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他们三人在连云岛上平静度过,能够掀起大风大浪的唯有连云岛之外的事情!
可隔千重山,再隔万里海,会是什么事情?
想到花容墨笙的心思如此敏锐,目光近乎可洞悉一切,他敛起自己的情绪,生怕叫他看出了分毫,甚至眉目之间染上笑意。
“墨笙!”他轻喊了一声,朝他走去。
听到声音,花容墨笙回身一望,见花容丰姿玉骨朝他走来。
见他一身水蓝,丰姿极佳,花容墨笙目光带着惊叹,可一瞧他的神色,他道:“眉目染笑,目光略显忧愁,你这一双眼睛当真骗不得人,没有师父的本领就别藏着掖着,到底有什么事情何不直接说出来?莫非......师父要给你找后娘?”
画珧听此微耸了下肩,“我爹娶不得后娘的,一颗心都在你娘亲身上呢,若把你娘娶来当后娘,我倒也没有意见!”
能让他爹挂念这么多年的女子,必定非一般女子。
他虽未曾见过,却能想象出那女子的风华,能有花容墨笙这样的孩子,怕是倾城人物。
花容墨笙朝着亭子内走去,寻了处地方入座,画珧也跟了过去,在他的对面坐下。
桌子上除了瓜果,还有不少的茶点,画珧挑了个最大的橘子剥了皮,掰开一半,递到花容墨笙的面前。
这些年来,花容墨笙吃的橘子都是他给剥的皮,因为会弄脏了指甲,而他画珧本就不喜欢做这些事情。
但见花容墨笙比他还懒,便只有剥皮的命了,且也算是剥得不亦乐乎,不曾埋怨过分毫。
连云岛上的瓜果长得很好,皆是又大又甜,水分充足,而橘子凡是熟透的皆是甜得如蜜。
花容墨笙倒也喜欢吃,但见画珧递来,顺手接过,掰了一半放到口中,轻轻咬下浓郁的橘子味道泛着清甜。
想到那话题,花容墨笙道:“我娘亲......我都未曾见过呢!这么多年,她与我兄长在皇宫之中,怕过得也并不好,若她能来连云岛自然是极好的!”
但是他也知道这不可能,师父一颗心里所装的都是他的母亲,可他的母亲心理所装的并非师父,否则早好几年前,师父就不会让他母亲在深宫之中。
画珧一想到花容墨笙长这么大还未曾见过母亲,且还是他母亲还在于世上的情况下,心下有些怜悯,便道,“不如.......寻个什么时候,我带你出连云岛,来个夜探皇宫,你去见你娘亲如何?只不过此事可不能让别人知道,否则.......你定然会有危险!”
小时候画珧还曾想过自己的母亲,虽然不曾见过,但毕竟是为了生他痛苦离世的,对此,画珧偶尔想起,还是觉得心中难受,却又不能够为她做些什么。
他的母亲,他甚至不晓得她的容貌。
他爹对他母亲的感情不深,情有可源,皇上赐婚,不得不娶!
且他爹是在他娘亲难产离开之后,再遇赵盈,暗生情愫,他自也不能去怨恨他爹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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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桃花已不见》20、让你亲我的嘴
且他爹是在他娘亲难产离开之后,再遇赵盈,暗生情愫,他自也不能去怨恨他爹无情。舒残颚疈
再说这些年来,他爹为了他与花容墨笙当爹当娘还当师父的角色,一门心思皆在他们两人身上。
花容墨笙听了他的话,心中一动,他确实有意想要看看他的母亲,看看她的样子,是否真如师父所描绘的那般国色天香,倾城之姿!
听闻当年他被皇上抛弃之后,母亲痛哭好几日,差点就哭瞎了双眼,对于母亲虽然不曾相处过,但他能够感觉得到当初他母亲的无可奈何与不舍。
只是.....宀.
花容墨笙摇头,“此事不可大意,若让人知晓我还在世,必定将你与师父牵扯其中,朝廷旁大,他有数千万的兵马,我连云岛此时还不能够于之为抗!”
