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接近市区,城市华丽的霓虹渐渐不再像之前望过去时那样遥远,却也变得越来越模糊。
叶瑾年用手在脸上抹过,一片冰凉。
呵,终于撑不住了么?坚强的伪装背后,是她难以自抑的伤。
有多恨,就有多痛。
姐姐说过,叶家的女儿,眼泪永远要流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
南宫明旭…
“爱你爱得心好累,你让我疲惫,为你学会去面对,我不曾后退,为了你我宁愿爱一回,享受这愚爱的滋味…”
手机铃声响起,叶瑾年狠狠的吸了吸鼻子,现在手机铃声都是她曾经愚蠢的证明,按下接听键,声音也恢复冷淡:“你好,我是叶瑾年。”
“年年,是我…”手机那面传来一声熟悉的呼唤,让叶瑾年激动的险些拿不住电话。
“姐?”刚刚压下去的委屈一股脑的在亲人的声音里涌上来,叶瑾年使劲的握着手机急切的问道:“姐,你去哪儿了,爸呢?他跟你在不在一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现在在哪里?”
听着妹妹一连串的问话,电话那端传来的叶瑾然无奈的轻笑,耐着性子低声安慰:“别担心,我跟爸还可以处理,只是暂时不能露面而已,不过你自己要小心…”
听见姐姐这样说,叶瑾年稍稍松缓了口气。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有一道光射过来,叶瑾年反射性的回头,就看见一辆红色的跑车朝着自己直冲了过来,速度之快,根本没办法躲开。
“嘭--”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撞上,痛到极致的身体狠狠抛起又重重摔下,黑暗袭来前,最后定格叶瑾年在脑中,是那满目刺眼的白光,以及一张被怨毒扭曲到狰狞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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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夜完结文《幼皇妃
更新时间:2013-1-18 9:54:36 本章字数:6203
某夜完结文,幼皇妃
北越最神秘的皇子娶妃,娶的竟然是个十岁左右的女娃娃?
好吧,再小也是会长大的,可偏偏这个小皇子妃过往皆忘,身份诡异。爱蝤鴵裻
失去记忆却熟知各国政事,精通医术药典?
这些都可以看做是她天生奇才,可她从何得知皇室种种秘辛?
当容貌天真,心思深沉的她,遇上冰冷寡言,喜怒难测的他…
一场交易的开始,一段恩怨的再续;
她嫁他,无关情爱;
他娶她,仅作权宜。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世上有一种巧合,叫缘分。
“一命换一命,把你孩子的命给我,我就帮你救她。”粉雕玉琢的女娃娃在椅子上晃悠这自己的双腿,极其悠哉的说道。
“你夫君暂无子嗣。”君成翊皱着眉回答。
“没关系,可以预定我生的那个。”娃娃一本正经的说道。
【君成翊】
一袭正统的青衫掩不住他特有的邪魅,穿过人群,他快速上前将呆愣的女娃抱起,霸道的宣示他的所有权:“一日为妃,终身是妻。”
【君墨轩】
寂寥的身影孤独而立,玉笛横在唇边,反复吹奏,直到被磨破的唇,鲜血淋漓:“你说不恨,是不是因为不爱?”
【段千夜】
尘埃落定时,你唤我千夜,是的,我是千夜,却也不再是记忆里那个千夜,因为,多了一颗会痛的心。
【宁川】
清湖之上,一叶扁舟,白衣飘飘,琴声袅袅。漫天飞红中,他停下抚琴的手,温和低笑,眸色动人,薄唇微启:“丫头,我想你了。”
【逆风】
他一身红衣妖娆,眉眼邪魅,举手间满是随意,声音里却带着凝重跟肃杀:“得不到的,就宁可毁掉,这是你教我的。”
【慕容尘】
记忆里意气风发的护国将军,竟落得如此落魄潦倒:“这样眼睁睁看着你消失,一次就足以痛彻心扉,若可以重来…”
【残音】
对着她不可置信的眼,他勾起嘴角,一双桃花眼里满是苦涩:“留着这颗心若是不可以爱你,那我要它何用?”
