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这样的话骗不了凌逸然和上官炎,但是即使对方明知道是谎言,只要她不承认就没有那回事,因为他们根本无从考究。
凌逸然似是回忆道:“记得桐城有一名湖镜湖,不知水寒觉得镜湖较之宁城的湖如何呢?”
这话问得太有质量了,想试她?还嫩了点,她一脸惊讶地说道:“桐城有这么一个湖么?我怎么不知道?可惜我之前脸上受伤了,一直足不出户,唉,错过了,以后经过桐城,我一定要好好看一看这‘镜湖’。”
她是律师,是何等能言善辩,她这话言外之意是若桐城没有这么一个镜湖,那么凌逸然就等于自打嘴巴。
关山点了点头,道:“是啊,说起来惭愧啊,那时候我还被易兄的脸吓了一跳。”
上官灵道:“易公子的脸受过伤?还真看不出来呢。”
易水寒讪笑两声:“小伤,小伤而已。”
上官炎冷不防道:“不知易公子是怎么受伤的?”
这两只狐狸老抓住她不放,她叹息一声,道:“往事不堪回首啊,不提也罢。”
关山取来了一坛酒,一开封,香醇的酒香扑鼻而来,馥郁芳香,诱人至极。
易水寒的鼻子特灵,一闻就闻出来了:“是女儿红。”
关山疑道:“什么女儿红?”
原来不叫女儿红?易水寒道:“这酒叫花雕酒,又名女儿红。”
上官灵笑道:“我们只管叫花雕,还没听说过叫女儿红呢,不过易公子为什么称它为女儿红?”
易水寒娓娓道来:“在我们家乡有个典故,很久以前有个裁缝师傅,一直想要个儿子,一天他妻子怀孕了,他高兴极了,于是便酿了几坛酒,准备得子时款待亲朋好友。
不料,他妻子生了个女儿。当时,社会上的人都重男轻女,裁缝师傅也不例外,他气恼万分,就将几坛酒埋在后院桂花树底下了。
光阴似箭,女儿长大成人,生得聪明伶俐,把裁缝的手艺都学得非常精通,还习得一手好绣花,裁缝店的生意也因此越来越旺。裁缝一看,生个女儿还不真不错嘛!于是决定把她嫁给了自己最得意的徒弟,高高兴兴地给女儿办婚事。
成亲之日摆酒请客,裁缝师傅喝酒喝得很高兴,忽然想起了十几年前埋在桂花树底下的几坛酒,便挖出来请客,结果,一打开酒坛,香气扑鼻,色浓味醇,极为好喝。于是,大家就把这种酒叫为‘女儿红’。
此后,隔壁邻居,远远近近的人家生了女儿时,就酿酒埋藏,嫁女时就掘酒请客,形成了风俗。后来,连生男孩子时,也依照着酿酒、埋酒,盼儿子中状元时庆贺饮用,所以,这酒又叫‘状元红’。”
众人听得津津有味,易水寒讲完了,众人还在回味中。
上官灵听了后,心中有对易水寒的佩服多了几分。
上官灵激动道:“易公子,这典故让人回味无穷,回去我要好好记载下来。”
☆、红衣如血15
易水寒猜得出上官灵的心思,同为女人,她自然会上官灵更上心,“这什么典故的我还有很多,若上官小姐喜欢,有空我再给你说。”
上官灵一听,自然高兴地应下了。
可易水寒这话在凌逸然和上官炎耳中不单单是说典故这么简单,俨然是花花公子借机接近女子的手段,二人刚才对易水寒那一点点的好感,就此又被打破了。
易水寒可不知道这二人的心思,她只顾碗中的酒,虽然这酒不及她别墅里的酒,但也不失为美酒,还别有一番陈旧、古时、原始的风味,浅尝一口,馥郁芳香,醇厚甘鲜,回味无穷,而且光看就使人赏心悦目,酒呈琥珀色,透明纯净,澄澈,晶莹。
酒过三巡,夜色朦胧,月色了然,加上这个时代的人有早睡的习惯,于是便散了。
上官灵难得哥哥肯带她出来,加上遇到了易水寒,暂时舍去大家闺秀的身份,和众人围着火堆吃肉喝酒,自然高兴至极了,喝得微微熏醉,耍了小小酒疯,嚷着继续喝酒。
上官炎要照顾妹妹,把上官灵塞进马车,二人就先离去了。
初春的天气有点凉,加上在林子里,一入夜气温就降下来。
酒力一过,易水寒觉得有点凉,于是便打道回府,凌逸然说顺路,也就跟上了。
易水寒问道:“顺路?你家在哪里?”
