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猛然睁开眼,婉馨的嫣红双唇已离得他很近,很近,“四爷就不想要个孩子么?不想要一个聪明伶俐,白白胖胖的小阿哥么?”说着话,她松开了握住他的手,褪下中衣,露出里面鹅黄色的小衣来。
那上头,鸳鸯戏水,正当时……
作者有话要说:叉路口啊叉路口......
65瑞香
胤禛回去时,正是雨点急坠,打在瓦檐上,噼啪作响的时候。他进了书房,自去洗净双手,换了衣裳。内室悄然无声,胤禛轻手轻脚地拉开床帐,从容背身朝里躺着,一把青丝拖于被外,连香肩亦露在外。胤禛无声叹了一口气,轻吻一下她的肩头后,小心地从后抱紧了她。
从容没有动弹,胤禛拢一拢手,正闭目欲睡时,她却忽然回过了头,目光烁烁,“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听她说话,听着听着就睡着了,”胤禛对着她的眼,显得十分坦然,“刚一醒就回来了。”
从容转过身正对于他,“既然累了,就早些回来,作什么还要听她说话?”
“今儿是她的生辰,总不能太拂她的意。”
从容扁了扁嘴,“你不是送她蜀锦了么,还不够?”
胤禛一笑,在她翘翘的鼻尖上蜻蜓点水,“酸酸的。”
从容皱起鼻,胤禛笑看她道:“蜀锦繁复艳丽,不如云锦清雅典丽,我给你留着好的呢。”
从容哼了一声,“我不要什么蜀锦云锦,我也要你陪我说话,说一夜,不许睡。”
“好,不睡,”胤禛一脸正经地点头答应,“你先说。”
从容却说不出来,扭着身想要躲开他的手,“你这样我怎么说?”
“那我挪挪。”
胤禛温热的手掌贴着她的肌肤往下移,犹如火燎,从容脸上红透,
“你……坏!”
胤禛更坏,好半天才稍稍抬头,用拇指一捻从容有些红肿的唇,“容容,甜的。”从容望进他的眼底,“我刚才喝了很多很多的醋,该是酸的才对,怎么会是甜的?”“就是甜的,很甜。”胤禛低头,继续他的未完大业。从容回吻着他,真的很甜么?可她为什么会觉得嘴里酸酸涩涩,甚至还泛出一丝苦味呢?
从容深入探究,他的唇、他的舌、他身上熟悉的气味,淡淡的檀香,还有……她攀住胤禛背脊的手松了开来,紧紧抠住了身下的床褥。夹杂在那檀香中的,是一股瑞香花的花香,极清极浅,令她想起那天扶住李氏时,她身上传来的,也是这样的味道,与别不同,弥久不散……
这年的秋天,因胤禛久无子嗣,钮钴禄秋宜与耿氏燕芸相继入了贝勒府。在婚宴当日,从容依旧做着鸵鸟,窝在书房中想着心事。她这一想,从日照当空时想到了暮阳斜影下,最终,却依旧是没有想通,既然胤禛已给她安排了钮钴禄氏的身份,那么这个秋宜又怎么能进府呢?她可从没听说他娶了两位钮钴禄氏阿?还是说那个是如假包换的正牌,而她,从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连做个冒牌的机会也已经失去了?
胤禟推门进来时,就看见从容站在桌前,执笔发呆的模样。他爽朗笑道:“有客上门,小瞎子,还不倒茶来?”从容一惊,手上就是一抖,有大滴的墨珠甩落在了纸上,将写完的钮钴二字化成了一团黑晕。胤禟走几步,闲闲瞥一眼那张纸道:“可惜,可惜,全都污了。”
污了?误了?从容回过神来,忙搁了笔,顺手又将那纸团紧攥在手中,“奴才给九爷请安。”
胤禟今日着一身品蓝色的锦袍,面色极佳,心情也似乎大好,“起来,起来,快起来!又没别人,行个什么礼。”
从容微笑道:“就算没人,规矩也是不能忘的。”说着她直起身又问,“九爷还是喝敬亭绿雪么?”
胤禟双眉飞扬,十分满意道:“你还记得?”
“当然记得。”从容进进出出地为他泡了茶,递到他手上道:“不光我记得,四爷也记得,这不,几位爷爱喝什么茶,爷都备着呢,一来就能沏上。”
胤禟不语,接过后闻一闻香,又少许抿了一口,“好茶。”
从容小心询问道:“听声响外面热闹的很,九爷怎么有兴致过来这儿?”
