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大堂里,前一刻还好好的桌椅,如今都粉碎得像一滩面粉那样,堆在原位。
他拍着大腿,老脸皱纹纵横,不断地说着:“造/孽呀!你们真是造/孽呀!怎么会突然这样!不知是哪位高人到访?本店只是经营小本生意呀!都砸了,我们一家老少还怎么生活呀!”
廉初歌见着桑迟这般模样,便也没有和那个女子多说,按着自己的意见开口了。
“我们从这客栈分开,你过你的生活,别再跟着我们。上次给你的那叠银两足够你开个小当铺和很好的生活好几年了!”
说完,也不理会那个女子的哀求眼神,抱着小桑迟站了起来。
走向那个老板,往他手中塞了一张银票,便向着楼上厢房走去。
当廉初歌抱着桑迟踏上楼梯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小烈!”
廉初歌闻言,顿了顿,没有回头,继续向前走。
那边又传来一道声,还带着泣声:“小烈,你在哪儿?”
廉初歌这次既没有停顿,也没有理会,放佛什么也没有听到似的,脚步依旧地平稳向着楼上走去。
☆、人散 (7)
那边又传来一道更加凄戚的声音:“小烈,你不要小蝶了吗?怎么不来找小蝶?”这句话刚一说完,便听到有人倒在地上的声音。
廉初歌没有理会,继续往楼上走着。
可是她怀里的桑迟开声了,他仰着头,神色带着一丝的请求,看着廉初歌:“初歌?”
廉初歌转头走回大堂,对着旁边在不知所措的店小二道:“店家,这是我们认识的人,你把她抱回我们厢房,可以吗?”
说完,放了一个碎银到那小二的手中。
小二很爽快地把倒在地上的筱蝶抱在手中,跟在廉初歌的身后,把晕倒过去的筱蝶,放到廉初歌租住的那间厢房的床/上。
当那个小二把门关上的时候,廉初歌把小桑迟放到旁边另一张床/上:“说吧,桑迟,一句话。你要她留还是走。你要她留,我没意见。你要她走,也不能不到一刻钟便改变主意了。”
小桑迟沉默了,他不是想要留下她。
他恨了她一万年,也等了她一万年。
哪怕如今他不等她了,心里也不再对她有那种关于男女之间的情感。
可是,如果那个筱蝶真的是曾经的她的话,他无法做到,就这样任由她一个人,在这个偏远的小镇自生自灭。
如果没有她,那他,也便毁在了那间屋子里,腐/烂、变/臭,直至死去。
她于他而言,永远都是家人。
他仰着头,看着廉初歌:“初歌,等她醒了,我们把她带到好一点、大一点的城里面,把她安置好,我们再离开,好不好?”
廉初歌皱着眉:“不用那么麻烦,就让她跟着我们吧!你说的那个安置,也不知道要浪费多少时间,你也就三个月左右可以恢复了,现在都过了半个月了,还有两个多月,到时候你恢复了,再带着她,想到哪儿安置就到哪儿安置吧!”
小桑迟听到廉初歌的话,眼神有点黯淡了:“初歌,你不能这样残/忍的!”
“我哪里残忍了?”
“你这样说,分明就是要我不管她,你不能见死不救的!”
廉初歌嗤笑地看着眼前的桑迟,一脸的嘲讽:“谁死了?就算是死了,我又为何要救?当初我快要饿死街头的时候,谁又来分过我一个包子!”
小桑迟听到廉初歌这话,皱起了眉头:“初歌,你差点饿死过?”
廉初歌刚想搭话时,突然想起,饿死的事,还是她作为水若影的时候发生的。
廉初歌看着眼前的桑迟,扔下一句:“这与你无关!”便冷漠地转身了。
廉初歌此时,心里真是想大笑。
就因为没有答应,去找个好的城市,安置你那心心念念的人儿,便说我残/忍?见死不救?
桑迟,如若这般,你也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这想法,也太可笑了!
如果今天倒地的是一个陌生的女子,你会大义凛然地站在这里,和我说冷漠,和我谈残忍?
说残忍,比冷漠,你与我,差不了多少!
桑迟看着廉初歌这表情,也知道他刚刚说的话太重了。
☆、人散 (8)
他不懂,他和她,之前明明还是好好的,怎么去了一趟离人之境回来后,都变样了。
桑迟知道,如今的廉初歌对他,虽不至于像个陌生人般的冷漠,可是却也没了熟悉的人那般的熟稔。
如今的他,对于廉初歌而言,他感觉,只是一种责任。
他因救她,而互魂。
而她,把他当成一种应该照顾的义务,一种平等的交换原则。
这也是为什么,廉初歌这么一个清冷的人,再怎么不想要和他在一起,却也没有直接扔下他,离他而去的原因。
他讨厌,讨厌廉初歌总是想把他撇开的那种感觉,这让他的心,很难受很难受。
所以刚刚一听到廉初歌再一次说那些话时,才会那么快的,就脱口而出。
小桑迟飞身扑到廉初歌怀里,抓着她的衣衫:“初歌,你说不去,便不去了!可是,你不能不要我!”
