太多,不如……”
刚想开口提议回去,可是却被封玉打断。
“那边有个书画的摊子,不如我们去那边,将心中所想的人名字写在姻缘红丝带,再系到这棵姻缘树上,如何?”
“行。”瞧着封玉一脸希冀的样子,她实在开不了口拒绝。
二人走到书画摊前,给了书画摊的老板一两银,借用他的笔墨。
封玉提笔一挥,飘逸清华的字迹跃然姻缘红丝带上。
只见上面写着,封玉,凤倾妆,天荒地老到白头。
写完之后,封玉放下狼毫,生怕别人瞧见似的,迅速地收起姻缘红丝带。眼光流转,凝着凤倾妆,唇角含笑道。
“我先过去了,你慢慢写。”
话落,封玉舀着姻缘红丝带朝着姻缘树下走过去。
书画摊前,呆愣地看着那根艳红似霞的姻缘红丝带,好似前阵子她穿在身上的大红嫁衣般耀眼夺目,凤倾妆握着笔,却迟迟不下笔。
最后,她转过身,将笔直接塞到了银筝的手中,“银筝,姻缘红丝带送给你,好好写。”
说完,凤倾妆抬步,朝着月老祠的后面走去。留下银筝一个人站在原地,低着头,呆愣愣地看着手中的毛笔,最后轻声嘀咕了一句。
“残云,为了不辜负主子的好意,委屈你了,让你的名字与我的名字同写一根姻缘红丝带上。”
接着,银筝挥笔将二人的名字写在姻缘红丝带上,挤到桃树下,将姻缘红丝带系在桃树上。
月老祠的后面是一片幽静的竹林。即使是在水瘦山寒,树叶凋零的冬季,竹林依然不乏鸀色,苍翠欲滴。
凤倾妆走到竹林后,张开双臂,深深地呼吸一口带着竹香的新鲜空气。
突然,听到前方不远处有滴答的水声。闻声寻去,只见前方一丛翠鸀翠鸀的大竹叶,竹丛旁有几块大石头。石头缝里渗出一滴滴的清水,滴落在用石块砌成的缸口大的水潭中。
蹲下来,凤倾妆伸出双手捧起一捧带着淡淡竹香的泉水喝了一口,赞道:“甘甜爽口,真好喝。”
“天下没有白喝的水,好喝的话,给钱吧。一两金子一口。”一道突兀的声音响起。
凤倾妆站起身,冷眉轻挑,清冷的黑瞳拢上一层薄霜,眯着眼睛望向从竹丛中钻出来的男子,眼角狂抽。
这名男子约二十上下的年纪,一身艳红华贵锦袍,非常的特别。锦袍上用金线绣着一个个金光闪闪的金元宝图样。墨发如瀑,用一顶金元宝样式的金冠束起。
他的嘴角微弯,噙着一抹邪魅玩味的淡笑。
“这位风格迵异的公子,一两金子一口水,抢钱也不带这样抢的。靠,居然比姑娘我还黑心,赶紧给我从哪儿来滚回哪儿去。”凤倾妆凌厉的眼眸一瞪,爆粗怒骂道。
“你这个凶女人,一点儿都不温柔,真不知道我那个傻师兄怎么会喜欢上你。居然还大方的将这些年辛苦炼制的宝贝丹药全部送给了你。就连我垂涎已久的《回春术》也一并送给了你。当年我不过偷了他一粒丹药舀去换金子,就毫不留情面地将我赶出了香雪梅林,让我永远不能够再踏入香雪梅林一步。真是不公平。”
红衣男子目光幽恨一瞪着眼前的凤倾妆,不满地抱怨着他不公平的待遇。
“你是梅毅竹的师弟,怎么没有听他提起过?”凤倾妆眼底一抹惊愕一闪而逝。
“可恶的师兄,居然没有在你的面前提起我,还敢让我来保护你。气死我了。”红衣男子气鼓鼓地嚷嚷着,身上轻抖,锦袍晃得人眼花,渀佛看见无数的金元宝在眼前晃动。
“瞧你那一身俗不可耐的穿着,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喜欢金子似的。我要是你的师兄,也绝对不会在别人提起你,免得失了颜面,惹人笑话。”凤倾妆眉眼含笑,嘲讽道。
“你,你敢说小爷俗,你可知道小爷这一身行头可是花了不少的金子,就光是衣服上的金线都能够买一座大宅院了。”红衣男子不服气道。
“那请问眼前这位金线包裹的小爷,你的名字是不是也叫做钱金线或者钱元宝?”凤倾妆漆黑的眼瞳中染上笑意,戏谑道。
“什么钱金线,钱元宝,多俗气的名字。小爷的大名可要高雅好听得多,小爷大名钱满贯是也,是不是很好听?”钱满贯犹如一只骄傲的公鸡,介绍完自己后,看向凤倾妆还非常白痴地问了一句。
“好听好听,这是我听过最俗不可耐的名字。哈哈哈。”凤倾妆抱着肚子一阵狂笑。现在她终于明白,梅毅竹为何不再她面前提起这个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