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域为了南宫诀体内的毒去找一味药,约好的下月初见面,如今南宫诀因为骆雨沁的事情情绪剧烈波动,导致毒素提前发作。
子渔悉心照顾着,看着南宫诀虚弱的样子心急如焚:
“也不知道万将军能不能找到鬼医。”
她想了想,帮南宫诀顺了顺背,轻声问道:
“不如咱们将鬼医留下的‘圣丹’取来,看能不能撑上一段时间。”
☆、她不想让南宫诀死
南宫诀摇了摇头:“那丹药对毒药未必有效,留着吧。”
子渔抿了抿唇,除了这种办法,他想不到其他可以让南宫诀好受一点的方法了。
“船行到哪里了?还是没有雨沁的下落吗?我们现在距离司马君晔的搜寻队伍还有几天的路程?”
一声轻咳过后,南宫诀轻声问道,他挣扎着转头望向窗外,眸光深幽。
子渔周期你眉头轻轻摇头,神情有些无奈:
“我们下水已经三天了,约莫再有个三天路程就能见到司马君晔。”
船舱内烛火摇曳,南宫诀闭目假寐,子渔依偎在床前悉心守着。
窗外月光明媚,皎洁的清辉透过窗子洒落在床帐上,映出了一室的旖-旎安详,子渔觉得这月光太冷,让她感受不到一点生命的活力。
她还是希望南宫诀痊愈的,怨还是怨的,可怨恨过后就是无尽的心疼,她不想让南宫诀死,就像当年不想让自己的姐姐死一样。
对他的感情已经沁进骨子里,虽然闹别扭,却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磨灭掉这种亦师亦友的感情的。
床-上的绝美男人睁开了眼睛,双眸微微张开,浓密的睫毛微剪,让他眸中的光芒也带着几分神秘。
“子渔在想什么?”
他冷硬凉薄的唇缓缓启开,声音沙哑带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无力感,无关身体无关心情,是来自灵魂的无力,自从骆雨沁下落不明开始,他就一直维持着这样的状态,让人担心,却也无能为力。
子渔努了努唇,抬手擦去了眼角的泪痕,连嗔带怨:
“主子若是早些时候对公主好一点,也不会发生现在的情况,公主也不必这么大冷的天下落不明,而主子也不会因此加重病情。”
男人缓缓勾起了唇角,一抹自嘲的轻笑从唇边泻出:
“我这病早就好不了了你不是知道的吗?其实,雨沁打了那个孩子也好,等我死后,她还是骆雨沁,会有旁人陪伴在她的身边,或许是司马君晔,也可能是凌萧文,只是……我又不愿让这些事情在我尚在人世的时候发生。”
无视子渔大睁的眼眸,他说:
“若是我侥幸活了下去,那她注定是我的,她逃不掉,也跑不了。”
子渔张了张嘴想问什么,终是没有问出口,南宫诀侧过头,像是看出了她的心中所想,微微一笑:
“子渔,如果没有雨沁,我会永远记着你姐姐。”
“就知道该是如此,主子能想通就好,想来在地下的姐姐有了主子这句话也就安心了。”
子渔勾唇一笑,眸中的光芒有些苦涩。
南宫诀却皱起眉头,他又双眼空茫无神地望着头顶的床帐:
“这么久了,连我自己也无法分辨自己喜欢的是谁,只是……自从遇上雨沁后,我已经很久没有想到子鸢了,我以为子鸢忘了我,其实……是我忘了她罢……”
窗外的河水哗哗流动,子渔剪了灯烛,又凑在南宫诀的床边,望着烛火的眸光越发得深远。
☆、看到了鬼医的影子
夜半时分,月光洒在草地上,未干的露珠在月光的映照下闪着晶莹的光亮。
倒在河边的娇小人影翻了个身,露出昏睡在她怀里的小人。
冰冷的月光洒在骆雨沁的脸上,她缓缓睁开眼眸,氤氲的黑瞳中一片空茫,过了半晌才有了些许的光亮。
她动了动酸痛的手指,扯动了浑身的伤口都火-辣辣地疼,她连忙低头看向怀里的小人。
骆华赋还在昏睡着,鼻尖蹭上了泥土,但是鼻翼翕动,骆雨沁稍稍松了口气,只要还有气就有生存的希望。
记忆如潮水般涌上来,她仍记得落水后她抓着骆华赋游到河岸.。
却在岸边碰上了一具无名女尸,远处的箭雨还在继续,间或有一两支打在岸上。
当时的骆雨沁还算清醒,骆华赋也没有大碍。
襄王迟早会找到岸上来,她们要想办法转移她的视线,而眼前的女尸正好是个机会。
她记得当时和那女尸换了衣服,刚要把尸体推进水里又被骆华赋拦住。
骆华赋笑了笑,她竟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鬼医的影子。
然而骆华赋接下来的反应却更让她惊讶。
骆华赋告诉她,要撕了女尸胸前的表皮做面具,又告诉她,若是想装的像一点,要在她的身上伪装伤痕……
这一切让她惊讶,她觉得,自己是不是忽略这个孩子太久了,他是什么时候学会这些的,又是如何全部记下的……
她没有忘记,等来年开春,这孩子才四岁。
“是鬼爷爷教的,鬼爷爷教了华赋很多东西。华赋不懂,但是都记下来了。”
骆华赋当时这么说。
骆雨沁没有深究,猜测鬼医的想法和目的可不是个好主意。
那个人随性而为,谁也猜不到他下一步会做什么又曾经做过什么。
伪装地和骆雨沁几乎一模一样的尸体被她推了出去。
她还记得,为了确保这尸体能被人找到,她特意下水推得远了些。
只可惜刚一入水就被一块粗壮的浮木撞到了腰椎,重伤的她已经没有力气逃脱,霎时就昏了过去,现在也不知道是飘到了哪里。
可是华赋已经当时已经在岸上了,怎么会在她的怀里?