师父与画珧他断然是不能让他们牵涉其中的。
他的身份,若让人知道,必定不会容于他,且也不会放过他师父与画珧,甚至会给整座连云岛带来灭亡噎。
连云岛地理位置虽占了不少优势,可是兵将不多,且他们才练这几年,还不足以与花容王朝的兵马抗拒。
双生子在花容王朝是个禁忌,宫内那一群人相信那可笑的记载。
只能留得其一,若说对那个所谓的将他丢弃或者该说想要置他于死地的父亲来说,他并未曾将他当作父亲,甚至怨恨,可是这些怨恨他藏于心底,从不去正视,因为不值得。
他想要的父亲,应该是像师父那样的男子,这些年来,师父一直将他视为己出,而他自也将师父视为父亲。
画珧自然也清楚花容墨笙若是被发现必定会掀起波澜,只是他替他不甘,他的母亲还在,却从未见过,他的父亲就如此狠得下心。
因为一个古老的记载,将双生子之一弃之,若当年他爹没有及时救出花容墨笙怕襁褓之中就已经被处死了!
橘子本是甘甜,却因这心境有了几分变化,那橘子味道变得几分苦涩。
想起他爹的愁意,一日比一日加重,成日饮酒消愁却是愁上加愁,总有一日花容墨笙必定会知道原因。
倒是花容墨笙先开了口,“师父这几日犯愁,能让师父如此的,我猜想可能与我母亲有关,我四岁的时候师父离开八个月,回来也如此时一般,是否我娘与我兄长发生了什么事情?”
画珧摇头表示不知,耸肩一笑,“别理那老头了,我们来下棋,你若输了,让我亲你一下如何?”
这回他要亲的地方可是......
目光落在那嫣红的唇上,一片娇艳,一个男人的唇瓣能长成这般美好当真是不容易。
“那你若输了?”花容墨笙反问。
至从他会下棋以来,鲜少输给画珧,怕是一双手都能数出他输的次数。
“......我若输了让你亲我的嘴!”
画珧一笑,带着得逞的意味,轻咬了下唇,整齐的牙齿如贝一般,带着光洁的色泽。
谁亲谁都是亲,重点在于谁先主动。
花容墨笙轻啧了一声,怎么都觉得怪异,“这么大了还玩亲亲的游戏,小时候亲亲倒也没什么,你都十八了......”
十八的年纪了还如此。
画珧轻哼了声,想着花容墨笙的年纪还小,等过两年再告诉他,省得现在把他给吓跑了,再过两年,就算是他父亲不同意,也得同意!
一家三口,就该一辈子这么生活着,谁也休想离开,而别人也休想***他们三人之间。
画珧偏执地想着。
“到底要不要下棋?”画珧又问。
“把赌注改了,我若赢你一局,揍你一下如何?要揍脸的!”
如此一来,今日画珧这张脸怕得许久未能见人了!
“成!我若赢你一局,亲你一下嘴,如何?”
画珧豁出去了!
就是一脸是伤,也在所不惜。
花容墨笙把头一点,“说话算话!”
他可不相信画珧能够赢得了他,这唇,他是亲不到的!
画珧见他答应,兴致冲冲的,立即吩咐下去将棋盘端来,这下棋,他鲜少赢得了花容墨笙,但今日起码得赢上一次!
亲他,是他今日的目标!
若让他亲到可不是这么唇瓣相贴,他要的更多!
花容墨笙选了黑子,让画珧先下,两人全神贯注,一个为了揍对方一拳头,一个为了亲对方的嘴,两人怀着不同的目的,斯杀开来。
画珧的棋技不弱,然而花容墨笙更上一筹,几次出其不意将画珧逼死所有的出路。
画珧大急,却无可奈何,又不肯认输,见自己确实无路可走,白子一颗一颗被黑子吃掉,直到再也动弹不了。
白子大败!
画珧不甘心地瞥了他一眼,“下一局让我三子如何?”
同是他爹所教,花容墨笙在布局这方面很有天分,与他下棋,连他爹都已经不是他的对手,可谓青出于蓝更甚于蓝。
“先让本少爷揍上一拳,再让你一子!”
花容墨笙一笑,抡起了白玉一般的拳头,朝着画珧的脸望去,这么一张风华尽现的容颜,这一拳头揍下去,怕是可惜得很。
“行!一子就一子!揍吧!”
画珧已经做好了挨揍的准备了。他闭上了眼,别打他眼睛,黑上一眼,那该多丑!
眼见他眉眼一跳,花容墨笙道:“放心不打你眼!”
“砰——”地一声。
那一拳头朝着画珧无暇如玉的右脸揍去,画珧轻哼了声,捂着被揍过的地方,疼得唇角一抽一抽的,真的这么用力砸过来啊!
“你......太用力了点!”
画珧轻呼了口气,只觉得右脸上一片火辣辣的疼,想来一会即将淤青一片。
花容墨笙起身朝他凑近,查看他的伤势,此时不过是泛红,他满意地点头。
“明日定然加深淤青的程度,你小心了,下一局再输,那便是左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