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作弊?”她只能得出这样的结论。
“没有,不信你看着。”千诺又在墙上画起来,很快就画好了。
“你第一次画?”易水寒挑眉,她很不爽。
“不是,我从小就开始画,还可以同时画两两的三边形、五边形、半圆形、月牙形等等。”千诺笑道。
在易水寒耳里,这话怎么听都是示.威。
“算你狠。”易水寒瞪了千诺一眼,只能怪她技不如人。
千诺加深了笑意,赢了易水寒让他莫名的高兴,很高兴看到易水寒生气的样子。
易水寒侧过身,让千诺过去,可是千诺似乎没有行动的意思,一动不动地站着。
“速度啊。”易水寒拽住千诺的衣服,把他推过去。
千诺神情有点僵硬,很不自然地过去,尽量不触碰到易水寒。
二人侧着身卡在密道的墙壁上,慢慢地挪过去,大概十分钟左右就来到一密室。
这个密室和书房无异,还有一个格子柜和一张石床,石床应该是练功用的。
易水寒取出手绢,隔着手绢小心地打开一只抽屉,里面有几个奇怪的印章,若是把这些印章都偷走必定会被发现,千家家主也不会再使用这些印章,必定立马换过。
“小诺,有没有带白纸或者白色的手绢?”她不敢在这里取白纸,那千家家主绝对是十分谨慎的人,若是发现少了一张纸就知道有人来过。
“你手上的不是手绢么?”千诺说道,易水寒不像有洁癖的人,可是做什么用到手的事情都会用手绢缠手。
易水寒无话可说,看来不用指望千诺,在21世纪她通常都会戴手套,不仅是为了保护双手,防毒防电,还为了不能留下指纹。
☆、暗潮汹涌14
易水寒只好又取出一张手绢,每只印章都在手绢上盖一个印,然后把印章按原来的位置放好,收好手绢,这些印章大有用处,可以用来冒充千家的书信契约之类的。
“水寒,你看。”千诺叫道,说完后他就觉得有点奇怪,他好像从来没有这样叫过易水寒。
“哇,原来和太子有勾当的,也就是千家家主会帮凌傲然,这下有好戏看。”易水寒一脸期待的样子,凌傲然有了千家的帮助,有得凌潇然受了,哼,害她中毒,现在是报仇的好时机。
“话又说回来,那千家家主看上去怎么比他的弟弟们还要年轻?”她只见过千家家主一次,可印象深刻得很,像毒蛇一般的眼睛,年轻得根本不像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
“不知道,十多年前千九曲就是这个样子,一直都没变。”说到这,千诺眼中闪过一丝恨意。
“他的名字叫千九曲?挺有意思的。”
二人看完了之后就放回原处,又翻了翻其他东西,大概过了一个小时才沿途出了密室,无声无色地离开千家大宅。
月上楼的穹顶上,两个黑衣人一人一壶酒,正准备对饮。
千诺的黑衣似乎和夜色融为一体了,黑衣和墨发肆意地张扬,那道挺直的背影一如既往的冷傲,不可侵犯,他似乎习惯了这样孤独地站在月上楼的穹顶上,如雕塑般,看着夜空上星月的变迁,或阴或晴,或圆或缺。
易水寒摘掉了蒙脸的黑布,长发高高地束成一条马尾,夜风扬起黑色的衣角,墨色的发丝。
夜色里的少年洗去一身铅华,英姿惊艳红尘,把艳丽和冷然,妖魅和孤绝,这样极端的色彩糅合起来,却没有一丝突兀,似乎本应就是这样。
千诺微微出神,那样的色彩让人移不开眼睛,他从来都不贪恋美的事物,那些虚无的事物无法在他心中泛起半点涟漪,可此刻,他想抓紧一些东西,却又不知道是什么,又害怕握在手心的只是一缕虚无的云雾而已,终究会散去。
“小诺,干杯。”易水寒坐下来,举起酒壶对千诺道。
“干杯。”千诺也举起酒壶,他曾经以为无论是以前还是未来,站到月上楼穹顶上的,一直都只有他一人而已。
夜风吹过,拨开了天上的乌云,露出了盈满的月亮,照亮了漆黑的夜空。
站在高高的穹顶上可以一览宁城的房屋,鳞次栉比,也许是黑夜的原因吧,房屋一直延伸到黑暗的远处,不见尽头,仿佛和天边接轨。
易水寒不由得感概,21世纪的W城是没有黑夜的,五光十色的霓虹灯布满W城的每一角落,仿佛不是天空的星月把W城照亮,而是W城里的灯把天空照亮。
“这里是个喝酒看夜景的好地方。”易水寒舒了一口气。
千诺眼睛一亮,说道:“这里可以随时借给你喝酒看夜景。”
“还提供美酒?”易水寒举起酒壶往嘴里灌,可惜酒壶已经空了,郁闷,来到这里后她很少喝酒。
☆、暗潮汹涌15
“随时提供,我在那棵榕树下埋许多坛酒,越往南边的酒埋得越久。”千诺指了指楼下那棵榕树,这是他一个人的秘密,可现在是两个人的秘密。
“哦?小诺你就不怕我把你的酒全偷了?”易水寒两眼发光地看着那棵榕树。
“你偷不完的,你偷一坛我就埋一坛。”千诺笑道。
“呵呵,那我今晚就先偷一坛。”
“我等天亮就埋一坛。”
“小诺,我发觉你今晚特别多话。”易水寒拍了拍千诺的肩,可能是千诺喝了酒的原因,说话也轻松起来,一反常态。
“是么?”好像是,他好像很少说话。
“是,你说话的样子很可爱,比你平时不说话的样子可爱多了。”
“那你岂不是时时刻刻都很可爱?”他怎么可以被形容为可爱?
