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我有何居心,这也是我东华的家事,与你无关。”
司马君晔笑得灿烂,折扇轻轻击打着手心,从椅子上站起身,看向凌萧文的目光深幽。
“既然咱们彼此都看不顺眼,那么……”
凌萧文咬牙切齿道:
“咱们找个地方切磋切磋?”
“正有此意!”
只是眨眼间,两人都不见了身影,只留下正在扎马步的骆华赋和冷目看着骆华赋的赫连映菡。
骆华赋好奇地迎上赫连映菡的视线,他这个年纪还不懂人心狡诈,却也知道面前这个女人面色不善:
“我记得你,我姐姐也很讨厌你。”
赫连映菡阴毒地笑了笑,看四周无人,她缓缓走了过去:
“两年前我就该把你带走!你说,我要是拿你换我父王,骆雨沁那贱-人会不会同意?”
啪!
一声清脆地皮肉拍打声音过后,赫连映菡身后擦去唇角的血迹,语气更加冰冷,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三岁的小娃娃:
“你敢打我?”
骆华赋收了手,下巴微抬,即使是仰视赫连映菡,却也有淡淡的威势透了出来。
这种气势是天生就有的,无关年龄阅历,它沁到血肉里,因为……骆华赋留着皇族的血。
他身上的气息不带有一般贵族的优越感,而是一种让人不得不臣服的威严。
在他亲近的人面前,他还是个世事不通的小娃娃,可是在外人面前,他是皇子,是东华遗脉,是这天下未来的统治者。
赫连映菡没想到会在阴-沟里翻了船,被一个小孩子打了一巴掌。
这是在将军府上,她也不敢任性妄为,紧紧咬牙把委屈和怒火往肚子里吞。
骆华赋又蹲下-身子扎马步,他喜欢在司马君晔和骆雨沁面前撒娇,但不代表他不懂练武的好处。
☆、生下来我杀了他
司马君晔告诉他,他练好了武艺做好了学问长大了才能保护骆雨沁,保护他想保护的人。
鬼医爷爷也告诉他,他不仅要有超群的武艺和满腹经纶,还要有过人的胆识和狠心,才能让臣服,才能把不喜欢的人全部轻扫干净。
而面前这个人,就是他不喜欢的人。
赫连映菡低下头,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她退后了一步,站在骆华赋够不到的地方。
“你是东华皇子?”
骆华赋冷眼斜睨了她一眼。
赫连映菡气结:
“我说错了,两年前不该带你走,我该杀了你!”
到底还是个孩子,骆华赋不明白她说的两年前是什么意思,只是隐约知道自己的姐姐在两年前和这人相识。
他扫了一眼赫连映菡平坦的小腹:
“你要生小宝宝?”
赫连映菡本不想提起这个孩子,可是在这会儿她忽然觉得肚子里的孩子还是有点用处的。
她得意地笑了笑:
“当然,而且这个宝宝是南宫诀的,你姐姐跟了他那么久不也没生出个一男半女来,我就是要气你姐姐。”
骆华赋垂了眸,专注地看着前方,神情淡漠:
“生下吧,生下来我杀了他!”
莫名的,赫连映菡竟然打了个寒战!
这个孩子……她不会留他。
就凭他一个小孩子能把她赫连映菡怎样!
赫连映菡抿了抿唇,微微挑起唇角,笑容温柔。
她蹲下-身子以便能和面前的孩子平视,她说:
“华赋,姐姐刚才和你开玩笑呢,我怎么会讨厌你呢,你姐姐虽然是东华公主,但是她也曾经是我丈夫的侍妾,我们两人共侍一夫,本该和睦相处。”
她温和地笑着,摘下脖颈上的红珠子给骆华赋缠在手腕上,链子太长,缠了三圈才勉强不然这个东西落在地上:
“这串宝珠是一位大师给姐姐的,戴在身上可以驱邪,姐姐也没什么送给你的,这个给你当做见面礼好吗?”
她蓦然变了脸色,态度这样温婉让幼小的骆华赋有点反应不过来,他凝神想了半晌,又晃晃手上的珠子,是一串血红色的玛瑙珠,他喜欢这个颜色,可是……
看到他迷茫的眼神,赫连映菡勾唇一笑,她就知道,没有人能抵的过她温和的笑容,何况对方还是个小孩子。
“喜欢就戴上吧,我们本该和睦相处不是吗?”赫连映菡轻笑。
骆华赋甩甩手上的珠子,发出咔嚓咔嚓的清脆碰撞声。
“给我的?”