凌逸然想了想才道:“我的府邸在落樱街。”
落樱街?易水寒想起容止说过有一座府邸在落樱街,想必落樱街都是上层阶级人士居住的地方。
“那里有樱花么?”易水寒问道。
“就是因为街道两旁栽有樱花才叫落樱街。”凌逸然看了易水寒一眼,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开花没有?”易水寒又问,这时候应该到了樱花盛开的时候。
“还没,大概过半个月才开花。”凌逸然道。
“三月樱花,很美么?”她记得那时候在日本也见过很多樱花。
“我不喜欢。”凌逸然没有正面回答美不美。
“既然不喜欢,以你的身家随时可以换过一个住处。”易水寒道。
“唯独这个不行,即使不愿意住到那里也要住。”凌逸然有几分无奈。
“那你还真活得没意思。”易水寒笑了笑。
“是啊,......”凌逸然自嘲。
二人一有一没地聊着,很难得没有针锋相对,绵里藏针。
“你家在宁城很有地位么?”易水寒随意地问道,她在宁城无权无势,她要借个靠山来办点事情,她想迅速地创造一笔财富。
闻言,凌逸然不可置信地看着易水寒,易水寒这话不是讽刺,“你真的不知道么?”
易水寒讪笑,道:“我对宁城什么都不清楚。”
凌逸然又再次不可置信地看着易水寒,思索了片刻,问道:“你知道我是谁么?”
易水寒瞟了他一眼:“每个人都同时扮演着不同角色,我不知你问哪一个。”
原来如此,凌逸然释然一笑,即使易水寒很无赖,经常会气他,他也想不明白他为什么可以容忍易水寒,可现在他明白了,他在易水寒面前只不过是普通人一个,没有等级、尊卑,即使是好友上官也没有如此。
☆、红衣如血16
“我在宁城没有什么地位势力,只是比普通人稍微富有一点。”凌逸然用的是我,而不是我家。
“你还真谦虚,单凭一个狩猎场来看,你就不是一般的有钱了。”
凌逸然也不否认:“就算是吧,不过你看上去也不穷。”
易水寒叹息一声:“一个多月前我不算有钱,但也够我挥霍一辈子。”
凌逸然笑了笑,“那现在呢?”
易水寒两手一摊,“一穷二白。”
凌逸然:“栽了?”
易水寒:“是啊。”
“想不到你也会栽了。”凌逸然有几分幸灾乐祸,易水寒那种老狐狸也会栽。
“我迟早都会栽的,不过这次栽得好。”她重获新生了,把以前一切的身份都抛下,现在所有都是新的,而且她做这一行就料到迟早都会栽,所以她一早就立好了遗嘱,只要她消失一年,她银行的存款和财产就全部捐赠给孤儿院。
“栽得好?此话怎么说?”凌逸然不解。
“你真的想知道?”易水寒笑道,那笑不怀好意。
“嗯,你说吧。”凌逸然点了点头。
“我就是因为栽了才遇到你,就是因为你我才得到这把金扇子。”易水寒说着还刻意取出扇子摇了摇。
“哼,不用再在我面前炫耀了,不过我很好奇你栽到谁手里了?”凌逸然问道。
“那人不提也罢,因为再也没有机会见到他。”易水寒道,不知那炸弹把他炸死了没有?估计不死也会受重伤的。
“死了?”凌逸然又问道。
“哼,应该还没吧,不过他迟早有一天也会栽的。”易水寒怪异地笑了笑,出得来混,迟早都要还的。
“既然没死,以你性格应该不会那么大方不报仇吧?”
“哼,你的意思是说我气量小?”危险的语气。
“我可没这么说......”
狩猎场到云来客栈的路程不长也不短,若是骑马或是坐马车很快就到,易水寒不选择骑马是因为刚刚吃饱,选择步行是为了有利于肠胃消化,而凌逸然就不得而知了。
突然,凌逸然道:“倘若有一天我的身份变了,你对我的态度会改变么?”
易水寒实在受不了凌逸然那一副深沉的样子,还是张牙舞爪的兔子比较容易让人接受。
“那就要看你怎么变了,你的改变没有犯着我,我是不会在意。”别人怎么样,与她无关。
凌逸然一怔,心中微微苦涩,原来他们都是同一类人,天生的凉薄。
夜幕笼垂,明月当空,星星点点。大街上很寂静,只有二人的谈话声。
凌逸然疑道:“你怎么会有天蚕丝?”
易水寒答应过千诺不会透露他月上楼的身份,想了想才道:“和一个人换的。”
凌逸然显然是不相信,天蚕丝可遇不可求,几乎是无价,那换天蚕丝的东西最起码也是价值连城,“拿什么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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