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熙女水深火热的日子又加深了一屋,这日,在下班后,去吃麻辣烫回公寓的路上,冯熙女在路过一巷子时,被一个奄奄一息的身上全是血,已经是只剩一口气了的人抓住了脚:“救我。”
本来冯熙女是想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无奈那张脸,是故人。曾经,他送了个乌龟救冯熙女于水火之中。
冯熙女叹了口气,本宫母仪天下,不能忘恩负义。于是,蹲下身,查身故人的伤势,枪伤,而且致命:“我送你去医院。”
故人吐出一个字:“不。”然后人就昏了过去,不醒人事了。
冯熙女想了想,在打了江小夜的电话后,把人扛回了公寓。
江小夜赶过来后,各种郁闷:“我是兽医啊兽医。”一个一个,又非禽兽,干么老让我医?死了可不负责!
冯熙女无所谓:“那就挖个坑埋了他。”否则,还能怎么办?人死不能复生。
江小夜嘴角直抽:“……”这人是枪伤,人命关天,你以为是挖个坑的事?
在处理好腰上的枪伤后,江小夜顺便包扎脖子上的擦伤,拿棉签粘上酒精,擦拭伤口时,觉得不对劲,有一角的皮掀了起来,疑惑的伸手,拉着皮一揭之后,床上受伤晕死过去的男人,瞬间变脸了。
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冯熙女倒抽了一口凉气,怎么会是袁鸿?
江小夜皱眉惊呼:“袁鸿?”
冯熙女看着江小夜:“不可能啊。”
江小夜挑眉问到:“怎么了?”
冯熙女不答话,而是拿出手机,拨了袁鸿的电话,一遍一遍无人接听。难不成眼前的人,真是袁鸿?看着江小夜问到:“你不觉得很不对劲么?袁鸿怎么带人皮面具?”
江小夜倒是一点都不觉得大惊小怪:“他常年被人追杀,带人皮面具是为了遮人耳目吧。”去洗手间把手上的血水洗掉:“我走了,他今夜有可能还会高烧,你要多注意点。”
冯熙女摆了摆手,表示知道了。
江小夜走后,冯熙女把灯开得亮亮的,开始仔仔细细的瞪着床上的男人看,可是看来看去,确实是袁鸿没错,那张脸一模一样,冯熙女皱眉,也不管人生死,又去查看他前胸,后背的伤疤,也是一模一样,大小,位置,丝毫不差,还有手上的那块手表,也是那个贵到死的牌子。甚至也是带在右手上,向着手心。这种戴法,冯熙女一向都觉得很奇怪,一般的男人不都是把手表戴在左手上的么?
袁鸿吃了后,又迷迷糊糊的躺了下去,直到天亮时分才醒来,虽然气若游丝,但好歹是活了过来,睁开了眼,看着冯熙女,没有说话。
冯熙女问到:“好些没有?”
袁鸿点了点头:“水。”冯熙女猜测,怀疑万千的守在床前,半夜,袁鸿果然烧了起来,迷迷糊糊的:“水,水,水……”
母仪天下的冯熙女,只得去倒了水。
喂着喝了满满一杯下去后,冯熙女顺便把江小夜留下的退烧药,也给丢到了袁鸿的嘴里。
袁鸿吃了后,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直到天亮时分才醒来,睁开了眼,看着冯熙女,没有说话。
冯熙女守在床前,拿了一本书,看得正津津有味,教官不在的日子,在看书的时候就是让人各种快活啊,耽美书看得如此随心所欲。
027 水深火热
意识到袁鸿的注视,冯熙女抬起头,笑问:“好些没有?”
袁鸿点了点头,不说话。
冯熙女问到:“要喝水么?”
袁鸿还是点了点头,不说话。
冯熙女去倒了水来,喂了袁鸿喝下后,再问:“你怎么受的伤?”
袁鸿指了指喉咙,示意不舒服,不方便说话。
冯熙女母仪天下,很容易的就想到了解决之道,去拿了笔和纸过来。
袁鸿看了冯熙女一眼,写了三个字:“被追杀。”
看到熟悉的字体,冯熙女终于确信了眼前的人是袁鸿。毕竟袁鸿二个跟‘鬼画符’没两样的签名,看了太多太多次了。
冯熙女问到:“那你干嘛带个人皮面具?”
袁鸿的眼睛眯了一下,拒绝回答。
冯熙女满头黑线:“……”!在本宫的地盘上,还敢拿‘少爷’的乔!行,你是‘少爷’,本宫不侍候了!现在可是下班时间。
于是,起身,不理人了,洗澡后,直接回了教官的房间,睡觉去了。
这夜虽然不长,但梦却很美,冯熙女做了个春梦,梦中,把教官给强上了,诡异之处在于,还是在刚果教官宿舍的草地上。
这直接导致冯熙女在以后的任何一个地方,只要看到春地,就浮想连篇,想入非非,春色无边。
冯熙女起床后的第一次事的时候,发现袁鸿已经走了。
走就走了吧,谁在乎!
