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背着手,挺拔着英武的身躯,矫步离去。
许久许久,信王妃才缓缓的抬起头,她的脸色苍白如鬼,眼底闪动着屈辱悲愤的泪光,整个人都虚软的坐在地上。
直到,翠菊动手将她挽扶而起,她才回过神来。
这个男人,无情至此。
无情!他一直都是无情的。从他揭开她大红盖头时,那份疏离的笑容开始起,他都是防备着她,厌恶着她的。
十多年的情分,都无法温暖他心一分。
信王妃倒要看看费尽心计的顾清蕊能得他心多久!
当信王掀开帘布便看见了懒洋洋靠在马车上,恬静清雅的顾清蕊,她目光如水般凝望着他,有着说不出的动人。
而金黄色的圣旨被她搁在一旁,不屑一顾。
信王脸上的冷酷之色淡去,心情不错的搂着她一起靠在车壁上。
两人一起进宫谢恩后,马车便往驶向了城外。
路经热闹的集市时,信王还挑开了车窗帘布,搂着她一起望向了人流如织的热闹街市,低声说道:“阿蕊,还没有见过京城的集市吧!”
顾清蕊倚靠在信王身上,望着人来人往的集市,轻轻的摇了摇头。
“等到等会,爷带你出来遛一遛。”信王揉搓了两把她浑圆的胸脯,声音含了愉悦的说道。
顾清蕊扬起一抹绝艳的笑容,搂着信王吧唧亲了一口,盈盈声道:“一言为定,梁郎不能骗人。”
“爷说话,从来作数。”信王笑搂着顾清蕊,声音因为那份愉悦越发诱人。
忽地,信王眼前一亮,动手敲了两下车壁。
马车停了下来,和顺的声音在车帘外响起:“王爷,有何吩咐?”
“和顺,你看对角传黄色襦裙的女子像谁?”
这是顾清蕊第一次听到信王带着激动的声音,她顺着信王目光的方向看去,只见街角一个穿着嫩黄色襦裙的女孩,面容娇嫩,笑得一脸阳光,似有涓涓的柔色倾泻而出,让人见了为之动容。
顾清蕊小脸一嘟,愤愤的哼了一声,拽下窗帘,从信王的怀里挣脱了出来,满脸的不悦。
信王瞧了,一把又把她拽在怀里,咬了她小脸一口,悦声道:“小醋坛子。”
顾清蕊红了眼眶,愤愤地说道:“淹了梁郎的眼,阿蕊才高兴呢!”
信王大笑出声,道:“放心吧!爷已经有了阿蕊,那样的女子,爷看不上。”
顾清蕊正欲开口说话,车外想起了和顺的声音:“像,像极了。”
“查清楚。”信王威严声命令道。
“是,王爷。”和顺恭敬声回答。
信王转头看见伏在自己怀里依然气恼得落泪的顾清蕊,好笑的挑起她的下巴,道:“傻瓜,爷说了看不上,还哭什么?”
“那爷为何还要。。。。还要。。。。”顾清蕊委委屈屈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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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信王擦了她脸上的泪水,道:“这是男人的事情,阿蕊莫管。”
顾清蕊不满的撅了撅小嘴,闷声闷气的说道:“哼!骗子。”
信王放任着她的放肆和娇蛮,一路上都宠溺的搂着她。
半个小时后,马车在一所庭院外停了下来。
“看看喜欢吗?爷给阿蕊挑的。”信王牵着顾清蕊的小手,两人肩并肩的往院子里走去。
这份比肩而行的举动,昭示着他对她的宠爱。
信王饶有兴趣的像顾清蕊介绍着这个偌大的庭院,小桥流水,亭台楼阁,草木繁荣,清清新淡雅,别具一番风味。
“阿蕊喜欢这里。”顾清蕊嫣然笑望着信王,满眼的期盼欢喜之色,就是那声音也靡软得让他酥到心窝里。
信王不由自主地展颜一笑,凝视着她宠溺地说道:“阿蕊若是喜欢,住上一段时日又有何不可呢!”
顾清蕊欣喜万分的投入信王的怀抱,抱着他的腰身,高兴的说道:“梁郎对阿蕊真好!”
“梁郎,这个宅子,阿蕊要按照自个儿的心意布置,梁郎可不许阻拦哟!”顾清蕊娇娇的说着,蛮横的语气倒了她的嘴里变成了让人欢喜的撒娇。
信王满脸的溺爱之色,同意的点了点头。
这一呆便是七日,整整七日,整个清雅的大院里,只有她和信王。
有时候,望着信王温柔的目光,顾清蕊竟然生出若是这般呆上一辈子该多好的感觉,没有纷争,没有算计,只有她和心爱的郎君。
但是,顾清蕊很清楚,一切都不过是镜花水月。
第七日时,王府里派人来报,宁侧妃病危。
信王见她甚为喜欢这里,便让她再多留上几日,他会派人来接她。而后,他独自一人回去了。
顾清蕊没有拒绝,她从心底不愿意回信王府。
等信王走了,顾清蕊才开始她对这个院子的布置。
这个府邸里的下人必须得签死契,契约必须全部握在她的手中,她得完全掌握这个府邸的一切。
这样一逗留,便又是半月。
她就像被信王遗忘了般,信王并未派人来接她,或许他在等她自个儿回去。
可是怎么办?她不想回去。
于是,她便装聋作哑,每天恣意的生活在京郊别院里。
“小姐,您当真不回去吗?”白荷望着软绵绵靠在亭子里,懒洋洋晒太阳的顾清蕊,温柔的说道:“奴婢听说宁侧妃自杀未遂,过往前尘皆忘,只记得信王一人,信王这半月都歇在她的屋子里,现在她已经王府里盛宠的女人了!”