骆华赋扬眉,有点不确信。
赫连映菡微笑:
“当然是给你的。”
她伸手想揉揉骆华赋柔软的发丝,却被骆华赋嫌恶地闪了过去,她也不生气:
“姐姐先走了。”
望着她娉娉婷婷的背影,骆华赋勾起朱红的唇角笑了笑,又看了看手腕上的珠子,用力一扯,火红的玛瑙珠掉了一地。
“小祖宗,您这是在玩什么呢?”
桂圆来找司马君晔,看到骆华赋踢着脚下的玛瑙珠玩,吓了一跳:
“慢点慢点,可别摔着了。”
☆、暗恋自己的主子
骆华赋耸耸鼻尖,拉着桂圆的衣袖:
“桂圆,把这珠子扔水里去吧。”
“咦,这是哪里来的珠子?”
桂圆捡起一枚看了看,又凑到鼻尖嗅了嗅,摇摇头:
“怎么有一股子呛鼻的药味。”
说着一甩手把手里的珠子弹到了湖水里,漾起了一圈涟漪。
“是怀王妃给的,君晔叔叔和人打架去了。”
骆华赋看着桂圆把珠子扔完了,这才又走回原地乖乖地扎马步。
桂圆听了之后在骆华赋面前的椅子上坐下:
“那女人不是什么好人,她给你这个一定存了什么居心,扔了好。”
骆华赋没理会他,扎了一会儿马步额头就开始冒汗,桂圆抬头看太阳已经西下,也不算热,为什么他坐着也会流汗?
…………
…………
傍晚时分,夕阳西下,司马君晔和凌萧文打得难舍难分。
凌萧文把手上的软剑舞地虎啸生风,而司马君晔手中一把折扇挥得滴水不漏。
两人谁也占不到便宜,只是凌萧文的额头上已经浮现了汗珠,而司马君晔却还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
凌萧文先耐不住了:
“不和你打了,我要上茅厕,等明天我们再比过。”
司马君晔眯眼:
“咱们打这一会儿你上了两次茅厕了,怎么还没完没了了。”
“怪我吗?是你们将军府的伙食有问题。”
凌萧文收了手站出两步开外。
司马君晔展开描金折扇扇风,潇洒地转身往回走:
“不知道今晚厨房做什么好吃的,你要是觉得王府伙食有问题,那世子请便,我可没留你。”
凌萧文哼了一声,又巴巴地跟上去:
“伙食不好我也忍了,我就爱在伙食不好的地方呆着。”
司马君晔无奈摊手,气得牙痒痒,猛的转过身子差点撞上凌萧文的鼻尖:
“你看起来文质彬彬仪表堂堂,没想到沾上了你就跟沾上狗皮膏药似的,还甩不掉了?”
“我就是狗皮膏药又怎样,你身为臣子却暗恋自己的主子,一点也不在乎伦理纲常,我比你强!”
凌萧文毫不客气地反驳。
司马君晔气得一挥手,折扇就甩了出去:
“我看你不想上茅厕了,还想再比过是吗?”
凌萧文一蹦三尺高,堪堪避过了折扇的锋芒:
“说好了不打,你怎么不守信。”
两人回去,在门口撞上急急忙忙要出门的骆雨沁和宛樱。
骆雨沁一把拉住司马君晔,倒是把司马君晔吓了一跳。
“见到华赋了吗?”
骆雨沁急得双眼通红。
司马君晔一愣:
“华赋不是在……”
他猛然意识到,他和凌萧文出门的时候,骆华赋一个人在花园里扎马步,因为是在将军府里,所以他也不担心。
听骆雨沁这么一说,他也着急了,连忙领着骆雨沁和宛樱往后花园走去。
凌萧文跺了跺脚,也跟了过去。
不过他心里也没想什么,只是觉得好奇而已。
司马君晔怀疑地扫了一眼身后的凌萧文,要是骆华赋出问题那他身后的这个人最可疑。
☆、尖叫一声
三人慌慌忙忙地赶到后花园,半路上又遇到着急寻人的郝总管。
…………
…………
夕阳西下,天色越来越暗,湖水由碧蓝变成墨蓝色,像是想要吞噬什么一样。
“华赋,华赋!”
宛樱先看到了湖边倒在地上的两人,尖叫一声朝着湖边跑过去。
桂圆四仰八叉地倒在座椅上,而骆华赋正趴在他面前的地上,两人都是毫无知觉的样子。
等宛樱把骆华赋抱起来时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只见骆华赋双目紧闭,眼眶一片淤青,唇角还挂着干涩的血迹。
“华赋,华赋!”
宛樱吓得手上一抖,差点把刚抱起来的骆华赋摔在地上。
还好司马君晔正在眼前,他伸手把骆华赋接了过来,把手指放在脉搏上,骆华赋的脉门上火-热地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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