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宁氏那个毒妇真知道这百合糕有问题,给他那个表里不一的父亲吃倒还有可能,——只怕早在齐少游出生的第二日,她已恨不能让齐亨再无生育能力,给她自己惟一的亲生儿子吃,却万万不可能,也就是说,她并不知道那糕点有问题……齐少衍就无声的冷笑起来,半晌方吩咐绿意道:“这阵子多注意一下倚松院那边,一有什么异常,立刻禀告于我!”
“是,爷。”绿意忙屈膝应了,犹豫了片刻,又忍不住问道:“爷可是有什么打算?”
齐少衍修长的手指有节奏的敲着黄花梨木的桌子,“打算暂时还谈不上,那小周氏如今是敌是友尚不好下定论,总得再观察一段时间后,方能做进一步的打算,且先瞧着罢!”
绿意点点头,字斟句酌道:“夫人自来不待见二奶奶是阖府皆知的,想来二奶奶也不见得喜欢到夫人哪里去,此番二奶奶又失了孩子,听说以后于子嗣上已极为不易,她会不会因此恨上了夫人,连带的也恨上了二爷,想绝了二爷的子嗣,所以才煞费苦心做了这糕点?”
她虽没做过母亲,却也有几分能体会周珺琬的感受,撇开那份母子连心,血肉相连的天性不说,只凭着孩子是一个女人一辈子最大的倚靠,她便觉得周珺琬哪怕因恨生出任何事,都是情有可原的。
齐少衍闻言,思忖了片刻,方道:“不管她是怎么想的,总要过一阵子才好做进一步的打算!”若是那小周氏真因此番之事恨上了宁氏和齐少游,就算敌人的敌人未必能变成朋友,能看她给那对母子添点堵总也是好事一桩,不是吗?
因周太夫人说一路上舟车劳顿的颠簸,累了也乏了,想早些个歇下,‘松散下自个儿那把老骨头’,于是原本定于晚间的家宴,便改在了明日晚间,大家伙儿依然如往常那般,在各自屋里用饭。
这倒也省了周珺琬不少事儿,旁的不说,只可以不用一日内两次去面对周太夫人的横眉冷对,就够她暗自庆幸了,她可没上赶着去被人骂的癖好。
可她的庆幸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只因齐少游在她屋里用过晚饭后,并没有如前几夜那般,她只含笑略劝几句让他去锦云屋里,他便半推半就的去了,而是坐定便不走了,凭她如何明示暗示,他自巍然不动的坐着吃他的茶。
“……时辰也不早了,爷明儿一早还要去国子监呢,不如早些去锦云屋里歇着?”眼见再三再四都劝不走齐少游,周珺琬不由急了,面上还不能表露出丝毫来,只得耐下性子继续劝他,又笑命一旁打扮得娇俏动人的锦云,“爷才吃了几杯酒,还不快扶了爷回去歇着呢!”
锦云早被这阵子周珺琬一到晚间便推齐少游去她屋里歇息之举弄得忐忑至极了,这会子见周珺琬又故技重施,可齐少游的态度却明显是想留在周珺琬这里,而不是去她屋里,为此还有意无意警告性的睨了她两眼,便忍不住越发忐忑起来,一时间是听周珺琬的话上前去扶齐少游也不是,依从齐少游的警告退出去也不是,只得苦着脸僵在了原地。
周珺琬看在眼里,就暗自叹息起来,得亏真正的周珺琬已经不在了,否则只看锦云如此不忠于她,只怕她都能气死过去。不过话又说回来,若是真正的周珺琬还在,锦云压根儿不可能出现在这屋里!
胡思乱想间,她听见齐少游的声音传进耳朵里:“时辰也不早了,你们且都退下罢,我和你二奶奶要歇息了!”
然后,包括锦云在内的所有人都矮身下去行了个礼,低头肃手的鱼贯退了出去,惟有文妈妈在离开前,飞快的瞥了周珺琬一眼,眼里盛满了担忧。
周珺琬心下一阵烦躁,有种将齐少游一并赶出她房间的冲动,别说她不是真正的周珺琬,就算她是,她也不见得就能做到在被那样戕害之后,再毫无芥蒂的跟齐少游像以前那样亲热!
她的大脑飞快的转动起来,打定主意无论如何,都要将齐少游劝到别的地方歇下去。
不经意抬头,却见齐少游已支着头躺到了她的床上,外衣早已脱了,只松松垮垮的穿着月白的中衣,鞋袜也脱了,光着的脚丫子更是有节奏的晃悠着,看上去一副很惬意的样子。
周珺琬就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了,满脑子都只剩下一个念头,难道今晚上她真在劫难逃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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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在想,看文的亲们都到哪里去了捏?肿么偶都感脚不到大家了捏?