唔,袁鸿受伤,那今天应该不会去上班。
冯熙女准时去了公司,等着,一直到吃中午饭,袁鸿果真没来。很好,以他的伤势,少都会养个十天半个月的,嗯,那有假放了。
去食堂吃饭的时候,冯熙女越想越开心。正啃着鸡腿,冯熙女接到了袁鸿的电话:“过来树屋。”
冯熙女偏着头问:“过来干嘛?”
袁鸿一个字:“来!”
冯熙女坚持:“过来干嘛?”
袁鸿没有回答,挂了电话。
但五分钟不到,冯熙女接到了总务部的电话:“冯熙女,你代表公司,去慰问袁总。”
冯熙女又想不顾母仪天下的问候袁鸿的祖宗十八代!
提着公司给准备的一个大大的果篮,坐着公司特意准备的车子,冯熙女去了树屋,见着了大伤元气的袁鸿,一看到后,就直翻白眼,果然娇贵,这药又重新上过了,也重新包扎过了。
袁鸿挑眉问到:“昨晚打我电话干什么?”
冯熙女乱答:“纯属打错了!”然后问:“你为什么不接?”
袁鸿尾巴翘上了天:“我高兴!”
冯熙女满头黑线:“……”!昨夜就不应该助人为乐的,应该不管不顾,任他去死的!
袁鸿朝厨房的方向轻看了一眼:“去做饭,饿了。”
冯熙女觉得不如饿死算了,反正活着也是祸害!但到底是敢怒不敢言,只得进了厨房,熬了一大锅粥,做了三菜一汤。
果然被袁鸿嫌弃了:“难吃!”
冯熙女愤愤不平,难吃还吃!你到底是有多自贱!
袁鸿就会读心术似的:“你在骂我!”
冯熙女把脸调整成了面无表情……
袁鸿吃了两大碗粥后,放下碗,又去了院子里的晒着太阳,闭目养神。
冯熙女看着桌上的剩饭剩菜,认命的叹了口气,把它们处理了。这里的处理,指的是当垃圾倒了。倒也不是冯熙女如此败家,而是院子里的那个‘半死人’,不怕天打雷劈,挑剔得不行,剩饭剩菜是绝不吃的!这胃给娇贵的,和教官真是没法比!就连苏西北都比他强!嗯,苏西北今天出院呢。
刚把厨房收拾干净,就听院子里的袁鸿下达命令:“给我拿药来。”
冯熙女:“……”鬼知道你的药放在哪里!
不过,一走出厨房后,就在茶几上看到了药。
只得倒了杯开水,拿了药一起去了院子里。
袁鸿跟大爷似的:“水太烫了。”
冯熙女偿了一口,大冬天的,喝这个温度的水,哪里烫了?!
但是袁鸿坚持说太烫,冯熙女只得又去加了点凉水。
袁鸿说:“太凉了。”
冯熙女又喝了一口,哪里凉了,温热温热的,刚刚好。
但是袁鸿还是坚持说凉了,冯熙女只得再去加了热水。边加边暗自发誓,要是还敢再嫌弃温度,绝对一巴掌拍死他!
这次,袁鸿连喝都没喝,说:“去换一杯。”
冯熙女瞪大眼:“为什么?!”死也要死个明白。
袁鸿振振有词:“你喝过了!”
冯熙女:“……”!只想说一个现代用语:“靠!”
一口把杯里的水喝得干干净净,冯熙女去屋里重新倒水,郑重发誓,要是再敢翻什么花,哼!
等把开水端出去的时候,袁鸿却非常识时务的,没有多说一句话。喝水喝药,一气呵成。喝完后,有些含糊不清的说到:“枣。”
冯熙女没有准备粥。
于是,被袁鸿给盯成了马蜂窝!
冯熙女满脸无辜:“……”!你先前又没有说喝药后要吃蜜枣!
袁鸿连喝了好几杯水,等嘴里的苦味散尽了,才说:“喝药后吃枣,这是常识!”
乱讲,本宫怎么不知道这种常识?!而且,本宫也没有喝药后吃枣的习惯!
袁鸿板着脸,却微不可闻的风马牛不相及的说了句:“电视里不经常这样演的么?!”
声音很轻,要是一般人肯定听不到,可是冯熙女听到了,所以瞪大了眼,问:“你看的是哪个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