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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一片禛心在玉壶 完结+番外 (雪蝴蝶)



从容点点头,快步走入。里间暖意更浓,从容鼻子发痒,连忙用手捂着打了好几个喷嚏。胤禛见怪不怪道:“你又迟了。”

从容吸了吸鼻子,“昨夜雪大,赶早还来不及清扫干净,这雪都快没到腿肚子了。”

“那你能过来已算不错了?”

“是啊,奴才是千辛万苦才能过来的,”从容顺竿爬道,“四爷你看,奴才的鞋都湿了。”

胤禛瞥了眼她脚上湿漉漉的鞋道:“敢情你是邀功来的?”

从容微笑道:“不敢,奴才只是实事求是。”

胤禛没有答话,站起身示意从容为他更衣,等一切都侍弄好之后,胤禛忽然开口道:“细细想来,这几日福喜不在,你倒真是受累不少。”从容心说:是啊,你才刚发觉阿,嘴上却说:“还好还好,奴才受点累不算什么。”

“嗯,”胤禛颔首,由从容为他戴上帽子后,转身就往外走,留下从容一个人傻愣愣地站在原地。还以为四魔王良心发现会有所表示呢,原来屁都没有一个,从容冲着胤禛的背影扮了个吐舌鬼脸,还来不及收回,胤禛忽然就顿住了脚步,“香羽。”从容吓了一跳,赶忙垂手站好,香羽从外间走入行礼道:“四爷。”

胤禛想了想道:“小瞎子近来办事得力,赏。”从容心花怒放,香羽也笑盈盈对她道:“小瞎子,发什么呆?还不快谢四爷的赏!”从容回过神,上前躬身刚想憋出几句谢词,胤禛似乎想起了什么,冲香羽一点头道:“嗯,赏她点细纸罢。”

啊?从容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细纸?听说赏金赏银的,没听说赏细纸的阿?香羽也是一脸的摸不着头脑,正面面相觑时,胤禛像是知道了她们的心思,回头笑微微道:“赏她点细纸,好让她把鼻水擦干净。”

9夜值
从容堆了个小小的雪人儿,在它的脑门上写了两个字后,她就将手中细纸揉成一团使劲丢向它的脸,“死魔王,臭魔王,我才不稀罕你的纸,这点儿纸都留给你自己慢慢享用吧!哈哈啊……啊……阿嚏!”

从容用纸拧了鼻水,又将它用力向那个雪人丢去,正当她觉得胸中那团怒火被一点点丢走时,身后突然传来“嘎吱嘎吱”的踩雪声。从容一惊回头,急步赶来的却是小叶子,“小瞎子,香羽来传话说,四爷让你过去一趟。”

从容见是他,先是松了口气,再听见“四爷”两字,却又皱起眉头道:“我今儿的活都完了,晚上也不是我值夜,找我做什么?”

“哎,四爷找你总有吩咐,你快去罢,香羽等着同你一起回去呢。”

从容见小叶子“呼哧呼哧”直喘气,脸上又是焦急的模样,心里就有些不解,“也没见说是什么急事,你急个什么?”

“香羽嚷着我们那儿冷呢,可不能让她……”小叶子说到一半红了脸,从容看出端倪,“嗤”地笑道:“香羽可是个好姑娘,人美心肠又好,你是不是……啊?”

小叶子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头也摇得像拨浪鼓,从容嬉笑道:“我知道她岁数同你一样,今年都是十七,又都是北边人,要不,我替你去说和说和?”“别胡说!”小叶子脸色一变,连平日温和的语声都走了调,从容头回见他如此声色,不由敛了笑意怯怯地看他几眼。小叶子也知自己方才语气过重,回头没走出几步后又返身道:“我们是什么人,怎么能害了人家。”

从容蓦然明白他的眼中痛楚之色由何而来,她暗悔自己玩笑开过了头,遂轻声道:“说和说和做个朋友,反正她也嫌宫里头闷,等以后雪化了,让她过来常常说说话,大家一起热闹热闹也不是很好?”

小叶子缓缓点了点头,从容放下心事,跟着他走了几步后小叶子忽然道:“听说她喜欢踢毽子,不然我去问御膳房的人要点子上好的尾羽,咱们做几个毽子,等天气暖和了就能一起踢着玩?”从容乐道:“好,再做几个沙包扔着玩。”

“沙包?”小叶子挠了挠头,从容忙道:“是我家乡的玩意,下回我教你们。”小叶子答应一声,脸上重又洋溢起暖暖的笑容,他拉着从容往前走道:“快点,别让香羽在那屋里常待着,味不好。”

从容暗笑,蓦然她想起一事,忙忙地甩开他的手回头急走,等将那只可怜的雪人踢散后,她才算放了心。做坏事要不留痕迹,从容松了口气,重回到小叶子身边后,她将手中余下的细纸一股脑儿都塞给了他,“喏,给你的。”

“给我做什么呀?”