“呵呵,当然不是了,因为你不爱说话,我为了不能冷场所以才多说话,一般时候我都不会多说话……”
沉静的夜空里回荡着二人的说话声和笑声,一阵夜风拂过,把声音带向遥远的天际,化为闪烁的星星,装饰着夜里的天空。
“时候不早,我走了,回见。”易水寒摆了摆手,下了楼,回状元府去。
直到易水寒的身影完全消失,千诺才说道:“回见。”
无论多少年过去了,他都不会忘记曾经有一个少年和他在月上楼的穹顶喝酒,少年举着酒壶唤他小诺。
天就快亮了,他命人买了坛酒回来,然后偷偷地埋到榕树下。
埋下的不仅仅是一坛酒,酒坛里还装有他的心,连同酒一起发酵,时日越是长酒越是浓郁、香醇。
……
第二天中午时分,阳光明媚,天清气爽。
易水寒正准备趁不见容止的身影,偷偷溜出状元府,到快意园找千雪商量些事情,可是她才出了状元府,隔壁采桑苑的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出来的人不是容止是谁呢?
“水寒,你去哪里?”容止来到易水寒面前。
“找千雪去,容止你又是去哪里?”易水寒讪笑两声,千万不要说没地方去。
“没去哪里,正准备找你。”容止的脸色有些阴沉。
“呵呵,我下午没空,我约了千雪。”易水寒暗暗祈祷,千万不要跟来!
“正好我很空闲,我和你一起去。”容止道。
“好,我正想找人陪呢。”易水寒笑道,这话她说得真违心,并且事实告诉她,心里想的总是与实际相违背的。
这话容止显然是很受用,刚才的不快一扫而空,眼睛比十万伏特的灯还要亮,几乎晃花了易水寒的眼睛。
现在大概是中午一点钟,街道没什么人,太阳有点烈,于是易水寒出门时撑了一把伞,现在伞已经到了容止手里。
两人撑着一把伞在大街上漫步,已经是大街上让人赏心悦目的风景。
易水寒知道,容止除了长得单纯和感情纯洁外,其余的一点都不简单,才华横溢,武功高强,有着不可侵犯的孤傲清冷之气,这样的人很难有事物入得了他的眼,不是他目空一切,而是无心。
☆、暗潮汹涌16
她甚至分不清容止对她的是何种态度,好奇,一时迷恋,还是什么的,但她知道绝对不是玩弄、逢场作戏,容止这样的人不屑也不会花时间做这种无聊的事情,所以她不敢对容止有一丝不认真。
容止见她秀眉一松一紧,他根本猜不出水寒在想什么,这让他很不踏实,而且他知道水寒有很多秘密,他不敢问,他希望有一天水寒会跟他说。
快意园。
容止抬头一看,这块门匾的价值远远大于这座宅子,‘快意园’这三个大字,一看就知道是出自水寒的手笔,笔势开张舒展,风流肆意,有一股洒脱不羁之态,从一个人的字体可以隐隐窥探出这人的性情,他害怕,水寒不是他可以抓得住。
“容止,进去了。”易水寒开了门,见容止还在发愣,于是便叫道。
快意园比状元府简陋许多,唯一的共性就是没有人。
“容止,你先到屋子里坐,我去叫千雪。”
容止有些失落地进了屋子,水寒是不是在使开他?也许事实上水寒不是这样的意思,可他就是忍不住怀疑。
千雪和司仪忙得不可开交,能够信任的人不多,凡事都要亲力亲为,极大地加重了工作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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