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坐好,徐凯从屋子里拎出一瓶五粮液,笑着说:“有菜怎么能没酒,这可是我珍藏多年的了,今天咱们三好好喝一杯,不醉不归啊!”
“啊,这可是三叔的珍藏啊!怎么今天舍得拿出来了!”徐宁眩笑着说,徐凯没什么爱好,就好点杯中之物,家里藏了不少好酒,没想到今天居然拿出一瓶来。
“呵呵......你就小子滑头!”徐凯看着徐宁眩一脸偷掖的样子,用筷子敲敲他的头,佯装生气的说,接着又给苍霆夹了一块子鸡肉,笑着说:
“霆子,你吃啊,都是自家现成的,别嫌弃啊!”
“就是,就是,多吃点吃点,就当自己家就行,别管他们叔侄俩,成天没个正行!”李秀芳端上徐宁眩带来的熟食,笑着对苍霆说,对于苍霆他是打心里喜欢,徐宁眩因为他父亲的关系,除了自己黑子,就没几个朋友,这回看着他带回来的苍霆,那是越看越喜欢。
“我知道,叔、婶您们别客气,我自己吃就好!”苍霆第一次遇到这么热情的人,有些不适应,但是心情却格外的好,因为他从他们中体会到了浓浓的温暖和关怀。
“就是,三叔、三婶,霆子又不是外人,让他自己吃就行,你们就别夹了,你看他都快脸红了!”徐宁眩看着苍霆有些尴尬的样子,知道他不善应付这个,帮他解围道。
苍霆有些感激的冲徐宁眩点点头,他真的受不了了,比训练一天还累呢。
“那好吧,你自己吃啊,别客气!”李秀芳看着苍霆有些红的脸,只是笑了笑,也就没有再夹给他。
“会的,这里就是我的家,会自己家怎么会客气啊!叔,我敬你一杯!”苍霆笑着端起酒杯对着徐凯说,他是真心喜欢淳朴热情的徐凯一家。
“就是,就是,三叔,我也敬你!”徐宁眩赶紧端起杯子说,从小到大他一直受他们一家的照顾,很是感激他们。
“好,好!干杯!”徐凯有些激动的看着眼前的两个年轻人,徐宁眩几乎就长在自己身边,自己一直把他当做自己儿子看待,现在儿子多年终于回家了他高兴啊!
酒过三巡,三人把一瓶酒喝个干净,就连自称酒鬼的苍霆也见了醉意,更别提他们了,徐凯拉着徐宁眩的手,有些激动的说:“小宁啊,叔知道你心里苦,不想回来,但是你能回来了,叔是真高兴,真高兴,回来就好啊!这么多年,你在外面还好吧!怎么也不给叔来个信,你知道叔有多担心!”
“叔,对不起,是我不对,这些年我一直在想你!能见到你真好!”徐宁眩有些醉了,有些分不清楚自己是在什么时候了,他突然抱住徐凯,呜呜的哭了起来。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啊!他好像要把自己那些年的困苦,那些想念全都混合在这些眼泪中,虽然不想哭,但是眼泪却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看着这样的徐宁眩,苍霆心里突然动了一下,他走过去扶过徐宁眩,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坚定的说:“那些已经过去了,以后我会陪着你,不会让你再伤心!”
徐宁眩醉眼朦胧的看着苍霆,好像在确认什么,接着伸出手,说:“一定,拉钩!”
苍霆有些好笑的伸出手,和他的手勾在一起,说:“一定,拉钩!”
徐宁眩看着连在一起的两只手,突然大笑着用力的抱住苍霆,趴在他耳朵上说:“有你,真好!”
苍霆带着醉了的徐宁眩跟李秀芳告别之后,就拉着他出门了,两人跌跌撞撞的进了门,徐宁眩突然好像清醒了一样,拉着苍霆靠在了他家门口的那颗老梧桐树上。
“看,这棵树是我来这里的那一年和爸爸一起种的,他说等树长大的时候就来接我回去,已经二十多年了!他却没有回来!”徐宁眩一脸回忆的说,这棵树见证着自己的年少时光,就好像穿越了时空,诉说着当年的自己是怎样期盼着爸爸来接自己,一天一天,一年一年,树已经长成,人却从来没有回来过。只留下自己和这颗梧桐树在这里等着,就连最后这棵树也不见了。
苍霆听着他说的话有些不可置信,他看着徐宁眩每天都笑得开朗,没心没肺的样子,没想到他会有一段那样的过去,跟自己的遭遇净是那么的相似。
“我每天站在这里等着他回来,想告诉他我们一起种的树已经长大成材了,可是等了好些年他都没有回来,等到树都被砍了,还不死心!你说我是不是太傻了!他是不是已经忘了我这个儿子了,我的电话他都不接,奶奶去世的时候,甚至连一晚都不肯多呆,就回去了,是不是我们都比不过他的那些钱重要!”徐宁眩好像陷入了回忆,诉说着那些想念跟愤怒。自己期待了哪些年,却什么都没到到,不,还有一万元钱,断绝了父子关系的钱。
“都过去了,你的树还在,你看看,它还在!”苍霆看着他的脸色有些不对,赶紧抓住他的手,放在粗糙的树干上,说:“你摸摸他它,它还在!”