廉初歌这次没有再把桑迟抱在怀里,而是放到旁边的椅子上。
她清冷的眼眸对上桑迟的眼睛:“桑迟,我希望你搞清楚,于我廉初歌珍视的人,我会千般万般护着。可于我无关之人,我冷眼都不会给一个!”
桑迟看着廉初歌,奶声奶气里带着不知名的情绪:“初歌,我刚刚语气是说重了,你别当真。”
廉初歌闻言,摇了摇头:“不,你刚刚说得正确,我廉初歌本来就是个冷漠、残忍之人。可是你愿意救死扶伤,是你的事,别往我身上贴,我廉初歌不需要这些东西!”
“初歌,别说这话,我难受!”
廉初歌看着眼前这个有点脆弱的桑迟,嗤笑起来:“你难受与否与我无关,话题每次都是你先挑起的,你想不难受,以后就别往同一个话题上钻!”
小桑迟一脸认真地看着廉初歌:“初歌,那这样的话,我宁愿难受!我说了,你只能是我的!”
廉初歌气结了:“你……”
那边在床/上睡着的筱蝶传来嘤嘤声,该是醒了。
廉初歌把小桑迟抱过去,放床/上后,捏着那个女子的手腕,细细把脉一番后,对着床/上坐着的桑迟道:“她身体没事,刚刚应该是情绪问题导致的暂时性晕倒!”
那女子一醒来,看到旁边被廉初歌放到床/上坐着的小桑迟,她一把起来抱着小桑迟,激口中/动地说着:“小烈,我回来了!”
小小桑迟一个没注意,被她抱了个满怀!
廉初歌见状,便对着桑迟道:“你先和她好好聊聊,午饭还没吃,我下去吃点东西!”
廉初歌转头往下走,留下小桑迟和那个筱蝶在厢房里!
楼下的大堂很明显,桌椅都没了,没地方吃饭了,廉初歌便到走出客栈,镇子上其他地方吃,顺便逛一下。
精神空间里的离银也出来了,他一出来,便皱着他的小脸蛋,一脸不满的看着廉初歌。
廉初歌好笑地看着这只大鸟:“说吧,什么事?”
“小廉廉,咱们两个离开不行么?我不喜欢和那个魔鬼一起!”
廉初歌倒是诧异地看着离银。
☆、人散 (9)
这些天离银对桑迟的态度,因着桑迟的灵术,已经有些男人对男人的那种,对强者和绝对武力的那种崇拜,怎么如今又对桑迟不满了呢?
离银当然不能把他心内的真正想法说出来。
他日后所描绘的画面,就只有他和他家小棉褂,还有他家小廉廉的和小廉廉四个人,如今有个桑迟在,很明显打破了这种平衡!
桑迟在,小廉廉就不一定是小廉廉家的了,不是小廉廉家的,那他家的小棉褂就会不开心,他家小棉褂不开心,他这个贴心的小棉袄也不会开心!
“小廉廉,既然那个魔鬼他等了那么多年的人回来了,咱们还需要留下干嘛呢?不是打扰人家相聚么?”
廉初歌没有看离银,细细打量着这个小镇的一切,声音不缓不急地说着:“桑迟是为救我为幻化成小孩的,如今他有这个要求,我是有责任去照顾他的。”
那只大鸟还是不满:“可是……”
“别可是了,来,带你去吃点好吃的,让你在重影镇总是馋人家的东西!”
离银听廉初歌这样说,也就没法子了。
他家小廉廉就是,说一就是一,说二就是二。
如今在桑迟这件事上,是她欠桑迟的,所以那个魔鬼不自动离开,他家小廉廉也不会在他恢复前就走。
他们二人吃完午饭后,廉初歌和离银二人,再次到重影镇,看一下会否找到关于那个神秘人的有关线索。
当他们到重影镇的时候,镇子里面的人,再也没有给廉初歌一种截然相反的气息那种感觉,该是南驰曦的圣之光华起到作用。
只是镇子里的人,稀少了很多,还笼罩着一股低沉的阴霾。
该是一直支撑着这个镇子那黑气的灵源,被摧毁了,那么本来该死的人,也便死去,而被黑气影响的觉魂也恢复了正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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