“擦鼻水,”从容抿嘴一笑,“你鼻水都留出来啦,可千万别给香羽看见喽。”

从容跟着香羽回到胤禛的书房,敛气凝神等了许久,胤禛才算放下手中湖笔抬头看她道:“方才我去看了福喜。”啥?从容眨巴了几下眼睛,他连这个也要向她汇报阿?从容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半天才想起道:“福公公好些了吗?”胤禛点了点头,从容吁了口长气,福喜回来,她可就要轻松多了。

“福喜说,你向他抱怨说住在那儿不方便。”当然不方便!从容听胤禛起了这个话茬,便急忙将自己的苦水倒一倒,“那里人多,气味又杂,每日里奴才就像做贼一样,偷偷摸摸地梳洗,生怕给他们看见。还有阿,奴才睡在门口,他们起夜的时候都要经过奴才这儿,冷风就直往奴才这儿钻,害得奴才……”

胤禛见她滔滔不绝,不耐地止住她的话头道:“那就过来睡。”

呃?从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我……奴才能睡在这儿?”

胤禛颔首。

“一个人?”

“两个人。”

两个人?从容迷惑道:“还有谁啊?香羽?”

“我。”

从容傻了眼,胤禛悠悠道:“你在我这儿值夜,就可免了你那些烦恼。”

“值夜不是小年子的事么?”

“你有这么多苦水,我这个做主子的总得替你排遣排遣。”

从容想了想,苦着脸道:“那不是晚上不能睡?”

“可以睡,不过我叫你时,你得起来。”

“奴才睡着了不易惊醒。”

“你不醒我会让你醒。”

“那还是不劳爷费心,让小年子继续值着吧。”

胤禛见从容万般不肯的样子,更起了促狭之心,“你不肯来,刚才倒的那些苦水想必也是假的。”

从容急忙摆手,“真的真的。”

“那是我这儿不够好?”

“不是不是。”

胤禛蓦然一正脸色,“我让你来你就推三阻四,让你待在那儿你又诸多不便,小瞎子,你皮痒是不是?”

从容吓了一跳,他刚才还是一脸悦色,这会儿又是阴云满布,就同“六月天、孩儿脸”一样说变就变,让人无法捉摸,“奴才……奴才皮不痒。”

胤禛隐住笑意,“那你来是不来?”

“来,当然来!”

从容就这样和人换了班,当天晚上收拾着便去了永和宫。香羽远远望见她走来,便迎上去笑嘻嘻道:“小瞎子,恭喜恭喜,得了桩好差事阿。”从容白了她一眼,什么好差事啊,是长黑眼圈的好差事吧。

香羽见她一脸不乐意,便道:“这时候你们屋里冷,清早赶过来又是吃一肚子的冷风,不像这儿,四爷房里可暖和了,也不用你赶。今儿小年子听说不用他值夜了,还不高兴呢。”他不高兴她还不高兴呢,从容扁了扁嘴,四魔王突然把她换过来,一定是没按什么好心!

这时候香羽拿出一卷羊皮毡子外加一条薄毯,示意从容跟着她往里走。从容指指毡子,小声问道:“这是给我的?”香羽点点头,走进里间一角落里,将毡子并毯子放下道:“你晚上无事时可以在上头眯一会,不过睡时可得惊醒点,万一四爷叫你的话可千万要答应着,别耽误了。”

从容边听香羽说话,边环视着整个屋子,那张精致的木雕床、那些厚暖的被褥、还有宝格上放置的那些玲珑玩意儿都不属于她,她能用的仅仅是地上的一块毡子,还是给安在角落里的……从容忽然有些想哭,她原来有自己的家、自己的朋友、自己的生活,可现在,她什么都没有,就像是个迷途的孩子,被人摒弃在外,无处可依……

幸好从容天性乐观,自伤了片刻后便能稍作自解,等胤禛进来时,她已振作精神站在门口躬身道:“给四爷请安。”胤禛“嗯”了一声,眼风扫过那张毡子后又落在了从容脸上,从容只顾着给他换衣裳,全然不知道胤禛正在垂眸看着她。

“为什么哭?”

从容手上一滞,抬头道:“谁哭了?”

“你。”

“没有。”

“眼睛这么红,不是哭是什么?”

从容揉了揉眼,“过来时风大,眼里进了沙子,这会儿还不舒服着呢。”

胤禛不语,从容服侍他躺下后就拉下床帐,自去坐在了毡子上。房中极静,从容将薄毯撘在身上后便靠在壁上想歇一会儿,暖意袭人,不过多时从容就有些发困,眼皮正半张半合时,胤禛的声音从帐内传来,“小瞎子,你家里有几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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