顾清蕊满不在乎的嗯了一声,嘴盼噙着浅浅的静美笑弧,道:“白荷,真想这样一辈子呆在这里呀!”
“小姐。。。。您知道这是不可能的。”白荷犹豫了一下,道:“而且,您真的不打算告诉王爷。。。”
顾清蕊微微抬眼瞧了白荷一眼,道:“告诉他什么?”
“小姐,白荷是大夫,您骗不了白荷,您怀孕了。”白荷直言不讳的说道。
顾清蕊呵呵呵一笑,笑容温婉动人,眉目间氤氲着春风化雨般的柔和,道:“就是因为怀孕了,我才不想回去糟心。”
“可是。。。。可是。。。。”白荷面露急切,焦急地说道:“您应该让王爷知道。”
顾清蕊柔和的目光中射出一抹精光,定眼看着白荷,声音蓦然一沉,问道:“白荷,你在担心什么?着急什么?”
“没。。。没。。。。”白荷面上一慌,敛下了眼帘。
“白荷——”顾清蕊冷冰冰的念出她的名字。
白荷咬了咬嘴唇,低声说道:“那日为小姐清洗身子,奴婢看见了。。。。。”
虽然那晚方政很温柔,可是男人留下的一些痕迹,白荷经常服侍她,肯定能明白。而且,白荷是大夫,她一定能根据时间推算而出,这个孩子——
顾清蕊冷沉沉的盯着白荷,缓缓的站身来,靠近白荷的耳际一字一句的肯定说道:“白荷,这个孩子是王爷,永远都是王爷的。”
“奴婢知道了。”白荷镇定了下来,福身道:“奴婢去给小姐配些安胎药来。”
顾清蕊再度回到了垫着软垫子的亭子木椅上,笑得温和的说道:“嗯,小心些。”
——————
信王府,信王看着站在快要凋零的花丛里的宁侧妃,脸上露出了一抹浅浅的笑容。
宁侧妃笑得十分灿烂的站在花丛里对着信王招手,声音清脆悦耳:“阿郎,阿郎。。。”
听着她的声音,信王脑子里只回响起另外一个笑颜如花的女子,用她特有的娇软声音唤道:“梁郎。。。梁郎。。。”
想到她,信王不禁一阵气恼。
这个小女人当真心狠,他不去接她,她当真不回来?当真就不想念他吗?
宁侧妃看着对面明显走神的信王,笑得灿烂的眼底闪过一丝阴暗。
她豁出了自己的性命才挽留住了信王,她不能失去他,哪怕用尽一切方法都不能。
宁侧妃娇笑着,小跑着,奔向了信王,却一个不小心被树枝羁绊,倒在了地上。委委屈屈,可怜巴巴的唤道:“阿郎。”
这份委屈的喊声唤回了信王的走神,他上前扶起宁侧妃,温柔的说道:“宁儿,怎么越来越像个小孩子了!”
宁侧妃双手搂住了信王的腰身,撒娇的说道:“宁儿只在阿郎面前是小孩子。”
“宁儿大病初愈,大夫叮嘱宁儿要好生休息,爷抱你进去吧!”看着一直扒在自己的身上的宁侧妃,信王无奈的将她打横抱起,往清园而去。
床榻上,宁侧妃紧紧的攥着信王的手,嘟着小嘴,道:“阿郎,别走,宁儿害怕做噩梦。”
信王拧眉沉思了一下,握住了宁侧妃的手,道:“好,爷不走。”
宁侧妃开心一笑,乖巧的闭上了眼,手紧紧的握着信王的手。
信王安静的坐在床边,目光不复温柔,只有淡漠的平静。
等到宁侧妃似乎沉稳后,信王抽出了手,没有任何留恋而去。
而,在信王的身影消失在房间里的同时,沉睡的宁侧妃行了过来,她满目的冰冷盯着空荡荡的房间。
“主子,奴婢刚刚在药铺看到了顾侧妃身边的近身丫鬟白荷了。”巧儿来到了宁侧妃的身边,轻声低语着。
“哦?”宁侧妃脸上露出了几分兴味,道:“顾氏生病了?”
“不是,奴婢问了药铺抓药的老大夫,顾侧妃怀孕了。”巧儿瞧了一眼,宁侧妃低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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