“老十最爱闹腾,不过从小到大,用来用去也就这么几招,我看得烦了,就出来寻个清静地,谁想,”胤禟的目光停留在从容的脸上,“‘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我可总算找着你了。”
从容在他的目示下入座,他和她,这几年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出入他们几个兄弟的府上,胤禛从不让她随从;他们过来,她又是被支开的份,所以他们的见面通常都是偶遇,以眼问好而已。“九爷急着找奴才做什么?难道是为几位小格格要巧克力吃?”
胤禟眼中带笑,“我知道巧克力是要不到了,她们可没我那福分,我来,是为了要另一样好吃的。”
“另一样好吃的?”从容全然摸不出头脑,“奴才这儿还能有什么好吃的东西入得了九爷的法眼?”
胤禟眼中笑意更浓,“喜酒,四哥和你的喜酒。我还要问问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叫你一声四嫂,我这都憋了好几年了。”
从容脸上微烫,垂眸避开他的目光,“不知道。”
胤禟脸上笑容一滞,疑惑道:“难道你打算就这样跟着四哥不成?”
从容声音更低,“我也不知道。”
胤禟正色,“小瞎子,你还真糊涂!”从容垂首不言,胤禟站起身,走近她道:“乔装改扮,本就不是长久之计,拖得越久,对你越没好处。你算算,从你告诉我那天起到今日,这都有几个年头了?即使四哥不急,你也该着急才对,怎么还是一问三不知的模样?”
从容沉闷道:“这事也不是我能急得来的。”
胤禟虽说岁数比从容小,可此刻站在她面前,言谈就远较她老成,“四哥怎么想,我是不知道,我知道的是,春花秋月再美,日日相见,也不过就是如此。况且四哥此时无子,若有哪日说人有了身孕,定会分神多费些工夫,到时候,你这事,可真就急也急不来了。”
从容身子一震,胤禟眸光转深,“长久下去,夏从容说不定永远只是四哥的小瞎子,而不是四哥的夏从容。”
从容咬紧了下唇,那天的瑞香花味再一次漂浮在鼻间,他说就是说说话,他说他只是睡着了,可是如果她长久不受孕,他还会不会只是说说话?还不会坚持当初?开枝散叶,即使在现代都是桩大事,何况是在古代?更何况,又是在极重此事的皇家?从容想起福喜所说、想起胤禛日渐蹙紧的眉头、想起他轻抚她肚腹时紧抿的唇角,心里就如同一团麻,解不开,理还乱……
胤禟低头俯视着从容,眸光定在她的身上,这几年,虽然不常见面,可从容的一颦一笑,依然清晰刻在他的心间,每回忆起,都能让他生出些许对少年时光的眷恋之情。偷酒、捉野兔、欺负老十……这样简单快活的时候,他已回不去,亦再难得到,而她这个时时能让他想起快乐往事的人,面目如昔,身份依然,唯一改变的,就是眉宇间那层隐隐积藏的清愁,即使在笑成弯弯月牙眼的时候,也难以掩去。
“论理,四哥和你的事,我不该多话,可我想你这人不太会谋算,得要人提着点,所以今儿就多说了几句,你别嫌我多事就好。”
从容勉强向他一笑,“我知道,不是好朋友,九爷才不会多说呢。”
“错!”胤禟故意顿住,看着从容僵愣的神情道,“我自个府里那些个叽叽歪歪的事还没理清,哪有工夫理别人?不是最好的朋友,我才懒得开口。”
从容听他自揭其丑,心里倒有些好笑起来。这难已理清的家务事可怨不得别人,都是他一个一个、一桩一桩要回来的。“九爷,问你件事成么?”
“你问。”
“府里这么多鲜花争妍斗丽,你可有最喜欢的那朵?”
胤禟偏首想了想,“有……”
“你会时常想着她,念着她么?”
“嗯。”
“你会只留在她的房里,不去别人那儿么?”
“嗯?”胤禟瞪大了桃花眼,“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你不是喜欢她么?”
“我是喜欢她,不过我最喜欢的是我自己,”胤禟半弯下腰,与从容平视道,“人生在世,我可不能亏待了自个。”
从容苦笑着摇摇头,胤禟眼带趣味道:“小瞎子,你就是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了?都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
“外面一样,里面可不一样。”胤禟眼中趣味更浓,“上回我问了你的身份,可没问你的来历,趁着这会儿没人,能不能同我说上一说?”
“我的来历,九爷不是以从内务府的记档上看到了么?”
“那个不对。”胤禟总弯着腰觉着吃力,此时索性双手撑着椅上扶手,含笑直视从容道,“你的家乡,有我找不到的东西,你这个人,也有些不一样,快说说,你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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