犹记得,昏迷前似乎听到一声惊呼,似乎……
骆华赋惊叫着随她一起跳了下来……
“华赋……华赋……”
她轻轻晃动怀里的小人,过了好一会儿,骆华赋才睁开惺忪的双眸,只是眸中毫无光彩,他冷得发抖:
“姐姐,我们得救了吗?这是在哪里?”
骆雨沁摇了摇头,把手背放在骆华赋的额头上试了试温度,骆华赋的额头滚烫,她又试试自己的,也好不到哪里去,也怪不得她觉得浑身无力。
她们要快点找个地方生火取暖,顺便烤干身上的衣服。
刚想蜷起双腿,一阵刺痛从左腿膝盖传来,能产生这样的疼痛感,八成是腿部骨折。
骆华赋乖巧地爬起来,望着骆雨沁在她身上上下检查,骆雨沁新伤加旧伤,身上没有一个地方是完好的。
☆、一个弱女子
不远处亮起一片火光,有嘈杂的脚步声传来,骆雨沁连忙把骆华赋紧紧搂在怀里。
难道是凌鼎天的人找来了,正在骆雨沁焦急又不能移动的时候,有一男一女打着火把小心翼翼地靠过来。
骆雨沁连忙将骆华赋藏在身边的大青石后面,交代他不要出声,这才绷紧神经看着不断靠近的两人,袖子里的袖刀没有了,她只能在地上捡了石块,希望这石块能发挥出和袖刀一样的威力。
女人穿着土灰色的短衫,像是寻常百姓,而那精-壮男子穿了猎户的衣服,他把火把向前伸了伸,感叹道:
“你莫不是看错了,我看那里趴着的不像是一头熊,倒像是一个人。”
“谁说的,你小心一点就是了,也许是一头小熊。”
女人不瞒地皱起了眉头,男人不信任她让她很生气。
男人耸耸肩:
“是人还是熊我扔了火把过去就知道了。”
随着话音一落,骆雨沁只觉得一道光影朝着自己飞了过来。
她还没来得及闪身,那火把已经落到了她的身侧,男人的准头极佳,若是再偏一点火把就会落在骆雨沁的身上,不过骆雨沁通身上下湿-了个通透,一时半会儿也点不燃。
骆雨沁抬起头,苍白的脸落入两人惊讶的眸中。
女人惊呼一声,连忙迈着小碎步跑了过来:
“当家的,你还说对了,这里躺着的真是个人!”
她跑得太快,绊住了脚下的时候,趔趄了一瞬就迅速站起身,微笑着看向骆雨沁:
“你是谁,怎么会到这里来?你好像受伤了。”
骆雨沁下意识地向后移动身子,警戒地望着面前热情的女人,那短衫的男子也凑了过来,等看清楚骆雨沁的容貌不由得惊得倒抽了一口冷气。
“你这脸上是怎么回事?遇到河盗了?”
男人诧异地说道,见她一个弱女子躺在冰冷的草地上,浑身湿淋淋的,难免起了恻隐之心:
“随我们回去吧,这样躺着也不是办法,你是哪里人?告诉我家住哪里我也好给你家人捎个信。”
女人伸手碰了碰骆雨沁的额头,二话不说就拉开她的衣襟查看,骆雨沁想要阻止,但是她折腾到现在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女人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吓得手指发颤,焦急道:
“伤得太重,都成了这个样子了,只怕难救活。”
男人皱起了眉头,捡起地上即将被河水浇灭的火把,走过来伸手架起骆雨沁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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