当记忆重卷,
有人坦然面对,淡笑处之,也有人,沉沦往事,作茧自缚。
而她,终于肯相信,原来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命中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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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扬的笛音回荡在深黑的夜色里,伴着阵阵呼啸的寒风,呜咽绵绵。
清冷的月光斜淌而下,落在青白色的石崖上,铺就一地银霜。崖边坐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女童,长长的黑发随风而舞,精致而略带稚嫩的脸庞微微仰起,双眼闭合,颜色极其浅淡的唇上放着一只墨色的竹笛,笛声四散飘扬,悠悠荡荡,缥缈缠绵。
如果不是空气里蔓延着肃杀的气息,如果没有穿透这可人儿肩胛和后胸的两支金色羽箭,如果没有她白衣上的片片暗红血色,也许,这将是一幅十分唯美的画面。
只是,没有也许。
从远处急奔过来一群人,为首的两个,一男一女,男子黑色铠甲,一身正气,女子绯衣银剑,满目妖娆。
见到女童负伤坐在那里,那群人叫喊着要冲上前去,却被男子举手挥退。
“真慢啊,你们终于来了。”笛声突然停下来,孤崖上的女孩缓缓睁开眼睛,目光扫过这一群参差不齐却杀气勃勃的人,最后落在最前面的两人身上,唇边漾开极其诡异的笑容。“当初就是这曲离殇,引来了那个老妖怪,带我去了魔教,也就是你们所谓的圣教。”
“陛下已经下旨,圣教已经被封为护国神教,受万民拥戴。”黑衣男子闻言皱眉,低声更正。
“哦?看来我真是消息闭塞,竟然连这么大的事情,都不晓得。”女童自嘲的低笑了几声,突然看着男子的眼睛,问道:“慕容尘,那一天,我在樱花树下吹了一夜的笛子,而你始终隐在暗处,看着我被老东西带走,是这样吗?”
男子听言垂下头,没有回答,只是剑柄上的手有些颤抖。
“如今我落得这个下场,到底算不算自作孽不可活呢?”女童也不追问,只是一边自言自语,一边用手轻轻抚摸着竹笛,因为失血过多而显得苍白的脸上慢慢爬上忧伤,“这曲子是别人赠我的生辰贺礼,那时我就说过,如果我会死,那么就用这个做离魂曲,不想,竟一语成箴。”
“宁晓。”虽然不明白女孩口中所说的究竟是什么,但那样凄楚的神色还是让慕容尘有些动容,这丫头在自己面前什么时候有过这样悲伤的表情呢?只是张开的口,除了能唤她一声名字,再无其他。
“呵呵,你们要杀我的理由,一个是为了男人,一个是为了女人,我这样算不算是男女通杀啊?”慕容尘的话音才落,女童却低笑了起来,略带稚嫩的声音回荡在暗夜的风啸里,染血的瘦小身影缓缓起身,立在月光下,虽然只有十来岁的年纪,连声音都是稚气未脱的青涩,可那一双眼睛,却有着经历了繁华落尽才能沉淀出的沧桑,配着唇边若有似无的嘲讽笑意,说不出的诡异魔魅。
对面的男女紧绷着脸,手里的剑在月光下闪着森冷的光。
听着她的玩笑,慕容尘微皱了眉,而他身边的女子则是一脸不屑。
“啧啧,我说小怜儿啊,你那是什么表情啊,就算是笑话冷了点,也好歹捧个场啊。”女孩的右臂已经血肉模糊,血顺着手一滴滴的落在石头上,吸引了男子的视线。
女童顺着慕容尘的目光,低头瞥了一眼自己还在流血的手臂,执起手来将指尖放在唇边轻轻一抿,染了血的唇微微嘟起,声音里带了些撒娇的意味。“尘哥哥,你还真忍心下手啊,晓儿很疼呢。”
一声旧日的称呼让慕容尘有些失神,看着那张稚气的面庞,慕容尘仿佛看见了那个曾经总是追在自己身后的小丫头。
在她不谙世事的年纪里,在他青涩懵懂的少年时,他曾那般真心的呵护过这个宝贝,所以,即便是明知道她的算谋筹划,他还是选择了冷眼旁观,可如今,她的目标已经不再是单纯的人命,她的怨恨延及到了他的底线。
“宁晓,宁卉之所以会关你在石牢,是希望你能安心静养,祛除身上的戾气,你不该这样强行破关跑出来。之前宁卉为了掩盖你还活着的事实,已经杀了太多人,我不能任由她再这样错下去,你的存在已经威胁到了南遥皇权,这是我作为慕容家家主,唯一不可以姑息的事情。”慕容尘低声的解释。
“危害皇权?”女童低下头似乎是极费力的思索着,然后一字一字,缓慢的重复他的话,随即轻笑着问道:“真奇怪,那我去刺杀南遥太子的时候,你就站在他旁边,怎么就不曾阻止我?”
慕容尘一怔,没有回答。
“到底是为了什么呢?”女童侧了头,状似烦恼的皱起眉,然后眼睛一黯,看着男子,脸上露出一抹委屈的笑,“是因为我这张脸吗?这张一成不变的脸,尘哥哥看够了是吗,所以,才会选择了轩辕宁卉,现在还要为她杀了我?”
“宁晓…”听着她哀怨的声音,慕容尘握剑的手更加颤抖,眼底也出现了挣扎。杀了她,自己怎么会舍得?
“可是,如果没有发生那些事情,晓儿也会很美的啊,和她一样的美呢。”女童扶上自己的脸,手上的血跟着印在她白皙的有些透明的皮肤上,在月光的照射下,艳丽凄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