“是呀,它还在,我回来了,回到了以前!”徐宁眩自言自语的摸着粗糙的树干。
“你说什么,回到以前?”苍霆有些不确定的问,一个想法充斥整个脑海,那一瞬间他明白了,为什么他会知道天会变黑,知道动物会异变,知道早早的就储存粮食,自己原来不明白,但是如果他是从未来回来的,那么一切都说的通了,不过他为什么回来,又是怎么回来的?
“以前?”听见这两个字,徐宁眩瞬间恢复了清醒,盯着苍霆的眼睛说:“你听错了,我什么都没说!”说完推开他,径自往屋里走。
苍霆一把拉住了他说:“宁眩!”
“没有,你听错了!”徐宁眩还是挥开了他,这是他最隐私的秘密,他从来没有想过告诉任何人,就算是苍霆也一样,他不能确定自己说出来之后,会遇到什么?
“宁眩,你可以试着相信我!”
“你不要再说了,我想一个人静静!”看着他那个样子,徐宁眩突然愣了一下,想着自己是不是可以相信他,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是有一个人会是自己的,永远不会背叛自己,是不是应该相信这个世界。
“等我想通了,我会告诉你的,但是不是现在,你不要再问了!”说完就走了回去。
“我会等着你的,等着你相信我的那一天,告诉我所有的一切!”苍霆在他身后坚定的大喊,也许他还不知道他已经在自己心里占据了很大的地方,自己想要了解他,知道他的这些事,让他从心里感到心疼,想着要是自己小时候就认识他就好了。
听到他的喊话,徐宁眩身子顿了一下,接着又迈开了步子,只是他知道以后这个世界上不是自己一个人了,自己的身后有了一个自己想要相信的人!
☆、第十八章 祭祖(上)
黑暗的三天很快就过去了,一大早徐凯就习惯性的出去看看天亮了没,因为最近的黑天,导致他的玉米还没收完,只等着天一亮就赶紧收了,要不然过几天就要烂到地里了,一年的收成就这样没了,因此很是着急。
没想到一出门就看到天已经亮了,只是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小雨,但是这不影响他的好心情,他有些兴奋的喊:“秀芳,快出来,天亮了!”
听见他喊,不少人都探出头来,虽然一开始的时候他们都觉的这样的景观那是百年难遇的,还都很兴奋,但是等了三天了天都没有亮起来,他们就开始恐慌了,虽然电视上一直播着这是一种天文现象,但是架不住老百姓心里对鬼神的敬畏,尤其是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他们都开始在家里烧烧纸,拜祭了,生怕是什么灾祸,现在看到天亮起来了,心里都兴奋了起来。
一时间外面的街道上站满了人,尽管还下着雨,但是不影响人们兴奋的感觉,他们三五一团,高声谈笑着,就连村长徐临也在其中,最近他可以说是最难的人了。作为一村之长,他的任务是严重的,不仅要做好村里人的工作,让他们不要陷入恐慌,还要跟上面联系,不断的报告村里的状况,生怕出了什么乱子。因此,他跟村里几个年纪比较大的人商量,为了安定村子里的民心,决定明天开祠堂祭祖,来消灭这次的灾祸。没想到今天天就亮了,这更加坚定了他们祭祖的决心。
也正因为这个,徐临从村里的喇叭上说了明天早上要祭祖的事情,大家一听都乱了起来,毕竟祭祖从来总是在除夕的时候,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就开始,一时间大家有些议论。
有些人觉得这是件好事,反常即为妖,发生这样的事应该求祖宗庇佑一下。还有的觉得这是封建迷信,电视上说这是天文现象,根本和鬼神无关,用不着祭祖来求安心。
而上辈子的徐宁眩也觉得这是中封建迷信,毕竟他是名牌大学毕业,坚定的无神主义人,因此那次虽然他也去了,只是随便上了著香,就回来了,根本没有看完,因为他每次去那里总有一种很阴寒的感觉,应该是小时候被吓到的后遗症。那一年他刚来到这里,很多小孩见他没有父母,都喜欢欺负他,不过因为有徐宁墨帮着他没什么大事,但是那一天徐宁墨有事没在家里,那些小孩就骗他去那间破庙里玩,路过祠堂的时候不知道是哪个孩子推了他一把,他一不小心跌倒了,一头闯进了祠堂,还把脚给崴了,疼的厉害。可是外面的孩子一看他把祠堂的门给撞坏了,知道惹祸了,生怕大人惩罚,一早就跑走了,只剩下小小的徐宁眩抱着脚坐在那里动不了,看着周围黑乎乎的祠堂了放着一排排的灵位,他一下子就被吓哭了,可是因为祠堂在村子的最东边,一般人是不来这里的,因此他只能一个人把自己抱得更紧,一直等到晚上奶奶回家,没看到人出来找他的时候,才发现被丢在那里的他。等他回去之后就病了,一直病了半个多月,也就是那时他每次去祠堂总有一种害怕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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