章四十 不愿委屈
更新时间:2013-1-14 11:48:28 本章字数:2991
齐少游最终还是没能在周珺琬屋里歇成。爱豦穬剧
不是他不想,锦云虽漂亮,在床第间更是有着周珺琬所从来不曾有过的大胆和风情,但山珍海味吃多了,终究还是会腻的,偶尔还是会想念清粥小菜的,更何况他跟周珺琬小别胜新婚,且周珺琬又绝非普通的“清粥小菜”,他日日对着这道美味,早想“一饱口福”了。
然而扫兴的是,就在齐少游都将周珺琬的衣衫褪去了大半,手也沿着她起伏的山峦,渐渐滑到了那密林幽谷中去时,一阵淡淡的血腥味儿却传进了他的鼻间。
齐少游不是未经人事的毛头小子,相反他已有过好几个女人,自然知道这阵血腥味儿是因何而来,当下虽满心的恼怒,到底喘着粗气松开了周珺琬。
周珺琬忙趁此机会,手忙脚乱的整理起自己的衣衫来,一边整理,一边还红着脸不无歉疚的对齐少游小声道:“爷,并非是妾身不想伺候您,实在是妾身身上还……断断续续的,没有彻底干净,要不,爷仍去锦云屋里罢?”
心里则满满都是庆幸和后怕,她原本都以为自己今夜已是在劫难逃,偏又不能真与齐少游翻脸,不然她之前所做的一切只能前功尽弃不说,之后的计划也将再难以实施下去,因此已打算咬牙承受,只当是被鬼压床了,却没想到葵水竟好巧不巧来了,真真是来得太及时了!
“怎么都这么久了,身体还没好利索?”齐少游闻言,眉头虽仍蹙得紧紧的,但脸色已不自觉缓和了不少,他见她连日来精神都挺好,面色也红润了不少,还只当她已大好了,却没想到,她是真还没有痊愈。
——方才他见周珺琬在他身下时一直紧闭着双眼浑身僵硬,不像是在承欢,倒更像是在受刑,便有几分不悦,自来女人都是在他身下心甘情愿为他绽放的,她先前也是一样,如今却摆出这副样子来,究竟是给谁看呢?当时便有几分扫兴,想着她自有了身孕起,便再未承欢,一时间有些害羞也是有的,到底还是原谅了她。
倒是没想到,她不是害羞,也不是不想服侍他,而是身体状况真不允许,偏又不敢直言拒绝他,于是才会紧张僵硬成那样。
再开口时,语气便也柔和了不少,“若是还没好利索,过几日势必有太医上门来为太夫人请平安脉,到时候也让太医给你瞧瞧,好生开几剂方子调养调养,你还这么年轻,可不能坐下了病根。”说着起身下了床。
周珺琬忙一一应了,也跟着下床,伺候他穿起衣衫来,“也不知道锦云睡下了没?要不妾身先使个人去通传一声,爷再过去?”
齐少游却道:“罢了,我今儿个去小书房睡。”说得他跟没见过女人的毛头小子急色鬼儿似的,哪里就至于一夜都离不得女人了?就算不为让父亲和祖母喜欢,只为了自个儿的身体,他也不会这般轻重不分;更何况,方才的事说到底也有几分晦气,他觉得他少说也该沐浴斋戒个四五日的,不然坏了以后的运道,岂非后悔莫及?
亲自打着灯笼将齐少游送到小书房后,周珺琬方折回了自己的屋子。
文妈妈早在屋里候着了,一瞧得她扶着锦秀进来,便忙急急问道:“奶奶,方才二爷怎么会忽然就走了?”别是沈姑娘不耐烦应付二爷,便有意顶撞二爷,将二爷给气走的罢?那她们的计划岂非再难实施下去,她们的大仇岂非再难得报?
周珺琬如何不知道文妈妈的担心?忙安抚性的冲她笑了一下:“不是,是我葵水来了,所以二爷才离开的,妈妈别担心。”又自去净房收拾了一通后,方出来命锦秀将衾褥都换了,宽衣躺到了床上去。
眼见周珺琬躺下后,文妈妈因与锦秀道:“二奶奶自来身体便不大好,尤其是来潮时,每每都疼痛难忍,浑身直冒冷汗,只怕晚间要叫人,今儿个你就不必值夜了,换我来罢。”
锦秀想起以往周珺琬来潮时,也十次里有八次是文妈妈亲自值的夜,不疑有他,转身去外间命小丫头子将文妈妈的衾褥抱来亲手铺好后,便冲周珺琬屈膝行了个礼,轻手轻脚退了出去。
这里文妈妈方压低了声音与周珺琬道:“这次是姑娘好巧不巧儿来了潮,方躲了过去,可下一次呢,下次姑娘又该如何推脱?万一真惹恼了二爷,咱们的大计,岂非只能付诸于东流了?要不……”说着面露赧色,声音越发低了下去,“要不姑娘就委屈委屈,从了二爷罢?横竖我们小姐早与二爷有夫妻之实了,横竖……熄了灯都一样……”
一席话,说得周珺琬无声的苦笑起来,之前被齐少游压住时,她何尝不是这样想的?但一旦把那阵子说得好听点是视死如归,说得难听点便是破罐子破摔的劲儿过了之后,她便即刻发现,自己恶心得不行,若非怕动静闹得太大让人起疑,她都想再沐浴一次了,实在不敢保证下次齐少游再压住她时,她不会忍不住将他一脚踹到床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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